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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序

简·奥斯汀(1775—1817)堪称英国乃至世界文坛上最著名的作家之一。美国著名作家与文学评论家埃德蒙·威尔逊(1895—1972)将简·奥斯汀媲美莎士比亚,认为他们是一百多年来仅有的两位“从未受到时尚变化影响”的作家。著名英国奥斯汀评论家玛丽莲·巴特勒(1937—2014)虽不完全赞同这番评价,但也认为“简·奥斯汀的确已经加入了让现代文学评论家们一致崇拜的已故作家行列”。

跨越两百多年时空的奥斯汀作品在中国也是极受欢迎的经典之作。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余斌在三联中读的“重返文学的正典时代”栏目这样提到奥斯汀:“实话实说,我们贴上‘古典’标签的大多数作家,已不再被自发的阅读,他们或是在书架上供瞻仰,因‘百闻’而如雷贯耳而知其存在,却难得‘一见’,少有真正自发的阅读行为发生,只是略知其内容,大多是通过各种改编,要不就是出于专业的需要,作为研究对象出现。经典作家中当然也有流行款,有的甚至是爆款,比如简·奥斯汀,不过这种情况不多见。”

简·奥斯汀出身于中产阶级家庭,父亲乔治·奥斯汀是当地的教区长,母亲卡桑德拉·利·奥斯汀来自一个富裕的乡绅家庭,受过良好的教育。奥斯汀的家中共有八个孩子,六男二女,她本人排行第七。姐姐卡桑德拉比她大两岁,排行第五,是她的密友与知己。姐妹二人虽各自有过情感经历,但都终身未婚,一生相伴,在分开的日子里保持密切的书信来往。奥斯汀的几位哥哥都有不错的经济基础,让奥斯汀姐妹和母亲在她的父亲去世后生活没有陷入困窘。其中被过继到别人家,继承了大笔财富的三哥爱德华给母亲和两个妹妹提供了一定的经济资助和稳定住所;四哥亨利和简最为亲密,不仅资助她,还经常为她的小说提出建议,成为她事实上的经纪人,为奥斯汀小说的出版做出了很大贡献。

《爱玛》出版于1815年12月,是简·奥斯汀发表的第四部小说,也是她在有生之年发表的最后一部小说。此前的三部作品分别为《理智与情感》(1811),《傲慢与偏见》(1813)和《曼斯菲尔德庄园》(1814)。1817年5月简·奥斯汀因病离世,在亨利的努力下,早在1803年就交付出版却被束之高阁的《北怒庄园》(《诺桑觉寺》)和她最后创作的《劝导》于当年12月出版。

在1814年9月9日写给侄女安娜·奥斯汀的信中,简·奥斯汀为侄女创作中的小说做了如下点评:“现在你将你的 人物 愉快地聚集在一起,让他们恰好进入一种我所喜爱的场景——一个乡村中的三四户人家是最好的写作对象。”当时简·奥斯汀正在创作《爱玛》,而“一个乡村中的三四户人家”最能体现这部小说的内容与场景。《爱玛》的写作开始于1814年1月21日,完成于1815年3月29日。这部在长度上仅次于《曼斯菲尔德庄园》的长篇小说,也是她写作效率最高的一部小说,仅比1815年8月至1816年8月创作的《劝导》用时更久,而《劝导》的长度几乎只有《爱玛》的一半。

在创作初期,简·奥斯汀曾说:“我想写一个除了我自己,谁也不会很喜欢的女主角。”奥斯汀非常喜欢爱玛并直接以她来命名小说,却很担心爱玛能否得到读者的喜爱。她多次将爱玛与《傲慢与偏见》的女主角伊丽莎白·班尼特比较,认为爱玛可能不像伊丽莎白那么有吸引力。在她写于1815年11月15日至1816年4月1日的八封信中,每封信都提到了《爱玛》:询问摄政王乔治的图书管理员詹姆士·斯塔尼尔·克拉克该怎样 理解 可随意将未来的任何作品献给摄政王而无需任何 担忧 许可 ;告诉刚做母亲的好友安娜·勒弗罗伊“我非常想见 你的 杰迈玛,我相信你也想见到 我的 爱玛”;告诉出版商约翰·默里也许这本献给摄政王的书会使印刷更加迅速准时,感谢约翰·默里对致词的合理安排……

