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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数字游民与文化的关联

开放包容的文化孕育了数字游民生存的土壤,独立和自由的表达为数字游民提供了重要的精神食粮。

2.4.1 大理福尼亚:数字游民实验

在2022年夏天,在中国云南的著名旅游城市大理,开展了一场数字游民实验,这场实验是没有实验者的。每一个参与者都是研究员,每一个参与者也都是组织者。

这场数字游民实验称为“WAMO瓦猫之夏”,是来自中国的数字游民在大理开展的一场为期一周的文化活动。在这一周里,来自各个行业、各个地区的数字游民在大理聚集,开展各种类型的活动、市集、讲座与路演。

在这样一个以“风花雪月”闻名的著名旅游城镇中,我们看到了以飞盘社交为主的俱乐部组织、以Web3.0为核心的讨论会、以云南少数民族文化研究为主题的田野调查小组,他们自发地组织与开展各种活动,并通过互联网、社区和社群等方式进行宣传,吸纳更多的志愿者参与组织,吸引更多感兴趣的数字游民参与活动。

这一场发生于夏日的盛大活动与以往的大型活动盛事最大的不同点在于,这些相对独立的群体之间并无任何实际联系,也并没有一个核心主办方来进行整体把控,而是相对独立的群体完全通过自下而上的方式聚集到一起,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号召力量,让这个盛会真正发生。

这场活动结束后,不少来自中国各地的数字游民选择将大理作为其工作与生活的城市,开始他们下一阶段的数字游民旅程。而“大理福尼亚”这个名字的由来,也有非常重要的寓意。

“大理福尼亚”是由参与这场数字游民实验的参与者们创造的,其词根来源于美国西海岸的加利福尼亚州。加州以充足的阳光、开放的文化氛围、来自世界各地的数字游民和互联网企业集聚的“硅谷”著称。“大理福尼亚”以其和加州“旧金山湾区”极其相似的地理环境特征而得名。互联网创作者也将大理的地理特征与旧金山湾区进行了直接类比,从而得出“大理福尼亚”这个称呼。

诚然,“大理福尼亚”与“加利福尼亚”不论在经济发展程度、社会发展水平还是互联网企业聚集方面都有着巨大的差距,但“大理福尼亚”的提出也代表着数字游民对大理的美好憧憬,将大理打造成为一个文化开放包容、数字游民聚居的胜地,为大理的经济与社会发展带来新的动力。

2.4.2 文化对数字游民的拉力

当我们看到“大理福尼亚”的数字游民理想时,我们一定会思考其发生的原因,为什么是大理?为什么这场数字游民实验发生在中国西南边陲的一个旅游城市?

我们可以云南的地理与人文环境为例来对这场数字游民实验进行探索。如果将云南按照地理方位和文化区域划分,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地区:

滇中地区(昆明、楚雄、玉溪、曲靖): 山间盆地,称为“坝子”。汉族、彝族文化区,民族散居,文化熔炉。以过桥米线、汽锅鸡、大观楼、石林喀斯特地貌为代表的区域。有滇池、抚仙湖以及有活力的现代化城市,关键词是“自由、融合”。

滇东地区(文山、红河): 壮族、苗族文化区。山地与喀斯特地貌,接近越南沿线。普者黑、坝美世外桃源、珠江水系。古人称为“百越地区、象郡”,把酒当水喝。关键词是“自在、豪爽、开放”。

滇南地区(西双版纳、普洱、红河、临沧): 傣族文化区。缅甸、泰文(傣)化区。热带山地、平原过渡地区,有澜沧江(湄公河)的滋养和古傣王国的聚落。自成一派,古代傣王国的中心,四处朝贺之地。有大象、热带雨林、泼水节。关键词是“热烈、随性”。

滇西地区(保山、德宏、怒江): 景颇族民族聚集区。有腾冲、瑞丽、怒江大峡谷,民族风貌极其多样。由于山高谷深,地理上几乎形成天然隔断,几乎每个村落文化都极具特色。同时也是天主教传教士的云南首站。有独龙族、丙中洛、废城知子罗。关键词是“原始、自然、淳朴”。

滇西北(大理、丽江、香格里拉): 白族、哈尼族、藏族文化区。亮眼的名片,旅游的首选。在苍山、洱海和梅里神山的滋养下,这里的生活闲适、精神富足。深入西北进入藏文化区,充满神秘色彩。关键词是“闲适、自洽”。

滇东北(昭通): 川滇黔交界地区。人民敢拼敢闯,为家乡而出走远方。

● 云南没有滇北。昆明往北就是十万大山。

以往人们对云南的印象也许是一个整体的感受,由于云南地处边疆地区,又山川纵横,往往会给人留下神秘而落后的印象。而云南本身是一个大熔炉,它汇聚了20多个民族的精神风貌,形成了特立独行的文化氛围。你可以说这里既开放又保守、既热情又封闭、既多元又统一。这恰恰形成了数字游民最需要的文化氛围——包容、热情、多元、统一。

多元的民族文化在此相遇,在交融的同时保持了各自独特的风格——数字游民中每个社区都有着独树一帜的风格和特长;自由的表达欲望大放异彩——数字游民的任何角落都充满了讨论和观点;向各种可能性的未来热情拥抱——数字游民对创新与变革的不断追求。一个多元、统一、自由而无领导的世界版图在这里打开。

这是数字游民的追求,也是文化对数字游民产生的巨大拉力。可以说,开放包容的文化孕育了数字游民生存的土壤,独立和自由的表达为数字游民提供了重要的精神食粮。

2.4.3 数字游民与去中心化的追求

从大理福尼亚的数字游民实验到世界数字游民友好城市的共性特征,我们都可以发现数字游民对去中心化的不断追求。

对于数字游民来说,他们是自己生活和工作的唯一裁决者,他们可以参与、决定并对自己所选择的生活和工作方式负责。在时机合适的时候,数字游民可以自下而上地开展各种类型的社会活动,而所有的一切都并不需要一个中心化的机构来领导、组织和推动。 lGseB5YGmUwOq6Cd3mDNOBCNMlooU24AZoihrJD2USemBUD894fpXeMUjWc/rS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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