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多彩的画笔

一、领导层的大力支持

为了促进国内足球运动水平的提高，使足球运动水平能够与我国日益提高的国际政治地位与经济地位相适应，政府的领导层对于国内足球运动水平提高给予了大力的支持和热情的鼓励。

2009年10月1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委员刘延东代表政府在山东青岛出席足球工作座谈会时强调，要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推动足球运动改革与发展，使我国足球工作有一个新的面貌。她指出，党的三代领导集体和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十分关心足球运动的发展。要以对国家和人民高度负责的态度，深刻总结我国足球运动发展的经验和教训，找准阻碍我国足球发展的症结，抓紧研究提出符合国情的足球运动改革与发展的思路和措施，不断提高我国足球运动发展水平。提高足球运动水平对全面建设体育强国、促进体育产业健康发展、满足人民群众精神文化生活需要、增强国家软实力具有重要的意义。

刘延东的讲话，代表了中国政府对中国足球运动发展给予的厚望，也是政府对足球运动发展的有力支持。

二、职能部门的有力举措

1992年6月红山口会议，国家体委根据李铁映同志的重要指示，启动了中国足球职业化改革的第一步。改革的主要目标和具体措施包括：足球体制改革争取一步到位，建立职业俱乐部体制，主要以转播权、广告、门票、彩票、转会费等养活自己；中国足协及各地足协要实体化，足协不要搞成权力机构，应是服务机构。希望改变以前足协不过是挂牌虚设机构的本质，中国足协将直接领导各地实体化后的足协，形成中国足球新的管理体系。

这次会议上，时任国家体委主任的伍绍祖、副主任袁伟民和徐寅生同时出席会议。伍绍祖严肃地批评了足球领域中“四不现象”（不团结、不谦虚、不严格、不刻苦），要求对中国足球界进行彻底的整顿。

1993年10月下旬在大连棒棰岛足球工作会议期间，会议通过了《关于继续深入整顿的决定》，并且在此次会议期间还正式提出了中国足球十年规划、出台了足协章程、球员转会、俱乐部体制等20个文件，全面铺开足球改革。此外会议还明确提出：“本届全国足球工作会议将是最后一届，今后中国足协代表大会将成为指导决策全国足球事业发展的权力机构，以往中国足协主席由行政任命的历史将成为过去。”（见1993年《足球世界》第11期），这个决定意图进一步推动了足协的实体化进程。

1995年12月中旬上海足球工作会议：李铁映同志在闭幕式上说：“足球改革作为整个体育改革的突破口，其示范作用已经初见成效”，但是，“足球改革要进一步深化，抓住机遇，迎接挑战。”

为了更好地领导全国各地开展足球工作，1995年1月当时的国家体委批准成立了足球运动管理中心。

1996年广州足球工作会议：时任中国足球协会掌门人的王俊生在其《1996年全国足球工作会议工作报告》中指出：训练质量太低使得足球没有质的突破，要重提“三从一大，两严方针”。时任国家体委主任的伍绍祖同志在闭幕式上指出：足球作为体育体制改革突破口的任务已经完成，但深化改革的任务还远没有完成。

2001年教育部副部长王湛在全国青少年学校足球工作座谈会上指出：“涓涓细流，汇成江河大海，形成走向世界的磅礴之势，这是我们足球运动从娃娃抓起的必然结果。学校教育是民族素质的奠基工程，学校足球也是我国足球事业的奠基工作，振兴青少年足球运动，教育部门义不容辞。”

2008年12月24日，国务委员刘延东同志专门听取了足球工作汇报。当时由国家体育总局刘鹏局长、副局长段世杰、肖天、蔡振华、崔大林一同前往，由刘鹏局长汇报了中国足球的现状，对中国足球存在的问题进行了分析与研究。刘延东同志作了重要指示。

国家体育总局为贯彻落实2008年12月4日国务院“关于足球工作会议纪要”的精神，体育总局专门研究部署了足球联赛专项治理、“中国足球发展症结和措施的研究”、社区足球、校园足球、新闻宣传、社团管理等工作。2009年4月24日国家体育总局和教育部联合下发了《关于开展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活动的通知》及实施方案。两部委通知下发后，得到了地方体育局和教育厅（局）的积极响应，各地相继成立了由教育、体育部门联合组成的组织协调机构，明确了工作职责，形成了工作机制。目前，已在全国44个布局城市中选择了2,200多所小学和初中开展校园足球活动。国家体育总局投入数千万元专项经费，支持各布局城市和定点学校组织培训和竞赛。

