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能被称为旅行了。鹅兄鹅弟最终选择过冬的那个破谷仓是方圆几千米内最破的一个。木板间的裂缝使其嘎吱作响,屋顶上的洞没有用沥青堵上,地面每天晚上都会变得十分泥泞,你根本想不通那么多的泥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鹅弟对鹅兄说道,“这点你自己也知道。要么咱们今晚就离开这里,去找个更好的地方,要么你再出一个别的主意。”
鹅兄回答:“别来烦我,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如果非要我自己出主意的话,那我最好独自待着。”
鹅弟不满地咕哝着。外面太冷了,寒冷的风夹杂着冰冷的雨滴。如果温度再稍微低一点儿的话,从云层降下的将不再是雨,而会是雪了。
“好吧,”鹅弟说,“那就给你一个小时。”
鹅兄很好地利用了这一小时。他把木板拉直,想办法让沥青熔化,并把羽毛放入沥青中。他把镀锌波纹钢板铺在了地上。那些钢板以前是铺在屋顶上的,不过用来铺屋顶的东西也可以用来铺地板嘛。他又在附近找来了防水油布,将其当作挡雨的顶棚,还用几块散落的砖头搭了一把椅子——或者也可以把它当作小矮桌,具体怎么用看情况。
几个小时后,鹅弟回来了,他的身体因寒冷而不断打战。“欢迎回来,”鹅兄对他说,“咱们这谷仓比以前小多了,不过我认为这是咱们现在能想到的最棒的办法了。”
鹅弟环顾四周,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个破破烂烂的谷仓确实变小了,变小了不少,就像一个低矮的阁楼,但寒风也进不来了。地板是干的,屋顶也不漏雨了。如果不那么讲究,你甚至可以认为它是一个舒适的小窝。你可以点一支蜡烛,而且不用可怜巴巴地担心它熄灭。
“怎么样?”鹅兄问。“好主意。”鹅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