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最是无情帝王家。
秦骁蹙眉深深看了秦轲一眼,眸光犀利非常。
而秦轲打着什么主意,秦骁心里清楚得很。
一口一个为百姓好,其实肚子里满是男盗女娼。
不过是为了逼他就范,以此获取世家更多的支持。
说白了,就是拿他秦骁当垫脚石。
想法不错,可惜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秦骁可不会让他如愿。
这不,秦骁微微沉吟,心中便有了主意。
他向灵帝微微躬身,不紧不慢开口道。
“父皇,粮食问题儿臣有办法解决。”
此话一出,秦轲不由脸色微变,诧异的看向秦骁。
“四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若办不到,那可是欺君!”
秦骁也不气恼,双眸微眯,勾了勾嘴角,一脸玩味:“臣弟自然知道。”
瞧着自信满满的秦骁,秦轲一下子愣住,心头不由的犯起嘀咕,莫非他真有办法?
世家可是他在朝中最大助力。
若这次世家输了,那他也就完了。
不行。
绝不能让这废物得逞。
咬咬牙,秦轲重重冷哼道:“那不知四弟所说的办法是什么?”
“船到桥头自然直,大哥又何必刨根问底呢。”
“还是说大哥想暗中使坏?”
秦骁笑盈盈道,心头却是不禁冷哼。
想打探我底细?
门都没有。
噗嗤!
秦轲顿时差些喷出一口老血。
这话无疑一下子戳中了他的肺管子,气的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鼻子都快气歪了。
他着实没想到秦骁这么不给他面子,当着灵帝的面,毫不留情的直接戳破了他的小心思。
偏偏他还无力辩驳。
可恶!
这废物果然难缠,怪不得老二不是他对手。
深吸口气,强压下心中怒火,秦轲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四弟,你可不要乱说。”
“孤也是为京城百姓担忧,这才问问。”
“不过你既然不愿说,那孤不问便是。”
上坟烧草纸,糊弄鬼呢?
秦骁心头一阵鄙夷,脸上似笑非笑看着秦轲:“大哥这么关心京城百姓,想来应该很乐意为京城百姓做事吧?”
“这是当然。”秦轲想也不想,便颔首道,丝毫没察觉到秦骁听到他回答后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秦骁笑笑,翘起的嘴角尽显狡诈。
“大哥就是大哥,思想觉悟就是高,臣弟佩服!”
微微停顿,皮笑肉不笑看了秦轲一眼,继续道。
“这些年父皇赏了大哥不少皇庄,想来大哥府上应该有不少存粮。”
“而今京城粮价疯涨,父皇为此头痛不已。”
“想来大哥应很乐意将府上存粮拿出来,为父皇分忧吧?”
此话一出,秦轲脸色瞬间好似吃了苍蝇屎一般难看,肺都快气炸了。
这会,他也总算回过味来。
他这是被秦骁给阴了。
而这些年,为了谋夺皇位,他暗中可是没少大量购买粮食。
一旦被发现,灵帝就算不废了他,也少不得脱层皮。
想到这,秦轲看秦骁的眼神不由的多了一丝怨毒。
好你个秦骁!
真够歹毒的!
秦骁似没瞧见,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如沐春风。
“大哥,不会是舍不得吧?”
MMP!
顿时,秦轲心里忍不住骂娘,脸色更是黑如锅底。
他想拒绝,可看看满眼期待的灵帝,话到嘴边,他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现在的他犹如被架在火上烤。
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一番挣扎后,他咬咬牙,强挤出一抹笑脸:“怎么可能。孤的一切都是父皇给的,别说一点粮食,就算是父皇要我的命,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不愧是大哥,真乃我们所有兄弟的楷模!”秦骁笑呵呵朝秦轲竖起大拇指。
然而。
这话落在秦轲耳朵里,却如被针狠狠扎了一下,恼怒不已。
羞辱!
赤落落的羞辱!
可偏偏他还拿秦骁毫无办法。
不仅没办法,还得强挤出一抹尴尬微笑。
“四弟缪赞了!”
“说来我们所有兄弟里,孤最看好的就是四弟了。”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只是四弟须知木秀于林,有时锋芒过盛,未必是好事。”
“凡事还是留一线,给自己留条后路为好。”
这不是劝,而是赤落落的威胁。
秦骁岂能听不出来,不过他毫不在乎。
皇位之争,本来就是一条不进则死的路。
世家也罢,秦轲也罢。
他选择了争,那就只能争到底。
胜则活!
败则死!
没有退路可言!
“大哥说的是,臣弟记住了。”秦骁笑笑,并未跟秦轲争论,在他看来没有任何意义。
眼看秦骁不接招,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秦轲心里着实有些不是滋味,尴尬的抽了抽嘴角。
咳!咳!
就在这时,一直未说话的灵帝轻轻咳嗽两声,看向秦轲。
“轲儿,你府上有多少存粮?”
秦轲转了转眼珠子:“回父皇,应该有八九千石吧。”
“好!你留一千石留作你府上所用,其余全部送到户部。”
“是,父皇。”
秦轲点点头,同时心里也不由的松了口气。
他府上的存粮自然不止八九千石。
但他可不会傻乎乎的实话实说。
好在灵帝没有深究,他悬着的心不由落地。
随即,朝秦骁挑了挑眉,好似在说瞧见了吧,孤没事!
这时,灵帝扭头看向秦骁,面色凝重:“骁儿,你真有办法应对粮价之事?”
“父皇放心,儿臣自有办法。”
“好!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有任何困难,可直接来找朕。”
“是,父皇。”
随即,灵帝一脸疲惫的挥挥手,秦骁、秦轲两人躬身退下。
出宫的路上,两人谁也没说话,好似两个陌生人。
直到出了宫门,一路强忍着的秦轲终于忍不住,彻底爆发,双手啪啪的拍着轮椅怒道。
“四弟,你真要一条道走到黑?”
秦骁耸耸肩,故作糊涂:“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把臣弟听糊涂了。”
“哼!孤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秦轲黑着脸,重重冷哼道:“别最后阴沟里翻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就不劳大哥操心了。”秦骁淡淡笑道。
“哼!希望你别后悔!”
重重冷哼一声,秦轲黑着脸,拂袖而去。
看着被小太监推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秦轲,秦骁嗤之以鼻的瘪了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