这些有力的措施，为中国足球社会化、职业化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三、国内球迷的极度热情

足球职业化改革之前，全国的足球球迷协会为数不多，职业化足球改革之后，所有的中超俱乐部足球队都有自己的球迷协会。足球运动是世界第一大体育运动，在国内也同样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热烈欢迎。即便是在足球运动不很发达的地区也会受到广大民众的喜爱。如1973年，西藏自治区为纪念毛主席“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题词，拉萨市组织了15个单位的足球比赛，共进行了120场，观众达10万人次， 其它城市的盛况由此可见一斑。再如1987年7月由国家体委和全国总工会组织的“全国基层职工足球赛”，全国有62个城市的19,907个基层单位的44,878支职工足球队的2,077,624名运动员参加，共进行了177,612场比赛。 而在一些足球运动开展较好的发达城市如青岛、上海等，即便是在足球职业化改革之前，足球运动也是倍受当地民众的喜爱。据青岛足球史记载：80年代，职工足球是青岛足坛的生力军。1980年全市厂际间比赛有2,022场；1981年全市有职工足球队111支，1982年增加到630支，1985年发展到1,004支，1987年达1,318支。不少职工自发组织联赛，各家出钱，集体办比赛，采用先分散后集中，先基层后区局层层进行。 在上海，80年代除了每年有市足球锦标赛和市等级联赛外，还有具地方特色的“陈毅杯”职工足球赛，1981年首届报名参赛队837支；1982年第二届报名队达到1,645支；1983年第三届报名队升至2,300支而达到历届高潮；截至1990年10届陈毅杯赛总共有12,399队（次）参加，共进行59,878场比赛，平均每年有1,240支职工足球队参赛，成为上海体育史上规模最大的职工足球赛。 上述两个城市在中国足球职业化改革之前开展足球运动情况的简要陈述，仅仅只是对国内足球运动发达城市开展足球运动情况的一个极小部分的简约描述，但它却反映出即使是在国内人民生活水平远不如现今的时代，足球运动仍旧在人民大众中所受喜爱的程度。时至今日，人民生活水平大大提高，业余生活更加丰富多彩，可供人民大众休闲娱乐的体育运动项目大大增多，但国内人民群众对足球运动的喜爱程度依然如故，甚至更加喜爱足球运动了，更加关注足球运动了。如，2009年中国足协城市足球冠军联赛赛事覆盖全国32城市，每个城市32支球队，参赛球队1,024支，参赛队员20,480人，比赛场次2,088场，赛事受众100万人次，网络间接参与，赛事转播有2,000万人次通过媒体参与。 在球迷与电视观众方面也表现出广大民众对足球运动是十分喜爱的。如，英格兰超级联赛的曼联俱乐部在2002年10月15日正式推出中文网站，成为首家进入中国市场的英超俱乐部官方网站，在全球曼联5,800万球迷中有2,000万球迷来自中国。

足球职业化改革之后，从国内民众对于足球的关注情况来看，也表现出广大民众对足球运动有着非常高的热情。

《中国电视体育市场报告2004－2005》中指出，“2003年中国一共播出了66,427小时的体育电视节目，占全年播出节目时间总量的3.6％。……在播出的体育电视节目中，足球类节目占了50.1％，篮球类节目占了15.5％，大球类节目占了绝对的比例。而观众对大球类节目也最感兴趣，足球类节目的收视比重为40.7％，篮球类节目为18.6％。” 在2003年全国样本市（县）体育节目收视率排序前20位中有10个是足球节目。

在2004年北京市重大体育赛事收视率排名前20位的前10位中就有两项是足球项目，其中一项排位第一名，一项排位第七名；而在2004年广州市重大体育赛事收视率排名前20位的前10位中虽然只有一项是足球项目，但这一项目却是排在第一位；同样在2004年上海市重大体育赛事收视率排名前20位的前10位中也有两项是足球项目，其中一项排位在第一，一项排位在第六。

