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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寻妻寻妻寻个死的

胡英德正在村路上走着走着,忽然看见赵天理从西面跑了过来,只见他一边跑,一边往后看,看那样子还特别惊慌。

胡英德急忙迎了上去,那天理由于跑得慌张,竟差点和胡英德撞个满怀。

胡英德一伸手将他拦住:“赵兄,你为什么跑得这样慌张?”

赵天理喘息着说:“哎呀,不好了,咱村西真武庙里有一只大箱子,那箱子里,有个被砸死了的女子在里面。”

胡英德一听,不由得心里发毛,急忙问道:“赵兄,你看清楚她是谁了没有?”

“哎呀!血乎淋淋地,又是赤身裸体,吓死人了,哪里还顾得上看她是谁呢。”

胡英德听罢,忙哀求道:“赵大哥,你快与我一块过去看看。”

赵天理还是有些后怕地说:“不可不可,这事儿关系着人命呐,受到了牵累可了不得了,人家躲都躲不及,你还去看什么看?”

胡英德正寻妻不着,心中焦躁,虽然说不出口,但心中却恐怕那被砸死的就是自己的妻子,便又催着赵天理说:“赵兄,怕啥?咱又不是杀人凶手,能受什么牵连,你就和我一块再去看看吧。”说着话,胡英德就硬拉着赵天理,要他一同去真武庙。

赵天理见胡英德一心要去,也不好再犟。心想反正有胡英德作证,也不怕被人诬陷,便陪着他一块去了。

二人来到真武庙里,胡英德心中忐忑不安,他既想看看死者是谁,又怕这死者真的就是自己的妻子。

胡英德冲着神像拜了拜,心中暗道:“神灵保佑,可别真的就是她呀。”

他横下心,把眼睛一闭,上前一把掀开箱盖,然后猛地睁眼往里一瞅,竟然立即被吓得魂飞魄散,那死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女人莫清莲,他便禁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旁边的赵天理,还在莫名其妙,他急忙问道:“胡老弟,你怎么了?你为啥哭她呢?”

胡英德见问,这才告诉赵天理说:“赵兄,这……这人是我的老婆啊!”

天理一听,急忙连声惊问:“什么什么?怎么会是她呢?”

“咳!”胡英德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赵兄啊,咱俩今早回家,我就没有看见她,刚才我那是出来找她,才碰上了你,谁料想,昨天我赶集走时她还好好的,一天没见,她竟然死于非命,这到底是谁把她砸死的啊,这究竟是为的什么呀?”

赵天理听胡英德如此一说,知道不会是假。心中着实吃惊不小。但既然说是胡家弟妹,他更想看个仔细,便又大着胆子,上前仔细看那箱内之人,一看果真是胡家弟妹,禁不住也流下了眼泪。片刻,他又唏嘘着对胡英德说道:“胡老弟,切莫过于悲伤,我看你还是快点去威海卫守备署报案,叫守备老爷替你捉拿凶手,为你妻子报仇才是正理。”

胡英德停住啼哭:“你说的有理,我现在就去威海卫报案。”二人说罢,又急忙离开真武庙往回村的路上走去。

树上的知了,就像是在比赛一样,一个个鼓动着翅膀,叫个不停。天已近午,太阳把树洞中的郎雄烤的口干舌燥。他摸了把脸上的汗水,咂巴着干裂的嘴唇,用手遮挡着阳光。可是不管用。他猛然看见这大树的旁边有一灌木丛,便急忙爬出来,折了几把灌木枝子,然后重新跳进来,把这些枝子放到头顶上,搭起了一个遮阳棚。

树洞中的郎雄,此时恰似一头困兽,急得他抓耳挠腮:“咳!这个熊天,怎么还不黑呐。”郎雄嘴里嘟囔着,并一次次地抬头看天,可是看那太阳还是老高,今儿个这天似乎特别长。那太阳就像是被老天爷钉在了那里一样,看一眼那样,再看一眼还是那样。郎雄无奈,只好耐着闷热闭目打起盹儿来。

树洞外面的车马声,行人的走路声。不时地传了进来,郎雄躲在里面,耳听着,眼看着,天终于渐渐暗了下来。正当郎雄准备爬出来时,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向这树洞走来。郎雄赶紧屏住呼吸,不敢弄出半点动静。心想:这人是干什么的呢?这般时候他到这里会有什么事情?