《爱玛》的早期评价的确不尽人意:奥斯汀的一位朋友认为这部现实主义小说太过自然,以致毫无趣味;著名作家玛利亚·埃奇沃思(1767—1849)常与奥斯汀相互品鉴作品,然而她只勉强读到“喝粥”,就再也读不下去;许多读者也和埃奇沃思感受相似,认为小说没有故事性。

沃尔特·斯科特爵士(1771—1832)认为,对平常生活细致入微的描写,让《爱玛》成为奥斯汀所有作品中褒贬最多的小说。也正是寻常生活中的细节这样的“缺点”,使《爱玛》开创了一种适合现代社会的新小说风格。雷金纳德·法雷尔在1917年的228期《季度评论》中,对《爱玛》和《傲慢与偏见》做出如下对比:

对《傲慢与偏见》的十二次阅读会给你十二段重复的快乐;对《爱玛》同样次数的阅读也让你快乐,但不仅是重复,而是随着每次的思考不断调整,让你在每段新的阅读过程中得到全新的感受,并发现自己从未遇见过能像这样不断拓宽阅读快乐的作品。

《爱玛》开门见山地介绍了女主角,这段话似乎决定了各类同名影视作品轻松活泼的主基调,如由道格拉斯·麦克格兰斯导演、格温妮斯·帕特洛主演的1996版电影,或由奥特姆·代·怀尔德导演、安雅·泰勒-乔伊主演的2020版电影等。

爱玛·伍德豪斯漂亮、聪明、富有,有舒适的家和愉悦的性情,似乎结合了人生中一些最美好的祝福。她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将近二十一年,几乎没遇见让她伤心或烦恼的事。

然而读者很快会发现爱玛五岁就失去了母亲,由家庭教师带大(所幸是慈母般的泰勒小姐),她的父亲与她年龄相差太大而根本无法与她做伴,也不懂得怎样与她交谈,这样的爱玛很难称得上结合了人生中一些最美好的祝福。简·奥斯汀以惯常的小说开端方式,从开始就提醒读者注意她最擅长的“讽刺”话语风格,而贯穿全文的讽刺手法也是《爱玛》的每次阅读都能带来全新感受的重要原因。

二十一岁的爱玛·伍德豪斯小姐和她的家庭教师泰勒小姐相亲相爱地共同生活了十六年。她的家是海伯里的哈特菲尔德。海伯里是个人口众多的大村庄,几乎算得上一个镇,而伍德豪斯是此处首屈一指的家庭。四年前,爱玛怀着慷慨无私的友情撮合泰勒小姐和韦斯顿先生,最终将泰勒小姐变成了韦斯顿太太。然而,这却让她面临着生活与思想上的孤独,因为她老迈的父亲无法真正与她做伴。婚礼当晚,奈特利先生前来拜访,给他们原本孤寂的夜晚带来了欢乐。奈特利先生是附近当维尔庄园的主人,爱玛姐夫的哥哥,也是看着她长大,且唯一能指出她缺点的人。不久,当地女子学校的校长戈达德太太为爱玛带来了寄宿生哈丽特。哈丽特是个漂亮的私生女,性情温柔头脑简单,很快成为爱玛的女伴。欣喜的爱玛打算将哈丽特嫁入上流社会,她说服哈丽特拒绝了理智正直的农夫罗伯特·马丁的求婚,并为她物色合适人选。爱玛首先想到当地牧师埃尔顿先生,却没料到一直刻意讨好的埃尔顿先生所有的殷勤只是为了她自己。埃尔顿先生在圣诞夜向爱玛求婚被拒,恼羞成怒的他很快从巴斯娶回一位无知自大、自私浅薄,拥有近一万英镑财产的太太。几个月后,韦斯顿先生的儿子弗兰克·邱吉尔第一次来到海伯里。弗兰克的母亲,来自名门望族的邱吉尔小姐曾经不顾家庭反对嫁给了韦斯顿上尉,却在结婚三年后去世,弗兰克很快被过继给舅舅舅母,并能继承一笔丰厚的财产。爱玛因为喜爱韦斯顿太太而对弗兰克心怀幻想,在两个星期的交往中几乎以为自己爱上了弗兰克。然而在弗兰克离开后,爱玛经过仔细思考确定自己不爱弗兰克,并故态复萌地在心里将弗兰克配给了哈丽特。没过多久,弗兰克再次回到海伯里。然而哈丽特根本不喜欢弗兰克,她在爱玛的不断鼓励中变得自信大胆,在一次舞会中出于感激之情,竟然爱上了当维尔庄园的主人奈特利先生。接着弗兰克霸道的舅母去世,爱玛得知一直同她公开调情的弗兰克早就与和她同岁,美丽优雅的简·费尔法克斯小姐秘密订婚。她后悔又给哈丽特配错了对象,却在听到哈丽特的一番表白后,猛然意识到自己一直深爱着奈特利先生。奈特利先生听说弗兰克订婚的消息赶来安慰爱玛,却因情况的变化产生了希望。他向爱玛表达了爱意,使万分沮丧的爱玛瞬间变得万般幸福。最终,在奈特利先生的暗中撮合下,始终爱着哈丽特的罗伯特·马丁再次向她求婚并成功。哈丽特和爱玛相继在埃尔顿先生的主持下与心上人结为夫妻,简·费尔法克斯和弗兰克将在舅母的三个月重孝期满后举行婚礼,去往遥远的恩斯库姆开始新生活。

