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
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畅读海量书库
扫码下载掌阅APP

第三节
创业生态系统的评价指标

本部分从创业生态系统的本质属性出发,选取部分特性作为一级指标进行评价指标体系设计,以弥补当前学术研究的不足。

一 创业生态系统评价研究综述

目前,关于商业生态系统和创新生态系统的评价已有一定的研究基础。Iansiti和Levien(2004)最早提出商业生态系统评价的三个方面,即生产力、稳健性和利基创造能力。Hartigh等(2006)基于此,从合作伙伴健康和网络健康两个层面选取9项指标对商业生态系统进行评价。在创新生态系统评价方面,苗红和黄鲁成(2008)根据区域技术创新生态系统健康评价标准,从系统自组织健康程度、系统整体功能和系统外部胁迫三方面设计指标体系。覃荔荔(2004)从创新资源、创新效率、创新潜力及创新活力四个维度出发,对高科技企业创新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水平进行评价。关于创业生态系统的评价也有少量研究。Dane和Jordan(2015)将一个区域或国家视为创业生态系统,并提出评价创业生态系统活力的总体指标,即密度指标、流动性指标、连通性指标及多样性指标。刘文光(2012)从区域社会外部支撑环境和区域科技创业生态群落两个因素入手,对区域科技创业生态系统进行评价。

二 创业生态系统的评价指标体系

为了更好地抓住创业生态系统的本质属性,本部分以创业生态系统的五大特性为视角对其进行评价。然而,考虑到共生性与竞争性是创业生态系统的内在机制,其维度难以进行定量分析,因此共生性与竞争性拟进一步采取案例研究的方法对其进行定性分析。此外,区域性是创业生态系统所处环境的体现,也难以用量化指标来衡量,因此仅对创业生态系统的所处环境进行描述,而不涉及具体评价指标。综上所述,本部分创业生态系统的评价指标主要针对以下两个方面:

其一,多样性。多样性是系统发展过程中在某一时点上所呈现出的静态特征,因此多样性的评价指标均为静态指标,并分别用于系统和产业两个层面。首先,本部分用“参与主体类型及数量”这一指标来直接体现系统内主体类型的多样性,分别采用所处行业、企业年龄、收入规模及注册类型四个标准对主体类型进行划分,具体指标为:(1)参与主体所处行业及各行业主体数,系统层面的评价对象为创业生态系统的四类构成主体(不包括政府);产业层面评价指标为企业所在行业数及各行业的企业数;投资机构的类型及各类型投资机构的数量,具体分为风险投资机构、天使投资人及其他;中介机构的类型及各类型中介机构的数量,如会计、评估,工商/税务代理咨询,专利/商标代理等。(2)参与主体年龄及各年龄阶段主体数。回顾前人对企业年龄划分的研究(蔡莉、尹苗苗,2009;蔡莉等,2014;Overholm,2015),本部分以3年和8年为界限,将指标划分为成立小于等于3年企业、成立3—8年企业及成立8年以上企业三类。(3)参与主体年收入规模及各收入规模主体数,具体评价指标为年收入一亿元以下、年收入一亿元以上十亿元以下、年收入十亿元以上百亿元以下,以及年收入百亿元以上企业数。(4)参与主体注册类型及各注册类型主体数,包括国有制企业数、集体制企业数、股份合作企业数、联营企业数、有限责任制企业数、股份有限制企业数、私营企业数、港澳台企业数和外商企业数。(2)、(3)、(4)中的指标同时用于系统层面和产业层面。其次,仅用种类、数量这些绝对数来评价,难以真实地反映系统内各类型主体的聚集现状,因此本部分进一步提出各类型参与主体密度及相对比例这一相对指标(Dane and Jordan,2015),来评价系统内各类型主体的聚集程度及相对比例,其中密度指标包括每平方千米新创企业数、每平方千米大企业数,相对比例指标包括高级知识分子(如教授、研究员等)占从业人员数的比例、企业总数与投资机构数的比例、企业总数与中介机构数的比例,用来体现系统内人才及创业服务资源的充足程度(仅系统层面)。

