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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八方到王城岗

“八方遗址”最早发现于1951年, [93] 因位于登封告成镇八方村东而得名(图2-31)。徐旭生先生于1959年曾到此调查,将其称为“告成八方间遗址” [94] ,取告成镇与八方村之间古遗址之意。

图2-31 八方遗址省保单位石碑
(作者拍摄,2021)

1975年起,河南省博物馆在登封告成镇展开了考古调查、勘探和发掘工作。 [95] 1977年,河南省博物馆和中国历史博物馆联合在告成镇展开重点调查和发掘。 [96] 主持发掘的安金槐先生是登封本地人。最初的考古勘探和发掘工作选在了八方村东的平坦地带, [97] 后根据当地乡民提供的线索将目光转移到了八方村东北约半公里的五渡河西岸的高岗上。 [98] 这里被称为“王城岗”或“望城岗”。 [99] 无巧不成书,在这处岗地上真的发现了龙山文化晚期小型城址,而在遗址以东的五渡河东岸也发现了东周至汉代的阳城遗址(图2-32、33)。“春秋、战国阳城的确定,为我们在登封告成一带找寻夏代的所谓‘禹都阳城’或‘禹居阳城’,也提供了重要旁证。同时,我们在告成镇西的‘王城岗’上,已经发掘出了一座‘河南龙山文化’中期稍晚的小城堡。无疑这座小城堡的发现,为我们在告成镇一带探索夏文化提供了重要线索。” [100]

图2-32 东周阳城出土战国早期“阳城仓器”陶文
(河南省文物研究所等,1992)

图2-33 王城岗与东周阳城位置图
(河南省文物研究所等,1992)

根据传世文献记载,鲧是大禹的父亲,是最早营建城郭的人。帝尧任命鲧治理洪水,他运用修筑堤坝的方式,未获成功而被帝舜处死。此后帝舜又任命鲧之子禹继续治水,他采用疏导的方式,最终获取了治水的成功。王城岗既然发现了“王城”,那就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禹都阳城”了。“禹居和夏都的阳城,就在告成附近,这里有五渡河,南临颍水,隔颍水与箕山相望。王城岗城址地望与传世文献记载是如此密合。王谟辑《世本·作篇》说:‘鲧作城廓’。王城岗二期的年代距传说中鲧之时不远,所以王城岗城址可能是夏王朝初期城垣的遗迹。” [101] 1992年出版的考古报告收录了王城岗遗址与东周阳城的考古收获,该报告的名称被定为《登封王城岗与阳城》 [102] ,更加强调了王城岗与“禹都阳城”之间的密切关联。 NosMMlrEKrJqpthi/9r0Z/zeKWIfapdQfE3ELhhRa8Opf3h8Zt7ymLYsn4CD+X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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