在2005年北京市体育节目收视率排名前20位的前10位中有6项是足球，其中之一排在第一位，在整个前20位中有50%是足球项目。 在2005年广州市体育节目收视率排名前20位的前10位中有一项是足球，排在第三位，在整个前20位中有3项是足球项目。 在2005年上海市体育节目收视率排名前20位的前10位中有8项是足球，其中排名前七位的均是足球项目，而在整个前20位中有17项是足球项目。

2006年中央5套所有直播赛事收视率排名第一的也是足球项目。该项赛事的收视率也是2006年所有电视节目收视率排名中列第七位。 而在2006年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收视率前10位的直播赛事中，就有两项是足球赛事，其中之一排名为第一名。

在2007年北京市体育节目收视率排名前20位的前10位中有8项是足球，其中排在前八名的均是足球项目，在整个前20位中有14项是足球项目。 在2007年上海市体育节目收视率排名前20位的前10位中有3项是足球，其中排在第二名、第四名和第六名。 在2007年广州市体育节目收视率排名前20位的前10位中同样有3项是足球，排名也是在第二名、第四名和第六名。

2008年足球赛事在中央5台是播出时间最长的体育项目。 在2008年中央5台各主要运动项目播出收视对比排名中，足球项目排在第四名，在中央台5套转播奥运会各主要运动项目播出收视比较排名中，足球项目排名第五。 2008年北京体育节目排名前10位（不包括奥运会赛事）中有一项是足球项目，而在2008年上海市体育节目排名前10位（不包括奥运会赛事）中有两项是足球项目。

此外根据国家体育总局第3次全国群众体育现状调查报告显示，国内民众在参加体育锻炼的人群中选择健身项目中足球排在第七位。

上述这些简要数据充分说明了国内民众对足球运动的热爱和重视。

四、众多媒体的电视转播

现代人类社会生活中，电视媒体是对整个人类社会影响最大和最快的方式之一。足球赛事的电视节目一直都是中国广大观众喜爱的体育电视节目。自1978年6月25日—26日，中央电视台第一次向全国观众现场直播了在阿根廷举行的第11届世界杯足球赛的半决赛和决赛，使中国观众第一次通过电视屏幕看到高水平国际足球比赛实况以来， 1986年中央电视台又第一次完整转播了全部52场比赛，1996年4月创办了“足球之夜”，这是中央电视台第一个足球报道的专业栏目，到2000年11月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开播“天下足球”。在此之前，足球电视播出的媒体最主要的就只有中央电视台。“1997年英超进入中国市场，最早在国内只有北京、广东和上海3个地方有转播，现在全国已经有20多个城市的有线电视台购买了ESPN的英超和冠军杯节目。央视索福瑞（CSM）的调查表明，英超联赛在中国包括广州、深圳、上海以及四川等十几个电视台所有的体育节目中平均收视率都排在第一位。” 而在2000年，“中国足球报道”开播，这是由北京、上海、广东等12家当时拥有甲A足球队的电视台联合制作的专题节目。 这一节目的制作与播出，打破了中央电视台在播报足球节目方面一家独大的局面。又在2004年，上海文广新闻传媒集团以1.5亿元击败中央电视台独家买断了3年的中超转播权， 在2006年，南广传媒广东电视台推出了“欧洲足球”频道，使国内仅有的两个专业足球频道（另一个是中数传媒的CCTV“风云足球”频道）形成南北割据之势。 2007年，为了争夺包括足球比赛在内的体育赛事的资源，打破中央电视台体育电视的垄断地位，以江苏体育频道、山东体育频道、辽宁体育频道、湖北体育频道、新疆体育频道、江西体育频道和内蒙古体育频道7省体育频道联盟——CSPN成立并于2007年10月1日正式联网播出。 由于包括足球比赛在内的体育赛事节目对于广大观众有巨大的吸引力，自1995年1月1日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首次播出以来，全国各地包括播出足球赛事在内的体育节目的电视频道最多时曾超过了100家，到2007年底还有33家。

