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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节

杨满仓走到女婿朝克图身边说:“路上小心,土匪贼心不死。”

朝克图说:“父大人请放心,我在迎亲路上都安排好了,只要土匪不是倾巢出动就好对付。”

保安团的十几个弟兄在团长朝克图的带领下,化装后跟在迎亲队伍的左右,还有杨梁两家一些家兵,护送着花骄出了杨家大院。

长长的迎亲队伍出发了,出了杨家大院,向新民堡进发,一路上鼓乐齐鸣,麻雷和鞭炮响彻云霄,路边有无数村民在围观。

朝克图注视着周围,时刻提防土匪的出现。

郝一民和梁清玉骑在马上,跟在花轿左右。云丽也骑马跟在花轿旁边,不时探头往花轿里望一眼,和二小姐笑笑。

突然间听到“叭!叭!”两枪打了过来,迎亲队伍立即大乱。

赵半吊亲自带领土匪队伍从树林子里冲出,上百号土匪像洪水一样涌了过来,并且乱朝迎亲队伍乱开枪。

梁大旺骑马走在花轿前,枪声一响他的马受惊,朝荒野奔去。郝一民和妻子梁清玉的坐骑听到枪声也吓得乱跑,往道路平坦的地方奔去。他们一时连马匹都无法控制,哪里还顾得上新娘子。

朝克图指挥保安团的弟兄和家兵还击,激战一阵后,家兵被土匪打死两个,打伤几名。因寡不敌众,朝克图不得不向树林边退去。

赵半吊一马当先抢了花轿。

杨佩英跳出花轿逃跑,被王胡子一把抓住。

云丽本来可以骑马逃走的,一看二小姐被抓,她下了马来到花轿前,与杨佩英站在一起。

赵半吊笑着说:“二妹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压寨夫人啦!”

杨佩英:“呸!妄想!我死也不会做你的压寨夫人。”说罢将头撞向花轿车辕,企图自杀。但她没有成功,被王胡子拽住了,没有撞到致命处,额头上撞了一个血口子。

聪明的云丽在一旁说:“二小姐,你不能死,总会有出路的。”

赵半吊亲自押着二妹子和云丽往黄河岸北撤,后面是上百人的土匪队伍。

土匪劫了花轿路过王爱召时,大喇嘛巴图站在寺院外边,望着土匪队伍押着花娇往过走,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但他手无寸铁,面对上百名土匪没有任何办法,无可奈何地望着土匪将花轿劫持而去。

3

1937年秋,日本侵略者在德王和大汗奸王英的配合下攻占归绥城。独立旅在黄清涛和曹春雷带领开到了大黑河岸,隔河槽抵抗日本侵略者。

独立旅有力地痛击了日本侵略者,一场激战后,参谋长走到黄清涛面程前说:“黄旅长,日寇越聚越多,咱们的士兵伤亡很重,可不能死守归绥,要保存实力。”

政治处主任曹春雷也说:“日寇的武器精良,再打下去,不但归绥守不住,咱们的家底也要打光了。”

黄清涛对参谋长说:“命令部队向包头转移!”

独立旅向火车站退去,上了早已准备好的火车退往包头,住进了财神庙。

独立旅在财神庙召开团以上作战会议。会场内空气比较紧张,关于部队何去何从的问题上,黄清涛旅长与政治部主任曹春雷发生分歧。

黄清涛说:“目前日本人来势凶猛,我们寡不敌众。马占山的队伍和门炳岳的骑七师已经撤到了河套平原。傅作义将军带领35军也正在转战后套。为了保存实力,我们不能固守包头,所以我建议咱们立刻移师河套,与马占山和门炳岳靠近,待傅部进人河套,我们就有了依靠,并与他一起谋求抗日之大业。”

曹春雷则说:“移师河套不可取,河套是平原地带,没有任何天险可御日本人,侵略者是机械化部队,一天之内就可进人河套全境,因此我建议独立旅进入黄河南岸的鄂尔多斯高原,主要理由有三:第一,我们利用黄河天险可以抗击日本侵略者;第二,鄂尔多斯高原到处是丘陵和沙漠,敌人的机械厂队伍施展不开,我们可以借机消灭敌人;第三,中共中央在陕北的延安,与鄂尔多斯高原相邻,共产党一贯主张国共合作抗日,成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我们可以借助国共合作的机会扩大我们部队的力量,并在鄂尔多斯建立咱们自己的抗日根据地,更好地打击日本侵略者。”

黄清涛想想说: “曹主任的主张可以考虑。但我认为鄂尔多斯高原不适合我们,此地为山粱地带,易攻难守,且地方比较贫瘠,部队生存吃力。而河套平原是鱼米之乡,富饶之地,养活十万兵都绰绰有余。眼下巳到深秋,我们部队的冬衣还没有眉目,粮食更为紧张,所以我主张进河套。”

警卫从外面进来说:“报告!日本人的飞机已经飞到包头上空来了!”

