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
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畅读海量书库
扫码下载掌阅APP

二、世界上教育最发达的国家之一

作为世界上发展最快的后工业化国家之一,瑞典一直以其雄厚的经济实力、健全的社会福利制度闻名于世。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瑞典颁布了一系列教育改革措施,包括制定独立的学前教育课程体系、确立九年一贯制义务教育制度、实行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一体化的综合高级中学方案等(表1-3)。经过大刀阔斧的教育改革,瑞典的教育实力得到快速提升,也随之建立起完善的教育制度,成为世界上教育最发达的国家之一。

表1-3 20世纪60年代以来瑞典颁布的主要教育改革政策

资料来源:作者自行整理。

(一)完备的教育体系

经过逐步推行和不断完善,瑞典建立起了从幼儿到老年完备的终身教育体系。瑞典的教育系统为大于1岁的儿童、青少年、成年人都提供相应的教育活动,不仅可以让所有学龄儿童都能获得公平的公共教育机会,也使成年人有渠道进入专门的学校学习,类型多样,贯穿终身,充分满足“只要你想学习,随时都能够学习”的全民学习需求。总体来看,瑞典教育体系可以划分为学前教育、义务教育、高级中学教育、高等教育以及成人教育五个阶段(图1-1)。

图1-1 瑞典国民教育体系

瑞典的教育管理分为三个级别,中央、地方和学校。在中央,由教育和研究部(The Ministry of Education and Research)负责制定国家教育目标和教育系统框架,下设国家教育署(The Swedish National Agency for Education)、学校监察局(The Swedish Schools Inspectorate)、高等教育委员会(The Swedish Council for Higher Education)等机构负责各自领域的行政管理。在地方,“省(county)”有可能负责部分高中、成人教育活动,但大部分教育活动的组织和实施由市政当局承担,市政当局一般会设立一个或数个教育委员会,负责按有关法律组织高等教育之外的其他教育活动,招聘和任命学校校长,分配教育资源,为学校的教学提供必要的支持。在学校,校长作为主要管理者,负责组织、监督和改善学校的各项事务,确保实现国家教育目标。

瑞典实施目标导向的课程管理模式。1991年,一项名为“为学校负责”的政府立法提案正式生效,提案指出,国家政府应该以提供经费资助的方式促进学校活动,而不是扮演管理者的角色。同年,中央政府撤销原来管理基础教育所有事务的全国教育委员会,组建新的国家教育署,从国家层面对学校教育实施目标管理,进行教育放权;瑞典还在1991年撤销了省级教育委员会,只保留了市级教育主管机构,市政当局接管了组织和实施学校活动的全部职责。

1.学前教育

瑞典早在19世纪初期就成立幼儿学校及日间保育机构。1968年设立国立儿童保育委员会(National Commission on Childcare),负责督导整个社会的幼儿教育。1968年儿童保育委员会提交的《学前学校》报告指出,要将济贫和托幼为主的两种机构合并,建立保教合一的学前教育形式,以及提出了特殊儿童编入普通班级、学前教学采用民主活动模式、突出家校合作等工作要点。1973年通过的《儿童日托法案》和1975年通过的《学前教育法案》中,明确了地方政府的职责,要求地方政府进一步加快公办学前教育发展,把教育与保育结合,每年要为该市区所有6岁儿童提供至少525学时的免费学前教育,促进幼儿的学习与发展,而特殊儿童学前教育更是重中之重。1996年把学前教育纳入正规教育体系,1998年正式颁布全国《学前教育课程纲要》,自此瑞典学前教育拥有了独立的课程体系,并成为整个国民教育体系的基础,瑞典幼儿园成为终身学习开始的地方。经过数次修订,2018年颁布了最新版《学前教育课程纲要》。

瑞典学龄前儿童保教集保育和教育于一体,以为儿童提供安全的照料和促进儿童发展与学习为目的。目标涉及儿童的保育和教育两大方面,强调让幼儿在体力、认知、社会性、情感等方面得到和谐发展,使幼儿得到完整的发展,将来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其具体目标是:促进幼儿学习能力、社会性、情感、体力、语言、智力的发展;丰富幼儿的知识和经验,使幼儿能了解、热爱自己民族的文化,并能尊重、接受外国的文化;使幼儿学会理解自己及周围的环境,培养幼儿的民主精神、乐于助人的品质、与人合作的能力和责任感。

瑞典承办学前教育的组织形式也丰富多样,主要形式有学前学校、教育护理、开放式学前学校、在不方便的时间照顾等。其中,学前学校属于学校系统,教育护理、开放式学前学校等形式被视作对学前学校的辅助、补充,不属于学校系统,统称为其他教育活动(other pedagogical activities)。政府主导的学前学校是最主要的教学形式,2016年数据显示,全国84%的1~5岁儿童都上了学前学校。

(1)学前学校(pre-school)

学前学校以促进儿童的发展和学习为目标,同时为儿童提供安全的照料;学前教育要促进儿童全面接触社会和社区,为其进一步的教育做准备。根据《教育法》,市政府有义务为1~5岁的儿童提供学龄前教育,必须为这些孩子提供每天至少3个小时或每周15小时的学前教育。学前学校实行全日制,由受过专业培训的教师按照国家制定的课程条例为1~5岁的儿童提供照管和教育,每个班级人数常年保持在17人以下。