小说刚开始,爱玛四年前就一心撮合的泰勒小姐和韦斯顿先生终于结婚,令她骄傲不已。紧接着,爱玛打算把私生女哈丽特配给牧师埃尔顿。在第一卷第九章,爱玛自认为哈丽特与埃尔顿先生感情已经取得进展,便得意洋洋地想起“真正的爱情从来不会一帆风顺”,认为哈特菲尔德版本的莎士比亚会给这段话加上长长的注释,因为由她推动的两段爱情似乎都那么顺理成章。这段话出自《仲夏夜之梦》,讲述了一个淘气的小精灵用带魔法的花汁乱点鸳鸯谱,最终在魔法消失后,让有情人都终成眷属的喜剧爱情故事。而爱玛也像个乱点鸳鸯谱的小精灵,只是在错误中不经意地将自己变成了海伯里爱情剧中的女主角。在这段过程中,爱玛为了让哈丽特进入上流社会而做的所有努力,似乎都变成了一场无事生非的闹剧。此外,伍德豪斯先生和他的女婿约翰·奈特利先生关于圣诞雪夜该如何回家,以及因为伍德豪斯先生说起佩里先生不赞成约翰·奈特利全家的骚桑德之行,从而引发的一场家庭危机,也会让人忍俊不禁地联想起莎翁喜剧《无事生非》。小说中,奥斯汀通过大量细致的情境与对话塑造人物形象,展现人物性格,不难看出来自莎士比亚的巨大影响。

《爱玛》中出现了六场婚姻,在这一点上堪称奥斯汀最浪漫的小说。家庭教师泰勒小姐温柔明理,和爱玛亲如母女,情同姐妹,她与韦斯顿先生的婚姻给了她未来的保障。虽然韦斯顿先生有些沉迷社交缺乏原则,但他性情开朗,为人善良,两人的婚姻堪称幸福。埃尔顿先生和太太虚伪自负,为了各自的目的迅速走到一起,然而他们的婚姻绝不会给二人的性情带来提升,也让爱玛意识到上流社会并不代表上流的品性。迪克逊先生的婚姻选择体现了在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中,财富与贫穷可能对最终的抉择产生的影响。

