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合并领域中的兴趣点并不在于某种不可逆性如何影响或者如何仍然被远程统治和认知机制所排除。兴趣的要点也不在于复杂的批评议程已经如何有区别地为体制惰性的议程服务——尤其在批评的幌子之下。兴趣点不在于这将会采取什么形式,不在于可预测或预期的多变的灾难。兴趣点应当是止赎权或已是精神病的逻辑被企业媒体不完全地归一化、适应化或确定。 [9] 这种精神错乱采取了排除、封闭,或否认什么是完全公开的,否认了在科学领域或人们的眼前是可察觉的。
拉图尔假定一个“现代主义插曲”错在极其努力地专注于过去其他方面的重读。然而他忽视了本雅明漫画的目标。这不是专注于过去而是专注于包含强烈阐释爆发的天使主义。德里达为了使得那些不可预料的和“即将到来”的敞开而禁止思考未来。也许这是关于拉图尔的瘫痪“插曲”的例子。事实上,当今对经济和社会“前景”的投入——导致 “主权”丧失、债务奴隶、银行家掌权、储备崩溃,等等——没有以过度地关注过去为前提条件,而是全部关于时间轴的交替。以这种观点来看,拉图尔的“前景”陷入对将来的同样捕获中。这种情形发生在市场中,是否由上面操控来延迟清算(“市场太大而不会失败”的逻辑)或者打赌不会失败。对于将来事件的计算,泛滥于媒体和报业的转发叙述暗示了一个时代。在这个时代中,“过去”的商品化翻滚向前——标记着过去和将来是空想计划。因此不能说,我们已不处于“文字”建构之外了,尤其当我们说某种类似系统或储备的事物时。所谓的市场,就其充当操纵时间的角色而言,现在是技术上的无赖,不过是对未来情形打赌罢了。由此拓展到商品化的将来及其派生物、信用违约交换、通过巧妙和自身内爆的“金融”工具——据说市场相当于对未来储备和时代(千秋后代)实施全球性的掠夺。
实行以下种种行为都是放纵。有些是我们所熟悉的:新形式的极权主义和内部安全机构的巩固;测试“全息统治”的新气候战争技术(内部应用)拟定五角大楼保持其后帝国模板(迈克·希尔在此书中探讨)。有些是可见的:不定期预测生物圈的崩溃(海洋食物链),极端气候灾难(大旱灾、洪水、水力压裂诱发地震)。其他情形处在我们可认知的边缘:大规模灭绝事件、全球人口“优胜劣汰”的计算。尽管这样,但是这些就像碳氢化合物和石油本身形成了可见的和不可见的形体——不是我们所知道的石油、高工业技术文化、摄影术、电影和全球输送。正如马丁·麦奎兰所提到的,我们再度思考写作和认知历史与碳和碳氢化合物明确的相关性——这样做不仅仅涉及人类记忆术?当克莱尔·科勒布鲁克把灭绝从悲剧禁忌转化为积极的观点时,她压缩了天使主义总是想要保留的语义界限。问题不在于过去在后者的批判修正主义和结构主义中把人类的自恋引向过去自身。问题在于“其他的暂时性”越是积极地干涉,人为的现在越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