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从严格的学术意义上而言，学术界对于土司制度的研究肇始于20世纪初，迄今已有百年历史，成果已是十分丰硕，在史料整理、研究方法、学科理论方面均达到了相当高的程度。近年来，学界多有创建“土司学” [34] 的呼吁，可见相关研究领域的积累已经相当可观。
纵观百年土司研究的历史，形成了如下主要的研究领域。
（1）对于土司制度的综论性研究。代表性的成果有吴永章《中国土司制度渊源与发展史》 [35] 、龚荫《中国土司制度》 [36] 等，对于土司制度做了较为全面的研究，奠定了后续研究的良好基础。
（2）区域视角下的土司制度研究。相关研究成果十分丰富，主要是以历史上土司分布的重要区域为依托形成了明确的研究领域，比如西北土司研究、广西土司研究、四川土司研究、云南土司研究、湖广土司研究等。
（3）族别视角下的土司制度研究。即以土司民族身份为切入点展开相关研究，相关研究往往把土司制度置于具体民族社会文化背景中探讨，丰富了土司研究的内涵。
（4）制度变迁视角下的土司制度研究。相关研究主要是把土司制度作为中央王朝治理民族事务的重要制度加以探讨，重点集中于两个方面，一是土司制度的形成与发展，二是土司制度的变迁，尤其是关于改土归流的研究。
就笔者所见，学界关于土司制度的研究还存在一些有待深化之处：
其一，学科视角的相对单一，相关研究主要是从历史学的学科视角切入的，还比较缺乏学科交叉的意识；
其二，对于土司社会内部研究不够，相关研究主要是从“中央—地方”的角度审视土司制度，对于土司社会内部的研究还不够充分；
其三，未能充分回应现实社会发展议题，相关研究主要是把土司制度作为一种历史遗产加以探讨，对于其作为一种治理资源对于当前民族事务治理的借鉴意义还不够重视，阐释不够深入。
[1] （元）脱脱等撰：《宋史》卷494《西南溪峒诸蛮传下》，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14194页。
[2]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春秋左传正义》卷14《僖公二十一年》，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1811页。
[3]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春秋左传正义》卷16《僖公二十五年》，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1821页。
[4]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春秋左传正义》卷11《闵公元年》，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1786页。
[5] （汉）班固撰：《汉书》卷64上《严助传》，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2781页。
[6] （汉）班固撰：《汉书》卷94下《匈奴传下》，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3834页。
[7] （唐）房玄龄等撰：《晋书》卷56《江统传》，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1529—1530页。
[8] （宋）司马光编著：《资治通鉴》卷195《唐纪十一·太宗贞观十三年七月庚戌》，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6149页。
[9] （宋）司马光编著：《资治通鉴》卷193《唐纪九·太宗贞观四年三月戊戌》，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6076页。
[10] （元）脱脱等撰：《宋史》卷495《蛮夷传三》，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14206页。
[11] （元）脱脱等撰：《宋史》卷495《蛮夷传三》，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14209页。
[12] （元）脱脱等撰：《宋史》卷496《蛮夷传四》，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14244页。
[13] （元）脱脱等撰：《宋史》卷496《蛮夷传四》，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14245页。
[14] （元）脱脱等撰：《宋史》卷492《吐蕃传》，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14153页。
[15] 《明太宗实录》卷160永乐十三年正月丁未条，中华书局2016年影印本。
[16] 《明太宗实录》卷140永乐十一年五月己酉条，中华书局2016年影印本。
[17] 《明太祖实录》卷26吴元年十月丙寅条，中华书局2016年影印本。
[18] 《明太祖实录》卷41洪武二年四月丁丑条，中华书局2016年影印本。
[19] 《明宣宗实录》卷38宣德三年二月条，中华书局2016年影印本。
[20] （清）谢圣纶辑，古永继点校：《滇黔志略》，贵州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1页。
[21] （清）赵尔巽等撰：《清史稿》卷512《湖广土司》，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14204—14205页。
[22] 比如，在新近出版的研究成果中，仍有学者将土司政权与中央王朝置于对立的两端，把土司社会视为国家治理体系的“逃逸者”。参见吴旭《山地食物与土司化：以清代容美为例》，《北方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2期。
[23] （清）羊复礼纂修：《镇安府志》卷6《土司世系表》，清光绪十八年（1892）刻本。
[24] （汉）班固撰：《汉书》卷94下《匈奴传下》，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3830页。
[25] （清）张廷玉等撰：《明史》卷310《土司》，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7981页。
[26] 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中央民族工作会议精神学习辅导读本》，民族出版社2015年版，第252页。
[27]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40页。
[28] 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中央民族工作会议精神学习辅导读本》，民族出版社2015年版，第58页。
[29] 罗友枝：《再观清代：论清代在中国历史上的意义》，载刘凤云、刘文鹏编《清朝的国家认同——“新清史”研究与争鸣》，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1—18页。
[30] 就笔者所见，如下成果较有代表性：刘凤云、刘文鹏编《清朝的国家认同——“新清史”研究与争鸣》，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汪荣祖主编《清帝国性质的再商榷：回应新清史》，远流出版社2014年版；李治亭《“新清史”：“新帝国主义”史学标本》，《中国社会科学报》2015年4月20日；杨益茂《以旧充新 罔顾事实——“新清史”若干观点辨析》，《北京日报》2018年9月17日；汪荣祖等《“新清史”与中国历史主体性》，《东方学刊》2019年第1期；向燕南《从政统和道统的认同看清统治者历史文化认同的问题——对新清史论者的一个回应》，《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5期；苍铭、刘星雨《从〈皇清职贡图〉看“新清史”的“清朝非中国论”》，《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6期。
[31] 杨益茂：《以旧充新 罔顾事实——“新清史”若干观点辨析》，《北京日报》2018年9月17日。
[32] 汪荣祖等：《“新清史”与中国历史主体性》，《东方学刊》2019年第1期。
[33] 李大龙：《从“天下”到“中国”：多民族国家疆域理论解构》，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第135—138页。
[34] 代表性的成果有：成臻铭《论土司与土司学——兼及土司文化及其研究价值》，《青海民族研究》2010年第1期；成臻铭《再论土司学的对象与研究方法》，《民族论坛》2012年第16期；李世愉《关于构建“土司学”的几个问题》，《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2期；李良品、李思睿《构建“土司学”的几点思考》，《青海民族研究》2014年第2期。
[35] 吴永章：《中国土司制度渊源与发展史》，四川民族出版社1988年版。
[36] 龚荫：《中国土司制度》，云南民族出版社1992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