其二,自我维持性。自我维持性是对系统可持续发展状态的评价,因此均采用动态评价指标,包括以下两方面:(1)结构性,即对系统内投入要素之间结构及其变化趋势进行评价。本部分从人员投入要素和资金投入要素两个方面入手,选取的评价指标包括系统内历年从业人员数、历年总生产投入、历年从业人员数与企业数的比例、历年总生产投入与企业数的比例。前两项绝对指标用来评价要素投入总量,后两项相对指标用来评价要素投入力度。(2)动态性,包括技术和市场两方面。首先,本部分用授权专利数代表新技术机会的产生,选取历年授权专利数、历年每十万人所获授权专利数两个指标。此外,机会需要通过不同方式在主体间传递,以促进系统演化(Overholm,2015)。技术市场成交额体现了技术在系统内主体间以及系统内外主体间的流动,代表着技术机会的潜在价值,因此选取历年技术市场成交额作为衡量技术机会流动的指标。其次,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系统必然是开放的,只有开放才能获取外部技术和市场信息,同时向系统外部输出产品和服务以交换系统赖以生存的经济资源(王秀丽,2007)。而作为开放的系统,新技术/市场机会的产生会吸引外部新主体/资本的加入(Overholm,2015),因此,用历年新创企业数、历年投资机构数、历年大型企业数、历年中介机构数来评价系统内机会的产生情况以及系统的对外开放程度(大学及科研机构数量一般不随系统的发展而产生大幅度变化)。除吸引新主体加入外,上市企业数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系统内企业对外部资本的开放,因此评价指标还包括历年上市企业数。不仅如此,动态性还体现在原有落后技术和市场的不断消亡,因此评价指标还包括历年死亡/退出企业数。最后,不论是内部要素间结构不断变化,还是技术/市场变革推动系统演化,其最终都反映在系统的产出水平上,因此评价还应包括系统产出的动态变化趋势,选取指标有系统内历年企业总资产数、历年企业总收入、历年企业利润总额、历年工业总产值、历年人均工业产值、历年上市公司的市值。

综上所述,最终形成的创业生态系统评价指标体系如表2.1所示。

表2.1 创业生态系统评价指标体系

续表

续表

三 创业生态系统形成及发展阶段评价方法

以上指标体系设计仅是对系统的发展情况进行评价,而要利用这些指标对系统所处发展阶段进行判定,还需要设立判断标准,即对生态系统发展阶段及各阶段特征进行研究。借鉴企业生命周期理论和商业生态系统相关研究,一个相对稳定、良性循环的创业生态系统的形成需要经历创建和成长两个阶段(Zahra and Nambisan,2011),其表现为一个简单线性结构向复杂网络的转变过程。

在生态系统的创建阶段,各类主体逐渐聚集,主体间网络初步建立,各项产出指标水平也逐渐上升。但由于该阶段主体及要素聚集是从无到有的过程,在完备程度上较为欠缺;新网络构建也面临较多障碍,所需成本高(Zahra and Nambisan,2011),因此,各项指标的上升趋势较为缓慢。在成长阶段初期,成功的创业模式得以推广,进而吸引更多主体进入生态系统(王兴元,2005)。随着各类型主体的快速聚集及主体间合作类型及数量的不断上升,生态系统的规模以较快速度扩大(Zahra and Nambisan,2011)。因此,该阶段各项指标呈上升趋势显著高于创建阶段。在成长阶段后期,生态系统内标准和规范逐渐确立(Zahra and Nambisan,2011),主体间形成稳定、复杂的网络关系,系统规模和结构趋向稳定。受空间或合法性等方面的限制,主体聚集速度下降。因此,该阶段各项指标增速逐渐减慢,指标水平较高且趋于稳定。综上所述,生态系统的各项评价指标发展趋势应大致呈“S”形。

