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四和马二是来刺探吕良动静的,他们看到吕良不但在刘贵家吃酒,而且黄万财也在,于是两人赶快回去禀告了司马秀。
司马秀原想请黄万财出面把打伤刘贵一事了结,可现在一听黄万财在刘贵那里,心里就憋气。我请你装病不来,你却到了刘家,岂不故意与我作对?黄万财你们女婿外父合伙想对付我,那就较量较量,我且不去赔罪,看你们将把我如何?
司马秀对牛四一招手说:“走,带伙人上南河畔围猎去!”
“围狍子?”牛四两眼放光地问。
“还有黄羊,青羊,野鸡兔子,逮着甚打甚。”司马秀说着往外走。
“老爷,去多少人?”牛四征求司马秀。
“想去的都去。”
一行人往院外走时,曹氏出来对司马秀说:“香澜上南河头已有数日,我很是想她,回来时把她带回来吧。”
“想耍就让她多耍几日,闺女大了不要总拴在家里。”
“可黄河泛滥,我当娘的放心不下,再说一个闺女家总在野滩骑马也不象样子,还是让她快快回来。”
司马秀只得答应。
围猎马队出了城向南河急驰而来。
南河是黄河的主流,而北河只是黄河一个支流。北河从阴山脚下转一圈儿后从西山嘴又归入主流,北河两岸土地肥沃人烟稠密,野兽相对比较少。南河岸边杂草丛生红柳遍地,人烟稀少,是野兽出没和栖息地带。大到豺狼虎豹,小到野鹿狍子黄羊,野鸡野兔更是随处可见。司马秀除了做皮毛生意外,闲暇时就带一伙狐朋狗友和爪牙来南河畔围猎,既可贪玩作乐又可得到大量野兽的皮张,野善皮张运到内地可赚不少钱,因此围猎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每月至少要出猎一次。今日他本不想出来围猎,但为了回避打伤刘贵一事,也为了对抗吕良和黄万财才做此决定。
司马秀一行在黄河边连连捕获了三只黄羊和五只狍子,正准备到二弟司马刚家炖肉时,突然发现一只瘸腿豹子。豹子出现让司马秀精神大振,他骑在马上吆喝着众人追赶着豹子。那豹子虽然腿有点瘸,但跑起来依然家闪电一样,跳出红柳丛跃过枳机滩在原野上飞驰。后面的人马靠人多势众呼喊着紧追不舍,喊声惊天动地……
吕布正和香澜在红柳丛中相拥亲热,全然没有想到一件突如其来的事向他们逼近。香澜自从那天和吕布见面后,对吕布更是情有独钟,一刻也不想离开他。吕布因为是校尉吕良之子,率军队上黄河边防洪的头领就把看管军马的任务交给了他,所以吕布也有了时间和机会和香澜相约。香澜更是自由,她只和二爹说一声就出来玩了,二爹知道她是个懂事的闺女就没有限制她。这几日她几乎每天和吕布在草滩上约见,隐蔽在草林中做他们想做的事情。吕布已是偷吃过禁果的少年,对那种事更加热望,而香澜受过良好的母教,迈出这一步比较难。当两人从亲吻开始之后,就一发不可收,香澜从来没有接受过男人的亲吻,如今被心爱的吕布左一次右一回地亲来吻去,就来了情绪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人的本性开始张扬抬头,但是每当吕布要进一步时,香澜理智地抵御,他也就不敢深入,而那种你死我活的拥抱亲吻就更加疯狂,往往把香澜搞得嗷嗷直叫……几日下来,香澜真有些抵御不住了。这天从二爹家走前她就想好了,既然吕布也如此钟爱自己,那么献出贞操又何妨?女人迟早要迈出这一步的,何况自己那么爱吕布,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也许只有这样才可能促成她和吕布的婚姻。莹儿之所以没有被吕家认可关键在于她的家境不好,和吕家门不当回不对,所以吕家才把她认作干闺女,而自己不一样,家境完全可配得上吕家,只是父亲名声不好,但吕家还能咋样?总不能和莹儿一样把她也认作干闺女吧?再说吕布一旦偷吃了禁果就要对她负责,他不可能置她生死不顾……香澜想好这些后就来红柳林与吕布相见。当吕布真的要动手解她衣裙时,她的心跳得发疯,用手再次挡住他说:“奉先,香澜害怕!”
“不必害怕,这荒野之中只有咱俩和两匹马。”吕布抚摸着香澜隆起的胸脯说。
“香澜把女儿身看作尤如生命般重要,你若拿了去我将来咋办?”香澜试探着吕布。
吕布说:“我说服父母娶你为妻。”
香澜说:“既如此,为何不等婚后再做?”
