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悖论式领导的结构与测量

一 悖论式领导的结构维度

关于悖论式领导的结构维度，现有研究尚未达成统一共识，具体包括二维度、四维度、五维度等不同的观点，如表3—2所示。

Zhang等（2015）率先运用中国的阴阳哲学来构建悖论式领导的理论框架，并将悖论式领导划分为五个维度，分别是将以自我为中心与以他人为中心相结合、与下属保持距离的同时又保持亲近、对待下属一视同仁的同时又允许个性化、严格执行工作要求的同时又保持灵活性、维持决策控制的同时又允许自主性。随后，Waldman和Bowen（2016）将悖论式领导分为“代理与交流”“当前与未来”等两个维度，前者是领导者固有的行为悖论，具体包括“在保持自我意识的同时也要保持谦逊”“在保持控制的同时也要学会放松”；后者是与组织相关的悖论，具体包括“在强调稳定性的同时也要关注动态变化”“在强调利润最大化的同时也要追求企业的社会责任”。Kauppila和Tempelaar（2016）则认为悖论式领导主要包括绩效管理和社会支持等两个维度，前者指上级对下属的高绩效期望与高绩效要求，有助于上级对下属形成一种约束力；后者指上级对下属的指导与支持、下属的共同参与、决策的公平公正，体现了上级对下属的关心与信任。Zhang和Han（2019）认为高层管理者的悖论式领导行为具有一定的独特性，将CEO悖论式领导行为划分为四个维度，分别是“既维持企业短期效率同时考虑企业的长期可持续发展”“既维持组织稳定性同时也保持企业的灵活性”“既关注股东的利益同时也关心利益相关主体”“既遵守社会环境秩序同时塑造环境中的集体力量”。

二 悖论式领导的测量量表

作为一种新型的领导风格，国内外学者对悖论式领导所开发的量表还不多见，现有的量表主要是Zhang等（2015）开发的管理人员悖论式领导量表以及Zhang和Han（2019）针对CEO悖论式领导行为开发的量表，具体如表3—3所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