(2)教育护理(pedagogical care)

教育护理是由原来的“家庭日托所”演变而来,也就是在自己有孩子需要教养的保育员家庭中所设立的幼儿托管服务机构,当然父母也可以雇请保姆或老师来自己家中教养孩子,教育护理以照料和看护为主,时间灵活机动,可以为1~12岁的儿童提供。同样遵守幼儿园课程条例。

(3)开放式学前学校(open pre-school)

开放式学前学校旨在和陪伴孩子的成年人一起为孩子们提供教育活动,主要招收1~5岁的幼儿,成年人在此获得了社交的机会。开放式学前班开设的地区差异很大,主要集中在大城市,2016年秋季,60%的开放式学前学校位于城市。

(4)在不方便的时间照顾(care at times when pre-school or leisure time centres are not available)

根据《教育法》,市政府除在学前班、课后照料时间段为孩子提供照料外,在父母农忙、加班等不方便照顾幼儿的时间应提供各种临时性托幼服务,且要考虑父母的有酬工作和整个家庭的状况。

在多样的儿童保育机构的支持下,瑞典的学前教育普及率很高,根据经济合作发展组织统计显示,瑞典三岁儿童接受幼儿教育的比例高达92.4%。

2.义务教育

瑞典义务教育制度的形成可以追溯到19世纪。1842年瑞典议会通过并颁布了关于初等教育法案的《国民教育条例》,在瑞典第一次正式提出了义务制教育;1918年瑞典成立学校委员会,开始进行教育制度的改革;1927年六年制的国民小学成为统一学校;1936年将义务教育年限从6年延长到7年;1950年瑞典议会通过了《九年制统一义务学校法案》,开始9年制义务教育的实验;1962年实验期结束,议会决定之后10年时间里用9年制统一学校逐步取代各种类型的小学和初中;1972年,旧式小学和初中逐步被统一学校取代,形成了如今整齐划一的义务教育制度。1985年瑞典颁布了新的《学校教育法》,明确基础与义务教育的目的,规定义务教育应为学生提供他们参与社会需要的知识和技能以及一般教育,必须能够构成高中继续教育的基础。1998年,瑞典政府设立衔接学前教育和义务教育的学前班,为期一年,年满6岁的儿童可在进入义务教育之前自愿选择是否就读学前班。学前班教育虽然不是强制的,但几乎所有儿童都会选择参加。2017年,政府颁布法案规定,从2018年开始,将学前班纳入义务教育,义务教育年限延长为10年。义务教育为所有学生免费,包括午餐、校车交通等费用全都由政府买单。

瑞典义务教育的组织形式也有多种类型,适龄儿童可根据个人情况选择进入义务教育学校、学习障碍义务教育学校或者特殊学校。瑞典现有近5 000所义务教育学校,包括市立学校、独立学校、国际学校和为瑞典北部萨米族开办的萨米学校。有学习障碍的学生可以进入学习障碍义务学校接受教育,若存在严重的听力、视力、语言障碍或情况不适合进入学习障碍义务学校的学生则可以进入特殊学校学习。

(1)学前班(pre-school class)

从2018年起,所有年满6岁的儿童都被要求参加学前班。学前班的课程大纲规定,学前班的课程应该促进儿童用不同的方式表达自己,并接触不同的环境,以便能够顺利从学前教育过渡到学龄教育当中,为继续上学做好准备,所以除了绘画、手工、游戏等日常教学活动,老师还会带儿童去参观将要上学的学校,同学校的老师见面,让儿童对未来学校生活有一个初步的了解和印象,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2)义务教育学校(compulsory school)

2018年前义务教育学校课程持续9年,以三年为一个档次,划分为低、中、高年级,1~3年级为低年级,4~6年级为中年级、7~9年级为高年级。义务教育学校课程最晚应在学生年满18岁时结束。义务教育学校包括市立学校、独立学校、国际学校和萨米学校。市立学校由市政府开办和管理,独立学校主要指私立学校,萨米学校则为瑞典北部的萨米族开办。

(3)学习障碍义务教育学校(compulsory school for pupils with learning disabilities)

对于那些由于发育障碍而被判断为不能够达到义务教育学校知识要求的学生,可进入学习障碍义务教育学校学习,为期9年。学习障碍义务教育学校除一些特定科目以外,还开设和义务教育课程相适应的科目,为学生能够积极融入社会打下基础。在此类学校中,针对有严重学习障碍学生进行教育的学校被称为“培训学校”(training school),2019—2020年,培训学校有 4 580 名学生,约占学习障碍义务教育学校所有学生的37%。

(4)特殊学校(special school)

特殊学校为因残疾或其他特殊原因而不能上义务教育学校或学习障碍义务教育学校的学生而开设,比如先天性聋盲的学生,2019—2020年,有699名学生在特殊学校就读。特殊学校就读年限为10年,分为三个阶段,1~4年级为低年级,5~7年级为中年级,8~10年级为高年级,开设的课程同样要求尽量与义务教育学校课程相对应,并且要充分考虑学生的个人情况。

