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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气功精华

一个国家繁荣昌盛,其因素是多方面的,武术健身,则为因素中之一。不仅在祖国的需要,即国际上,亦亟待中国武术整理上的召唤。因此,除了所著《武术汇宗》一书外,才有这部《气功》的问世。因为气功不仅是建设体格健强的手段,而且更是建设高度精神文明的奠基石。

祖国已成为国际武术之乡,允宜跨出亚洲,走向世界。从此互相学习,作为国际友谊纽带一环,为人们心身健康事业作出一些贡献。事在人为,人的因素第一。有了健强的心身,任何工作都能克服,达到预期目标。人生嘛,不出谋生与养身。谋生在求学求艺,养身在练气练功,斯名之为气功。学识、知识、常识都得有,何况是性命攸关的真功实技呢。我认为一种技术的构成,应当是具有外在的形式美和内在的心灵美,斯名之为心身健康。

天下事,原是“一本万殊,万殊一本”的。由我祖国黄帝时,抗敌御侮,即有武术之滥觞。到达摩大师和张三丰祖师,始分为外家与内家两大派,而形成百系千流,一本万殊。今当由气功以统一之,又是百川归海,万殊一本了。气功,即自我控制,自我调节的内功疗法。其总纲,是以意领气,气行则血行,血行则有力。那才可能成为探索生命科学的重要途径,为解开生命之秘密,作出贡献。

但要有力,就还得有个“功”字。功,要有传授,得了传授,又要坚持锻炼,才能达到目的。气足了,发出始有力,不然,就是有气无力,或有力无气。有气无力者,未得功也;有力无气者,得功不常练也。西方称大力之士力而不称气,盖未得似我祖国之气功也。书之图示,即揭出这个“功”字,是以意使气来达到力的要求,斯名之曰气功。气功,正是发挥人体功能潜力的一门科学,是我祖国美好生理文化的一部分。有了气功,才能发出强大的力气,更好地为国家生产和建设事业。

1928年所著的《武术汇宗》,是介绍中国武术的内容,这部《气功》是介绍中国武术的精华,二者相伯仲也。只是气功的运气方法,即是祖国武术的内功,也即是所谓的遒功,唯形式有别耳。学微技疏,尚希读者多提宝贵意见。俾作他山之助。

气功精华不是为了欣赏武术艺术,作为观摩用的,而是为了实用于心身健康上休养用的。但练得有功夫了,其艺术性、实用性,可能大于武术。正因为这些功夫,都是用意使气,唯中国武术体育中才找得出来。又愿公之于世,使群众都得到一些正确养身之术,所以就名曰“气功”。其他的套路技术,也是气功,是以意领气练的拳剑技术。

不拘古今中外,政治家也好,哲学家也好,未有不重视人民的修养的。但多流于理论,虽有体育锻炼,那是另归体育一栏,与心身修养,联系似不大,也抓不住究竟要如何修养。因之,不是搞得老生常谈,刻板道德,便是入于体育运动,与中年老年妇孺无关。正是“要言不繁”,“真传一张纸,假传万卷书”。得着了修养的钥匙,不难一索而通。人们有了真正修养,政治再上轨道,社会怎么不安,国家怎么不治,天下呜呼不平?以前的军国主义教育者,把锻炼体育的目的,用于侵略之上;今日锻炼体育的目的,是用于心身健康之上。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目的,不可混为一谈。

这些动作秩序,好似我得了某一位师傅,按部就班传授的,不知以前的时代,各自保密,终身只传其子或其衣钵弟子一人;也非擅武术者,即应全会这些功夫。这是经过数十年自修淬砺,有心发扬和光大老祖宗家业,蔚为世界体育一环,才得出这个真传实效的结果,就如:“达摩内功”、“炼精化气”、“回龙功”、“提功”、“气的回旋”等均是无价之宝。而连续运动、榻上运动、少林八式、华陀五禽图,更为一般尚修养锻炼之士和老来搞体育运动及武术者,不欲毁功,所必习之宝贵技术。青年习之,可以固精健体;老年习之,可以祛疾保寿,功效迅速,绝无流弊。

又如习静之功,原出于佛家道家的参禅打坐,今日卫生部门,发展为辅导医疗,疗养慢性疾病,缩短疗程,恢复健康,作为气功疗法之用,法至善也。不知岂特病者可以祛疾,人们均可以从事练习,作为预防保健者。

华陀治病,除了医药之外,还授以功夫,故曰药功。从知医药之外,应学习适宜的气功,促进其代谢作用,使身体得以增强其抵抗力,疾病亦得以早日恢复健康。

中国武术,浩如烟海,但综其总领,不出内外家、南北派。今以内家练功之诀以习外功,则外功亦寓内功矣。我技击之技术,集软、硬、轻三功之长,而无沾滞偏于一面之短。健身、表演、对抗无不适宜。

至于气功也有这种特点,而又是武术中的精华。是以精简实用利于心身健康与去疾延寿,以至具有自卫、卫人、卫国的技能。

正因为派别浩繁,尤其是国际人士爱好者,无从着手,不能不有一个代表作品引进门,这才有这些统一性的著作问世。不要再使日本朋友代为宣传中国少林寺,成为日本少林寺,成为“国际太极拳学院”了。

锻炼这简单实用的中国武术,赋予信、义、侠、勇精神,正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正确运用,也正是所讲的心身健康的统一,有去疾长寿之效益,有表现大方之观瞻,有在对抗上自卫、卫国、卫世界的技能。

