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原材料价格将会居高不下吗?笔者不是原材料方面的专家,不能做太详细的分析,但考虑到低碳、新冠疫情、俄乌冲突等国际性因素,原材料价格的上涨很可能是结构性的。比如,国际上倡导低碳,这导致化石燃料供给将减少成为有关行业的共识。俄乌冲突又使欧美国家开始与俄罗斯渐行渐远,如果俄乌冲突长期化,这又会使原材料(广义上也包括粮食)供给难以恢复正常。当然,低碳的风潮将来可能结束,俄乌冲突也不是没有短期内化解的可能性;但现在,即使是非专业人士,也都认为市场上能源价格将会持续走高。
日本作为原材料的净输入国,如果原材料价格居高不下,在结构上必然导致贸易和经常项目的持续逆差——这在一定程度上(至少在统计数据上)预示着日本已经开始接近“债权耗竭国”了。等到“债权耗竭国”成为各界的共识后,日本的货币——日元,还能继续用作“避险货币”吗?虽然笔者并不认为日本的经常项目会立刻进入长期的逆差中,但在2022年3月之后(暂且不论事实与否),各市场参与者已经开始考虑这种可能性了。
而且,即使日本还能继续保持经常项目的顺差,那也还是处在“成熟债权国”的阶段,依靠初次收入维持经常项目的顺差。初次收入主要来源于外国有价证券的利息、红利,以及伴随着这些对外直接投资的再投资利润,虽然这些项目在统计表上记为“顺差”,但其中多数在再投资时,资金直接以外币的形式流动,并不会在外汇市场上使日元被买入、外汇被卖出。
在外汇市场上,我们的重点应放在与外汇交易(如日元的买入、卖出)有关的贸易收支上,从这一点来看,逆差持续下去的可能性很大。考虑到这一事实,2012年之后日本靠初次收入维持的日元汇率,已经成为“纸老虎”。实际上,2012年之后日元的大幅升值,也没有给国际行情带来大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