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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常胜与郎雄结仇

郎雄和郎玉他们两人的哭喊声,已经惊醒了春芝和于宁。春芝的双眼都已哭肿。

郎玉这会儿是真正地悲伤,她低声哭着说:“春芝啊,我不是说过,不让落哪棺钉的吗?是谁给落的?害得我再也不能看到我的儿啦,我的儿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那?”

春芝见后母态度异样,心里疑惑,但又想不明白。忙道:“母亲,那是昨夜我哭到三更多天,忽然听到棺材里面有动静,我心里害怕,便叫于宁上楼去喊母亲和舅舅,可是只因母亲犯了心痛病在昏睡,舅舅也睡在了椅子上。”

郎雄几乎是吼叫着说道:“我就是睡在了椅子上,你们为什么不能把我叫醒?”

于宁忙道:“舅姥爷,我怎么没叫呀,可是不知为何,任凭我怎么叫,你都是不醒。”

郎雄又问:“那你们两个就能落的了棺钉?”

春芝轻声答道:“我们两个哪能。只因舅舅不醒,孩儿无奈,才又让于宁去叫来了王常胜,他们来后听了听,都说怕是要诈尸,所以才赶紧落了棺钉。确实不曾禀告舅舅和母亲。”

郎玉此时,已是心知肚明。她知道,事已至此,要是再追问下去,不但于事无补,还会引起她们的疑心,于是故意掩饰着说:“好啦,好啦,落就落了吧,只是我,还想看看我的儿,儿呀!”说着话,这会儿,可是真的掉出了泪,哭出了声,“我的儿啊……”

郎雄听罢春芝一番话,心中怀恨起了王常胜。他在心里恨恨地骂着:王常胜啊王常胜,平日里我待你不错,哪曾想,你竟然使我断了香火。我一定要置你于死地,为我儿报仇雪恨!这些发狠的话,郎雄也只能是在心里说说,可是此时此地,既不能发作又不能喊叫,憋得他青筋暴突,满脸涨红。只是一个劲地哭喊着,“我的儿啊,你怎就这么走啦。”

于宁见状说道:“小姐,奶奶和舅姥爷都已下来啦,你就回房歇息歇息吧。”此时的春芝,已经是哭守了一天一夜,人已几乎虚脱,她也确实无法再坚持了,只得点头应允。于宁上前搀扶着,二人慢步走出灵堂。

郎雄见她们二人都已离去,急忙趴到棺材盖上,拍打着喊叫:“郎朗,郎朗我儿!爹对不起你,是爹爹我害了你呀!”他似一头困兽,四下找寻工具,猛然看到放在一旁的斧头,拿起来便上去撬那棺盖,可那棺盖却如鳔胶粘住的一般,又哪里撬得动?郎雄悔恨的将斧头狠狠地砍在棺材盖上,人却大放悲声,“郎朗,郎朗,我的儿,爹我好后悔呀。”

郎玉见兄弟哭得伤心,便上前拉了郎雄一把:“兄弟,人死不能复生,哭也哭不活郎朗,你就节哀顺变吧。”

郎雄哭着说:“姐姐,你说得轻松。你说我可怎么跟他妈交代呀?”

“兄弟,我心里也不轻松。郎朗死了,你以为我心里就不难过了吗?这事你也不好,谁叫你喝那个东西呀?”郎玉轻嗔道。

“姐,我哪里知道我喝的是它呀?你不能这么埋怨我。你在哪里睡觉,我那会儿是又饥又渴,你叫我怎么办?咳!天下真是没有卖后悔药的呀,你说,他妈还不吃了我啊?”