在对生态系统发展阶段进行划分的基础上,一方面,采用对标分析法,即与公认良好的创业生态系统(如硅谷)进行对比,如评价对象的各项评价指标与之均处于同一水平,则说明评价对象也已经形成成熟的生态系统,反之亦然。另一方面,采用纵向对比法,基于评价对象自身指标发展趋势判断其所处的发展阶段。

四 案例分析——以中关村为例

(一)中关村创业环境简介

中关村历经几次扩建,目前已形成“一区十六园”的空间格局,该地区拥有以清华、北大为代表的一批高校和科研机构,具有得天独厚的人才和技术优势;聚集了一批行业领先企业,也涌现出大批新创企业及创业服务机构,且每年吸引的天使投资和创业投资在全国范围内占将近40%,具有良好的科技金融环境。此外,中关村还是国家先行先试政策的试验田,在“十二五”期间中关村率先实行了6条国家先行先试政策,“十三五”期间又引领全国70余项改革试点推进。不仅如此,“鼓励创业,宽容失败”的中关村文化更是为创业提供了一片沃土。因此,将中关村作为评价对象,不仅具有可靠性,还具有高度理论和现实意义。

(二)中关村创业生态系统形成及发展阶段评价——与硅谷对比

前文对于中关村、硅谷和特拉维夫做了较为简单的部分特性上的对比,而本部分更为具体地根据指标体系对中关村和硅谷的形成及发展阶段进行评价。

基于数据的可获得性,仅从多样性和自我维持性两个特性的指标体系进行评价,且指标有所删减。在多样性评价指标中,首先,企业划分仅采用行业、收入规模和注册类型三个标准,且除所处行业外,其余指标仅用于生态系统层面。其次,用年收入百亿元以上企业(下文称百亿以上企业)代表大型企业;仅以《中关村年鉴》中的创业服务机构统计中介机构,包括企业孵化基地、大学生科技园、众创空间、产业联盟、行业协会等,并以以上主体的数量作为其产业层面的评价指标;用科技人员数表示高级知识分子数。在自我维持性评价指标中,历年资金投入用历年集聚的风险投资额代替;历年死亡/退出企业数难以获得,故在此省略。本部分在查阅历年《中关村年鉴》《硅谷指数》等材料的基础上,根据所设计的指标体系,对2006—2015年中关村的发展情况及所处发展阶段进行评价。

1.多样性评价

其一,所处行业。在生态系统层面,至2015年年底,中关村共聚集了2.4万家新创企业、68家百亿以上企业、672家投资机构、239家大学及科研机构、800余家创业服务机构。在产业层面,至2015年年底,园区内的16693家企业跨越十多个行业,即电子信息业9173家、生物医药业1140家、新材料行业946家、先进制造业1687家、航空航天业133家、现代农业198家、新能源行业1063家、环境保护业735家、海洋工程行业9家、核应用行业34家、其他行业1575家。除672家风险投资机构外,中关村聚集着近2万名天使投资人,并会集了众筹平台、P2P、互联网支付、大数据金融等近1000家各具特色的互联网金融机构。中关村的800余家创业服务机构中包含42家国家级科技企业孵化器、15家国家级大学科技园、125家通过科技部备案的众创空间及200余家产业联盟、行业协会等组织。以上足以体现出中关村内主体所处行业具有多样性。

其二,收入规模和注册类型。从收入规模看,2015年,中关村的16693家企业中,年收入在一亿元以下的企业有13726家,一亿元到十亿元之间的企业有2411家,十亿元到百亿元之间的企业有488家,百亿元以上的企业有68家,可见企业收入规模跨度较大。其次,从注册类型看,中关村拥有229家国有企业、46家集体企业、152家股份合作企业、4家联营企业、5463家有限责任制企业、1004家股份有限制企业、8330家私营企业、465家港澳台企业、997家外商及3家其他注册类型企业,注册类型丰富。因此,中关村内企业在收入规模及注册类型方面也具有多样性。

