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在我们现在称为奥地利的这片土地上,出现了地球上第一件可以移动的艺术品。这个东西看起来像是石头材质,有手掌那么大,由一个女人亲手制成。事实上,这件作品的形状也是一个女人。
2万多年前,早期的人类过着艰苦的生活。他们生活在大自然中,以浆果、树皮和捕到的猎物为食。孩子对他们来说宛如珍宝,因为他们的孩子常常还没长大就夭折了,母亲们也很容易死于寒冷、饥饿或疾病。所以,孩子就是他们的希望和珍贵的礼物。
在一个寒冷的冬日,一个无名女子独自坐在一块岩石上哭泣。远处,鼓声阵阵。部落的其他成员聚集在一个女人的尸体周围,举行哀悼活动。这个不知名的女人——我们就叫她诺玛吧——失去了她的挚友兼好姐妹。诺玛将如何继续活下去?生活是如此艰难,她需要朋友的帮助。她捡起一块石头,抚摸着它圆滑的表面。她把手伸进腰带,找到了用来生火的燧石。她用燧石慢慢地凿开捡到的石头。石头正面有一处突起,这使她想起了她的朋友——她的朋友死时正怀着身孕。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双重的打击。那处可爱的隆起象征着新生命的到来。诺玛凿了又凿,石头凿起来很顺手,一个小脑袋浮现了出来。诺玛笑了。她的朋友将获得重生。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块可爱的石头会使她的朋友复活,这是她对朋友的祈愿。
诺玛捧起石头一路小跑,她在击鼓者面前站住了。鼓手们先是看了看她泪痕斑斑的脸,然后又看了看她紧攥的拳头。她慢慢地张开手,露出她刚做好的宝贝。鼓手们脸上泛起了笑容。“啊,啊!”他们感叹道。诺玛把以她朋友为原型雕刻的石雕像,轻轻地放在她朋友的尸体上。
当太阳升起时,他们会把她的尸体安放在一个洞穴里,带着诺玛对她的祈愿。这个祈愿是如此美丽动人。
虽然这只是远古时期很平常的一件事情,然而对于整个人类历史来说,却有着重大的意义。
没有刻刀和凿子,还可以用什么工具来雕刻?
由石燧制成的石斧
藏于图卢兹博物馆
我们在这里主要谈论的画家和雕刻家是克罗马农人,他们个子高、额头高,大脑比尼安德特人大。冰在逐渐消融,但生活在欧洲的克罗马农人的家园要比现在寒冷得多。虽然我们对这些早期人类的生活知之甚少,但我们可以从他们留下的东西中拼凑出一些信息:骨头、象牙和石头制成的工具,克罗马农人用这些工具猎取野生动物——其中许多动物如今已经不复存在,觅食过程中工具的损耗在所难免;用骨头和象牙做的针,他们可能用这些针把动物的皮缝在一起做衣服;他们还创造了一些让后人感到不可思议的艺术作品,包括雕像、装饰工具和洞穴壁画。由于没有证据证明农耕工具曾经存在过,而且当时寒冷的气候也不适宜农作物生长,我们认为这些早期人类应该不知道如何耕作,但他们可能懂得如何采集坚果、树根和浆果。
克罗马农人制作的贝壳项链
穴居人的艺术是世界上最神奇的艺术之一。在旧石器时代晚期,大约从公元前40000年到公元前10000年间,早期人类用骨头、象牙和石头制作女性孕育形态的雕像,在工具上雕刻动物图样,在洞穴的墙上绘制宏伟的动物形象。
有很多类似的“维纳斯”雕像都被发现了——它们都有夸张的胸部和腹部。很多人认为这些特征代表了怀孕的女性,是生殖崇拜。原始生活艰苦而危险,能活下来是人类的最大目标,所以象征着孕育生命的女性被当作偶像来崇拜,这是人类最原始的信仰。
沃尔道夫的维纳斯雕像·四角度图·旧石器时代·藏于维也纳自然博物馆
洞穴艺术遍布世界各地,位于意大利文蒂米利亚的一些洞穴里的发现最令人瞩目。此外,还有法国的多尔多涅,以及西班牙的阿尔塔米拉。人们在北非发现了公元前10000年至公元前3500年石器时代中期的岩画。到了20世纪60年代,人们在墨西哥发现了洞穴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