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完这残留的天使主义和这后仰的脸之后,某些线索可在这些论文中找到 [10] :
《时间》。罗伯特·马克雷提倡任何关于生态紧急状况取代“人类”地质世事的思考。这种会被取代的模式追随所有的文化主义的模板而且在任一关于当今“持续性”的争议的后退症状中展现自身:“持续性最终指的是在人类和环境之间理想的内稳状态。这种状态从来不会存在,除非强健的生态系统不受低密度的游牧人口的影响。”相反,气候学时间产生了干预模式,这引起了非身份化的复杂和自我生产的模式。这种“非身份化”被应用于解决文本化和阅读的其他模式的问题。通过指涉人类技术与生活效应相嵌的暂时性,“气候学的时间悖谬地超越和解构了哲学和修辞学漫长的传统。这种传统将克隆纳斯(物理时间)和凯洛斯(恰当时机,恰当的时间,或在当代希腊语中,气候)相对立。”
《生态技术》。希利斯·米勒通过解读卡夫卡在屋外和屋底生活的奇怪的言语宠物奥德拉德克,把此不在场运用于欧依克斯或者家的比喻来记录几件事情。对当今虚构状况的大范围的推测面临政治和物质过程(也就是海平面升高)释放的机械必然性。在此推测中,米勒追溯了生态技术不但如何建构了自身——既然它是以反驳内部保护为前提的——而且如何产生了“自动联合免疫”螺旋运动,或者自杀运动。为了反映这是如何运作的,他标示了不断反复的 有机化作用 的位置,而且认为解读字面效果的某种方式一直在促进解构一块土地。对于这块土地,它以不适当的方式已经将之传奇化——如自然、身体、持续性而或甚至是盖亚自身在系统理论里的形象。米勒脱离了卡夫卡把处于其大部分前—字母形态的语言定位于非人类的观点。从奥德拉德克的非人类阅读,米勒转向对当今美国的批判。米勒认为美国是缺少邪恶罕见的例外,而更多的是僵尸加速和自杀性的“自动—联合—免疫”复合体典范。正如米勒所推测的他的家所在的缅因州海岸的海平面上升:“地球不是一个超级生物体。它根本就不是一个生物体。它最好被看作一部极其复杂的机器。这架机器至少从人类需求的角度看,是能够自我破坏性发怒的机器。全球变暖会带来大规模物种的灭绝。它会用洪水毁灭掉低地势海岛、我们的沿海平原,以及位于其上的任何的城镇、城市和房屋。”那就是,它意味着在字母之先对隐喻的剥夺。
《谨慎》。贝尔纳·斯蒂格勒抛出了侵占生物圈的资本主义第三个限制的问题。斯蒂格勒作出了药理学意义的呼吁:重新配置“谨慎”、散布“短期”、欲望经济体的远程统治的退化而导致当今时代的麻痹和幼儿化。“资本主义的第三限制不仅是矿物燃料的储备量遭到摧毁,而且这个限制是由通过消费摧毁所有一般物体的动力组成,至于它们已经成为动力的目标而不是欲望和关注的目标——消费的心理技术组织原理引发了在精神层面以及集体层面摧毁各种形式的注意力。”斯蒂格勒的策略从任一生物政治的虚构转换到另一领域。在其中,心理动力作为注意力的盲目捕捉可能被这样的观点反驳:“发动战争反对投机,而且反对建立在短期基础上的生活模式,其中一个最具代表的日常例子是社会的组织原理。这就是力比多可引发可持续性投资能力,市场通过摧毁它来系统化地获得动力。”斯蒂格勒的思想毫无保留地转到技术,这与本书中的其他几篇论文相呼应。她把政治的根据转向了非政治。“非政治能保留和克服心理力量的致命逻辑……在那儿,经济方式可得小心。”
《单一性》。贾斯汀·里德完成了对远程统治下的全球城邦的逻辑探讨。在这些城邦中,二元制被悬置、生物政治前提被取代、无主体性的主体间是纯粹外在化统治:“单一性是世界达到绝对网络一体化的界限,在这一过程中,看似多样的信息网络被一起植入一种复杂而系统的奇点之中。”这种“单一性”的地形学和虚拟的远程城邦取代了已经被称为的公共空间。而且它深入数据信息的电路以及没有明确提及的生产或消费的可再循环的模因。在此之前,只有政治可能被生态—灾难和动物政治的联系或分裂引出:“通过把所有的都归入单一的整体中,单一性仅仅在绝对的外在性起作用。每个人和每件事总是已经在‘在外面’。……这种绝对外在性改变了我们必须思考权力和权力关系的方式。一旦每件事情都在外部,那么不存在超越,至少不像某种在物质事物里固有的形而上的存在。”
