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山西队在晋南调查的汇报,夏鼐先生决定对襄汾陶寺遗址展开考古发掘。 [84] 发掘者指出:“发掘陶寺遗址的初衷是探索夏文化。在20世纪80年代初,并曾一度推测陶寺遗址和陶寺文化可能是夏人遗存(包括早于夏代的先夏遗存),主张将其列为探索夏文化的重要研究对象之一。” [85]
陶寺遗址规模广大,面积超过400万平方米。 [86] 遗址东南部发现墓地,1978—1985年间共发掘墓葬超过1300座,墓葬存在明显的等级差异,高等级墓葬出土龙纹陶盘(图2-29)、特磬、鼍鼓等高规格器物。 [87] 进入新世纪,陶寺遗址发现了规模宏大的城址 [88] 和同时期的高等级墓葬ⅡM22, [89] 更加彰显出陶寺遗址在古史探索中的重要地位。
图2-29 陶寺出土龙纹陶盘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2015)
另一个令人兴奋的考古发现,来自陶寺晚期灰坑中出土的一件残破陶扁壶 [90] (图2-30)。虽已破碎,但经清理、拼对后发现,陶扁壶器表有两个朱书文字,其中一个是“文”字,与甲骨文的字体非常近似,对另一个字的释读则存在不同看法:一种观点认为是“尧”字, [91] 也就是古代圣君尧、舜、禹的“尧”;另一种观点则认为是“邑”字,两字连读“文邑” [92] ,由于大禹的名字叫“文命”,因此“文邑”就是“夏邑”。但无论如何,陶寺遗址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
图2-30 陶寺遗址出土朱书陶扁壶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