正当郎雄在心里胡思乱想之时,忽然一股热水从天而降,透过树枝,直泻到郎雄的头上、脸上,又顺着脸颊流到了嘴里。郎雄在心里骂道:这个熊天,怎么说下雨就下雨呢?郎雄咂巴了几下嘴唇,觉出有点咸。啊?这?这竟然是尿啊!郎雄想吐不敢吐,想躲又不敢动。

上面这位老兄的尿泊竟然一直尿了老长时间。郎雄在下面好不容易挨过这场人灾,等那人离开之后,他一把将树枝子掀开,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他用手摸了摸脸上的尿液。再使劲抖动一下衣襟和衣领,将上面的污渍尽力甩净。这时,一看太阳已经落山了。你就是想用阳光把这衣服晒干已不可能。郎雄在心里又狠狠地骂道:真是倒霉,想叫你落时你偏不落,想用你时你又不见了。他无奈地向四周看了看,好的是现在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再也不用担心被人看见自己的这身女人装饰了。郎雄喘了一口粗气,这才大步流星地向卫城奔去。

郎雄走这一路,又过去了几拨骑马的、步行的。好在天已落黑,也没人看出他是男是女。

进了卫城之后,行人更多,他只好用莫清莲的那条口袋把脸遮了,并装出一副女人的走像。

郎雄回到韩府时,也没敢走那前门,仍旧从后花园跳进墙来,然后悄悄地溜进楼内。郎雄一推自己的屋门,见是虚掩的。进来一看,见姐姐郎玉正在他屋里坐着。

此时屋内已经点灯,郎玉在烛影下,忽见门外进来一个蓬头散发的女人,她急忙跳起来,惊问一声:“谁?哪里来的疯女人?”

郎雄急忙低声回道:“姐姐别怕,是我。”

郎玉“哎呀”一声惊叹:“你,你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

郎雄见姐姐发问,先是两眼垂泪,接着便哭着对他姐姐说道:“姐姐,别提了,真是一言难尽。”

郎玉见此光景,越发迷惑不解,便急忙追问:“到底是怎么啦,你就快点说给我听听。”

郎雄在姐姐面前,不敢把自己的实情说与姐听,只得信口胡诌道:“姐姐,昨天咱俩定的计策,本想把春芝送到海家社去,让她当面出丑,叫海佳良发落她,可不料想,事不遂心,机关泄露。是小于宁托人把信送给了王家疃的王常胜,那王常胜便先到了海佳良那里,把咱的底儿全盘托出,等我去时,人家早已有了准备,见了我的面,先是一顿拳脚,接着又扒光了我的衣裳,给我换上了这身女装,让我蓬头赤足而归。现如今他们把春芝藏了起来,这几天海佳良便要来向你要人,咱要是到时交不出人来,他就要把你我告到署衙。望姐姐早早想个万全之策,若是迟缓,将大祸临头,那时悔已晚矣。”

郎雄胡诌一通,把个郎玉吓得面无人色,小脸一片焦黄。半天方才说道:“兄弟,我乃女流之辈,有何妙计?还是你拿个主意对付他。”

郎雄恨恨地道:“依我之见,到明天晚上,我手提短刀,潜到海家社海佳良家中,趁他睡熟之机,把他一刀杀死,方能了却后患。”

郎玉听罢郎雄的一番计谋,沉吟良久,方对郎雄说道:“兄弟啊,你可别忘了,那海佳良可是武举出身。此计行就行,不行就罢了,你自己相机行事也就是了。”

郎玉说罢,起身要走,当挨近郎雄身边时,一股尿骚味儿直冲脑门。郎玉一手捂鼻,疑问道:“怎么了,你身上是股什么味儿?”

郎雄继续撒谎:“咳!是他们往我身上撒的尿啊。”

“那还不快点去洗洗。”郎玉说着,急忙捂着鼻子走出了郎雄的房间。 jGJ86nKcw7mxYM+dN68sVnFEjabU9ynfEi7TZYuPCUwbZVdp1PSkzABmEfDIQI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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