为使学童家长可以安心工作或学习,瑞典提供包括家长上夜班或加班等不方便时间段的托管,还为6~13岁的儿童设立了开放的学童保育中心,以及为10~13岁的儿童提供了开放式课外活动中心,为学童提供托管保育场所,使其在课前和课后有可去之处,保育中心负责组织和开展有意义的休闲活动,包括识字、游玩、音乐、绘画、体育等,对校内教育加以补充。

瑞典为义务教育阶段不同学校制定了专门的课程大纲,大纲中阐述了课程总体目标和理念,规定在义务教育阶段学生要学习瑞典语、数学、英语、社会科学、自然科学、体育与健康、艺术、音乐、家政等十余门课程,并规定了各课程的具体课程目标、核心内容和知识要求,以及所要达到的基本学业要求,但课程大纲只是一个总体性的框架,没有规定细节,为学校和教师根据实际开展教学保留了足够的空间。2011年《学校条例》中规定了各门课程开展的具体学时数,一般的义务教育学校需要保证有6 890总学时。在国际学生评估项目(PISA)测试中,瑞典15岁学生在阅读理解、数学和科学能力三个方面获得的成绩是比较好的,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瑞典义务教育的质量还是得到认可的。

3.高级中学教育

高级中学教育,又称后期中等教育、综合进阶中学教育。20世纪60年代初,瑞典尚有学术性和职业性两种性质的高中,不同类型的高中界限分明,职业性高中毕业生不能升学,学术性高中毕业生也难以就业,极大地限制了学生的个人发展,也不符合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1964年,瑞典议会确定了“一体化和综合化”(也译作“统合化”)的高中改革方针,将普通高中、商业高中和工业高中合并为一类高中,具有一定的综合性,开始试行“综合高中”。1971年,瑞典在全国范围内推行集就业与升学于一体的综合高中(也译作“统合高中”),取代以往各种高中类型,综合高中开设人文与社会科学、经济科学、技术与自然科学三大领域的系列课程,同时面向就业和升学,学制分两年、三年或四年不等,两年制是为就业做准备的,三年或四年制既有为上大学准备的,也有为就业准备的。1991年瑞典政府对《教育法》进行大幅修订,制定了新的教育体制,于1992—1993学年实施,对综合高中进行进一步改革,统一高中学制为三年制。2011年秋季开始,瑞典再次启动高中课程改革,颁布了高中所有学科的新课程、新大纲和新评价标准。

高级中学教育紧随义务教育之后,也被称作综合进阶中学教育,或后期中等教育,不强制参加,完成义务教育之后的学生都可以直接升入高级中学,也可以先在社会上进行一段时间的实践,只要在20岁之前申请都可以进入高级中学继续学习。瑞典高级中学教育最大的特点就是实现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一体化,学校会提供集就业与升学一体的综合课程。瑞典《教育法》规定:高级中学教育的目的应是培养学生获得、深化和应用知识的能力,促进独立和合作能力的发展,为未来的学习和工作做好准备,也为个人发展和积极参与社会生活奠定良好的基础。总体来看,瑞典的高中可分为高级中学和学习障碍高级中学两种类型。

(1)高级中学(upper-secondary school)

高级中学学制为三年,开设的课程有国家课程、特定项目学习课程、独立学校课程以及入门课程等。国家课程分为两大类,即职业类课程(职业科)和高等教育准备课程(普通科)。国家课程一共有18门,其中12门为职业类课程,如儿童保育、建筑工程、车辆和运输、商业管理、手工艺、酒店和旅游、餐馆管理和食物、健康和社会照顾等,能够为学生进入社会某种职业做充分的准备;另外6门为高等教育准备课程,主要是面向计划进入高等教育继续深造的学生,包括商业管理和经济学、艺术、人文、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技术。但这并不意味着选择职业类课程的学生就不能升入大学,学生学习合格,达到相应要求之后也可以升入高等院校。

特定项目学习课程是为某些地区或某些学生量身定制的课程,旨在满足其特殊需求,属于因地制宜与因材施教相结合的特别课程,自2008年以来,瑞典陆续有19所高中为拔尖学生专门开设部分大学课程,满足其超前的求知欲望,培养专门的精英人才。独立学校课程以国家课程大纲为指导,教学目标与公立学校相同,但教育模式不同。独立学校开设的课程与特定项目学习课程一般会和某一个国家课程相关,所以有时候也被视为国家课程一类。入门课程,即初级课程,是针对那些不符合国家课程入学条件的学生而设计,例如没有达到国家课程方案成绩要求的学生或刚刚移民进入瑞典需要接受瑞典语教育的学生,学校会基于学生的兴趣和需要制定个性化的学习计划,帮助他们进入社会、升入高中或进入其他形式的教育。在2018—2019学年,约35万学生就读高级中学,其中30万人选择了国家课程。

(2)学习障碍高级中学(upper-secondary school for students with learning disabilities)

