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簟纹衫色娇黄浅”“青衫透玉肌”“揉蓝衫子杏黄裙”“来看红衫百子图”“翠罗衫上,点点红无数”……从这些宋词中,不仅可以感受到宋朝女子喜爱穿“衫”的风尚,而且可得知她们所穿衫子的颜色:淡黄、青、蓝、大红、翠绿等。
衫,单层不用衬里,直领对襟,两侧开衩,袖口有宽有窄。宋朝女子的衫,以纱、罗等轻薄面料为主,内穿的衫叫“中单”“汗衫”,外穿的衫根据袖型的不同,有广袖衫、直袖衫、窄袖衫、半袖衫,前文所讲的大袖衫即为广袖样式。
直袖衫,即袖子宽窄从肩部到腕部没有明显变化,呈直筒状的衫。这类袖型相对宽松,但与广袖相比有所收窄,更加注重实用性与便捷性。
直袖衫 宋,刘松年绘《博古图》局部
直袖衫形制示意图 参考福州南宋黄昇墓出土实物绘制
宋朝常见的窄袖衫主要有两种样式,一种流行于北宋时期,是一种袖型从肩膀向手腕逐渐收窄的对襟衫,因为袖型颇像飞机机翼,所以现代俗称“飞机袖”。另外一种窄袖衫流行于南宋时期,从肩膀至手腕的袖型较“飞机袖”进一步收窄,更加强化“便身利事”的特征,《招凉仕女图》等绘画作品中的女子服饰多为这种窄袖样式。
窄袖衫 宋末元初,钱选绘 《招凉仕女图》局部
飞机袖形制示意图 根据安徽芜湖北宋铁拐墓实物绘制
半袖,为半截袖子的上衣,也称“半臂”。目前宋朝半臂的出土实物是来自南京长干寺地宫的泥金花卉飞鸟罗半臂,因此半袖褙子也俗称为“长干寺褙子”。这件半臂为对襟直领,两侧开衩,其身长和开衩与褙子类似。
半袖衫形制示意图 根据南京长干寺地宫的泥金花卉飞鸟罗半臂绘制
宋朝着半臂之普及可从“半臂忍寒”的故事中略知一二,《东轩笔录》卷十五载:“宋子京博学能文章……尝宴于锦江,偶微寒,命取半臂……竟不敢服,忍冷而归。”宋朝王沂孙的词《一萼红》中写道:“罗带同心,泥金半臂,花畔低唱轻斟。”可见,半臂是宋朝男女老少都穿着的常见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