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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凶棺:我只镇大凶之物
爱吃咸鱼饼

第1章 阎王点卯

我出生那天,阎王点卯。

所谓阎王点卯,是民间一种说法,据说每年的正月初一,阎王爷都会随机性查阅工作,并利用生死簿点卯,凡是被点到名字的人,必须到地府报到。

也就是说,被点中的人,必死无疑。

我没死。

但村里却死了人。

村里那个傻子大春被人发现吊死在老城隍庙的门头上,眼睛瞪圆,死前似乎看到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相传每个村都有个傻子,他是守村人,是来人间苦修的,能为村子消灾挡难,把所有噩运挡在自己身上。

大春就是替我死的。

更诡异的是,在我出生的第二天,村里的鸡鸭牲禽全都倒地不起,朝着我家的方向跪拜。

村里人都说我娘生了个邪胎,是个瘟祸。

一个个扛着锄头镰刀堵在我家门前,让我爷爷当着他们面把我给摔死。

我娘一听说要把我给摔死,拖着刚生产的身子从床上爬了下来,从我爷爷怀里夺过我,死死抱在怀里,说什么也不让人碰我。

那些村民见此,竟然生了歹心,扛着锄头朝我娘逼去,一棍接一棍地朝我娘虚弱的身体上砸去,逼我娘松手。

爷爷想要上前阻拦村民,奈何耄耋之年,哪是这帮村民的对手,被两个村民扣着胳膊,死死压着跪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娘被村民们打得头破血流,身子骨下面的血越来越多。

有人看到这里,或许会问我,我爹去哪了?

那个年代,穷乡僻壤的小村子落后得很,村里大部分壮年男人都去外面的大城市打工挣钱,我爹也不例外。

收到我娘生产的消息,他就往回赶了,不过那时候的交通还不发达,坐火车要两三天才能赶回来。

孤寡老头和一个刚生产完的产妇,没有半点的战斗力。

没人来救,只能等死。

幸好一个过路的老道士,出手救了我娘。

他说村民们个个印堂发黑,眼睛漆黑一片,只有瞳孔没有眼白 ,这是让阴邪附体了。

有很厉害的邪祟进了我们村。

而那邪祟,是冲我来的。

我娘还残喘着一口气,听了老道士的话,费力撑起身子,将护在怀里的我抱到老道士跟前,匍匐在老道士的脚下,求他救救我。

爷爷也颤颤巍巍跪在老道士跟前。

“罢了,老道我本来就是受人所托过来。”

老道士将我接过去抱在怀里,咬破食指,在我的眉心点了一滴血,随后那满是褶皱的额头,蹙得更深。

他告诉我娘和爷爷,我是阎王爷点中的人,本该在出生的时候就去地府报到,但我偏偏是五鬼六煞绝命,鬼差来拉人的时候,被五鬼六煞拦住了脚,所以没能把人带走。

至于大春,他是我们村的守村人,正是因为守着村子不让五鬼六煞进村,才惨遭祸事。

而我,虽然命暂时保住了,但注定命运多舛,平均每三年就有一劫,遭劫之时,必伤人命。而且,被点过卯的人,若是没到地府,逢九年就会再被点一次,阴差会再次奉命来勾魂。

“要救这娃儿,只有一个法子,就是让他做我老道士的徒弟,走玄门之道,但是一生犯五弊三缺,却也比死了强。”

“只是这样一来,你们以后恐怕很难再与他相见。”

我娘和爷爷听了他这番话,虽然不舍,但为了保住我的命,还是答应了下来,还让老道士给我取了名。

“这娃儿一生祸事不断,就叫徐祸吧。”

可没想到,老道士带我刚出家门,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阴沉得可怕。

老道士抱着我,嘴里念叨着“该来的,挡也挡不住”。

没等我爷爷问他什么意思,他就被门口那棵老槐树的枝条缠住了脖子。

越收越紧,勒得老道士双目充血,眼球跟要爆出来似的。

爷爷用镰刀砍断枝条的时候,老道士只吊着最后一口气。

“我受人之托,本想保这娃儿一命,但缠上这娃的东西太厉害,老道士我也无能为力……”

他从身上掏出一块玉佩交给爷爷。

“将这半块玉佩给娃带上,可……可保他十八岁之前平安无事……”

“至于十八岁,阴差再次勾魂,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记得,被阎王点过卯的人,只要活着,逢九年就会再被点一次,除非是跟有天命之相的女人结合……”

留下短短几句话,老道士当场毙命。

说来也怪,就在爷爷颤巍巍从老道士手里接过玉佩,戴在我的脖子上后,黑沉沉的乌云一下子就散开了。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平静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是我娘遭了那顿罪,没能挺过来,爷爷去后山葬了老道士的尸体,回来的时候,发现我娘的身体已经僵了,他费了老半天的力气才从我娘僵硬的胳膊下,把我给抱了出来。

听说我爹赶回来的时候,连我娘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所以他不喜欢我,看都没看我一眼,给我娘办了后事,就离开了家,再也没回来。

幸好我有个疼我的爷爷。

出了这档子事,虽然村里人没再来我家找麻烦,但明里暗里依旧说我是个瘟祸。

爷爷担心等我大了,村里的这些闲言碎语会给我带来影响,最终决定变卖家里所有值钱的物品,带着我去城里找了个住处。

这一安顿,就是九年。

爷爷是个木匠,手艺还不错,靠着给城里人打打家具,这九年我们爷孙两生活过得还算可以。

很快,就迎来了我的九岁生日。

犹记得那天晚上,天色黑的很早。

屋子外面阴风一阵接一阵。

风中满是腐朽和恶臭的味道。

我被爷爷抱着躲在屋里,只觉得今晚格外的冷。

就像是有寒气在往我骨头里钻似的。

屋子外面同时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

有哭声、诡异的笑声、怒喝声、惨叫声。

我有些害怕,躲在爷爷的怀里,紧紧攥着脖子上的那块玉佩。

“爷爷,我感觉有人在叫我。”

我的话音刚落下,就看见窗口突然站了两个个头很高的怪人。

一黑一白。

他们脸上挂着诡异而僵硬的笑容,从窗户外探进来。

一个手里拿着白色的棒子,一个手里拿着手臂粗的链锁。

屋子里的温度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头顶有一股力量正在流失。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灵魂出窍的感觉。

就在我的魂魄要被勾走的时候,胸口那块玉佩,发出一道诡异的红光,接着我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爷爷告诉我,我已经昏睡了三天。

爷爷说,是玉佩保了我一命。

因为阴差勾魂的那晚上,玉佩碎了。

碎了的玉佩碎片,割破了我的胸口,留下了一道像符号一样的伤疤,怎么也消不去。

经了九岁这一遭的阴差勾魂,爷爷更加坚信老道士临死前留下的那番话,如今没有了玉佩保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爷爷一边帮人做木匠活,一边四处打听天命之女。

可这种天命之女,又岂是那么容易找的。

寻了无数的道士阴阳先生,但没一个人听说过什么天命之女。

日子一天天过去,爷爷一天比一天愁眉苦脸。

眼看离我的十八岁生日越来越近,这几天爷爷也不去给人家做木匠活了,整天就坐在屋里抽旱烟,唉声叹气。

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原本还有几根黑发丝,也在这几天全都白了。

直到距离我十八岁生日还有三天,一个男人的出现。

看上去四十多岁,长相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尤其是配上那双目光犀利的眼睛,整个人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

爷爷告诉我,他就是我那离家十几年的爹。 7lu9WnGKpPNXeU06itgDlg9bHnnpBSgc75+kz7IVgqdRmMq1WKvLkz6BuyHt/V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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