在学习障碍义务教育学校完成义务教育的学生,可以在学习障碍高级中学继续接受四年高级中学教育,学校会提供特定的学习计划支持学生发展,主要包括手工艺、酒店餐饮等九门职业类国家课程和涵盖家政、体育与健康等六大主题的个人课程。根据《高中学校条例》规定,学校还必须根据学生的特殊需要开设必要的科目,例如对聋哑学生必须开设手语课程。在2018—2019学年,学习障碍高级中学共有6 172名学生就读,58%参加了国家课程,而42%参加了个人课程。

瑞典高级中学课程兼顾职业取向和升学取向,既能满足不同个体的学习需要和职业诉求,又可以培养有专业技能和较高素养的社会人才,形成了独具特色的高中课程系统,高级中学教育中的职业课程也成为瑞典职业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

4.高等教育

瑞典的高等教育主要指所有高中后的教育,包括专科、本科和研究生等不同的层次,主要有通常意义上的大学和学院以及侧重职业教育的高等职业教育两种类型。

(1)高等教育(higher education)

瑞典的高等教育有着悠久历史。早在1477年,瑞典就在古都乌普萨拉市(曾是瑞典的首都)建立了瑞典也是北欧地区的第一所大学——乌普萨拉大学,诺贝尔奖创立者阿尔弗雷德·诺贝尔,瑞典著名物理化学家、因建立电离学说获得诺贝尔化学奖的斯万特·奥古斯特·阿伦尼乌斯,联合国前秘书长达格·哈马舍尔德,通信软件Skype创始人尼可拉斯·曾斯特罗姆等众多世界知名人物曾在此求学或任教。乌普萨拉大学最早期的教学活动主要集中在哲学、神学与法学,主要是培养神职人员,只有男性可以入学。随着科技革命和教育理念的发展,19世纪至20世纪初期,医学、农学、经济和工商管理等内容也进入高等教育,逐步确立了高等教育机构教育、研究和职业培训的使命,但高等教育的总体规模并不大。二战后,新的大学和专业出现,招生规模迅速扩大,高等教育开始走向大众。1977年,瑞典进行了一次至关重要的高等教育改革,通过了《高等教育法令》,重组高等教育部门,师范培训、新闻、护理等各种类型的高中后教育培训机构、艺术学院等都被纳入大学系统,进一步扩大了招生范围。20世纪90年代,瑞典先后通过了《高等教育法》(1992年)、《高等教育条例》(1993年),进一步采取分权化措施,给予高等院校更多的自主权,政府主要转向对大学进行宏观管理和督导。进入21世纪之后,在“博洛尼亚进程”的推动下,瑞典高等教育通过2007年的学位改革适应了欧洲标准,与欧洲许多国家相互承认大学的毕业证书和成绩。今天的瑞典高等教育紧跟国际发展形势,特别是在国际化程度的提高方面,瑞典接受外国学生的比例很高,许多瑞典学生在国际大学完成部分或全部教育。瑞典也加大力度发展在线教育。

瑞典的高等教育可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为本科阶段,学制三年,完成后可以获得大学文凭和学士学位;第二阶段为硕士阶段,学制1~2年,完成后可获得硕士学位;第三阶段设立硕士上学位(LicentiateDegree)和博士学位,前者需要攻读2年,后者需要攻读4年。瑞典现有约50所高等教育机构,大部分为大学或学院,少部分为独立机构,其中大学和学院的不同之处在于授予学位的权限不同,大学有权授予三个阶段的学位,而学院经过申请才可以颁发特定领域内第二、三阶段的学位。

(2)高等职业教育(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瑞典的高等职业教育起步较晚,1996年才开始开展高等职业教育。2001年瑞典颁布《高级职业教育法案》(Advanced Vocational Education Act)和《高级职业教育条例》(Advanced Vocational Education Ordinance),使高等职业教育成为瑞典教育体系中的一部分,这一阶段高等职业教育开展的课程在瑞典语中被称为KY课程 。到2009年,瑞典议会批准《高等职业教育法》和《高等职业教育条例》,标志着瑞典高等职业教育体系的进一步确立,高等职业教育的课程改称为YH课程 。同时,为了接轨欧盟教育职业一体化,瑞典政府决定将中学后的所有职业教育和培训都整合到高等职业教育框架当中,并建立相应的国家职业资格证书体系,由国家高职教育署进行统一管理。

瑞典高等职业教育面向具有高中毕业或同等水平的成人,由企业、市政当局、高等教育机构等联合开设课程计划,即YH课程。为了满足市场对劳动力的需求,YH课程提供了互联网技术、保健等16个职业方向,每个职业方向又有数量不等的学习计划,课程安排将理论学习和工作实践相结合,时长灵活,从一年到三年不等,并且大约1/4的时间要到对口的单位实习。在高等职业教育完成学习之后,学生获得了进入职场的必备技能,通常毕业后就能找到工作,就业率非常高。佛朗斯克德商学院(Frans Schartau Business Institute)是瑞典一所享有盛誉的高等职业学院,开设儿童专科护士、酒店管理等十余门YH课程,有统计数据表明,该学校93%的学生在毕业后六个月内就能拥有一份工作。