三位几乎同时结婚的年轻小姐也有着不同的境遇。私生女哈丽特相貌甜美、单纯可爱,她在一年中认真地爱上了三位男子,对爱情的执着与变化给小说增添了许多趣味。嫁给马丁显然是最适合她的选择,不仅因为地位,更因为马丁是个理智可靠的人。爱玛在奈特利先生的呵护与管教下长大,对他喜爱又敬畏。爱玛因为哈丽特而惊恐地意识到自己深爱着奈特利先生。而多年来一直守护着爱玛的奈特利先生也终于有机会向爱玛诉说了自己的情感,如兄如父的奈特利先生与天真活泼的爱玛的爱情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不仅得到了朋友们的祝福,也令读者感到欣喜。和爱玛同岁,很小就成为孤儿的简·费尔法克斯美丽优雅,多才多艺,性情矜持,敏感细腻。她与弗兰克·邱吉尔私订终身,为他忍辱负重,却在忍无可忍之时毅然解除婚约,宁愿去做家庭教师。此时弗兰克霸道的舅母去世,弗兰克公开婚约,简·费尔法克斯即将嫁入上流家庭,他们的婚姻也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乔斯林·哈里斯 [1] 认为简·费尔法克斯很可能是夏洛特·勃朗特发表于1847年的《简·爱》主角原型。勃朗特常常公开表示讨厌奥斯汀,她在1850年4月12日写给读者W.S.威廉斯的信中批评《爱玛》没有任何强烈的语言,也不知激情为何物。也许柔弱的简·费尔法克斯让勃朗特忍无可忍,促使她以浪漫主义风格创造出一个矮小、不美却无比强大的简,并让她驯服了有撒旦潜质的爱德华·费尔法克斯·罗切斯特。爱(Eyre)与差错(err)同音,可理解为错误的简,或者这才是正确的简。然而简·奥斯汀却在闲聊中说过,简·费尔法克斯将在结婚九到十年内死去。甜言蜜语的弗兰克对简·费尔法克斯的爱更多来自她出众的美丽,他极度自我的性情和婚后的生育是身体柔弱的简即将面临的巨大风险。勃朗特笔下几乎拥有超能力的简·爱,恰恰在本质上印证了现实主义风格中另一个简的无奈命运。

理查德·詹金斯 [2] 将《傲慢与偏见》比作一架美妙的机器,同时认为在写作技巧、情节的流畅度与人物的发展上,《爱玛》更胜一筹。同时,《爱玛》中无处不在的讽刺话语风格,极少明示却至关重要的社会背景也增添了小说的阅读深度。爱玛和父亲相依为命,父女情深。在父亲的劝说下,爱玛打定主意永远不结婚,始终陪伴父亲,将来做个有钱的老姑娘。然而按照当时的继承法,未婚的女子既无权继承财产,也不能获得丰厚的嫁妆,只会落得贫困交加。当维尔庄园的主人奈特利先生在小说开始就向韦斯顿太太诉说了对爱玛的担忧,他不知道爱玛将来会怎样,因为她似乎对谁都没有兴趣,附近也没有合适的年轻男子能够吸引她。故事接近尾声时,奈特利先生在爱玛对贝茨小姐的无礼冒犯后毫不留情地训斥了爱玛,让读者得知贝茨小姐也曾家境殷实,令人敬重。在她的父亲去世后,她与母亲失去了财产,最终落魄至此。奈特利先生(Knightley—Knightly谐音“骑士”)的求婚拯救了爱玛,否则老态龙钟的伍德豪斯先生去世后,单身的爱玛也会失去庇护,陷入同样的困境。詹金斯毫不客气地将爱玛称作“哈特菲尔德的囚徒”,将伍德豪斯先生斥为奥斯汀作品中最隐蔽的恶棍,也是奥斯汀笔下最持久、最成功的坏人,一个极度自私自利的人。

伍德豪斯先生虽然尚未年迈,却已老态龙钟。他几乎从不离开家,一年四季都要升起火炉取暖。爱玛已经二十一岁,她在五岁时失去母亲,有个比她大七岁、已经出嫁的姐姐。由此可以推测伍德豪斯先生失去妻子十六年,算来大约六十岁的年纪。海伯里有一位同样失去妻子的人——韦斯顿先生。韦斯顿先生的妻子邱吉尔小姐来自名门望族。她因为婚后境遇的变化郁郁寡欢,在生了孩子后久病不起,结婚三年就死了。韦斯顿先生听从邱吉尔夫妇的提议,将孩子交给他们照料,作为他们未来的继承人,接下来的二十年独自一人过得逍遥自在。他在爱玛的撮合下与泰勒小姐结婚并有了女儿,整天忙于社交,乐乐呵呵。相比韦斯顿先生,丧妻之痛对伍德豪斯先生的影响显然大得多。

