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用主义指导下,本研究采用定量和定性相结合的混合分析方法,通过“三角测量”把定性数据与定量数据进行比较,探寻两者的结论是否一致;另外,通过“互补性”探索在定性数据和定量数据的比较中寻求解释、例证,使结果更加清楚、准确,确证效度。具体来说,在剖析人才培养质量问题时,利用定性数据来解释问题产生的原因;在分析学业质量和就业质量的关系时,用定性发现来验证定量统计结果。在论文内容的呈现中,以“先量化后质性”的解释为主(如图0-1所示),辅之以“量化+质性”的嵌套(如图0-2所示)。总体上,主要以量化分析为主,质性分析为辅;在部分问题的分析中,根据研究需要和资料获取情况,同时使用量化和质性数据。
图0-1 解释性设计
图0-2 嵌套性设计
对文献进行查阅和分析是开展任何一项研究的必要环节。本研究采用文献法主要服务于相关研究的梳理、理论框架的建构,以及政策建议的提出,研究涉及的文献主要包括职业教育质量提升相关文献;学生发展相关文献;毕业生就业相关文献;人力资本理论、工作本位学习理论、学生发展理论等相关理论经典文献。本书通过CNKI、ERIC、SCI-HUB、PROQUEST、Tayloy & Francis Oline等电子期刊数据库,以及公共网络资源,对与研究相关的期刊文献、硕博学位论文、学术专著、学术报告等进行搜集和整理,使笔者了解了本领域研究现状,对中等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循证的内涵有了更加全面地认识,为本书概念框架的设计、理论基础的选定、研究论点的提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调查法是本研究立题的主要依据之一,具体调查方式有问卷、测量和访谈,主要用于采集样本学校的生源、样本学生的学业和就业数据。
1.问卷法
问卷调查是一种最常用的数据收集方法,用来获得研究参与者思想、感觉、态度、价值观、感知及行为意图等方面的信息。本书主要涉及学校问卷和学生问卷,用以获得中职学生生源特征、学业情况以及中职学校人才培养情况等数据。调查以面对面的形式来实施,经过专门培训的调研员包括研究者本人实地走访中职学校,将问卷一份份发放到被选样本手中。为获得中职人才培养质量问题的科学证据,本书进行了多轮追踪性的面对面问卷调查。
2.测量法
测量法测量的是研究参与者的态度、个性、自我认知、能力和表现。本书主要用测量法收集学生的学业成就数据。测量工具主要有两类:一是专业技能和一般技能测试,即数学能力和专业能力测试卷。为了科学地度量学生的学习所得,这类测试卷均基于IRT [182] 理论进行编制。二是国际通用的心理测量量表。教育现象十分复杂,有时单一的指标无法对复杂的教育现象学进行测量时,就需要进行复合测量。复合测量通常有量表和指数两种形式,其中,量表是一种具有结构强度顺序的复合测量,量表的所有项目都是按一定的结构顺序来安排的 [183] 。本研究所使用的量表包含宾夕法尼亚大学 Angela Lee Duckworth 教授编制《简式毅力问卷》(Short Grit Scale,Grit-S),测量吃苦耐劳品质;美国匹兹堡大学Kimberly Young教授编制的《网络成瘾诊断问卷》 [184] ,测量网瘾情况;德国柏林自由大学Ralf Schwarzer教授编制的一般自我效能感量表(General Self-Efficacy Scale,GSES),测量一般自我效能感;结合美国麻省理工学院Costa和McCrae教授编制的大五人格量表(The Big Five Personality Inventory)中的责任心量表重新构造责任感的代理指标,测量学生的责任感。
3.访谈法
访谈是访谈者向被访者提问从而收集数据的方法,通常有面对面访谈和电话访谈两种形式,根据访谈提纲的不同又可分为定量访谈和定性访谈两种形式,定量访谈又称为封闭式定量访谈,定性访谈包括标准化开放式访谈、引导式访谈和非正式会话访谈。本研究主要采用定量访谈和标准化开放式访谈相结合的形式收集中职毕业生的就业数据,以及中职毕业生对中职教育人才培养质量的看法。
封闭式定量访谈中,访谈提纲与调查问卷非常类似,都是提前确定问题及回答类型,被访者从给出的固定答案中进行选择。事实上,很多研究者也将访谈提纲称为问卷。访谈提纲与问卷最大的区别是,定量访谈由访谈者一个个读出访谈提纲中的问题,然后根据被访者的回答情况记录答案;而问卷则是由研究参与者自己读问题并填写答案。为收集中职毕业生的就业情况,我们采取了电话回访的形式,即由电话回访员读出访谈提纲中的每一个问题。
标准化开放式访谈是提前确定访谈问题的确切顺序与措施的一种访谈,即按照同样的顺序,向所有被访者询问相同的问题。 [185] 为了解中职毕业生对中职教育人才培养质量的看法,以电话回访的形式对随机抽取到的所有中职毕业生询问相同的问题。因样本量较大,研究者一个人无法完成所有电话回访,必须有其他访谈员一起进行数据收集。为使访谈者都能恰当有效地使用访谈提纲,确保收集到的访谈数据科学、有效,电话回访开始前对所有参与访谈人员进行了专业性的培训。
此外,在对中职学校和学生进行多轮实地调研过程中,也采用了非正式会话访谈的方法。在实地调查中,根据观察到的随机性的问题,对中职学生、课任教师以及班主任进行提问。这种访谈并没有提前设定问题,主题大都与中职学校的人才培养相关,提出的具体问题也都是在访谈过程中自然产生的。
文本分析法主要用于深入解读中职教育政策文本的内容,解析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年度报告,发现文字背后所蕴含的深层含义,从不同理论视角来分析政策、法规、质量报告等各种文本,既有定量的内容分析,也有对政府公文定性的话语分析。本书通过对政策文件和质量报告的分析解读,把握中职人才培养定位,解决了本书的政策依据;凝练人才培养质量内涵共识,厘清人才培养质量概念框架。
统计分析法主要用于中职教育人才培养中教育活动与教育效果的关系分析,以及样本学生学业和就业质量关联分析,其间主要利用 Stata14.0进行多元回归、逻辑回归、倾向得分匹配等多种分析方法。此外,本书还使用了网络爬虫工具“八爪鱼采集器”,N-vivo12.0,采集中职教育相关政策和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年度报告数据,并对其进行统计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