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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节

“换哥你看,现在咱俩把他放到野滩去,他直到酒醒时也不知道是昨回事儿。换哥,你可好运气,想不到的这么快就要得到你想要的了,连我都有些不大相信。”拉弟子撒娇似的说。

刘换忙上去捂拉弟子的嘴,轻声说;“让他听见咋办?”

“现在大炮也轰不醒他,你还怕听见咱俩的话。走哇,咱到外屋去。”

说罢两人来到外间子,刘换不敢操之过急,生怕这其中有诈。

拉弟子便收拾酒摊子,收拾中间对刘换说:“你先在那床上躺会儿,我一会儿就完。你不用担心了,刘生这一醉什么也不知道了,咱们在他身边做爱他也不会清楚的。”

“那多不好意思,咱还是在外屋哇。”

“行!你稍等一会儿。”

拉弟子便飞快地收拾了饭摊场,然后出门去把院门锁住,又到厕所里站了好大一会儿,确认没人注意她家时才返身回屋。

刘生家是里外间,他和拉弟子结婚前,刘生父亲帮他俩盖的新房。里间有盘土炕,是他们夫妻的居室,外间是客厅,也有盘炕,亲戚们来了就住外屋。

刘换很早就打着拉弟子的主意,但他万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就得手,而且又这么快,从镇里见面互相流露意思,到如今来她家吃饭,总共也就是十多个小时。刘换兴奋不已,他躺在土炕眼睛跟着拉弟子滴溜溜地转。他比拉弟子整大二十岁,拉弟子还是他叔伯小婶子,按道理他不应当打她的主意,可他无法控制自己,谋算拉弟子的时间很早了,拉弟子当闺女时他就盯上她了,占有她的心思那时就产生了,应当说蓄谋已久了。他也顾不了大伯小婶子这条人间戒律了。不过他担心的还是刘生。刘生尽管醉了还是个大活人。这里外相通的两间屋子,一旦让刘生醒悟过来活活地捉住,这可了不得。想到此刘换有些紧张,他想和拉弟子商量另找地方。可拉弟子从外面回来冲他笑笑,然后去里间看看刘生醉得像死猪似的,便把里间门的门帘拉上,拉灭里屋的电灯,才返身出了外屋,顺手把里屋的门挂也扣上。

刘换说:“这儿保险吗?咱们不如换个地方。”刘换边说边打着酒嘀儿。

“去哪?”拉弟子问。

“去野外,或水桐树去。”

“不行!外面正是容易让人碰上,咱家里鬼也钻不进来,你怕甚?”

“我怕他突然醒来把咱俩给活捉了。”

“我保你黑籽红瓢,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怕我们夫妻俩谋害你?”拉弟子一本正经地说。

“看你说哪里去了?”刘换说着走到拉弟子跟前,把她搂到自己胸前,贪婪地亲吻起来。

壮着酒劲,刘换早把刘生忘到了脑后。

两人三上三下,玩到下半夜,刘换怕刘生酒醒了发现,便穿了衣服要走。拉弟子说这么晚你去谁家住?干脆等天明了再走。刘生不管我,也管不了。”

刘换说:“那也不行!双方脸面上不好看。我还是那句话,能不让他知道尽量不让他知道。你懂吗?”

“我懂,可你要常来呀。我一个女人家去镇里找你不合适,让人给你造舆论,对你影响不好。你要不主动来,不来的话,我耐不住可就要主动去了。”拉弟子笑着说。

“行行行!今天就到此为止。还有件事我告诉你。李二楞已经向党支部辞职了,你不要再追究他的事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我琢磨着要是刘生兄弟能当村长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能行吗?”拉弟子有点喜出望外。

“甚叫行不行?我说行他就行。我说不行,他行也不行。只要我要让他干,他肯定能行。”

“那就靠你扶持了。”

拉弟子送刘换出门时,两人在门里又抱住亲了一阵儿。刘换这才离恋恋不舍地离开。

刘换离开刘生家才十多步,从院墙外暗处走出一个人来,悄声说:“刘书记,等我一下。”

刘换吓了一跳,腿不由自主地发软。他听得声音很熟,像是苏茂林的声音。他便站下等那人走过来,果然是苏茂林。

“你咋在这儿?”刘换问。

“我给你放着哨呢。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怕人家把你逮了去,你若彻底栽了我还靠谁去?”苏茂林很认真地说。

“人家男人在家,我和人家喝酒,你给我放甚哨?”刘换有些愠怒,但又不敢发作。苏茂林肯定甚也听到了,这小子鬼精得厉害。

“刘书记你不要生气,我没别的意思,只想保护你,怕你有个闪失。你们喝酒那阵儿还来了一个人,我佯装过路把那人挡架了。”

“是谁?”

“根小子。”

“他来做甚?”

“我没让他走近院门就迎住他,他和我寒喧几句就走了,我跟着他直到他回家睡觉才返回来。我是怕人家设陷井,害了你。”

刘换明白苏茂林和自己贴心,也就理解他为自己的安全而暗中跟随的良苦用心。

“你都听到了些甚?”

