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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玉皇庙当堂对质

张猛和王勇二人,以前到乡下办事也没少来打扰,或多或少都早已得到了刘员外的好处。何况刚才刘员外每人又送了一封银子,总得帮人办点事才对。所以对于刘员外所托便连声应诺:“员外放心,这件事我们弟兄二人一定帮忙就是。”

三人正说着话,忽听外面锣声响亮。只见刘明从外面跑了进来:“员外,威海卫守备署邹老爷的人马已经进村啦。”

刘员外一听,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只见他脸色苍白,嗫嚅着答道:“好,知道啦,你且退下。”

刘员外门前,围观的百姓吵吵嚷嚷,都在等着看邹老爷如何断案。

客厅里。张猛和王勇连忙站起身来。王勇冲员外道:“刘员外,请与我们一起迎接一下邹老爷。”

刘员外一把拉住张、王二人:“这两封银子,不求二位别处打点,要紧的是打点那站堂的衙役,老爷要是动刑审问我时,不要立即动手,由我多辩几句。”

张、王二人听罢,连声点着头说:“这个员外只管放心,只要老爷不十分动怒,我们先冲堂喝喊,假装声势,由你自辩就是了。”

三人说罢,急忙重新锁了刘雷,出来迎接邹老爷。张猛和王勇二人,押着刘雷出得门来,往前紧迎几步。

大街上,邹老爷带领着三班衙役,甚是威风,前面是一对铜锣直敲,后面是两名皂役吆喝着开道,紧跟着是土工、仵作、刑房,还有那许多杂役,紧扶着轿杆缓缓而行。最后边跟着的是刘福,只见他面带哭意,不声不响。刘员外看罢,心中不免胆怯三分。

张猛和王勇二人,迎着邹老爷,双手一抱拳,二人高声说道:“两班头役张猛、王勇,现已锁拿凶手刘雷,恭候老爷。”

只见邹老爷把头微微一点。张、王二人连忙往旁边一站。

邹老爷开口问道:“此处可有宽敞地方吗?”

王勇回道:“回老爷,村西有一座玉皇庙。”

邹老爷听罢,喝一声:“去玉皇庙设堂。”

众衙役呐喊一声,遂奔村西玉皇庙而来。邹老爷一行人马来到庙前,有人上前把邹老爷扶下轿来。邹老爷进庙,参神已毕,秉正坐下。随后喊道:“带刘雷上堂!”

张猛和王勇答应一声,急忙把刘雷带了上来。刘员外慌忙跪下,缓声说道:“邹老爷,不知监生犯了何罪?致使老父母差人手持飞签火票,捉拿监生?”

邹老爷闻听,不由动怒。只见他把堂木一拍,大喊一声:“好你个刘雷,你老有少心,强占仆女,并且害其性命,然后又暗送松林,妄图说成是她自家上吊自杀,你竟然敢说不知犯了何罪!两班,给我夹起来!”两班衙役闻言,呐喊着便欲上前。

刘员外把手向两边一摆:“诸位,且请慢来,”又转向邹老爷,“老父母息怒,老爷刚才说的那位女子,确实是吊死在我家松林,可那是我偶尔遇上,她到底是谁?为何而死?小老儿至今尚不明白,怎么能说是我强奸所为?”“哼!”邹老爷冷笑一声,“你自以为做的巧妙,岂不知已被她的兄长发觉。见人家要去擂鼓鸣冤。你又拿出百两纹银,意图买下你的狗命,现有诉状在案,你还敢说不知情?还敢说你无罪?”

刘员外忙道:“老父母说她的兄长欲去报官,小老儿又拿出百两纹银欲求买命,只不知她的兄长到底是谁?请老父母把他叫将出来,与俺当堂对质,虚实自明。”

邹老爷又将堂木一拍:“带告状人上堂!”

众衙役高喊一声:“带告状人上堂!”几名衙役立即把刘福带了过来。刘员外一见是刘福,当即冲着刘福大骂:“你这狗奴才,我差你前去报官,你怎么反倒诬告起我来?”

