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区域的城市品牌影响力指数平均得分来看,得分从高到低分别是华东地区、华北地区、华南地区、华中地区、西南地区、西北地区和东北地区。此外,七大区域入选城市数量最多的是华东地区,共77个城市入选;随后是华中地区(42个)、华南地区(37个)、东北地区(34个)、华北地区(33个)和西南地区(33个);最少的是西北地区,共30个城市进入榜单。
图1-4 七大区域的城市品牌影响力一级指标均值对比
资料来源:笔者自制。
(1)华东地区——城市品牌区域王者。华东地区有77个城市列入城市品牌榜单,入选数量较华中地区多35个席位,较西北地区多47个席位。其中,上海、杭州和南京3个城市位列前10,12个城市跻身30强城市品牌。与此同时,华东地区77个城市的平均品牌影响力指数得分为0.323,同样在七大区域中拔得头筹,比华北地区高0.037,比东北地区高0.114。可以说华东地区城市品牌质量远远高于其他六个地区,主要原因是江苏省、浙江省、山东省和上海市的城市品牌强度较高,对华东地区产生了带动作用。
在5个二级指数上,华东地区同样保持着领先优势。在文化指数、投资指数、传播指数上,华东地区是唯一得分突破0.3的区域;在文化指数和投资指数上,华东地区的优势更加明显,与华北地区的分差超过0.04。横向比较,华东地区在旅游和宜居两个二级指数上稍显弱势,其旅游指数与西南地区分差不大,宜居指数低于0.3,但依然是七大区域中得分最高的。总体而言,华东地区是文化、旅游、投资、人居和传播五个方面最为均衡的城市品牌强势区域。
(2)华北与华南地区——城市品牌区域跟进者。华北地区与华南地区的城市品牌影响力指数平均得分分别为0.286和0.281。在10强城市品牌中各占2个席位,两个区域都有将近一半的城市位列100强,并与华东地区一起占据了100强城市品牌的68个,是中国城市品牌建设的中坚力量。
华北地区城市品牌影响力指数得分在七大区域中较高,原因如下:第一,华北地区的文化、旅游、投资、宜居和传播5个二级指数都与华东地区相差不大,其中宜居和传播指数的差距较小,分差在0.02左右,文化、旅游和投资指数的差距较大,分差超过0.04;第二,北京和天津得分较高,较大地拉升了华北地区的平均得分。北京继续领跑全国,并且拉大了与上海的分差,展示了其城市品牌建设的强劲势头。但是,华北地区区域内城市品牌结构不合理问题严重。
与华北地区相同,华南地区在10强城市品牌占据2个席位,分别是深圳和广州。不同的是,华南地区区域内城市规模结构更合理。
华南地区的5个二级指数相对平衡,但与华东和华北地区相比,文化和传播品牌劣势较为明显。华南地区在文化指数上与华东和华北地区差距明显,与华东地区的分差约为0.06。
(3)华中、西南、西北和东北地区——城市品牌弱势区域。从城市品牌影响力指数的区域平均得分来看,华中、西南、西北和东北四个地区分别为0.269、0.267、0.231、0.209,与其他地区有一定的差距,尤其是东北地区与华东地区的分差超过0.1。从区域内部城市品牌的排名看,四个地区的绝大多数入围城市得分较低,比例分别为74%、76%、80%和85%。同时,西北和东北地区没有城市入围10强,多方面数据都反映了四个区域在城市品牌建设上的弱势地位。但是值得一提的是,西南地区的旅游指数相对较高,这是带动当地城市品牌影响力发展的优势所在。