其三,密度及相对比例。截至2015年年底,中关村新创企业密度约为49家/平方千米;百亿以上企业密度约为14家/十万平方千米;科技人员数占从业人员总数的比例约为26.2%;平均每家投资机构服务企业数约为25家;平均每家创业服务机构服务企业数约为21家。根据《中关村年鉴》中的数据进一步分析得出,2006—2015年,中关村企业数与投资机构/创业服务机构的比例呈下降趋势,平均每家投资机构服务企业数从250家下降为25家;平均每家创业服务机构服务企业数从45家下降到21家,表明中关村内创业服务资源日益丰富。

2.自我维持性评价

其一,结构性。第一,人员投入。从中关村自身纵向对比来看,2006—2015年,中关村从业人员数呈稳定上升趋势(如图2.9所示),从79.24万人上升至230.81万人,扩大近3倍。同期,中关村年末从业人数与企业数之比也快速上升,从44人/家上升至138人/家,扩大超过3倍,即人员投入规模与力度均呈快速上升趋势。将人员规模变动趋势与硅谷对比,中关村人员规模变动幅度较大,而硅谷则较为平缓,维持在130万—155万人。可见在人员投入规模方面,中关村处于快速上升时期,硅谷则处于平稳期。第二,资金投入。从中关村自身纵向对比来看(基于2006年、2008年、2014年和2015年数据进行大致分析),2006—2015年,中关村聚集的风险投资总额及平均每家企业聚集的风险投资额增长均超过10倍,呈显著上升趋势,其中2015年增幅尤为显著(如图2.10和图2.11所示)。与之相比,同期硅谷聚集风险投资额的变化幅度相对较小,在68亿—112亿美元之间浮动。此外,除2015年外,其余年份中关村聚集风险投资总额均低于硅谷2006—2015年的最低水平(68亿美元),与硅谷差距较大(按当年平均汇率计算)。