在第二卷第七章末尾,爱玛即将应邀去柯尔夫妇家做客,临行前她与父亲的相互叮嘱情深意切、令人动容。伍德豪斯先生总是近乎神经质地担心爱玛的身体;他固执地反对泰勒小姐结婚,反对女儿们结婚,反对所有人结婚,除了自私地希望有人陪伴,很可能也因为他在婚姻中早早失去聪慧的妻子带来的恐惧和打击。爱玛在韦斯顿太太分娩前多次为她深感担忧,可以想象,在每个小生命诞生前,父女俩都会长时间担惊受怕,直到一切平安。简·奥斯汀本人终身未婚,有三位哥哥失去了难产的妻子。她在1817年3月25日写给侄女范尼的信中表达了对身边几位女子的同情,对于已经连路都走不动的安娜,奥斯汀写道:“可怜的人啊,她不到三十岁就会垮掉——我同情她。”这位坚决反对婚姻的自私老人,或许也是因为害怕再次失去最亲的人。从这个方面来说,理查德·詹金斯对伍德豪斯先生的批评可能过于苛刻。

在写作风格上,《爱玛》堪称奥斯汀作品中角色最多、最轻松幽默的小说,几乎每个人都为读者贡献了一些欢乐。爱玛的天真,哈丽特的多情,埃尔顿先生的做作,贝茨小姐的滔滔不绝,弗兰克的甜言蜜语,韦斯顿太太的乱配鸳鸯谱,奈特利先生的嫉妒;即使从未正式出场的佩里医生也引起了“蛋糕事件”“马车事件”等,因为时常出现在海伯里居民的交谈中而拥有了鲜明生动的形象。

“一个乡村中的三四户人家”的生活平淡亦热闹纷呈,简单亦见大社会,比如爱玛虽然未能让私生女哈丽特嫁入所谓的上流社会,而柯尔家的发迹却显示出在十九世纪初的英国,因为工业革命的影响,阶级变革已经发生。让奥斯汀喜爱又担心的爱玛,奈特利先生“最可爱最出色,虽有缺点却依然完美的宝贝”,最终与伊丽莎白·贝内特共同成为奥斯汀作品中最受欢迎的女主角,而《爱玛》也成了许多评论家与读者心中最杰出的简·奥斯汀小说。

本人是华东师范大学外语学院教师,于2017年9月至2018年9月期间获国家留学基金委奖学金,在加拿大滑铁卢大学英语系作为访问学者,师从弗雷泽·伊斯顿教授(Fraser Easton)进行简·奥斯汀研究。访学期间我遇见时任滑铁卢大学孔子学院中方院长的周敏教授,在她的指引下走上了奥斯汀翻译之路。感谢群岛图书出版人彭伦老师,以及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许静和陈斌老师的帮助、鼓励与认可。感谢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对我的信任,同时感谢给我帮助、支持与鼓励的师长、家人、同事和朋友们!

译文的章节、段落划分与黑体着重标记(原版为斜体)以“牛津世界经典丛书”的“Emma”(2008)为标准,破折号和注释也以此书为重要参考。希望此译本能够得到读者的喜爱与认可。

最后,愿《爱玛》能让亲爱的读者们享受美好的奥斯汀世界!

汪燕
2021年9月24日


[1] Harris,Jocelyn.“Jane Austen,Jane Fairfax,and Jane Eyre”. Persuasions ,29(2008):99-109.

[2] Jenkyns,Richard. A Fine Brush on Ivory An Appreciation of Jane Austen . 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4. x7qeJq0jdb/9T7M7gBCbFskBcnBT0VsQmyUEVQRjI3tiZcg1PMWpPJ/1LTD0b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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