中国省域品牌影响力水平总体不高,且呈现明显的分层趋势和两极分化现象。省域品牌影响力指数得分在0.5以上的只有4个省市,依次为北京、上海、重庆和浙江,是中国省域品牌的第一梯队;天津、江苏、广东、山东、四川、河北、河南、福建、湖南、海南和湖北11个省市则处于0.3—0.5的第二梯队;其余省域的PBII得分都在0.3以下,是第三梯队。从指数得分看,多数省域的品牌吸引力同比呈微幅下降态势。部分省域成长较好,比如海南受自由贸易港国家战略的强劲支撑,品牌影响力指数得分升幅显著;河南、贵州、福建表现活跃,省域品牌影响力指数得分升高;广东、青海、四川、山西、内蒙古和新疆也保持上升态势。云南、陕西、广西、甘肃、黑龙江、湖南、山东的省域品牌影响力指数得分降低,其中云南的降幅较大。
表1-6 省域品牌影响力指数得分对比
续表
中国城市群品牌影响力水平波动幅度大,呈现明显的分层趋势和两极分化现象,区域发展水平严重不均衡。根据城市群品牌影响力指数得分,粤港澳大湾区、长三角城市群、京津冀城市群和珠三角城市群ABII得分在0.5以上,位居城市群品牌第一阵营。山东半岛城市群、成渝城市群、长江中游城市群、中原城市群和滇中城市群处在区域品牌影响力较为滞后的第二阵营。兰州西宁城市群、辽中南城市群、晋中城市群、天山北坡城市群和宁夏沿黄城市群得分都在0.2以下,与第一梯队形成巨大反差,可见城市群分层趋势明显。大多数中西部城市群和东北地区的城市群的影响力指数相比头部阵营呈现较大差距。此外,城市群品牌影响力指数得分高于城市品牌影响力指数均值的只有8个城市群,其他12个城市群的品牌效应还没有充分显现(见图1-5)。
图1-5 2021年城市群品牌影响力指数与其城市品牌影响力指数均值对比
资料来源:笔者自制。
其一,30个主要都市圈的区域品牌协同力参差不齐。
都市圈是以一个或多个中心城市为核心,以发达的联系通道为依托,吸引及辐射周边城市和区域的城市地域空间形态演化的高级形式,也是大城市发展到一定阶段所出现的一种空间现象。本书纳入观察的有30个都市圈,包括北京都市圈、成都都市圈、重庆都市圈、大连都市圈、福州都市圈、广州都市圈、桂林都市圈、哈尔滨都市圈、杭州都市圈、合肥都市圈、呼和浩特都市圈、济南都市圈、昆明都市圈、南昌都市圈、南京都市圈、南宁都市圈、青岛都市圈、厦门都市圈、上海都市圈、深圳都市圈、沈阳都市圈、石家庄都市圈、太原都市圈、天津都市圈、武汉都市圈、西安都市圈、徐州都市圈、长春都市圈、长沙都市圈、郑州都市圈。本书暂未将都市圈品牌影响力纳入测算,但都市圈内部城市的品牌影响力指数得分均值仍可说明其品牌的协同力。城市品牌影响力指数均值计算结果表明,中国都市圈的品牌协同力水平总体不高,且水平参差不齐,整体呈东高西低的空间分布格局,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在30个都市圈中,品牌协同力表现最好的是上海都市圈,其城市品牌影响力指数均值为0.454。重庆都市圈、北京都市圈和杭州都市圈的CBII得分均值分别为0.414、0.413和0.407。南宁都市圈城市品牌影响力指数得分仅为0.213,都市圈品牌协同力水平在30个都市圈样本中较低。
表1-7 30个主要都市圈的区域品牌协同力对比
续表
其二,区域品牌协同力水平头部都市圈阵营的表现可圈可点。
由于上海都市圈在区位、基础设施、经济实力、科技创新和国际化等方面相较于其他都市圈都具有明显优势,其应对外部冲击的能力也较强,在30个都市圈中都市圈品牌协同力表现名列前茅。其城市文化品牌指数、旅游品牌指数、投资品牌指数、品牌传播指数的均值都领先全国,但城市宜居品牌指数均值相对不足,这也是上海都市圈未来提升城市品牌影响力应着力的关键所在。具体来看,上海都市圈内部城市的城市品牌影响力指数总体比较高,均值为0.454,全部城市都在全国城市品牌影响力指数的100强之内。中心城市上海的CBII得分在全国处于高位水平,表明上海在都市圈城市品牌影响力水平方面发挥着重要的引领和支撑作用。
