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在返回当夜得到邻市兄弟单位通知的。
对方说当晚11点多,他们城南警务站的两位民警出警归来时,看到一个小姑娘正独自一人蹲在某个胡同口哭。两位民警收到过我们发出的协查通报,怀疑是失联的玲玲,于是上前核实身份,确定是玲玲后,把她带回了警务站。
所里立刻派人去接回玲玲,我和同事连轴转了两天一宿,回到值班室倒头便睡,睡醒后询问其他同事,他们说事情已经解决。
后经负责女店主手机被盗案的同事核实,偷手机的人的确不是朱永新——他们在另外一起盗窃案中抓获了一名流窜作案人员,在他住处起获了数台被盗手机,通过核实IMEI码,确定其中一台为店主丢失的手机。
虽然手机已经被嫌疑人刷机后自用,但在同事的帮助下,店主亡子的照片从云端恢复。她也知道了自己去学校找朱永新的女儿后发生的一切,向朱永新表达了歉意。
朱永新拆掉了四季小区的棚屋,在另一个小区租了一间小屋居住,玲玲也被他接回身边。之后的日子,我们真的没有再接到有关朱永新偷窃的报警。
2014年,朱永新在社区找到了一份保洁员的工作,每日穿着橘红色的马甲在街上清扫卫生,有时还会去批发市场进些针头线脑之类的东西,晚上去夜市叫卖。虽然收入不高,但也够父女二人的日常开销。
2015年春节我回家前,朱永新又找到了警务室,给我留下了两条腊鱼和一块腊肉。我看着腊鱼腊肉,说:“咋的老朱,又重操旧业了?又想来坑我?”
朱永新不好意思地憨笑,忙说不是不是,今年他老婆从广州回来过年了,“这是今年自家做的,不是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