会场一片肃静,外面传来飞机盘旋的空音。

曹春雷说:“飞机来了不见得敌人就来,不要慌,继续开会。我接着说,越是富饶地区越是敌人首先瞄准的肥肉,大汉奸王英就是后套人,他肯定想明天就带着日本侵略者打回后套去。”

此时,一团团长齐松华和二团团长苏时运等人分别发言,同意曹春雷主张。

齐松华说:“曹主任的想法很好,我们蒙古独立旅就是为了抗日而组建的,利用黄河天险阻挡侵略者向南扩张是我们义不容辞之责。”

苏时运也说:“我同意曹主任的主张,进入鄂尔多斯高原,利用黄河天险和日寇血战到底。”

黄清涛见大家都赞同曹春雷的主张,只好说:“好吧,那就向河南撤退,进入鄂尔多斯。”

此时,侦察员进来说:“报告旅长,我们独立旅的粮草队伍在达旗境内遭到了康王保安团的袭击。”

黄清涛气得咬牙,说:“康王这个老狐狸,他不想活了。齐松华,你带领你们团打前站,给康王一点颜色瞧瞧。”

齐松华:“是!”

移师黄河南岸的独立旅刚过黄河,远远地看到了赵半吊抢花轿的队伍。

苏时运团长向曹春雷报告说:“曹主任,前面发现一帮土匪。”

曹春雷说:“他们在干什么?”

苏时运回答:“好像抢了一个花娇,估计是个良家女子。”

曹春雷立刻说:“快,营救女子,消灭土匪。”

赵半吊的土匪队伍遭到独立旅围打,曹春雷亲自带部队打散了土匪队伍,解救了杨佩英和侍女云丽。赵半吊带着残余的土匪逃脱。

曹春雷走到花娇前问杨佩英说:“你是哪里人?为何被土匪劫持?”

杨佩英回答:“我是达旗杨家村杨满仓的二女儿,今天与新民堡梁大旺成亲,没想到被赵半吊抢了花轿,让我做他的压寨夫人。”

曹春雷说:“岂有此理!”他回头对苏时运说,“苏团长,你负责把杨小姐护送回去,路上小心些,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

苏时运:“是,保证完成任务。”

苏时运带领部分士兵亲自将杨佩英和云丽送到了梁家大院。梁有才抓着苏时运团长的手千恩万谢,感动得眼泪婆娑,并且拿出五百大洋来感谢。

苏时运说:“我们是独立旅,是一支抗日队伍。我们转战到鄂尔多斯也是为了抗日,今天刚过黄河遇到土匪抢花娇之事,我们不能视而不见,所以才救出了你的儿媳妇。我们是按照八路军‘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条律治理队伍的,因此你这钱我们不能收。”他说完上马带着手下离开了梁家大院。

梁有才望着远去的苏时运和他的部下,眼泪再次流了下来。他自言自语地说:“苏团长请放心,你们从土匪手中救出我儿媳妇儿,我一定要报答你们。”

梁大旺与杨佩英的婚事正式举行,鼓乐齐鸣,鞭炮声声,人声鼎沸,一片欢庆。

一群小辈人围着新郎新娘要喜糖。

梁振旺也凑过来向杨佩英伸出了手说:“弟媳妇,给几块喜糖。”

姐姐梁清玉过来说他:“振旺,你个大伯子的要甚喜糖?给!拿包香烟抽去吧!”

梁振旺说:“清玉姐,三天没大小,我要糖是应该的。”说完又把手伸向杨佩英。

杨佩英拿了几块糖给他。他才嘻嘻哈哈地离开了。

梁振旺在弟弟的婚礼上故意向小婶子要喜糖是有用意的。他在想梁振旺也是梁家的小子,比梁大旺还大几岁,给大旺娶媳妇却不管我?所以他要用这种方式提醒梁家人,我梁振旺也该娶媳妇了。

梁振旺是梁有才的侄儿,年幼父母双亡,是梁有才把他拉扯大的,由于梁家对他比较仁义宽容,吃喝穿戴更是随他的便。这样一来却惯坏了他,惯成了花花公子,他从十五岁就开始参与赌博,赌输了回来向大爹要。梁有才家底殷实,不在乎他输几个小钱。岂不知这样一来,却是害了梁振旺睹博上了瘾,整天夜不归宿,后来就传出他嫖女人的闲话。在黄河两岸来说,嫖女人并不算什么,可梁振旺才十五岁呀!

梁有才意识到自己把侄子娇惯坏了,做大爹的有责任管管他,哪知道无论他怎么讲道理引导他走正路,都无济于事了,说得轻了不管用,说得重了他就和他急。从此以后,梁有才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不管咋说他要对得起去世的哥哥。俗话说;天要下雨娘要嫁,由管他去吧!一晃几年过去了,如今梁振旺已经二十多岁了,按理说梁有才早应该给他娶房媳妇了,可是张闹了几次,对方都对梁振旺吃喝嫖赌提出了异议。梁有才尽管有钱,但人家不愿意嫁给梁振旺也是有道理的,也不能强迫人家。曾经有人愿意把闺女嫁给梁振旺,可梁振旺还不要,嫌人家有残疾。就这样,他的婚事拖到了今天也没着落。如今儿子大旺娶媳妇,侄儿却在婚礼上向小婶子要喜糖。这大伯小婶之间是有忌讳的,按照乡俗要比公公与儿媳妇之间都要严谨,都要讲究,哪里有大伯子向小婶子伸手要糖的?可梁振旺就这么做了。梁有才自然看出了他的用意,所以把他悄悄叫进自己的卧室,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教育开导振旺。

梁有才说:“振旺,你确实不小了,应该先给你娶媳妇儿,可是你也知道,说过好几家,人家都嫌你毛病多,不管咋说我有这个责任,等你弟弟的婚事办完了,我再托人给你说媒,你看咋样?”

