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官员的陆续进入,大朝会正式开始,原本每天的朝会都是郭壮图在指挥,并且给出最后意见,一锤定音,但是今天所有的官员似乎都感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氛围,看着原来趾高气昂的首辅郭壮图此刻站在那里只是耷拉着脑袋默不作声,而次辅卫松则是一脸轻松表情的诉说着呈报的事情,以及最后的处理意见。
这时,有公公直接快步走了进来高声说道:“殿下,马宝马将军军前紧急赶回,目前在殿外等候。”
“宣!”说完便看了郭壮图一眼,好一会这才开口说道:“恩师,今日情绪不高,不知所谓何事!”
郭壮图一听这话,刚准备发泄一二时,就见马宝白衣素甲走上殿来,所有一愣心里在猜测这是发生了大事时,却见马宝直接双膝跪地之时,眼泪却已经夺眶而出,泣声说道:“禀皇太孙殿下,陛下,陛下他前些时日已经驾鹤西去了!”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是一脸的震惊,前段时间才传来的消息说是大将军在军前称帝,自己这些人跟着水涨船高,却只是短短的几个月,陛下他居然就走了,卫松听到此,立即准备开口时,却听见有人抢先一步询问道:“军前到底发生了何事,马宝马将军速速说来!”
卫松听到这话,就是一愣,然后瞄了一眼坐在上面皇太孙吴世欢一眼,此刻的吴世欢显然也是有点震惊,他没有想到郭壮图居然还没有放手,显然这是准备放手一搏!
马宝听到这话直接开口说道:“陛下登基不久,皇后娘娘因为过度思念太子殿下,心中郁结难消,三个多月前便已经卧床不起了,太医虽然努力救治,但是无奈最终还是归天而去,陛下就此一病不起,前线战事不顺,加上陛下身体每况愈下,最终与月前驾鹤归天而去!”说完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卫松看到这里,直接跪地,刚开口说了一个字:请……,就听见郭壮图已经在那里高声说道:“请马将军宣读陛下遗诏!”卫松此刻心里那个恨啊,这千年的狐狸就是会装啊,自己这次真的是大意了!
吴世欢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静静的看着,等到郭壮图说出那句话时,适时的说了一个字:“可!”
马宝这才按照流程宣读起皇帝的遗诏来,收起遗诏之时,还不等众人开口,就听见吴世欢开口询问道:“军前现在如何?”
听到这个问题,众人连同马宝就是一愣,郭壮图还不等开口,卫松就直接抢先说道:“马将军,殿下问你话呢?”马宝这才醒悟了过来,连忙将自己走前一众将军的商议以及军前的情况做了详细的说明。
听完马宝的介绍后,吴世欢扫视了众人一眼,这才心情承重的说道:“皇爷爷遗诏如此,孙儿自当遵照办理,各位意见如何?”这本来就是一个过场,却不想还是出了意外,在郭壮图的有意带动下,众人纷纷反对皇太孙殿下去军前,有的则认为所谓名正言顺,最少也应该在云南登基之后,再去军前,而以卫松为首的众人则是力决要求执行陛下遗诏,让吴世欢去军前登基。
两方人马各不相让,朝堂吵成了一团,吴世欢看着眼前的一幕,顺带瞄了一眼正站在左下方的郭壮图一眼,心里在寻思着:这家伙到底还是没有放弃,自己显然低估了这个千年的狐狸,这样的局面显然是他所乐意见到的,或者本身就是这家伙的布置吧!
卫松此刻已经是情绪激昂,在朝堂之上那是口若悬河,而与之对比的郭壮图则是一脸轻松,脸上时不时浮现那一丝得意让此刻的吴世欢很想此刻就杀了这个短时的家伙。
见太孙殿下正看着自己,卫松刚刚说完,有官员就准备予以反驳时,却听见郭壮图咳嗽了一声,那人立即不再言语,郭壮图这才走出队列说道:“殿下,朝中众人态度依然明了,还请殿下明示!”
逼宫,这老小子居然在此刻玩逼宫,吴世欢心中恨意更深一份,卫松刚准备开口阻拦,却听见郭壮图悠悠的说了一句:“殿下说话,卫尚书这是准备越俎代庖吗!”
这话一出,卫松此刻也不好再说什么,郭壮图见此拱手行礼说道:“殿下还请明示!”众人一听此,纷纷跟着行礼齐声请求吴世欢做最后的决定。卫松则是一脸的不甘,但此刻也不好再说什么,吴世欢知道自己该出场了。
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这才带着泣声说道:“诸位这是要逼宫吗?”此话一出,众人噤若寒蝉,看着众人,吴世欢对着郭壮图说道:“郭首辅,陛下遗诏让孤军前登基,你们为了所谓的功利,是为私利在这里予以拦阻,这是想干什么?”
郭壮图眼睛翻了一下,吴世欢则是扫视了众人一眼,这才继续说道:“是不是觉得孤年小身弱,就可以为所欲为,肆无忌惮,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孙吗,对陛下可有半分敬畏之心!”
“殿下慎言!”有官员站出队列,疾声说道:“军国大事,众人商议,不知殿下何出此言,这是将我等的忠心至于何处!”
“忠心?”吴世欢冷哼了一声:“对于陛下遗诏不闻不问,这可是忠心的表现,一味阻拦,这可是忠心的表现,你们说的忠心就是和陛下对着干,我现在就想问问诸位,你们到底是大周的属臣,还是那大清的奴才!”说到这里时,吴世欢已经是鼻息咻咻,显然被这帮家伙给气的不行了。
“朝堂议事,有争论是好事,孤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但你们这些家伙为了一己之私,置陛下于何地,置孤于何处!”吴世欢此刻的声音再次提高了八分,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了,想着未婚妻说的那句:如果不是眼界,大周何尝不能让辫子成为第二个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