《比例》。不但批评理论而且地缘政治的虚构似乎在气候变化的逻辑已先存在于认知的空隙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蒂莫·克拉克让我们回想起任何度量,或者“比例”的问题,那是认知机制所面对的。然而,在与麻木和拒绝广泛的形式完全相连的情况下,他发现了在认知情感和引发的物质影响之间的“比例错乱”。这种错乱以不连贯的网络形式出现:“这里仅仅具有计算功能的非人代理引出总体的但对于权威丧失和不确定性没有集中反映,模糊了先前所明确的行动或公平概念;以新的方式使科学与政治的界限变得不确定,导致国家与城市社会的区分不再清晰,而且使曾经正常的理解过程和模式开始类似于政治、伦理和知识容纳的可疑模式。”
《性别差异的消失》。如果斯蒂格勒推断出影响或者改变生物圈的前景以思维重新配置的“幸运点”的方式出现,那么克莱尔·科勒布鲁克的论述开端使用了人类消失的这个禁忌假设——对于所谓的“人类起源的”全球变暖有限的暗示。她发现灭绝是肯定的,而不遮蔽开启已有的逻辑,而且这种断言被遮蔽在有机主义的机制中。灭绝的肯定作为一种逻辑——而不是某种悲观——具有启发性,超越了性别差异的哀伤。这种哀伤“总是以生命理论中的一种道德主义而运行”。她执笔反对生态女性主义自身是有区别的退化。在这样的批评实践中,她发现性别差异的统治和意识形态已经成为一种唯器官变化的意识形态,其自身思考灭绝之前已被悬置:“这恰恰是因为对于有限的性别差异某种固执坚持和对于个体灭绝的恐惧,那么人类这个物种现在不得不面对种族灭绝。这种灭绝会把它敞开到一个种类的性别差异的灭绝。”
《非物种入侵》。生态技术命名生态的一种非存在为“自然”“家”或者“内部”。如果如此,那么詹森·格罗夫斯开启了一种体裁变体。在其中,他以前物种的逻辑观点来解读现在。格罗夫斯强调了气候变化在全球化外观下所代表的人类现代性的脱节。他追溯了陆地生物的转移以及外来物种的生物入侵。这是以现代人类生活及其地理书写的现实世界脱节来运作的。这种界限—破坏转移在其生物污染中以实际工作的文本主义的形式运作。这种文本主义处于人类感知范围以外,而且没有颜面:“大陆计划的清算是由地理学者作为‘概念化的一种危机’ 来记录”。实际上,这种清算在概念范畴之外已强有力地发生了。
《生物伦理学》。乔安娜·瑞林斯嘉把一个完全不同的领域加添到前物种思考中。在她所考察的文本中,她分开拆除了当前的批评实践以及他们改称为后退—人文主义主题内作为“后人类”柔软的循环。她特别转向了动物研究。所暗含的事件是这样的趋势,“后—人类”已经是一个干瘪的比喻而且在尼采思索可爱的机器人和宠物的哲学前提中被驯化。在这种方式下,“后人类”自身已经假设(而后占据)成一个明确的从未有开端而且已经如此重复做的人。在“动物研究”的趋势中来选择作为它可仿效的有名的他者(有时是性伴侣)哺乳宠物,或者伴生种,即遇到某种把20世纪90年代的多元文化论更新为假定的物种内交流的人造他者。在人类所掌握的复原中,“扩展”这种行为在继续。在保留对他者的包含和识别的模板时,她不仅假设了“否则,生物伦理学”这个命题,其必须解释微生物、病毒和明显令人生厌的生活影响,而且假想了一种背离“生活”概念的生物伦理学:“这不只是朋友家的狗、猫或马或者牲畜,而是寄生虫、细菌或真菌?”移情他者的模式从下属等级被“扩展”到动物,这导致了所谓的动物研究回到原状。如果如此,那么“三个基本盲点”(标志)着在动物研究中的互相交错的思想:一是人文主义的盲点,二是技术盲点,在此,由于动物是人类的延伸的观点,许多工作都是在识别动物的生命,也就是它们的“主体性”。三是暴力的盲点,在此暴力被设想为道德的敌人。