“那要等到甚时候?”
“若做了夫妻乃一生一世之事,为何重视其一朝一暮?”
“迟早不一样吗?我心象火烧一样,难道你愿意看到我受此煎熬?”
“将来奉先娶不了我,那香澜又该如何?”
“香澜放心,奉先以死要挟父母也要娶你进门。”说着就把手伸进香澜的衣裙中。
香澜长长地吐口气,把抵御吕布的手自动拿了开来,然后说:“奉先若不兑现诺言,香澜就只有一死了之。”说完闭上了眼睛,胸腔内却象万马奔腾一般。
吕布慌忙往下剥香澜的衣裙,费了好大功夫才将香澜脱光,香澜的肌肤洁白如玉,要比莹儿白了许多;那双刚刚发育起来的奶子象一对刚出锅的馒头,丰腴饱满,软软绵绵地冒着热气;那块圣地掩映在芳草之下,似石榴那般张着小嘴。
香澜闭着眼睛不敢看吕布,胆战心惊中等待着那一刻,只感觉吕布扑了上来将她全部覆盖,她突然感觉自己在云天雾地中飘荡,昏昏然不知身在何处……
就在这时,他们身边不远处低头吃草的两匹马突然受惊,展开双蹄向他们这边旋风般地冲过来,两人吓得不约而同地望向冲来的马。两匹马由于惊恐万状失去了常态,向他们主人没命奔来,眼看就要将他们踩于蹄下时,吕布一跃而起,迎住了自己的枣骝马且将它笼头搂在手中,马将他带一丈之余。香澜在那一刻向右滚动着身子才避开了马蹄的践踏。就在他们两人惊魂未定时,忽见一只豹子象箭一样从他们身边跳过,接着就听到人呼马叫。
吕布刹那间明白了一切,他叫了一声说:“快穿衣裳!围猎人马过来了。”
香澜慌乱中抓衣裳在手,忙中无智穿得乱七八糟。吕布过来帮忙,却越帮越乱,一群马队就象刮风一样席卷而来。首先看到吕布和香澜的是牛四,他见吕布几乎赤裸,香澜正在凌乱不堪地穿着衣裳,立即就清楚了一切。他把马头一勒在吕布面前兜了个圈儿,刚想说句什么,就见吕布横眉立眼瞪着他。他赶快打马离开。
司马秀骑马冲到吕布和香澜亲热地方时,突然发现吕布站在那里,身上几乎全裸,他很奇怪,勒住马细一端详,看到了自己的闺女香澜还在忙乱地穿着衣裳,玩了多半辈子女人的他马上晓得了一切,身边又有几骑好奇地停下。司马秀咆哮地喊:“快追豹子!快追豹子!”那些狐朋狗友偷偷笑着拍马而去,只把司马秀留了下来。
“父亲快去追豹子吧。”香澜对司马秀说。
吕布趁机往上套自己的裤子。
司马秀走过来说:“吕布,你和我闺女做下这事,现在你就给我写下牛皮文约,若你不娶香澜为妻,老夫要灭了你们吕家。”
吕布只顾穿裤子没有回答司马秀。
司马秀拽住吕布的手说:“吕布,我的话你听到没有?”
吕布点点头说:“我向香澜发过誓,非她不娶,您不必担忧。”
“那好!香澜,你俩现在就跟我到你二爹家,当场和吕少爷签下牛皮文约,免得吕布反悔。”司马秀一字一顿地说。
香澜说:“奉先虽是少年,但也是七尺男儿,说话犹如一笔写下,为何还要逼他写牛皮文约?”
司马秀瞪了闺女一眼说:“吕布年少,婚姻还得父母做主,倘不写下牛皮文约,将来他悔婚岂不毁了你一生?”
香澜似乎感觉父亲言之有理,她抬头望着吕布,吕布也望她,她说:“奉先,事以至此,写个婚约也无妨,何况你已经答应过我,不要让我父亲生气。”
吕布说:“香澜,吕布乃一条汉子,岂能耍你?”
司马秀步步逼近,他说:“好!不愧是个少年英雄,敢做敢当,走吧?”
吕布亲自扶香澜上马,然后和司马秀一同向司马刚家驶去。那批军马在远处的草滩上悠闲地吃着草;南河岸边传来一阵号子声,那么沉闷那么悠远;一行白天鹅在碧蓝的天空由北向南飞翔,快乐的鸣叫声声不息;追猎豹子的吼叫声似乎消失在原野的尽头,豹子也许逃得无影无踪了,那些追赶豹子的马匹驮着他们的主人不知去向,或许正躲在枳机林中互相传递着那个风流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