梁振旺把嘴扁了一下,说:“大爹看着办,反正我还小呢!”他说这话是在刺激梁有才。

梁有才说:“振旺,人要有良心,我为你的婚事费了不少心血,要不是你的所作所为,事情能有这么糟糕吗?”

梁振旺知道大爹又要训斥他了,所以他赶快说:“大爹,咱们这一带的富家子弟,哪个不是和我一样,吃喝玩乐不是富贵子弟的家常便饭吗?”

梁有才大声说:“你这话我不爱听,你弟弟大旺也是富家子弟,他怎么从来不去睹,更说不上嫖女人了!话说到这儿,我得再说你两句,最近你是不是欺负人家全福媳妇儿白娥了?”

梁振旺鼻子哼了一声回答:“大爹,我都二十多岁了,人家像我这么大都有好几个娃娃了!我睡个媳妇算甚?”

梁有才生气了,大声说:“你真是不要脸,白娥是全福的媳妇,又不是你的,凭什么你睡人家?”

梁振旺毫不迟疑地回答:“这黄河两岸搭伙计的无其数,有甚呢?”

梁有才问道:“所谓的搭伙计,是指男女双方心甘情愿,彼此之间有情有义,可你那叫甚?叫强奸!全福手提杀猪刀要杀你,被你弟弟大旺撞上。如此下去,迟早有一天你要出事的。”

梁振旺满不在乎地说:“他杀我?就他那点胆量?”

梁有才说:“他的胆量咋了?猫不急不上树,狗不急不跳墙,逼急了善人头上也有三分火,不敢杀你怕甚?”

梁振旺突然说:“白娥愿意的,我可不是强奸。”

梁有才说:“你胡说八道,白娥愿意还哭鼻子?大旺到她家时,人家正坐在炕头上哭呢!”

“那是装的。”

“你呀!简直是无可救药了。”

梁有才生气地丢下侄子梁振旺出了屋子,再次走进婚礼现场。

保安团团长朝克图正在观看婚礼,一个手下慌忙跑来报告说:“朝团长,不好啦!康王的部队在王爱召与独立旅打起来了。康王要你赶快回去。”

朝克图吃惊地说:“独立旅是抗日队伍,康王怎么和自己的队伍打起来了?”他说着赶快起身往回返。

康王带领他的保安团在王爱召与独立旅展开激战,由于朝团长不在家,他亲自指挥保安团作战。朝克图赶到王爱召,走进康王的指挥室说:“康王爷,独立旅不是咱们自己的队伍吗?怎么和他们打起来了?”

康王笑道:“你有所不知,独立旅来鄂尔多斯是想吃掉咱们,喂肥他们自己,与其被他们吃掉,为什么不把他们打跑。快!组织你的队伍进入战斗。小姨子出嫁你添什么乱?”

巴图走过来也问:“康王爷,独立旅是抗日武装,大部分都是咱们土默特旗人,你不该朝他们开枪?”

康王不悦地说:“当好你的住持,管好你的召庙,打仗的事不用你插嘴。”

巴图说:“可我也是个鄂尔多斯人呀!独立旅是来保卫鄂尔多斯的,是打日本侵略者的。你打他们是有罪。”

康王愤怒地说:“巴图,你给我滚一边去!”

巴图生气地说:“你在我的召内与抗日武装打仗,我有权利说话,我滚哪儿去?”

康王大怒,拔出手枪来对准了巴图。

巴图临危不惧说:“开枪!你开枪呀!”

朝克图把康王的手枪挡开说:“日本侵略者打到了包头。康王爷,咱们应该枪口一致对外。”

康王收起手枪,生气地说:“打你的仗去!”

朝克图气得转身就走。他走出康王的指挥部,来到副团长毕力格边,悄声问道:“毕力格,这是为甚?日本人打到家门口了,咋就自己人打起了自己人啦?”

毕力格说:“德王在日本人的扶持下成立蒙古自治政府,康王赞成德王的做法,突然从归绥回来,命令保安团阻止抗日武装进入鄂尔多斯。”

朝克图说:“原来是这样呀!刚才巴图阻止他打独立旅,他几乎朝巴图开枪,幸亏我挡住了他的手枪。毕力格,我们这不是要当蒙奸么?” n6PraNTG3SxLxmFvGxtyBbgQtpO1noIeEIfoCC3EVsf7WndEbpHyzR4yuEj1A3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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