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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的计划。”
公交车剧烈晃动，以弧线飞行。“罗莎的驾驶技术一流，但她无法同时避开两只恶心酒瓶。我们必须让你离开这里。”琼斯对赞娜说。
“这些乘客怎么办？”赞娜询问道。
“不用担心他们，”他说，“我保证会好好照料他们。这些东西跟着我们越久，你就越有领先优势。”
托加袍男人被堵住了嘴巴，蒙住了眼睛，捆住了身体。“我们会把他带去预言家那里，”琼斯说，“然后我们在那里跟你们会合。可以吗？”
“你要让我们 独自 前去？”赞娜发问。
她和迪芭神色惊恐地看着对方。
“你不能这样！”迪芭拒绝道，“我们对要去的地方一无所知！”
“我们不知道要去哪里……”
“我们根本不行……”
“我明白，”琼斯温柔地说，“相信我，但凡我有选择，我也不会这么做。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路上还有两波空中强盗，而我们 必须 把他们赶出你们的路线。他们知道你们要去的地方，但我们可以误导他们，好让你们顺利抵达。”
“求你了……”赞娜请求道。
“你是舒瓦泽。”他说。赞娜不作声了。“你做得到的。”
“那我呢？”迪芭说，“我又不是。”
“看着你的朋友，”琼斯对她说，“你们一起，会没事的。”
“奥巴代。”赞娜喊道。她捏了捏这个失去意识的男人的手。他发出一阵咕哝。“我真希望你能来……”
“你可以……”琼斯对斯库尔说，斯库尔沮丧地耷拉着脑袋，又指了指沉重的潜水靴，比划着表示： 我行动太慢了 。
“你可以做到的，舒瓦泽。”琼斯重申道。
公交车骤然下降。乘客们尖叫起来。两只恶心酒瓶迅速转向跟上。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琼斯说，“我们只能甩掉他们几秒钟。我们会在瓦石行者的地盘边缘放你俩下去，然后把他们引开。瓦石行者的狩猎场差不多一路指向隐秘桥。
“告诉他们，如果他们给了你二人安全通行证，那么他们将获得伪伦敦售票员的感激。现在，抓紧了，罗莎要出招了。”
伪伦敦来得太快，赞娜和迪芭只看得到一阵色彩的急速变化。空中公交车俯冲而下，在屋顶之下的高度加速行驶，沿着街道左右猛蹿。两个女孩蹲在出入口上，瞥见伪伦敦人震惊的目光，看见他们的帽子被公交车驶过的风带得剧烈翻动。罗莎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座桥的下方，气球顶端低得刚好擦过桥洞。
“趁现在，罗莎！”琼斯喊道。
公交车立即改变了方向。他们忽然以之字形前进，惊得他们身体猛然前扑，接着公交车停下了。
“就是现在！快！”琼斯低声说，急忙把赞娜和迪芭推到出入口的边缘。迪芭抱起黏黏。被吓坏的牛奶盒极力往她手里钻。公交车悬在一片屋顶上方几英尺处，在屋脊之间的一处屋谷之上。
“跳！”琼斯说。她们犹豫了一秒，可随即想到苍蝇在后面追赶她们。首先是赞娜，接着是迪芭，她们跳了下去。
她们降落在屋谷的底部，落地时颠得空气都从肺里挤了出去。
公交车在空中盘旋。“你们还好吗？”琼斯小声地问。两个女孩点点头。“桥在 那边 。保持警惕，去找巴德莱德首领。告诉她是我让你俩去的。给她看通行证。告诉她算我欠她人情。 保重 。”他给她俩一个飞吻，然后大声让罗莎离开。
公交车升高了，飞快地朝河流驶去。两只恶心酒瓶嗡嗡嗡地出现在她们的视野里，下方吊着几篮子强盗，跟着公交车的尾迹飞去。
“那是什么？”赞娜说道，“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东西……从巴士上掉下来？”
“我不知道。”迪芭低声回应。
吹过的风让赞娜和迪芭感到有些冷。苍蝇的噪声和公交车发动机远去的声音都逐渐消失了。
两个女孩坐在寒风中。沉默犹如湿气一般附着在她们身上。她们打了个寒战。她们很累，还感到不知所措，而且突然间，非常非常地孤立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