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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核心概念界定

一 对女性生育及测量指标的界定

“生育”一词广为人知,但是目前国内对“生育”的概念却没有给出明确的界定。《辞海》对生育的解释是“生长,养育”,从字面意思上可以理解为既包含了生产过程也包括对后代的抚育过程;而《现代汉语词典》则解释为“生孩子”,不包括“育”即生育单指生产孕育后代过程,不包括抚育过程。因此,从词性上看,对“生育”的理解,既有狭义概念又有广义概念,狭义概念具有动词词性,单指分娩,孕育后代;广义含义不仅包括从怀孕到分娩的过程,还包括漫长的养育过程。本文对女性生育的界定采用广义层面的解释,不仅包含怀孕、分娩、育婴,也包含子女养育阶段。主要依据以下考虑:

首先,本文关注女性生育对劳动力市场表现的影响,这个影响不仅仅体现在怀孕、分娩环节,也体现在分娩后的产假阶段和孩子养育阶段。一般来说,分娩前的怀胎10个月中,为保障胎儿健康,每位怀孕女职工都需要定期到医院进行产检,如果生育二胎及以上,还有部分女职工因为身体原因需要休假保胎,因此,怀孕期间女职工难免请假、脱离工作岗位,导致工作效率降低,也会给用人单位增加管理成本;分娩后,我国目前法定产假为98天,大多数地区在生育政策调整后都采取了延长产假的规定,产假时间分布在3—7个月不等,且产假期间脱离岗位给女职工带来人力资本积累损失,都会对女性就业产生不利影响。其次,由于母子关系密切,且我国学龄前幼儿照料比较缺乏,因此女性仍然是照料孩子的主要承担者。学龄前幼儿的照料需要母亲付出一定的时间和精力,势必会对母亲的工作投入产生挤压,因此养育幼儿阶段也应该是考察影响女性劳动力市场表现的生育因素范畴。

关于女性“生育”的测量指标,人口学普遍关注生育年龄、生育数量和生育性别三个维度。其中生育年龄直接体现为女性生育行为发生的年龄,即生育孩子时女性自身的年龄;生育数量,也可以表达为养育的子女数量;生育性别,是指出生孩子的自然性别。其中,生育年龄和生育数量是可计划的、可控制的,因此也是重要的观测指标(陈瑛,2018;宋健,2015;於嘉,2014等)。生育性别是无法改变的,虽然对女性职业发展影响不大,但在自然实验中,研究者往往关注第一个孩子的性别,行为这与女性生育子女数量的意愿有关,常常用作重要的工具变量来控制变量间的因果关系。

本书关注的生育是与女性劳动力市场表现紧密相关的,主要研究目的在于检验生育对劳动力市场表现的影响及影响程度。为了直观感知女性生育行为会对其劳动力市场表现产生什么影响,首先以女性是否生育作为生育的测量指标,探究生育行为对女性劳动力市场表现的影响。一般来说,生育数量越多,女性需要付出的照料精力和时间越多,从而对女性劳动力市场的投入挤出效应越大,那么女性在劳动力市场承担的母职惩罚也越大,因此,生育数量是本书的主要测量指标。此外,生育年龄虽然也是可以控制的测量指标,但不及从子女年龄视角考察对女性劳动力市场表现的影响更加客观,因为生育对女性劳动力市场表现的影响,不仅仅体现在女性生育行为发生时所在的年份,而且是伴随着子女成长的全过程,子女不同年龄段需要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不同,因此对女性劳动力市场表现的影响也有差异,所以,子女年龄是本书关注的另一个主要测量值指标。

二 对女性劳动力市场表现的界定

劳动力市场是劳动经济学研究的重要领域之一,劳动力市场从狭义上理解,是指劳动力供求双方,一般指求职者与用人单位进行双向选择、交换劳动力的场所,以及运用市场机制调节劳动力供求关系的组织形式;劳动力市场广义含义是,以市场机制为基础方式,对劳动力资源进行配置和调节的经济关系,其内容包括劳动契约、劳动就业、工资分配、社会保障、劳动立法、职业培训、职业咨询、职业安全卫生以及特殊劳动者的保护等。

劳动力市场表现属于非规范性的概念,是基于劳动力市场含义和价值取向,选择合适的测量指标,对所关注的劳动力市场内容测量出的一般性特征的统称。关于劳动力市场的测量指标,国际劳工组织1985年在第160号劳动统计公约和第170号建议书中均提出了劳动统计应覆盖到的主要内容,包括:经济活动人口、就业、失业、不充分就业;工资和工时;消费价格指数;家庭收入与支出;职业伤害和职业病;劳动生产率。不同的研究价值取向所选择的指标也不相同,本书关注女性劳动力市场表现,是从女性个体的微观视角研究女性在进入劳动力市场、劳动力市场过程中,以及劳动力市场表现结果三个阶段的特征,对应的测量指标分别是女性劳动参与、职业稳定性、工资收入三个方面。

选择这些指标,原因有以下两点:第一,本研究的核心问题是女性劳动力市场表现的生育影响因素,生育属于女性个体行为,因此劳动力市场的测量指标也应是微观层面的指标。第二,从女性进入劳动力市场开始,到女性劳动力市场投入,再到后期工资收入水平都是一脉相连的,而女性生育几乎贯穿了女性整个职业生命周期的全部过程;结合生育和女性劳动力市场表现可能存在的因果关系,对女性劳动力市场表现指标选择需要包含女性进入劳动力市场指标、劳动力市场过程指标、劳动力市场结果指标,故分别选择女性个体劳动参与、职业发展稳定性和工资收入三个方面。 lFm0/70u2Nf0ZL/iPRSb1n6XB/1eQW0M//+TVoMiuUjLROkkWGM1hxZkVvwCs2y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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