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痕迹的意义

“琼斯和其他人怎么样了？”迪芭问道，“就是给你们送消息的那些人。”

“我已经吩咐过筒者们了，如果他们来找我们，那就让他们进来，”莫塔尔看着赞娜说，“售票员们能够照顾好自己，还有他们的乘客们。舒瓦泽，你是否……”

“这太疯狂了，”赞娜说，“我只是个小女孩。舒瓦泽到底是怎么选出来的？为什么是一个小女孩呢？为什么不是本地人？这全都没有 道理 啊。”

“这就是预言，”莫塔尔温柔地说，“预言和道理没有关系，它们是将要实现的未来。这就是预言的运作方式。至于……你不仅符合描述，而且你就在 这里 。你穿越过来……甚至和你的朋友一起。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比你就在这里这个事实更明显的证据呢？你找到了穿过异境、穿过伪伦敦的方法，来到了我们的身边，唯一能够告诉你、你的身份的人们身边。”

赞娜看着迪芭。

“你有感觉到，赞娜，”迪芭说，“你确实有感应。你明白你必须把我们带到这里来。”

“你转动那个轮盘了吗？”莱克特恩问道，“你转动过了，对吧？你 到底是 怎么下来这里的？”

“这么说吧，”迪芭开始解释，“先出现了这个烟雾，接着又出现了这把伞。”

迪芭和赞娜言语有些混乱，东一句西一句地对预言家们讲述了恐怖烟雾的袭击，以及那把伞攀在赞娜的窗外偷听的事实。

“然后赞娜就跟着那个痕迹。”迪芭最后总结道。

“不是我一个人这么做的，”赞娜说，“我们两个都跟着呢……”

“不管怎么说，”迪芭说，“最后我们来到了这里。”

莫塔尔和莱克特恩望向彼此。

“我在想……”预言书开口说。

“他在做什么？”莱克特恩问道。

“谁？”赞娜反问道。

“那个男人，你见过他的仆人，”莫塔尔说道，“布罗肯布洛先生。帕拉普鲁伊·卡塞伊家族的老板。恩布雷丽斯莫。破烂雨伞的老大。”

“许多混乱家族都有领导人。”莫塔尔说。

“伪伦敦的一些物质在伦敦以初序形态存在着，然后在这里进入第二生命周期，获得新的用途，甚至是成为伪城市里有感知和意识的居民。它们是混乱产物，这是个简化语，意思是——”

“伦敦淘汰货，”迪芭插了一句，眉毛上挑，“我们知道混乱产物。”她靠向赞娜。“又旧又脏的垃圾。”她小声嘀咕道。

“呃……也对，”莫塔尔说道，“相当正确。而就如我所说的，许多混乱家族都有领导人，而领导人都各自拥有不同的能力。比如废弃打字机家的那位公主。”

“她的名字是什么？”赞娜问。

“我读不出来，”莱克特恩回答说，“全都是标点符号。还有锋碎，他是破裂玻璃家的J牌杰克。”

“保持风度的亚瑟，是空虚捕鼠器的教皇，”莫塔尔补充道，“还有其他人。有些混乱家族似乎也从没在意过。我不清楚易拉罐的纳波布 从自己的统治中获得了什么。但他似乎非常快乐。

“布罗肯布洛就不一样了。他真的在管理。而且他站在我们这边。他一向都是伪伦敦的守护者之一。雨伞是用来隔绝雨水的。但是一旦你划破它，它就失去这个用处了，随后它就会渗透到这里来。它会变成其他的物品。”

“一把雨桑 。”莱克特恩说道。

“一把雨桑。当雨伞变为雨桑，布罗肯布洛就可以命令它了。”

“这一把没有 渗透 过来。”迪芭说。

“它在到处晃悠，”赞娜说，“我们都看见它了。”

“是的。这令人困惑，”莫塔尔说，“布罗肯布洛一定是从这里一路发号施令的。这会消耗掉巨大的能量，巨大得可怕。”

“他不单单是在 等待 它们穿越过来，”莱克特恩说，“他是在 招募 。可是为什么呢？”

“书里面……有和这个相关的吗？”莫塔尔朝预言书点点头。

“没有任何提示，”预言书回答说，“第212页？第303页？不对……”

“他到底在做什么呢？”莫塔尔说，“在舒瓦泽受到袭击之后还安排雨桑监视她。他在计划些什么？”

“我很抱歉，但为什么你们不干脆把我们送回家呢？”迪芭乞求道，“我们的家人……”

“我的妈妈和爸爸……”赞娜说道，“他们会绝望的。”

“他们不会。”莫塔尔答道。

“什么？”赞娜问。

“他当然会！”迪芭激动地说，“我的父母也会急疯的！他们爱我们。”

“我不怀疑这点，”莫塔尔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有变化发生了。伦敦和伪伦敦之间出现了一个空间，我们称之为无忧场……”

“它是干什么的？”赞娜问。

“是让伦敦的时间停止不动吗？”迪芭问。

“倒也不是。不过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你们的父母不会恐慌绝望。有种被称为镇静 效应的东西……”

“真恶心。”迪芭说。

“不是那个意思。”莱克特恩解释道，“但是你们真的不需要担心他们会惊慌。并且我们可以帮助你们在遇到麻烦之前联系到那边儿。”

“什么？”赞娜问道。

“我们还是需要回家。”迪芭说。

“尽可能早点。”赞娜说。

“我们会尝试的，”莫塔尔说，“但是我们必须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布罗肯布洛也参与了进来，这么遥远还在指挥雨桑，那就好像他知晓我们不清楚的信息。”

“伪伦敦需要你，舒瓦泽。”莱克特恩请求道。

“我很抱歉，但这真的不是我们的麻烦！”迪芭说，“我们必须要离开。”

“回去之后又怎么样呢？”莫塔尔反问道，“等待下一波袭击吗？”

两个女孩瞪着他。“拜托了，”莫塔尔请求道，“伪伦敦需要你们的帮助，这千真万确。可万一， 离开对你们而言并不安全。 你们被跟踪了。从伦敦就被跟踪了。要是你现在离开，没有人会保护你们。”

“想想吧，”莱克特恩温柔地说道，“你以为斯摩格不会再次动手吗？你以为你有多安全吗？你来到这里是有原因的，舒瓦泽。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我们。所以我们需要弄明白布罗肯布洛知道些什么。你们也同样需要弄明白。”

赞娜和迪芭惊恐地看向对方。

“我们会尝试追踪布罗肯布洛先生的行迹。”莱克特恩安抚道，“你们别担心。”

“然后他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的雨桑会监视我的家？”

“正是如此。” C7kF21ikzhEWPHp75aapqoNGVA5ZBwKEld7ui3YyOczNTCL3die14sY6RwzcMEp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