图2.9 2006—2015年中关村与硅谷年末从业人员数对比
资料来源:根据《中关村年鉴》《硅谷指数》等资料整理。

图2.10 2006—2015年中关村与硅谷聚集风险投资总额对比
资料来源:根据《中关村年鉴》《硅谷指数》等资料整理。

图2.11 2006—2015年中关村聚集风险投资额与企业数的比例
资料来源:根据《中关村年鉴》等资料整理。

综上所述,从结构性看,2006—2015年,中关村人员投入与资金投入的规模和强度均呈显著上升趋势,且变化幅度显著大于硅谷。

其二,动态性。第一,创业机会。从授权专利数来看,基于中关村自身纵向对比,2006—2015年,中关村所获授权专利数从4137项上升到33000项;每十万人拥有的授权专利数从522项/十万人上升到1516项/十万人,均呈显著上升趋势。由于中关村所获授权专利与硅谷所获授权专利的地区不同,无法做绝对数的比较,因此将两者增长率进行对比。与硅谷相比,除了2014年外,中关村历年授权专利数增长率的绝对值均高于硅谷(如图2.12所示);除2010年、2014年外,其余年份中关村每十万人拥有授权专利数增长率绝对值均高于硅谷(如图2.13所示)。虽然从数值上看中关村所获授权专利数量较多,但中关村多为国内授权专利,而在PCT专利等国际授权专利方面,与硅谷尚存在较大差距。从技术市场成交额看,仅就中关村自身纵向对比得出,2009—2015年,中关村技术市场成交额显著提升,从921.9亿元上升至2905亿元,表明系统内部及系统内外技术流动规模的不断提升。从新创企业和其他类型主体数量来看,由中关村自身纵向对比可得,2006—2015年中关村各类型主体数量和上市企业数均呈显著递增趋势:新创企业从3841家上升到24000家;百亿以上企业从5家上升到68家;投资机构从70家上升到672家;创业服务机构从2007年的400家上升到2015年的800家;上市企业从2008年的112家上升到2014年的252家。此外,基于《中关村年鉴》历年数据,得出主体数量在增速上也呈递增趋势。将新创企业数与硅谷对比(如图2.14所示),中关村历年新创企业数均远低于同期硅谷的水平,且除了2015年外,硅谷新创企业数量增长趋势逐渐趋于平缓,而中关村则呈现增速逐渐加快的趋势,即在绝对数量上,中关村新创企业数均低于同期硅谷的水平;在变化趋势上,中关村新创企业数的上升趋势比硅谷显著。第二,产出水平。由中关村自身纵向对比来看,根据《中关村年鉴》中的数据,2006—2015年,中关村企业总资产数从9689亿元上升至76211亿元;企业总收入从6745亿元上升至40809亿元;企业利润总额从434亿元上升至3405亿元;工业总产值由3448亿元上升至9562亿元,增幅显著;上市公司的市值除了在2011年、2012年有所下降外,总体也呈稳定上升趋势(如图2.15所示)。与硅谷相比,在工业总产值方面(如图2.16所示),硅谷在2007—2015年的总产值均维持在13000亿—17000亿元(均按当年平均汇率估算),增长较为缓慢,同期中关村总产值增长近2倍,因此其上升幅度高于硅谷,但其绝对数均远低于同期硅谷的水平;在人均产值方面(如图2.17所示),硅谷与中关村的人均产值变化幅度均较小,但在绝对数量上,硅谷人均产值为中关村的2倍以上。在上市公司市值方面,基于硅谷已有的2010年和2015年的数据可以粗略反映出,硅谷上市公司市值的水平远高于中关村,且变动幅度较小,而中关村上市公司市值从2009年的0.93万亿元增长至2015年的4.89万亿元,扩大超过4倍,增幅显著(如图2.15所示)。

图2.12 2006—2015年中关村与硅谷所获授权专利数增长率对比
资料来源:根据《中关村年鉴》《硅谷指数》等资料整理。

图2.13 2006—2015年中关村与硅谷每十万人拥有的授权专利数增长率对比
资料来源:根据《中关村年鉴》《硅谷指数》等资料整理。

图2.14 2006—2015年中关村与硅谷新创企业数对比
资料来源:根据《中关村年鉴》《硅谷指数》等资料整理。

图2.15 2006—2015年中关村与硅谷上市公司市值对比
资料来源:根据《中关村年鉴》《硅谷指数》等资料整理。

图2.16 2006—2015年中关村与硅谷工业总产值对比
资料来源:根据《中关村年鉴》《硅谷指数》等资料整理。

图2.17 2006—2015年中关村与硅谷人均产值对比
资料来源:根据《中关村年鉴》《硅谷指数》等资料整理。

综上所述,除人均工业产值外,中关村其余产出指标在2006—2015年均呈显著上升趋势,且增长速度大于硅谷,但各项产出指标的绝对水平远低于硅谷。

基于前文分析,目前中关村聚集了多种类型的创业主体,多样性显著。由纵向对比可得,2006—2015年,中关村各项动态指标均呈上升趋势,且大多数指标增速也呈现递增趋势,体现出中关村良好的自我维持性。基于以上评价结果可以判断中关村初步形成了创业生态系统。此外,与成熟的创业生态系统——硅谷相比,虽然中关村各项指标的增长趋势均高于硅谷,但其绝对产出与相对产出水平,以及新企业创建数、专利授权数与硅谷尚存在较大差距,说明中关村尚未形成成熟的创业生态系统。结合其指标大幅上升的趋势,可以判断中关村处于创业生态系统的成长初期,并具有良好的发展态势。 sCJEQ3HdlBGSbc0Bu1s5hK2SHZzi/HAzik+MOahAFD6O9pQCGv+mId8MiaQ7OX2M

点击中间区域
呼出菜单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