瑞典虽然人口只有1 000余万,但拥有世界上最发达的高等教育体系,高等教育普及率高。据统计,2019年,瑞典25~34岁的人口中有近一半的人受教育水平达到了高等教育层次。瑞典的高等教育是社会福利的一部分,故不收取学生费用,是欧洲少数几个高等教育完全免费的国家。

虽然是“免费”的,但瑞典高等教育的教学和研究都质量不俗,在国际上也受到好评,每年都吸引许多国际留学生前来求学。2020年泰晤士高等教育世界大学排名显示,在世界排名前两百的大学中,瑞典占有5个,分别是卡罗林斯卡学院、隆德大学、乌普萨拉大学、斯德哥尔摩大学以及哥德堡大学,许多著名人物都曾在这些大学就读或者任教过,比如被誉为植物学天才的卡尔·林奈(乌普萨拉大学)、创立了摄氏温标的安德斯·摄尔西斯(乌普萨拉大学)、第一位获得诺贝尔化学奖的瑞典人阿伦尼乌斯(斯德哥尔摩大学)等。

5.成人教育

瑞典的成人教育历史悠久,1868年建立第一所民众高中,1902年第一个“学习圈”诞生,1967年颁布《成人教育法案》,正式设立“市立成人教育”,为成人提供更多的接受正规教育的机会。1991年,瑞典设立国家成人教育委员会,负责全国成人教育的组织和实施,并于1994年对市立成人教育课程进行重新修订,学生年满20岁即可申请入学,可采取全日制、非全日制或业余学习等形式,以获取相当于高中职业类课程的知识。2011年颁布的《成人教育条例》制定了有关市政成人教育、成人特殊教育和移民瑞典语教育相关法规。2020年6月,瑞典政府向议会提交了一项有关成人教育法的提案,以加强成人的能力建设,加速移民融合并促进成人的再培训和技能提升。

瑞典成人教育旨在为因故中断中学教育的学生、想要提高劳动力市场竞争力以及拥有继续学习热情的成年人提供课程,支持和激励他们增加知识、锻炼技能以更好地适应社会。瑞典成人教育可以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由政府全额资助的正规成人教育,以成人中高等教育为代表,包括成人中高等教育、成人特殊教育和移民瑞典语教育三种形式;另一类则是非正规的大众教育,以民众高中为代表,所有课程全部免费,还会给学生提供适当的资助。

(1)市立成人教育(Municipal Adult Education,MAE)

市立成人教育为正规成人教育,主要由市政当局组织,为成年人提供机会学习中高等教育相对应的知识,以及参与社会和工作生活所需的知识和技能。市立成人教育基本上可以提供义务教育和高级中学教育中所有的课程,课程的学习目标相同,课程内容、范围和方向可能存在部分差异。如果市政居民缺乏在义务教育阶段的学校获得教育的能力,则从其年满20岁的下半年开始,每位市政居民都有权接受基础成人教育。2019年,共有261 000名学生接受此类成人教育,占20~64岁人口的4%。市立成人教育还包括普通成人中高等教育、成人特殊教育和移民瑞典语教育。移民瑞典语教育(Swedish For Immigrants,SFI)旨在为母语不是瑞典语的成年人提供瑞典语的基础知识,培养学生的语言交际技能,为移民就业和融入瑞典社会奠定基础。很多成人高中设有SFI课程。早期,学习瑞典语不仅免费,还有课时补贴,一个学时补贴80克朗,后改为考试通过后,发一次性奖金。

(2)民众高中(Folk high schools)

民众高中在我国有多种译法,如民俗高中、民间学院、民间成人教育、民众高等学校等。大部分由各种协会、民间组织举办,一般不计成绩,不发文凭,有短期课程、暑期课程、代培课程、专题课程、网络课程等形式。瑞典现有民众高中154所,112所由非政府组织举办,其余由省或市政当局管理。民众高中通常招收18岁以上的成人,入学是免费的,有时个人需要支付食宿和课本的费用。民众高中既提供瑞典语、英语、数学等一般课程,提高学生的文化知识水平,也有以兴趣为导向的音乐、戏剧、媒体等特别课程,以及一些职业课程。凡在民众高中完成一至三年课程,并在高中核心科目课程中取得“及格”成绩的人,被视为具备接受高等教育的基本资格。

此外,瑞典的成人教育还有“学习圈”(兴趣学习小组)、研习协会、成人远程教育等形式。

(二)先进的教育理念

让瑞典教育吸引全球目光的不仅是教育的高普及率,还有渗透在整个教育体系中富有人文情怀和发展眼光的先进教育理念,尤其体现为注重教育公平、尊重个性发展和倡导终身学习。

1.注重教育公平

瑞典注重教育公平,在人才培养方面,“不要天才要平等”已成为全社会的共识,比起让少数人拥有稀有的教育,不如让每个人都享有平等的教育,促进全社会的共同进步。瑞典把提高国民的整体受教育水平作为施政要旨,在教育中践行公平的道德价值观,尽量做到“不让社会出现落伍者”,使之成为社会公平的重要基石。瑞典全民教育普及,失学率(即在给定教育水平的官方年龄范围内未入学儿童的百分比)通常是一种衡量获得受教育机会的方法,2018年,经合组织国家小学、初中、高级中学的失学率分别为1.23%、2.09%、7.65%,而瑞典为0.13%、0.86%和5.09%。