气功是集合了中西体育和祖国技击之长而产生的,是根据政府对外开放,实行特殊政策产生的,作为国际友谊纽带一环产生的,不是一般的武术,是有它独立的体系,独到的造诣,是为国为民为人类的。要提高认识,再造人生观和世界观。有如日本的柔道,是集合了柔术而成其为有意义、有教养、有高尚情操的道理一样。只是在技术上,它是柔道,我是气功,它的应用范畴是有限的,我的应用范畴是无限的而已。而所谓气功武术者,不是拳、刀、剑、棍之重复,是另具一格的高级教材,也可说成一个名词,也可分而名之,是气功集合了武术的结晶,也可将气功作为武术看待。既练心身,又富技击,如此如此。

当然,练通了气功武术的技能,更养出诚实、有礼貌、有事业心,奉公守法、仗义扶危的精神,是不待多论的了。为了贡献我的光和热,我要用武侠的精神起此萎靡的意志,要用武术的技能起此萎顿的体格。

体育武术类的锻炼,因为各国历史和习惯的不同,所以练习的种类和方式也不同。有做球类田径运动的;有做徒手或器械体操和拳击、举重、角力、劈刺等等类型的;有做划艇滑雪、体操舞蹈及其他杂技、戏剧、游戏等等动作的;有藉自然与物理上设备以为锻炼的,不胜其举。但一类体育在祖国的武术上,流传很广泛,方法更繁多,也可说是世界体育运动中另具风格的一种,那就是刚柔兼资、动静既济的内外功夫,也即是气功,即是功夫,即是体育中的珍珠。它的原理虽说也解释了一部分,但在有些如同炼精化气、回龙功等等功夫上,就还需要大家根据生理解剖和神经反射的原理,再多多予以补充。因为有很多的优良传统,优良技术,还没有被人发现或发现了还没有用科学理论固定下来,这只有留待我们这一代继承阐扬了。现在把它综合起来,约分为三大类:第一类是关于运动的,第二类是关于静功的,第三类是关于拳诀、武功建议和言论上的。有动,有静,是之谓动静有常。运动中,意守小腹,是动中之静;静功中,气有回旋,是静中之动;动中之静,是为真动;静中之动,是为真静,是之谓动静既济。心为精神,身为物质,心为灵,身为肉,心身健康是之为矛盾的统一。这个统一,正是古今中外伦理道德中所说的养气、修养,也即是政治上心物之争,儒法之辩,固不知理论之外,还有功夫存焉。这即是所以“说而不能行”的病根,出现“退让哲学、讲学家、理论家”之所以然。

昔日文武分途,把动静功夫分开,不知文武合德而契于道。更不知道,即是〇体,〇体即是统一物、统一体,也即是一分为二的一。中外哲人、大学者、大政治家,都知道“〇”是数之中最大者,有无穷的力量。只是不知文有文功,武有武功,而又如何统一起来成为其“〇”耳。

(一)气功归总

此功乃是气功的归总功夫,因为我国称内功,亦名气功,并不专指习静的气功来说。习这一功,即可代替达摩内功的金钟罩与铁布衫等方法。是在清晨将舒展筋骨功夫练习完毕后,即习此功。先两足站开成马裆,两掌下垂。掌心向上托起,同时口闭,由鼻吸气,吸至不能再吸为度。再覆掌下压,仍由鼻出气,以不能再呼为度。吸时,向上小吸二次;呼时,向下小呼二次,仍下压两掌,此为一口气。如此习五口气至十口气为度。吸时稍慢,呼气要尽时稍快,并稍用力下压之。

气已提华,再用竹刷遍刷四肢和胸背头项。先右手持刷一端,由左手背之指端,轻轻向臂上击,至颈为止。再由臂里向掌部击去;再下击左腿,由胯至足。再换左手持刷,如此击右手右腿外面和里面。再击胸,反击背、击项,再换右手执刷,亦如前法击之。不可骤用力,对于手足背骨之处,尤不可用力;有肌肉之处,始可比较用力,因为有骨之处如用力硬击,会伤筋骨。以击至不痛为度,愈不痛,则愈用力。此刷既可抛高掷捉,又可握其两端而左右卷捏之以习劲力,均无不可。刷是毛竹为之,一如未上油漆之通体圆形竹箸,只是较长较粗一倍而已。长为市尺1尺4寸,12~13根为适度。中以麻索捆之,宽3寸余。亦可用刷敲叩后,或用酒瓶敲叩,再用鲫鱼板横扣肋间肌,铁沙包敲叩头等等。

这个原理,也即是今日所说的:是人体内气运行的一种活动。也即是人体内部气血,在某种条件下的一种神经机能的特殊反应。实为练过达摩内功后,在经过敲打、沙包敲叩头部等等,使内部达到四肢百骸的内气和外部的外气相结合,达到神经肌肉上的强烈反应所致。所谓“以意使气”者,意为心灵的精神作用,气为物灵的能动资源。由意的指挥,乃发生气的能量,如斯如斯。

这里所说的“气功归总”等等,即是“提功”,又名“站桩”。整个意义,即是用收放手法(收紧——放松),以意使气,达到形体上一致。形运于外,气行于内,缘督以为经,使气成“〇”形周流全身。促成血循畅通,生机旺盛,而达到心身健康的目的,那即是所说的“〇形呼吸”之诀了。

所谓丹田不必多论,即指小腹之中而言。它是真气(即元气、中气)之所在。把气练通了,上达百会,中通膻中,下达涌泉,自然百脉和融,无疾无疠。更外加刷打,所以气贯百骸,抵力与外力的抗衡,就产生了内劲,身如铁石了。至于气功以掌治病,即是气达劳宫(掌心),用自身内在的“生物电”,以达到治病的要求。其要领和内功练气是一个原则。所以说一通百通,如赘叙,反而走入刻板,倒是不美了。 Lc2YZ6z1Qf/jHGxH2NrS+I5tWMY475fQORrM1N7gFiio8IAluHGd9MxxbptLr9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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