“哎,”郎玉长长地喘了一口粗气,“圆丽那儿,只好由我去跟她说吧。”

郎雄仍旧哭喊着:“姐,你又能跟她怎么说呀?这才几天哪,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就这么走啦。”

郎玉也是含泪说道:“兄弟,事已至此,我……我也只能说,是他得了一个急病而死的了。”

三天后,韩家大出殡。这还真应了那句古话“看殡的不怕殡大”。半城的百姓都挤在大街两旁看热闹。

韩府院内,王常胜带领着八名土工,一个个腰束白布长腰带,脚上穿着蒙了白布的旧麻鞋。只听主葬人喊叫一声:“起灵。”只这一声喊,便见那如血般鲜红的棺木缓缓离地,慢慢地抬出了灵堂。春芝因为是女孩,便在于宁的陪伴下,只能哭跪着送到大门口。

外面的送葬队伍,见棺木已经出了大院。便立即按序行动,最前面的哪位是打路鬼,只见他打扮是一副最吓人的模样。他的后面是十几名杠夫,分别抬着金箱、银柜;紧跟着的是一座纸扎的阴宅,这阴宅也有厅堂楼阁,上面画了四面大窗。纸人纸马都是成对成双。十几副挽联,尽写的是思念与哀言。再后面是十几名僧人,他们身披袈裟,手敲金铙铜钹;接下来是十几名道士,身穿羽衣,嘴上吹着苇管竹笙。

春芝和郎玉等人那真是哭声震天。眼看着送葬的队伍渐行渐远。春芝一次次的欲去撞墙。都被于宁给拉了回来。那郎雄亲自扶棺,一路号哭不停。

转眼就到了夏天。韩家门前的那棵大柳树,早已是枝繁叶茂,碧绿碧绿的叶子,就像是一片片翠玉雕刻的一般,在太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地发着光亮。

柳荫下,王常胜和王大力正在草帘子上准备午睡。忽听树上蝉声震耳,两人抬头一看,只见一只大个的知了正洋洋得意地放声高唱。“再叫你吵人?”只见常胜从地上捡起一粒石子,放在拇指和中指之间,向树上轻轻一弹,只听“嗖”的一声,不偏不斜整好打在它的身上。顷刻间,那知了就像一片凋谢了的树叶一样,飘落下来。

王大力一见,高兴地过来板着常胜的肩膀说:“常胜哥,你真神了。你不是说要教我几手吗?”

王常胜呵呵地笑了笑:“那都是和你说着玩的,学那玩意干什么?”

王大力一翻身爬了起来:“那不行,你说话就得算话。我都等好久啦。”

就在这时,西大街上有一头犍牛,正在树荫下倒嚼儿。坐在牛旁边的胡傻子,正在翻着衣服捉虱子。过了一会儿,他还是觉得背上痒。就找了一根棍子向脊背上捅,捅了一会儿,觉得舒服了。他又用那木棍去捅那犍牛。这木棍捅在牛身上并没问题,可他却偏偏不捅别处,而是去捅哪牛鼻孔。他捅一次,牛叫几声,他还去捅,等到他捅第四下的时候。那牛被惹火了,一时性起,那牛一下子蹿了起来,挣脱了缰绳,朝着胡傻子就触了过去,这胡傻子一见不好,人虽然傻,可也知道跑,可是想不到那犍牛却紧追不放。

胡傻子一边没命地跑,一边拼命地叫:“啊,啊,打牛。”

那犍牛却是两眼圆睁,低着头直逼胡傻子,此时大街上乘凉的人还真不少,胡傻子的妈妈胡淑兰,也在乘凉的人群当中,当她看见那犍牛正在追赶自己的傻儿子时,便顾不得许多,自己跑上来相救,可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而且又是小脚,她拿着木棍打牛,就等于是给牛挠痒痒。要想赶牛,那是门儿都没有。

这时,只听有人喊道:“胡大娘,快呀!你快去叫王常胜,这头牛只有王常胜才能降伏得了它。”胡淑兰一听,急忙移动着小脚就往东街跑。

东大街上的常胜他们还在打闹。“常胜哥,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得磕头拜师了。”这王大力说着话,还就真的跪了下来,“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就在这个时候,胡淑兰倒蹬着两只小脚,已经来到了韩府门前。

胡淑兰隔老远地就喊着:“常胜,常胜大侄儿在哪呀?” m8b3Sy1+hRZxbJ5uPD3YLQOoNchw05lMtACNqlYd17c30as2lmZYAcbxU6GPr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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