瑞典将教育公平写入了《教育法》,从学前教育到成人教育,形成完善的教育体系。瑞典大多数的学校属于公立学校,政府大力投入资金支持公立学校发展,使得瑞典成为经合组织国家中少有的公立学校花销高于私立学校的国家。在瑞典,一般而言,五大类教育都是免费的。高级中学教育虽然不属于义务教育,但高级中学实行免费教育,学生可免费跨市上学,凡成绩符合高级中学入学要求的学生均可进入高级中学学习,对于不符合要求的学生提供补救性课程,帮助其获得高级中学入学资格。义务教育、高级中学教育的课程目标与架构统一由议会与政府制定,各地市政府与学校负责执行与达成课程的目标,国家教育署负责监督与评估各市政府与学校的表现。瑞典高等教育普及率也非常高,据统计,2019年,瑞典25~34岁的人口中有近一半的人受教育水平达到了高等教育层次。瑞典的高等教育是社会福利的一部分,不收取学生费用,瑞典是欧洲少数几个高等教育完全免费的国家。

瑞典各级学校教育大纲、指导计划中都指出,要在教育教学中践行人人平等的理念,奉行“全纳教育”宗旨 ,努力推动地区、城乡、校际教育质量差距的缩小,采取各类措施保障特殊儿童和女性享有公平的教育权利。瑞典是全球性别平等理念推行最得力的国家之一,在教育领域也得以体现,大学生群体中女性占比达60%,并且女性获得博士学位人数与男性基本持平,在成人教育项目中女性更是占到了大多数。瑞典的特殊教育奉行“特教不特”的原则,也就是主张让残疾人能够在与正常人相同或相似的条件中学习和生活,促使他们健康成长与发展,一方面各个学段中的特殊学校都开设与正常学校相近的课程,同样地尊重学生的权利和选择,另一方面争取让残疾儿童融合到普通教育当中,例如属于学习障碍义务教育学校的目标群体的学生也可以被普通义务教育学校录取,最长试用期为6个月。

2.尊重个性发展

瑞典女教育家爱伦·凯(Ellen Key)曾写下教育学巨著《儿童的世纪》( The Century of Child ),提出20世纪是儿童的世纪,教育者应该充分了解儿童,并保护儿童天真、自然的本性。瑞典的教育充分尊重学生的天性,折射人性的光芒。

第一是指向个体的教育目标。瑞典的义务教育、高级中学教育的大纲均明确指出学校的任务是鼓励所有学生发掘自己作为个人的独特性,从而能够通过尽自己最大的、负责任的自由来参与社会生活。

第二是寓教于乐的教学方法。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尊重儿童喜欢玩耍的天性,鼓励将游戏作为教学的一部分。游戏是一种符合儿童身心发展要求的快乐而自主的实践活动,是孩子特有的一种学习形式。教师注重寓教于乐,常常带领学生亲近自然,解放天性;以生为本,鼓励学生自主探究;充分发掘潜能,让学生展现自己独特的才能。尼尔森是瑞典的一位退休教授,在瑞典西部的哥德堡开设了一个名为“学习之家”的工作坊。他的工作旨在证明乐趣和学习真的并不对立,对象同时包括学生和教育工作者。他认为,“通过死记硬背的方式将大量事实硬塞入左脑是没有用的”,“我们需要加入幻想和创造力来将知识融会贯通”。

第三是科学的学习评价制度。瑞典不举行各级各类的期末考试,也不采用考试分数衡量学生水平,而是有一套科学的评价制度。瑞典在基础教育中应用等级制评价体系,也就是相当于“学业成绩标准”,当学生完成了课程大纲中规定的学科目标,被认定具有相应学历之后,就获得对应的等级,不同等级对应不同的能力层次和知识水平的要求,同时教师还要为每位学生制定成长报告,描述学生优缺点,以及学校为学生的成长提供的支持和帮助,充分反映出学生个体的不同。如此,便避免了使用常模参照评分系统会带来的过度竞争,能够让所有的学生在学校开设的各门课程中表现自己的水平,而不是过分强调标准化的考试致使学生的个性被束缚和扼杀。在瑞典,虽然要求一定年级的学生参加标准化的测验,但是这些测验是为了让评分量表标准化,使得每一所学校能与全国情况进行比较,而不是用来评价单个学生的。

通过制订完善的课程方案和学习计划,采用灵活的教学方法和科学的评价制度,提高教师对学生的关照度,尊重儿童的差别,保护儿童的天性和个性,瑞典教育得以最大限度地保障个性化教育的实施。

3.倡导终身学习

瑞典的终身教育受到国家重视,也被民众广泛接受。如前所述,瑞典拥有完善的学校教育体系,既有强制执行的国家课程,也有富有个性特点的特殊学习计划,可供学生按照自己的兴趣选择。除了完善的学校教育体系,瑞典的非学校教育也形式多样,成人也十分注重提升自己,整个社会“终身学习”的氛围非常浓厚。欧洲职业培训发展中心(Cedefop)官网显示,2019 年瑞典超过34%的成年人参与终身学习,成为欧盟终身学习参与率最高的国家。