2007赛季金威啤酒中国足球协会超级联赛共有2家全国性转播台（上海东方卫视、CCTV5），12个省级转播台、12个市级转播台参与整个赛事的转播和报道。电视播出累计时间长：2,780小时23分钟，电视播出累计收视为144,120,000人次，2007年全年通过电视观看足球比赛的总人数达到了1.44亿人次。官方赞助商曝光总时长：4,799小时，官方赞助商总回报评估：19.66亿人民币。

五、广大民众的踊跃观看

足球运动是世界第一运动，包括足球赛事在内的体育赛事节目也自然成为世界各国民众喜爱的运动节目。从全球范围内考察，占据世界上收视排名前10位的体育节目中有4个是足球赛事节目。在中国2005年到2007年的体育电视节目收视前10名中，2005年的足球节目占有2位，2006年与2007年的前10位全部是世界杯足球的相应比赛，及亚洲杯足球赛足球节目。而“2006年德国世界杯男子足球赛的相关电视节目，占到了全国电视节目排位前20名中的12个。”

中国的球迷与观众对于足球赛事的喜爱也是非常高的。资料显示，中国球迷每周要用102分钟以上的时间观看英超联赛的电视转播实况。……球迷将电视节目作为主要信息渠道，在接受调查的中国球迷中，常看英超的人数达99%，大部分中国球迷历史已超过3年。

据《广告人》报道，“1998年通过中央电视台收看世界杯的观众超过28亿人次。2002年这个数字超过了70亿。” 而2002年世界杯央视-索福瑞媒介研究对中国8个城市收视监测结果表明，8城市平均收视率达到31.7%。亚洲的头号体育频道ESPNStarSports的数据显示，在中国，2002年有中国队参赛的3场小组赛，每场比赛的收看人数都超过了1亿6千万。特别是中国队和世界冠军巴西队的较量，整个中国将近2亿的观众收看了这场比赛。最后的重头戏——德国与巴西的决赛，吸引了多达2.5亿观众为之瞩目。1998年通过中央电视台收看世界杯的观众超过28亿人次，2002年这个数字超过了70亿。

2006年世界杯期间，根据中国CSM媒介研究机构在对全国34个城市进行了电视观众调查后得出的结论，收看人数最多的比赛是英格兰—巴拉圭，收视率达8.68%，其次是德国—哥斯达黎加的比赛，收视率达5.67%。据中央电视台统计，中国已有100亿人次通过各种方式观看2006年世界杯大赛，“世界杯足球决赛”——巴西和德国为了大力神杯冲杀的时候，中国创造了世界杯决赛历史性的最高电视收视率3.23415亿人次。

据中国新闻网报道，国际足联在2008年8月21日公布的数据显示，2008年北京奥运会足球比赛观众人数截止半决赛已达190万，平均每场比赛观赛人数为35,130人，创下该项目观赛人数的新纪录。 2010南非世界杯的中国观众人数，中央电视台体育中心的一位负责人对记者说：“很难估计有多少人将观看世界杯大赛。但是，从我的经验来看，64场比赛的观众累计数字将超过100亿。”而根据国际足联统计2010年世界杯中国电视收视率为5,200万人，列世界第一。国际足联的报告还指出，南非时间晚上进行的比赛在中国的平均收视率高达2,550万，比2006年德国世界杯夜间比赛的收视数据增加了一倍还多。

上述是电视观众的一般情况，那么到现场观看足球比赛的情况又如何呢？欧洲5大足球联赛是欧洲最高水平的足球联赛，它的观众人数水平从一个侧面反映出这个国家足球联赛的水平。

英格兰超级联赛平均每场观众人数为2.42万人，德国甲级联赛平均每场观众人数为2.96万人。意大利甲级联赛近10年来每场比赛的观众都在3万人左右，法国甲级联赛每场的观众为2.23万人，西班牙联赛每场的观众为2.32万人，比利时的国内顶级联赛的每场平均观众人数为3.90万人。阿根廷与美国的2002-2003赛季的足球甲级联赛每场平均观众分别为1.11万和1.69万人，而韩国足球联赛的观众从1996年到2001年平均每场观众人数为1.08万人。 从上面的欧洲5大联赛的每场观众数据来看，欧洲足球高水平国家的顶级联赛的观众人数一般都在2万-3万人以上。而中国的足球联赛水平并不很高，但在足球职业化改革的前几年，足球观众人数根据相关资料显示已经接近发达国家的观众人数（详见表7）。然而，在职业化足球改革之前，除了决赛和个别关键场次以外，现场观看比赛的观众仅有数千人次。 如此众多的电视观众和现场观众都说明了中国民众对足球运动的热爱。

