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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迁移流动与健康研究的数据来源

当前关于迁移流动与健康的研究多为定量研究,使用调查数据进行理论检验及数据分析。权威可靠的数据是进行实证研究的重要保障,探讨迁移流动对健康的影响特别需要高质量的追踪调查数据。通过连续的追踪调查,可以获得流动前后人口各方面的变化情况。健康是一个动态变化的指标,通过追踪数据更能够获得流动前后的健康状态,这是横截面数据所不具备的优势。但是,在追踪数据有限的情况下,基于高质量的截面数据分析也能够对相关问题展开研究和讨论。本节对目前迁移流动与健康研究的数据来源进行简要梳理,进而了解国际和国内该领域的数据收集情况。

一 国际研究的数据来源

国际上,关于迁移流动与健康的研究有使用大型追踪调查数据,也有使用横截面数据的情况。通过文献总结大致如下:美国的国家健康调查数据(National Health Interview Survey)(Antecol and Bedard,2006);汉密尔顿(Hamilton)使用1999—2013年3月人口调查数据(1999—2013 waves of the March Current Population Survey)检验了迁移者的初始健康状况是否优于在美国出生的同类人群(their U.S.-born counterparts)(Hamilton,2015)。英国的研究者使用18期英国家庭调查数据[18 waves of the British Household Panel Survey (BHPS)]检验健康和国内迁移的关系。陆(Lu)利用1997—2000年印度尼西亚家庭生活调查(Indonesia Family Life Survey,IFLS)的追踪数据,验证了印度尼西亚国内移民中存在健康移民现象。诺曼(Nauman)使用泰国2005—2007年追踪数据研究国内迁移与健康的关系。

研究者使用墨西哥健康和老龄化研究数据(Mexican Health and Aging Study in Mexico)与美国国家健康调查数据(U.S. National Health Interview Survey)探讨墨西哥与美国之间的国际迁移与健康问题;麦克唐纳(McDonald)和肯尼迪(Kennedy)使用多期加拿大人口健康调查和社区健康调查(National Population Health Survey and Canadian Community Health Survey)的截面数据检验加拿大移民与健康的问题。

金斯伯格(Ginsburg)等(2016)使用人口健康和人口评估国际网站(International Network for the Demographic Evaluation of Populations and Their Health,简称INDEPTH)数据分析非洲迁移者的死亡率状况。安格尔维奇(Anglewicz)等学者使用2007和2013年马拉维迁移与健康数据[The Migration and Health in Malawi (MHM) study]探讨国内迁移与健康的关系(Anglewiczetal.,2017)。

总体来看,在国际研究中,有一系列研究使用的是大型追踪数据,大型追踪数据能够更有力地对迁移与健康的研究进行实证分析。除了上述列出的相关数据外,一些研究也不乏使用截面数据或小型调查数据。在使用截面数据进行分析时,对于因果关系的分析缺乏有效的说服力,但是,配合更为复杂的统计方法和精确的模型设定对截面数据的缺陷进行弥补,一些现实问题也是可以通过截面数据的分析反映出来。在实证研究时,有效可靠的数据对于分析问题的结果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二 国内研究的数据来源

中国关于流动与健康的研究在2010年之后逐渐得到国内学者的关注。所使用的数据既有大型追踪数据,也有截面的调查数据。我国现阶段大型追踪数据调查近年来在不断完善和组建过程中,相关的研究也在逐渐增多。

现阶段,在流动与健康研究领域主要使用的数据有:秦立建等学者使用农业部2003—2007年跟踪调查数据检验中国农民工的健康移民假说和三文鱼偏误效应,他们充分使用了这一追踪数据,在国内外期刊上发表了多篇关于中国人口流动与健康的研究。

中国健康与营养调查(CHNS)是一个关于健康与营养的追踪调查,调查问卷中涵盖了多种健康监测指标,该调查从1989年开始进行,在1991年、1993年、1997年、2000年、2004年、2006年、2009年和2011年进行了追踪,是研究迁移与健康关系非常适用的调查数据。很多学者也使用该数据证明中国人口流动存在健康移民效应。

中国家庭追踪数据(China Family Panel Studies,CFPS)是自2010年以来开始在全国范围内进行的追踪调查数据,该数据内容丰富,目前已经开展了2012年、2014年、2016年和2018年4期的追踪调查。王伶鑫和周皓(2016)使用中国家庭追踪数据(China Family Panel Studies,CFPS)2010和2012年两期追踪数据检验流动人口中存在健康选择。以上是目前研究领域广泛使用的较为大型的追踪数据。

一些学者应用横截面调查数据进行流动与健康关系的探讨。苑会娜(2009)使用北京市城八区的农民工调查数据分析了进城农民工的健康和收入问题。刘晓昀(2010)使用2009年中国农业大学暑期农户专项调研数据分析农村劳动力流动对农村居民健康的影响。王桂新、苏晓馨和文鸣(2011)使用上海2008年抽样调查数据分析了上海外来人口(流动人口)的居住条件和健康状况。齐亚强、牛建林等(2012)利用2008年中国流动与健康调查数据验证了我国人口流动存在着较为明显的“健康移民”和“三文鱼偏误”选择效应。雷阳阳(2015)使用2013中国综合社会调查(CGSS)截面数据分析了我国流动人口的健康状况。陈传波和丁士军等学者(2015)使用2007年POVILL项目在中国湖北和四川两省四县的两轮调查数据和深度访谈研究了伤病返乡农民工自身状况及其伤病返乡对家庭和农村社区的影响。周小刚和陆铭(2016)的文章使用CGSS 2010年数据分析中国农村外出务工人员中的“健康移民效应”和“健康损耗效应”,等等。以上提到的数据既有大型调查的截面数据,也有课题团队组织的规模较小的调查,都在不同程度上丰富着中国流动与健康的研究。 WAMKyqiMU/V11yCEyV6N+K9YQThvyoAIBpL7+jZRtsT6yTZIbhZNQWCN3VDWZ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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