“你们动静太大,我几乎都听到了。”苏茂林说。

“你胡说!人家男人在家呢。”刘换否认。

“他醉成一堆泥,我都看见了,他醉倒在厕所里,是拉弟子把他搀扶回家的。”

刘换擂了苏茂林一拳,说道:“你小子成神探啦。”

苏茂林便笑,说:“拉弟子这美人够你下半辈子享用了。”

“你可别给我走露风声。”

“放心哇刘书记,我跟你这些年你还不了解我对你的真心。”

俩人悄声说着话,沿着村道上往支书赵瑞家走去。

安葬了妻子玉兰后,何彪将养鱼场交给李保明看管,他独自一人进了县城。一来他想散散心,二来他要去水产办的培训班里学习一段时间,为今后的养鱼事业奠定更坚实的技术基础。玉兰之死让他心灰意冷,真想丢下养鱼场出走流浪去,可又不忍心抛开自己已经开办的养鱼事业。慢慢回想起来,自己完全是因为年轻幼稚上了李二楞的贼船。当初承包修养鱼场时,李二楞要和他合股干,他从心里不大愿意,为使李二楞不刁难,给他开绿灯,他勉强同意了。谁知得利时李二楞乐得嘴也合不拢,当养鱼场遭难时他不但不同他携手渡难关,而且以还不上贷款为由要收回鱼场要挟他,但他能忍了,万万想不到色胆包天的老畜牲会打玉兰的主意。玉兰为了他的事业不被毁掉,居然不惜自己的贞洁与名誉和李二楞通奸,这犹如五雷轰顶,一下击垮了何彪。玉兰尽管向他坦白认错,可他咋也饶恕不了她。玉兰当时也没想到何彪把她的贞洁看得比命都重要,加之她常听人们议论村里男女之事,时间一久她对那种事看得也不是很重要,所以为了何彪的事业,她稀里糊涂地和李二楞发生了性关系。当时,何彪发疯般的跑回家逼问她时,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才使她震惊,使她痛悔奠及,她只得原原本本地向丈夫交代了自己的过失。

何彪整治玉兰完全是一种心理变态,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仇恨,报复欲充斥他整个大脑,烧灼得他五脏欲裂。他并没想到玉兰会因受不了他这种虐待而投河自尽,准确地说,是投他们自己修建的养鱼池自尽的。何彪恨自己有些头脑发热,对玉兰太粗暴了,悔恨又有甚用,在乌加河畔的桐树湾一带男女之事谁当回事,用当地人的俗话说:“谁家锅底没一把黑。”无论男人女人,如果你没个相好的,也就说是没个伙计,别人会说你没本事。何彪当时是太认真了,现在玉兰死了他也想通了,但人死如灯灭,这个现实却摆在他面前,他永远也见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了。

何彪骑自行车来到河头镇,把自行车寄放到自行车修理部,坐上直达县里的班车进了县城。

河川县是河套一座古老的县城,有着悠久文明的历史。如今的河川县城楼房林立,街道宽敞,汽车一辆接一辆地在大街上穿梭,摩托车箭一般从他身边飞过,特别是那些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们,骑着“木兰”摩托车,两条雪白的大腿在阳光下闪耀。他看到骑摩托车的女人们就想起了玉兰,喃喃地自言自语:“活着多好,你咋撇下我自个走啦!”何彪又抹了一把泪水。

一对儿情侣从他身边走过,女孩对男友说:“这人有神经病吧,咋自个儿对自个儿说话?”

“别理他,咱们走。”男人搂着女的肩头款款而去。

何彪再抹一把溢出双眼的泪水,自嘲地笑笑。

趁上午没下班之前,何彪到水产公司的培训班报了名,负责报名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她问“你是桐树湾的?”

何彪说:“对,是桐树湾的。”

“噢,我们单位刚调来个女的,也是你们桐树湾的。”

“她叫甚名字?”

“叫李野玲,她说她父亲是村长,对不对?”

“对!是我们村长的闺女。”何彪不想听这话题就交了150块钱的学费离去。出了水产,又去河川旅店登记了住宿。把东西放入房间后,他去服务台给同学打电话。那同学名叫于明晓,是他初中时的同学,没上高中便直接参加工作,现在在县委办公室当通讯员。他俩初中时最要好,想找他倾诉一下自个儿的烦恼。电话拨通后对方告诉他于明晓跟郝书记下乡去了。他找不着说话的人,独自去小饭店里要了碗羊杂碎一碗米饭,外加一瓶金川牌啤酒,慢慢地吃喝着。

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太婆拄着拐棍进了饭店,服务员见了上前阻拦,但是晚了一步,那乞丐老婆儿站在何彪面前手伸得长长,嘴唇嚅动着,但听不清说什么。

何彪看着那双脏乎乎的手知道这个要饭不是假的,他伸手去兜里掏钱,可咋也找不到零钱,无奈时只好将一张伍元票子掏出来。服务员已将老太婆推到了门口,何彪站起来追过去递在老太婆手中说:“拿去吃顿饭吧!”