邹老爷再拍一声堂木:“住口!现在还论不上你来发问!”刘员外只得愤愤不语。

邹老爷问道:“刘福,刘雷是怎么把你妹子害死的,你要从实说来,倘有一字虚假,须知法度无情。”

刘福连忙上前跪下:“老爷,我与妹子同在刘府为奴,员外见她生有几分姿色,便强占了我的妹子。因她节烈刚正,意欲报官,那刘雷一怒之下把她掐死,又暗暗送在松林里面。并假扮了一个是她上吊自杀的现场。半夜三更,他把邻居庄人喊将起来,假说去松林里捉妖。那时,黑灯瞎火,见了尸体,俺心中惊慌,所以未曾看出是我的妹子,是员外出钱买了一口薄皮棺材,把她成殓起来。赶到次日,小人不见了我的妹子,小的方才知觉,便欲去擂鼓鸣冤,他见事情败露,便送我纹银百两,叫我私了此事,那时我含怒假意应允,得了银子才来投告案下,小人所供,句句属实,并无虚假,刘雷以主欺奴,罪犯天条,乞望老爷做主,严审明察,为小的妹子报仇雪恨。小人感戴不尽。”

邹老爷又冲刘员外喝问:“刘雷,刚才刘福所言你已听清,快快据实招来!”

刘员外听罢刘福这番话,真如巨雷轰顶:“哎呀呀!这连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竟然叫这狗奴才给诬赖得如此难辨真假。”一时间竟气得他回不上话来,只是用手指着刘福骂道:“刘福,你……你好个狗奴才,你……你好个狗才……”

邹老爷见刘雷对答不来,又喝一声:“刘雷,现今已经有了对证,你怎么只是发愣,想必是你理亏情虚,无言以对。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哪能容你乱来!本官谅你也不肯自愿招承,人是苦虫,不打不成,禁卒,夹棍伺候!”

只听两边衙役喊了一声,真似地动山摇一般。那禁卒把夹棍“哗啷”一声摔在刘员外面前。刘员外不慌不忙,又把手向两边轻轻一摆:“军爷,且请慢来,”又转向邹老爷,“老爷息怒,监生有下情回禀。”

邹老爷忙问:“你有何下情?快快说来我听!”

刘员外依旧不慌不忙:“老爷,这刘福原是我家仆人,也许是我何处待他不周,致使他怀恨在心,趁此机会前往诬告,欲想害我一死。此事易处,福德庄有二百多户人家,我家院中上下人等也有三十多口,老父母尽情传来,问上一问,不论老少男女,倘有一人说我院中有刘福的个妹子,监生就情愿领罪。”

刘福眼珠子一转,连忙说道:“老爷莫要听他,福德庄上下皆是员外的故人,家奴院工又都是他的至亲,焉有不向他之理。”

刘员外又摆着手说:“不然,老父母再听监生一言,既然刘福说那女子是他的胞妹,就总该知道她身上有些什么印记,不管是雀斑、皮痣,或者是疤痕麻疹,只有从头至尾说得清楚,或是长在胳膊上,或是长在腿上,或是后背上,如果他能说出一点点记号,再请老父母开棺验尸对证,如果对了他的言语,监生自愿领罪。”

邹老爷点点头:“你说得在理。刘福,我且问你,你妹子身上可有什么印记,快快从实讲来。”

刘福跪移半步,继续辩争:“老爷容禀,这女子虽说与我是同胞姊妹,但是只因为她是个女子,所以浑身上下我又怎能知的清楚?只知我妹子自小从未缠足,至今仍是一双天足,邹老爷如若不信,请开棺验尸,若有半点虚假,小人甘愿当罪。” +LIcVtwd4EcK3+2fAQIXLScdS2ug8zXbE6Qz9nOnKUOAct4PzCmfvarbqQO3YKw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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