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踢球名扬体育组 拾荒买球一场空

学校标准足球场就是体育馆前这个带看台的大球场。正式比赛，就南北方向整场踢。下午的课余活动时间，就分成两个东西方向的小球场。要踢球的同学多，球场就两个，占球场成了重要事情。下午第二节课，还没到下课时间，我们就收拾好书包。老师刚一宣布下课，就立即提着书包跑去占球场。把书包放在小球门柱的位置，就表示今天该球场“有主”了，先到先得，大家并无争议。

曹五顺曾是铁一中校队的队长，在电制五三班自然是中场核心。前锋踢得好的有张焕新、刘德禄和康芳坤。康芳坤年龄虽小（1947年出生），速度却奇快。五三班的同学基本都参加了踢足球活动。孙兆年、董德昆、李耀华、郭康德、蒋关岳、顾友文、李可新等都是积极参加者。我在中学时没踢过足球，所以大多数情况下做守门员，没什么技术，在万军丛中，凭着勇敢精神，取足球于掌控，算是完成任务。

我的眼睛有点近视，配个眼镜也主要在上课时戴，平时活动或踢球时就装在口袋里。有一天踢完球，穿上外衣，准备拿眼镜戴上。但衣服口袋都翻遍了，找不到眼镜。孙兆年看我着急，问我找什么？我说眼镜怎么找不见了。孙兆年大笑起来，说你的眼镜在头上戴着呢！我才恍然大悟。从此“戴着眼睛找眼睛”成为孙兆年与我开玩笑取笑我的口实。

除了占球场，还要借足球。进体育馆右边有个大橱窗口专门凭学生证借各种体育器材，主要是足球、篮球、排球等。下午玩完了是一定要归还的。大家嫌天天借呀还呀太麻烦，玩起来不方便，就商量着想买个足球。钱从哪里来？记得是康芳坤出的主意，捡破烂，卖了买足球。大家都赞成。于是大家没事了就注意收集和捡破烂，主要是旧书、旧本、旧报纸等。

捡来的破烂临时放在八班宿舍对面楼梯下的小房间里，准备攒多了再一块儿拿去卖。几个月后，也集了不少东西，小房间几乎堆满了。也是我们太大意，小房间有门但我们没有加锁。有一天，我们发现辛苦捡来的破烂被人偷光了。大家非常生气。一定是被外边来学校专门捡破烂的家伙偷走了。但没法确定是哪一个，也没法追讨。我从此很长时间对那些捡破烂的人看了就憎恨。

踢球的形式一般是与其他班级临时协商进行友谊比赛，上场人数也不严格，主要是图玩得痛快。当时给我们带体育课的一位大个儿的老师，爱穿灰色夹克上衣。课间休息时跟李耀华等同学闲聊，他问我们课余时间搞什么体育活动。我们回答说踢足球。他非常认真地建议我们要向电制五三班学习，他说电制五三班足球活动开展得那个好啊！他竟然忘了我们就是电制五三班！可见我们班踢足球在体育教研组还是小有名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