除了各种形式的成人教育,瑞典的“学习圈”活动也极具特色。奥斯卡·奥尔森(Oscar Olsson)是创建瑞典“学习圈”的先驱,早在1902年就在瑞典设立了第一个“学习圈”,他将“学习圈”定义为“志同道合的朋友聚在一起讨论问题和学科知识的小圈子”。2001年瑞典正式设立国家终身学习中心(National Centre of Lifelong Learning);2004 年,瑞典政府投资13亿克朗支持国家学习协会;2006年,增加对成人教育协会和民众中学的财政支持,每年划拨30亿经费,为“学习圈”等非正式教育提供更多的财力和物力支持。

此外,瑞典还有各类公共社区图书馆、多样的教育文化活动。瑞典的“学习圈”文化和学习型社会受到世界各国的关注,瑞典成为一个无论何时学习都能够免费的国家,被视为终身学习体系的国家典范。

(三)特色教育类型

1.可持续发展教育

瑞典人的环保意识普遍较高,他们秉持“有度”的生活哲学观念 ,反对过度消费、铺张浪费,主张保护森林、热爱自然、珍爱环境,促进社会的可持续发展,这源于瑞典人从小就接受到的与人口、资源、环境密切相关的可持续发展教育。瑞典的可持续发展教育贯穿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阶段,甚至渗透在社区、企业文化当中,已经形成了全社会的教育氛围,可持续发展教育也已成为瑞典特色教育类型之一。

瑞典的可持续发展教育是建立在环境教育基础上的。早在1969年版的瑞典国家课程中就首先出现“环境”一词;1972年6月5日,联合国第一次人类环境会议就是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举行,会议通过了著名的《人类环境宣言》及保护全球环境的“行动计划”,并且将每年的6月5日定为“世界环境日”;瑞典1985年修订的《教育法》,在价值观目标中提出“鼓励对学生自身价值观的尊重和对我们共享的环境的尊重”。

进入20世纪90年代,顺应可持续发展理念的不断深入人心,可持续发展教育的日益受到重视,瑞典政府也把实现可持续发展作为其重大战略目标,学校教育则被视为实现这一目标的重要途径。1992年的国家课程改革中,提出要增加环境问题,与环境相关的生活质量问题和伦理道德问题,要加强生活方式对环境影响的认识。在瑞典义务教育阶段的国家教学大纲中,16门课程中有9门明确有可持续发展教育方面的要求,如物理课中要求培养学生从环境、能源以及资源的角度了解人类各种活动以及各种人工建筑所带来的后果;化学课中提出使学生具备化学理论知识,并能把个人经验应用于处理环境、安全与健康问题;在生物课中提出要培养学生关心自然并为自然负责的态度等。在瑞典,可持续发展是高级中学的必修课,要修满40课时。

瑞典中小学可持续发展教育的目的不仅在于提高学生的环境意识、增长环保知识,更重要的特点在于突出培养学生的可持续发展思维方式,培养可持续发展的环境行为。为了使所有学校参加到实现可持续发展的进程中,瑞典政府颁布法案实施生态学校计划和绿色学校奖计划,其目的是通过生态或绿色学校的创建,使可持续发展教育成为贯穿在学校各方面的一种整体性的工作方法。在环境领域做出突出贡献的学校将获得绿色学校奖。除教师在学科教学中要融入可持续发展教育相关内容外,学校加大对校园生态环境的建设,很多学校设有能够实现垃圾分类、废物利用、太阳能发电等的设施,充分发挥校园环境的教育隐喻作用;此外,学校还组织开展以可持续发展为主题的教育实践活动,培养学生的可持续发展意识和行动能力。曾有斯德哥尔摩市一所中学的学生发现市区某个垃圾收集中心位置不合理,通过调研后向市政府递交报告,市政府考察后接受了学生的提议。这种案例在瑞典并不是个案。

瑞典法律要求每一所大学都必须教授与可持续发展相关的内容。2019年《泰晤士高等教育》发布了全球首份“世界大学影响力排名”,这次排名不是以传统的教学环境、科研成果等作为依据,而是将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目标作为评价标准,评估全球层面高等教育机构对于社会的贡献度。在世界排名前十位的大学中瑞典就占有两席,分别是哥德堡大学和KTH皇家理工学院,这对瑞典高校为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做出贡献的实践予以了充分认可。

瑞典人深谙友好的环境在未来将会越来越重要,可持续发展教育的理念早已贯穿了各级各类的教育活动,成为瑞典人教育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瑞典的儿童从小就可以在学校、社区等地方接触并参与相关的活动,在潜移默化中培养可持续发展意识。

