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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八十二寨

张启山和八十二寨的缘分,是起源于二月红和大土司的一段缘分。当年,二月红隐没于苗寨之中,躲避追杀,和齐铁嘴两个人因为偶然的原因,被逼进入大土司的送葬队伍,去给她夭折的幼子送葬。当时寨子里的护法,已经准备在进入鬼谷之后,由随从的武夫杀死汉人脚夫,并且挖出大土司的双眼,将其在死人谷深处分尸,谎称是幼子尸变索命。

大土司当时已经万念俱灰,谁也没有想到,脚夫中会有长沙老九门的二、八两位。在芦苇荡,二月红杀光了所有叛变的随从,并把大土司安全带回了寨子。当时大土司已经对他萌生了爱意,无奈二爷刚刚丧妻,难以动情,两个人的情感就此耽搁,后来一错过,就再无可能。后来尹新月由二月红引荐,带张大佛爷避入苗寨,从此开始了张启山和八十二寨的缘分。

此乃这个故事的前世今生,事情一晃过去多年,长沙会战血染湘江,老九门众大多战死,日本人逼吴老狗用自己的狗蹚雷区排雷,吴老狗由此将日本人引入雷坑,准备以身死报仇,不料自己养的群狗在头狗的带领下,全部扑到他身上,在地雷连环爆炸的瞬间,保全了他的性命。

而张启山在一次战役中,遁入了山中,和八十二寨一起与日军继续展开激战。但当时的湖南已经是抗日战争的核心区域,战线拉得非常长,所以这个故事发生的历史环境和地理位置都十分特别。发生在两次大会战中间短暂的平静岁月,涉及的区域几乎遍布湖南。

八十二寨中有三到四个寨子,在大土司的管辖之下,虽然这已经是管了十几座山,但八十二寨子一共还有七个土司,三十六个祭司……十分复杂。

当时纷争不断,日本特务多次渗透,进行瓦解,希望获得八十二寨里一部分人的支持,从而断掉整个湖南犹如毛细血管一样复杂的情报线和补给线。当时这项斗争的关键人物,是一个老人,我们在这里没有办法直呼其名,可以称为八十二寨子的头领。他有一个称呼,在苗族神话里地位非常高,虽然他并不实际管理事务,但在八十二寨之中,拥有绝对的最高权力。

为了获得他的支持,传说张启山和这个头领,在密室中相谈了三天。在此之间,他们达成了一个约定,而张启山在约定之后,率众入山,进去了两个月之久。

后人传言张启山为这个头领,在山中做了一件事情,从而得到了八十二寨的全力支持。但没人知道这个约定是什么。

这个故事淹没在一众老九门绚丽的民国传奇之中,根本没有人知道它有多么重要,它应该是整个老九门历史拼图中最重要的一块之一。

这里有几个细节。

在张启山进山之前,这个头领已经几乎双目失明,因为没有人记录年龄,所以没有人知道这个头领的年纪有多大,但有人说过,没有见过比这个头领更老的人了。这是其一。

更奇怪的是,这个头领是不睡觉的,每到晚上,他就会面对深山坐下,用失明的双目看着那座山,一直看到日头出来。年复一年,没有人见他睡过觉。他的这个举动,被人认为是在等人。他似乎一直在等一个从深山中出来的人。这个举动估计已经持续超过五十年了。

加上张启山进山,这故事似乎和等待是有关系的。是不是他觉得自己时日无多,要让张启山进山帮他寻找什么?

而在我调查的结果中,事情却变得有些诡异。

因为在张启山从山里出来之后,老人开始闭门不出。而张启山派人守在头领的门口,这件事情还在寨子里流传成了张启山要夺权控制寨子。村里的孩子非常调皮,没有听从管教,就去偷看,还真有小孩子绕过守卫,到了窗口,就看到头领的房间里,没有任何的灯光,只能在月光下看到有一个巨大的土堆,堆在房子的中间,那土堆中还有东西在动。这些土的颜色不是寨子附近的土,带着一种奇怪的青灰色,当地人叫它七窍玲珑土。

苗族有土姑娘的传说,传说有女子浑身赤裸,只生活在泥土里,以裸尸的面目出现,勾引沿途的货郎,拖入土中,吸食血肉。湘西有记载,有从泥石流中冲出腐烂的女尸,但是腹中都是人的指甲,这些一般会被认为是遇难的村姑,但也有人说,有一些是因为山体坍塌,被碎石裹死的土姑娘。

于是寨子里开始传言,头领的房间里,关了一个土姑娘。一个月之后,头领从房间里出来,那土堆就消失不见了。张启山也由此成了上宾。

张启山到底为头领做了一件什么事情山中有什么,那些土又是什么来历?

我是从湘西当地县志中的一件事情,得到了启发,继而解开了整个真相。 /tz7p2TZowOom4NcY4EUKrPCzxuTHB0QpZsyh7Sr5Yl2+WWctxogqW6QhKQ0bu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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