六、社会各界的积极投入

足球职业化改革之前，国内的足球联赛均采用赛会制进行。在这种赛会制下，既没有电视转播等媒体介入，也没有社会各界商家、企业广泛的赞助。足球运动对于国内整体社会的影响只能在比赛举办城市产生有限的影响，影响范围既小，社会各界关注度也较低。足球职业化改革之后，国内足球联赛改革为主客场制，一方面增加了举办足球比赛的城市数量，另一方面又有了电视直播，这种举办城市的增加和电视媒体的介入，大大地扩大了足球运动在全国的影响范围，也大大地提高了社会各界群体的关注程度。

足球职业化改革之前，足球运动是一项需要国家和政府投入的运动项目，足球职业化改革之后，足球运动成为一项向国家纳税的运动项目。在职业化足球改革之后的前10年中，中国足球协会获得足球经费均超过足球职业化改革之前由国家拨款的数额。见表8。

另有资料显示，“1998年足球管理中心得到的赞助收入为6,745万元，相当于国家拨款143万元的47倍。”

七、国家队成绩倍受关注

（一）冲进2002年世界杯决赛圈

职业足球改革之前，中国男子足球国家队始终没有进入过世界杯赛的决赛阶段的比赛。职业足球改革之后，中国男子足球国家队终于在2002年首次打入世界杯决赛阶段的比赛。并且在职业足球改革之后，中国女子足球国家队先后取得过奥运会女子足球比赛的亚军（1996）、女子世界锦标赛的亚军（1999）以及亚洲杯女子足球比赛和亚运会女子足球比赛的冠军等优异成绩。这些成绩的取得，都是与中国足球职业化的改革发展密不可分的。

（二）球迷闹事与足球关注

足球运动自诞生以来不仅给人们带了无尽的欢乐和精神鼓舞，同时也带了球迷骚乱和暴力行为。这些行为为足球运动蒙上了阴影，为足球运动的发展带来了伤害。从世界范围来看，以欧洲的球迷骚乱和暴力行为最为严重。自从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开始出现球迷骚乱和暴力行为，如1985年中国足球运动中最为严重的“5.19”球迷骚乱事件。1994年，我国实行足球职业化后，这些球迷行为也愈加的频繁。据统计，从1995年到2000年5月29日止，中国足协处罚的“违反赛区安全秩序”的球迷闹事事件有42起，其中，1995年7起，1996年7起，1997年4起，1998年8起，1999年8起，2000年上半年已达8起。2001年，我国足球甲级联赛采取“只升不降”的办法。中国足协希望这样能减少球迷闹事事件的发生，但是在联赛前6轮仍呈现出球迷向场内和球队大巴扔杂物一轮比一轮增多的趋势。2002年，中国足协实行“不升不降”等办法以及各赛区加强了球场安全的管理，本以为这样可以“平安无事”了，但是还是“球迷闹事”不断。2002年球场暴力事件次数没有上升，但是值得注意的是，球场暴力事件的严重性加剧了。从1994年-2009年最为严重、影响最大的球迷骚乱和暴力事件见表9。

球迷骚乱和暴力事件对中国足球运动的健康发展起到了一定的危害和阻碍作用，它使足球运动在社会上产生消极影响，破坏联赛的正常秩序，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危害了人们生命健康。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些事件也反映了广大球迷对于足球运动的爱之切，对足球运动的需求在要求上更上一个档次。有研究表明导致球场暴力发生的直接诱因，大多是由于对比赛中裁判、运动员的表现或比赛结果不满。 例如，2000年6月24日足球乙级联赛唐山赛区河北队因裁判严重错漏判以1：2败北，比赛结束后发生的唐山球迷和部分河北队员围打了裁判杨力的事件。在刚刚结束的2010年足球联赛中，由于各种原因造成的球迷闹事事件多达13次。