那很漂亮的女服务员用奇异的目光瞟了他一眼。何彪猜不透她是赞许他还是在耻笑他。

正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位苗条丰满的姑娘,那身打扮素雅得体,再看那张嫩白脸,何彪惊呆了,愣了一下,没让对方马上认出自己,赶忙低下头。

“哎呀,是野玲呀,你个鬼东西这几天跑哪去了?咋连我也不来看看?是不是让你那大学生勾得你魂不守舍了。”那服务员叫嚷着,上去和野玲拉起了手。

真是冤家路窄,咋在这儿碰上她。何彪低头拨进最后几口饭起身便走,走得急居然忘了结帐,那服务员赶忙喊:“喂!你还没给钱呢!”

何彪感觉十分难堪,头也不回地掏出拾块钱递去说:“不用找了。”说完拔腿就走。

就这时李野玲一把拉住他。

“彪哥,咋是你?”李野玲站在何彪面前问,“你甚时进城的?”

“刚到。”何彪冷冰冰地甩出一句。

“是来参加养鱼培训班的吧?”李野玲集约笑着问道。

“你咋知道?”何彪语气还是不冷不热的。

“我们单位办的班,在电视上广告好几天了,我思谋着你一定会来学的。这次是请专家来讲课的,你确实应该听听。”野玲站到何彪面前,挺着丰满的胸脯,两眼紧盯着何彪。

“野玲。”何彪说,“你有事和你这位朋友谈哇,我先回旅店休息休息,反正我在你单位学习,早晚还有见面的机会。我先走了”

“好吧!彪哥你住多少号房间?我一会儿去找你,我有事想和你谈谈。”李野玲拦住何彪说。

何彪说给她房间号就走出了饭店。正午的阳光热辣辣地洒下来,晒得人头皮痛。他打消了上街转悠的念头,直接回了旅店。

一位妖艳的女服务员给他开门,晌午的旅店走廊中静悄悄的没一点儿声音。客人们都去吃午饭,店里几乎没一个人。那服务员开了门打了个让他进的手势。何彪从她面前走过时,她悄悄在他耳旁说:“先生,用不用我陪你?”

“陪我?”何彪不解地反问,由不住回头看看,那女服务员色迷迷地望着他。

“对!需要的话我可以陪你。我知道这个房间里只有你自己。给点儿就行,三十五十都行,我不会宰你的。”那女服务员说话的热气吹倒了何彪的耳朵里,让他感觉痒痒的难受。

何彪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急忙摆手说:“不用不用!”说罢闪身入室,随手关门,把那女的隔在了门外。他从暖壶里倒水边喝边想,想那女服务员究竟要做甚,是陪陪他而巴,还是人们传说的那种靠卖淫为生的女人,她究竟属于哪一种,他咋也猜不透。大约十五分钟后,门被轻轻敲响,他神经质地跳起来,不敢立即开门,担心又是那个服务员来缠他,低声问:“谁呀?”

“是我。彪哥,我是野玲。”门外传入李野玲的嗓音。

何彪听明白确是野玲的声音时才开了门,把野玲让进屋后,他专门探头望一眼服务台,就见那女服务员正用仇视的眼神瞪他。他赶快闪身回屋。

野玲出脱成了大闺女,鹅蛋型脸庞白净而细嫩,一双大眼扑扇着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眉毛黑而浓。秀气的鼻子那么端庄,那张小嘴红红的像涂了口红似的,一笑就有两个小酒窝挂在两腮。

何彪暗中惊叹,这女子咋长得这么袭人秀气?既没跟了她老子也没跟她那肥胖的妈,她不知沾了哪点灵气,咋长成这般美丽。人们都说玉兰和拉弟子是桐树湾最美的两个女人,可这李野玲也是从桐树湾里走出来的,她比玉兰和拉弟子更完美更有魅力。这让何彪惊叹不已。

“你咋老盯着我看,莫非不敢认我啦?”李野玲咯咯地笑着说。

“是不敢认了,女大十八变呀,你变得像刘晓庆似的,真有点不敢相信,咱桐树湾还能出这等人材。”

“彪哥,你挖苦我了哇?我比起玉兰姐可是逊色多了,她才是咱桐树湾的天仙。”

不提玉兰便罢,一提玉兰他就痛心,脸一下拉得很长,也不再与野玲搭茬儿。

野玲是个机灵的闺女,她见何彪神色不对,就问:“彪哥,你咋啦?哪儿不舒服了?咋看着你比半年前瘦多了,憔悴得不像样了。”

何彪强作镇静说:“没事的,我挺好。” Hd4Gnlg0AU5eOV4e/kmdezPQWWvBhLnwLxwUmCuR8aQnOfi1NGgkt+jy7kV64L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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