图1-6 2021年上海都市圈城市的CBII分项指数均值
资料来源:笔者自制。
重庆都市圈比较特殊,以重庆主城区为主体,另外只包括一个城市广安,区域品牌协同的障碍相比其他城市群极大减少。由于重庆都市圈内城市数量少,且重庆的城市品牌影响力水平较高,都市圈的CBII均值较高。重庆都市圈在旅游品牌指数方面表现出色,但在宜居品牌指数方面相对较差,未来仍需进一步提升。具体来看,重庆都市圈内部城市的品牌影响力水平较高,总指数得分均值为0.414。作为重庆都市圈的中心城市,重庆在全国城市品牌影响力指数得分较高,并且在城市文化品牌指数、旅游品牌指数、投资品牌指数、宜居品牌指数、品牌传播指数五个分项指数方面均表现良好。相对而言,广安的五个分项指标得分都较低,各方面都有待发展和提升。
图1-7 2021年重庆都市圈城市的CBII分项指数均值
资料来源:笔者自制。
北京都市圈以北京为中心城市,在全国30个都市圈观察样本中,CBII均值较高。北京作为中国的政治中心、文化中心、国际交往中心、科技创新中心,对都市圈的整体韧性发展具有较强的辐射带动作用。北京都市圈内部城市的分化略微严重,其城市文化品牌指数、旅游品牌指数、投资品牌指数、品牌传播指数四方面表现较好,但在宜居品牌指数方面相对较差,仍有进一步完善的空间。此外,北京都市圈内部各城市品牌影响力水平差异较大,都市圈内的5个城市中北京的CBII各分项得分最高,但其余4个城市的城市品牌影响力指数得分较低。在北京都市圈中,保定、张家口、廊坊、承德与北京相比差距较大,拉低了北京都市圈的城市品牌影响力指数得分。尤其是这几个城市的旅游品牌指数得分普遍较低,需要进一步发展。承德的品牌传播指数得分较低,亟须提升。
图1-8 2021年北京都市圈城市的CBII分项指数均值
资料来源:笔者自制。
杭州都市圈以杭州为中心城市,在全国30个都市圈观察样本中,CBII均值为0.407。杭州都市圈在文化品牌指数和旅游品牌指数方面表现较为突出,但其宜居品牌指数和品牌传播指数方面尚需着力提升。在都市圈的6个城市中,杭州的CBII得分较高,有3个城市的CBII得分位列全国前50。具体而言,杭州作为杭州都市圈的中心城市,城市品牌影响力水平较高,且其城市文化品牌、旅游品牌、投资品牌、宜居品牌、品牌传播指数都有良好的基础及表现,在都市圈中发挥着重要的引领作用。衢州的总指数得分相对较低,需要进行综合发展。黄山的投资品牌指数得分较低,需要进一步改进。
图1-9 2021年杭州都市圈城市的CBII分项指数均值
资料来源:笔者自制。
图1-10 2021年厦门都市圈城市的CBII分项指数均值
资料来源:笔者自制。
厦门都市圈包括厦门、泉州和漳州3个城市,是中国东部最具活力的经济一体化产业区。厦门都市圈内城市数量较少,在全国30个主要都市圈中,其CBII得分较高。厦门都市圈在城市旅游品牌指数方面表现出色,但在城市投资品牌指数和品牌传播指数方面表现较差,未来亟须提升。具体来看,厦门都市圈内部城市的品牌影响力水平较高,总指数得分在全国平均水平之上。厦门和泉州的总指数得分较高。作为厦门都市圈的中心城市,厦门在全国城市品牌影响力指数得分较高,并且在城市文化品牌、旅游品牌、投资品牌、宜居品牌、品牌传播5个分项指数方面均表现良好。相对而言,漳州的总指数得分排名显得落后,尤其是在城市投资品牌指数方面得分较低,有待发展和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