2.创新教育

瑞典是一个具有创新传统的国家。“以科技来解决问题”是瑞典人百年来的传统。已经进入我们日常生活的拉链、汽车安全带等发明都来自瑞典,大名鼎鼎的诺贝尔奖每年都在瑞典颁发。阿尔弗雷德·贝恩哈德·诺贝尔(Alfred Bernhard Nobel)生于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是杰出的化学家、发明家、企业家,一生获得技术发明专利355项,其中以硝化甘油制作炸药的发明最为闻名。迄今为止,瑞典共有30多位科学家获得过诺贝尔科学奖。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瑞典从经济结构转型中更深刻认识到,由知识和人才支撑的高新技术才是持续推动经济发展的不竭动力,故此,瑞典更加注重研发与创新,并深耕于教育之上,重视创新教育,因为瑞典了解教育与训练会影响公民的科技素养与能力,而这是决定国家创新力的关键。

在瑞典,义务教育的一大重点是培养学生对科学以及科技的兴趣,课程设置以培养兴趣为主,除语文、数学和自然等必修课外,还有家政课和手工艺课等培养动手能力的课程。义务教育中科技教育的目标一是在传统知识和科技文化的发展上培养学生的洞察力,以及了解科技在过去和现在是如何影响社会与自然的;二是将熟悉的科技灵活应用于家庭或工作场所中,让科技知识融合于生活;三是发展出能通过审视过去来评估不同科技行为产生之后果的能力;四是发展出将科技知识与自身对世界和实际行动的意见相融合的能力;五是发展出在技术和能力上的关注力,以及在处理科技问题时的判断能力。

瑞典还根据中小学生的身心特点,开发了大量的创新创业教育课程和游戏,使学生们从小就对创新、创业产生兴趣,还设计了多项激发创造力的活动,如“天才之光”“小小企业家”“年轻企业家”“72小时创新竞赛”等。“72小时创新竞赛”是瑞典首创的比赛,在这个比赛中不同专业和学历背景的人组成创作小组,借助科学家、工业设计和专利专家的指导和支持,在持续72小时当中完成创意、制作、评估、专利注册等完整的产品创新环节,最终提交符合专利保护条件的新型产品或新型服务。2007年,“72小时创新竞赛”第一次在瑞典举办时,当时最年轻的参赛者是一位14岁的女孩,她设计了一款可调节的蜡烛台,在比赛结束时,其专利已经被瑞典知名室内装饰商店DUKE购买,并预期会有很好的市场前景。

除此之外,瑞典各级学校课程注重理论与实践并举,培养学生在动手实践中思考,教师在课堂上营造民主自由的氛围,启发学生表达自己的观点,组织小组合作探究和解决问题,这些都有利于学生创新意识和能力的培养。在瑞典,创新教育鼓励学生大胆提出自己的想法,勇于尝试,付诸实践,从而不断延续创新的传统。

高等教育是创新人才培养的重要基地。瑞典的科学研究主要由高等教育机构和社会企业所承担,国家财政对科学研究给予大力支持,高等教育部门在瑞典的研究与开发(R&D)中占有相当大的比例。瑞典政府在各个研究型大学中建立并资助创新卓越中心,推动创新人才培养和提升大学的创新能力。1998年瑞典政府颁布规定:大学的使命除了教育和研究职能外,还要参与社会环境建设、向外界传播学术研究信息、促使公众获取相关科研成果,以进一步加强高等教育和企业的合作,刺激研究成果商业化,以及大学中创新型企业的衍生。此外,瑞典还有许多私营或国有企业联手与学术团体合作,目的是共同开发新的产品、服务项目和运行模式。在瑞典,与高校之间有合作关系的企业比例高达45.9%。

3.家政教育

瑞典人将家庭视为生活的基础支柱,注重家庭生活的质量。在家居方面,瑞典人崇尚简约、质朴,注重细节,以宜家为首的瑞典家居设计品牌已将北欧风的家装风格带到了世界各地;在家务劳动中,瑞典男性比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家的男性在家务工作中拥有更高的贡献率。随着社会发展和人口老龄化加剧,健康护理等专业家政服务拥有巨大市场,在延续家庭传统、推动性别平等和促进家庭可持续发展的目标下,瑞典教育体系中的家政教育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在义务教育阶段,家政教育主要包括“手工”“家与家庭消费知识”两门必修课程,无论男女,所有儿童都必须学习手工、食物烹饪、家庭清洁、储蓄贷款、购物消费等有关知识,了解家庭工作内容和技巧。

高级中学教育阶段,学校提供儿童保育、手工艺、餐饮管理和食物、健康和社会照顾等职业导向的国家课程,通过这些课程的学习,学生具备进入餐饮、保健等领域从事相应工作的能力,也可以为家庭提供较专业的家政咨询和服务。

瑞典的高等教育机构中不少都开设家政相关专业,以著名的乌萨普拉大学为例,该校早在1895年就开设了家政学校,目前在社会科学学院下设有食品科学、营养与膳食学系(Department of Food Studies,Nutrition and Dietetics),除了从事食品和营养相关研究,也为义务教育、高级中学教育阶段培养家政教育老师。

家政教育为了实现个人、家庭和社会生活的幸福与和谐而存在,虽然不是瑞典教育中规模最大的教育类型,却是最能体现和传承瑞典生活价值观念的教育。 j2Kyyq4ARSERr3y/mkVmg8u44xMBSrcNErlbYNia9/ERBMaf6ZSFr3UqOhEzqbLp

点击中间区域
呼出菜单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