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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毛泽东的“自力更生为主,争取外援为辅”方针

独立自主是毛泽东从长期的革命和建设实践中得到的科学结论, [21] “自力更生为主,争取外援为辅”是独立自主思想在经济发展中的具体应用。

一 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离不开外援的支持

痛感中国经济落后之现状,认识到中国经济建设需要来自外部尤其是苏联的支持,毛泽东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指出:“中国的经济遗产是落后的,但是中国人民是勇敢而勤劳的,中国人民革命的胜利和人民共和国的建立,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加上世界各国工人阶级的援助,其中主要地是苏联的援助,中国经济建设的速度将不是很慢而可能是相当地快的,中国的兴盛是可以计日程功的。” [22]

对于苏联的援助,毛泽东在1949年6月30日发表的《论人民民主专政》一文中做了精彩论述:“‘不要国际援助也可以胜利。’这是错误的想法。在帝国主义存在的时代,任何国家的真正的人民革命,如果没有国际革命力量在各种不同方式上的援助,要取得自己的胜利是不可能的。胜利了,要巩固,也是不可能的。……请大家想一想,假如没有苏联的存在,假如没有反法西斯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假如没有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假如没有各人民民主国家的出现,假如没有东方各被压迫民族正在起来斗争,假如没有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日本等等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的人民大众和统治他们的反动派之间的斗争,假如没有这一切的综合,那末,堆在我们头上的国际反动势力必定比现在不知要大多少倍。” [23] 基于对苏联援助对我国经济建设至关重要的正确判断,毛泽东在1949年12月至1950年2月对苏联进行了访问,在此期间签订了《关于中国长春铁路、旅顺口及大连的协定》《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关于贷款给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协定》。根据协议,苏联提供3亿美元贷款,并用这笔贷款向中国提供了第一批50个项目, [24] 用于新中国恢复和重点部门建设,由此拉开了苏联政府大规模援助中国经济建设的帷幕。苏联援助不仅包括设备,而且包括专家和技术人员,很难想象,没有苏联援助的新中国恢复时期的状况。

二 中国社会主义的建设需要坚持自力更生

“一五”时期经济的超速发展,为“鼓足干劲,多快好省”建设社会主义提供了“无限的想象空间”,接下来的“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将中国带入灾难,这也是中国共产党人独立探索中国发展道路付出的沉重代价,不仅如此,中国共产党人独立探索中国发展道路惹怒了苏联,1958年中国与苏联关系开始出现裂痕,1960年7月苏联终止了同中国的合作,并撤走苏联全部专家,同时在社会主义阵营发起了对中国的围攻。于是,中国不仅面临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封锁,而且可以利用的社会主义阵营的国际市场资源几乎已不复存在,除了走向“自力更生为主,争取外援为辅”的道路外,别无选择,这是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依据当时生产力状况和国内外环境的必然选择。

不过,应该指出的是“自力更生为主,争取外援为辅”并不是与苏联交恶之后才形成的基本战略。早在1945年8月13日,毛泽东在《抗日战争胜利后的时局和我们的方针》中就明确地指出:“我们的方针要放在什么基点上?放在自己力量的基点上,叫做自力更生。……但是我们强调自力更生,我们能够依靠自己组织的力量,打败一切中外反动派。” [25] 1958年6月17日,毛泽东在国家计委的《第二个五年计划》的评语中首次提出“自力更生为主,争取外援为辅”,毛泽东写道:“没有现代化工业,哪有现代化国防?自力更生为主,争取外援为辅,破除迷信,独立自主地干工业、干农业、干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打倒奴隶思想,埋葬教条主义,认真学习外国的好经验,也一定研究外国的坏经验——引以为戒,这就是我们的路线。” [26] 同年12月,周恩来在外贸部口岸外贸局长座谈会上明确指出“自力更生为主,争取外援为辅”是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基本方针。

三 毛泽东对经济循环理论的贡献

从经济循环理论看,毛泽东将“国家”作为一个独立变量纳入理论分析之中,并根据生产力条件和国内外形势,统筹国内国外两种资源,这是对马克思的社会总资本再生产理论的发展。自力更生为主就是以国内循环为主,发展要靠自己而不是别人,争取外援为辅就是不是不要国外援助,而是国外循环只是一个辅助,这个辅助是建立在国内循环为主的基础上,而且对我国经济建设还很有帮助,需要争取。正是坚持“自力更生为主,争取外援为辅”的基本方针,我国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建立起来了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 jU07eUuoaRLj9D/qbhhj0TKwKnO76AopTj98eu+l5PRh25e8mn3kMpIUORgTNVY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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