《后创伤》。凯瑟琳·马拉布要求突然背离过去和记忆术所组织的方式。她分析了创伤以暂时的“总是已经”的命令已经在生效:据推测我们必须栖居于负罪的丧失中。据推测,我们总是已经在丧失中,总是已经遭受创伤。从这个推测中,强迫性的重复和记忆术的整个结构随之产生。保持这种良心负疚就会引起突然的背离:不仅背离精神分析的残余苛评——这里对于创伤的崇拜是保持主体性的迷恋——而且背离那些后结构主义权威自身。拉康(和德里达)认为,“总是已经”重写每件完全处于先前的组织中的事情。在反对此观点的同时,她提出了通过对所谓的后创伤(创伤后应激障碍的隐喻)进行规范化来超越“总是已经”的观点。这种毁灭创伤主体的创造性观点开启了一个不同的超越哀伤和永久重写的慢性政治学和物质性:“后创伤主体断开了总是已经的结构。后创伤主体不再是总是已经。我们建议欢迎一个四维空间,这个空间可能被称为物质……如果破坏总是已经发生,如果有某种超念破坏,那么破坏就不具有破坏力。如果总是已经可能爆炸怎么办?如果总是已经是自我摧毁而且能够作为所谓的精神基本定律消失了怎么办?”
《战争的生态学》。麦克·希尔认为当代战争机器的技术会进一步改变环境。因为当代战争机器重新定义自身为气候变化战争。希尔的论点是不仅大气干扰的条款已经被重新定义(新概念是“航空”),而且战斗协议已经变得反对人类士兵集合。冲突和资源战争的前提从敌对国家的地理战争转变为自我的移交和无限的系统。这个系统超越任何人类参考和对杀戮链的重新定义。这个自发体系反对它的创造者和它自身,成为它自身发展的条件。在这个新的自我武装的动物群落:“机器视觉使我们的空间承载重新运转而且使暂存性武装自身。”
《关于后碳哲学的札记》。在进一步开启写作与能量碳氢化合物时代的关系时,马丁·麦奎兰召唤了跨越修辞和物质记录的“碳思想”幽灵。碳表明了他所调用的“其他物质性”。麦奎兰不但集中于标志着末代人类世的双曲线能源消费,而且集中于写作的轨迹(其被当作已经再定义的生命本身生产的碳指数技术)。他以此规划了新的能量学。在其中,手迹和燃料来源于过去的力量,过去是为一个非再生的(因而起促进作用)将来而储存和被消费。碳的观点或者后碳思想的可能性被探索为一种反对现在(迷惑地、贪婪地“把每件事都置于首位”的时代)的另一方式。麦奎兰提出这个观点涉及任何可能的石油诗学。因为石油作为残余的黑色和断裂的过去有机“生活”的黏性存储——一个黑色的先前存储,经过阳光漫长地照耀、被吸收,被移位(进入能量、经过工艺、光、燃料)——已经扮演废物与能源的角色。这段生动历史的讨论使我们遭遇“理论—不是朝向—碳—经济”。这种状况不但持守写作形式而且在非常紧急的状况下,就是比解构遗产,即人们现在所发现的家族和自动免疫瘫痪还要紧急的状况下,这种状况必须被这些写作形式解构:关于碳的写作哲学,就像制作关于石油的电影,是那些任务之一。这些任务不可避免要定居在“理论—不是朝向—碳—经济”。然而阅读从经济而来的条款,可以某种方式让这些位置具有可塑性。这样做是为了根据新的逻辑和标准来实施再安排。
《健康》。我和爱德华多·卡达瓦在这篇文章中转向了在这个档案中什么只不过可能是滑稽羊人剧的讨论:一个评论家在博客中提到了后民主美国当代幻觉中的一个近期事件。在一个特定时刻,即中断创造性和暗中破坏“奥巴马关怀”的时期,我和卡达瓦考察了一个体系中不能被医治的“疾病”是什么。这个体系被某种僵尸“民主”所折磨而且标记着气候变化的系统性闭塞。这种闭塞产生于气候变化的媒体和政治话语。然后我们探讨了小规模的政治破坏如何阻止美国的政治虚构找到任何医治其社会的和(或)历史的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