球迷骚乱和暴力行为是一种集群行为，每个球迷都有自己所喜爱的球队。一般来说，他们对于代表一定团体、地域、民族、国家的足球运动员（队）有强烈的归属感，立场坚定，旗帜鲜明，特别是那些涉及到民族利益和国家威望的重大比赛，更容易激发他们高涨的民族意识和爱国情感。 球队的输赢都牵动着球迷的心。球迷对自己所喜爱的球队只盼望赢，而不愿看到失败的结局。在这种心理的驱使下，一旦有暂时的落后，就很难从失落状态下自拔，进而形成集群行为。从这些研究中也可以看出，球迷的骚乱和暴力行为在一定程度溯源在心理上则是对足球的喜爱引发的。当这种喜爱在自己球队被其所认为的某种形式“欺负”时便极有可能变成骚乱和暴力行为。虽然球迷骚乱和暴力行为在很大程度上损害了足球运动的发展，我们应该坚决予以抵制，但从中也反映出球迷对足球的需求是旺盛的，对足球的欣赏层次也在提高。

“5·19”事件的回顾。1985年，刚获得1984年亚洲杯亚军的中国队在主帅曾雪麟率领下第3次向世界杯发起冲击。在亚洲区预赛小组赛中，当时中国队首战客场以0：0战平香港队，以4：0和6：0两胜澳门队，以8：0和4：0胜文莱队，只需最后一场在5月19日北京主场对香港队的比赛中战平就可小组出线。然而，中国队以1：2失利，只列小组第二名，未能进入第二阶段的比赛。在这样有利的局面下的关键时刻，由于中国队犯了轻敌错误而导致比赛的失败，痛失进军1986年墨西哥世界杯的绝佳机会。在比赛结束以后，当时现场看球的约8万名球迷在赛后失望的沉痛中冲出体育场，他们掀翻了球队的大巴，并沿街破坏物品，其中包括部分外国人的汽车，连路边停靠的小汽车甚至交通亭都成为球迷发泄不满的对象而遭到破坏。曾雪麟和他的队员们则被迫躲在运动员楼中整整3天未敢下楼。由于“5·19”事件中有外国人的物品被损坏，影响范围迅速扩大，包括美联社、法新社等国外媒体参与了报道。“5·19”事件赛后球迷的反应被定性为“有组织的破坏活动”。

【本章小结】

综上所述，在信息技术飞速发展的现代社会中，中国足球运动的发展离不开社会化发展的趋势。现代足球运动发展的社会化不只是足球运动发展对中国社会提出的要求，也是中国社会对足球运动发展提出的要求。这种足球社会化的实质是实现社会对足球的全面参与和占有——即中国足球圆的发展和发展得圆。

随着中国足球职业化改革的开始，足球运动在中国的发展通过在足球赛事转播过程中不断提高电视媒体质量与水平的途径方面、通过在足球信息报道的诸多媒体手段的不断丰富挖掘完善方面、在通过建立健全保障足球职业化改革的法律法规制度以保障中国足球职业化改革能够健康持续的发展下去方面、在通过不断扩大与国际国内各行各业的知名企业的共同努力合作以促进足球产业在国内的发展方面、以及通过在为促进中国足球运动水平尽快提高而在举国上下给予的积极支持、关心等等过程中，中国足球的职业化改革使得中国足球运动的社会化程度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她正向让全社会关注足球、拥有足球，使人民大众真正成为足球运动的主人这种又大又圆的足球大圆的方向前进着。

现代足球的发展趋势向我们清晰地展示了，没有全社会的广泛关注、没有全社会的大力支持、没有全社会开展极好的基础足球运动与市场机制完善的高水平的职业足球完美的结合，中国的足球运动竞技水平的提升不可能达到我们期望的那个高度，我们想在世界足球列强之中占有一席之位的夙愿难以实现，我们想站在亚洲足球顶峰的目标也不可能实现。

为了早日达到我们的目标，实现我们的夙愿，我们现在已经是在朝着一个正确的发展方向的道路上行进着，我们已经是在一个有着极大社会关注氛围的大环境中行进着，我们已经开始感受到了中国足球运动在发生天翻地覆变化时带来的风暴潮汐的隆隆轰鸣。 kTSd5ODCV2D3ig/7/MWw8fDHAsd/bVNSmn0VO5nogERKkT0LI/PEhxW6ogvw6W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