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发表于世的《夏洛克·福尔摩斯探案集》长短篇恰好共计六十篇,而除此之外,世上估计还存在尚未发表的华生手稿。
不出所料,一九八四年四月一日,在位于伦敦的M.派森氏宅邸的仓库中,发现了一份疑似华生氏未发表的原稿,对此我至今记忆犹新。而M.派森正是一九〇〇年查令十字街诺克斯银行行长K.派森的孙子。
笔者从伦敦一位尊贵的老相识那里得到了这些有趣的原稿,并有幸获得一个光荣的机会,将华生氏未发表的原稿同收藏于东京国会图书馆的夏目漱石所著的《伦敦纪要》一并在此正式发表。因此,无论是对于漱石研究者、福尔摩斯研究者,还是对于英国文学史和西欧历史感兴趣的人们来说,本书可谓梦寐以求的珍贵资料,可以预料它必将长久地流传于世。最好是每户人家备好一册。
而且,鉴于本书中所写全是事实,建议参加升学考试的学生也读一读。不过,为了便于年轻读者阅读,本书将漱石手稿中的旧假名用法改为新假名用法,也将一部分汉字改为平假名。
据史料记载,夏目漱石(当时的名字是金之助)从公元一九〇〇年(明治三十三年)开始在英国留学两年,每周二都会去贝克街学习莎士比亚。而且,他不知为何心烦意乱,终日郁郁寡欢、莫名恐惧,辗转于整个伦敦,频繁更换住处。更有甚者,他常常在房间里独自流泪,还患上精神疾病,甚至连回国的轮船都置之不顾。本书还写明了至今未公开的漱石那般古怪行为的缘由。
如果有历史学家主张,这样一位心事重重、每周都去贝克街的伦敦市民,并不会与同年因“六座拿破仑半身像”事件而扬名立万的夏洛克·福尔摩斯进行商谈,那才应该说是脱离了常规。
笔者很早以前就认为漱石旅居伦敦时期与福尔摩斯有过交集,由于一九八四发现的手稿资料,自己的主张得以证实,我感到极为满足。
另外,根据本文的主人公漱石方面的手稿,读者们将会得知一个意外的真相——关于贝克街一带的近邻是如何对待那位后世以超人之名而闻名的福尔摩斯先生的。
不过,关于这一点,即使有人推断漱石是因为在初次会面时受到了福尔摩斯的无情嘲弄并对此耿耿于怀,所以至少在其手稿的前半部分把福尔摩斯描绘成了一个比现实稍微散漫、任性的人物,那也是诸位读者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