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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工业民族精神的演进

英国是世界上第一个工业化国家,它第一个进行工业革命。工业革命改变了历史的进程,把人类社会分成两个明显不同的阶段——工业社会和前工业社会。工业革命对于人类来说,其影响无论怎么估计都不会过分。自英国发生工业革命以来,实现工业化成为世界各民族所孜孜以求的目标。蒸汽机的轰鸣震动了全球,无论此前哪一次政治革命,都不如工业革命那样,彻底改变了人类的面貌。工业化唤醒了人类的巨大创造力,在哈格里夫斯以他女儿的名字命名那部新发明的纺纱机之前 ,人类可能从来没有设想过,他们可以创造出如此巨大的生产力!

英国对于人类的贡献,莫过于它所开创的工业化道路!

但英国这样一个偏安于北海之隅的小小岛国,如何能首创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技术革命?这个问题显然不仅与经济及技术的发展水平有关,它也是一个社会文化问题。笔者曾经阐述过这样的观点:

事实上,这场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工业革命,不是在新科学新知识触发下发生的技术大改造,而是把人类已有的知识用于生产,使生产突然间发生飞跃。这使人们感到,工业革命在这时发生,很大程度上不是由于过去缺乏应有的知识,也不是由于生产没有发展的潜力,而是由于社会故意压制生产,不让它得到应有的发展。

因此,生产发生飞跃的关键就不在于生产本身,而在于社会能不能创造条件,使人的才能和知识得以运用。换句话说,社会的潜在结构是鼓励发展生产(生产的发展和这个社会的利益相一致),还是一个社会的本质必须维持现状(任何变革都会打破原有的平衡,因而使社会本身受到威胁)?这个问题就是我们从社会史的角度来认识英国工业革命的关键所在。

这个观点,我们认为是理解一个工业民族形成的关键。

英国工业革命有其成功之处,也有其失误之处。成功之处是它激发了人的创造力,失误之处是它加剧了社会的不平等。于是,在追求财富与追求平等之间失去平衡。正是这个事实,使人们对英国的工业化道路提出疑问,甚至否定。但英国自身在这两者的冲突与融合中,为自己开辟了道路,其结果是一个不同于早期工业化制度的新型模式的出现——“福利国家”的形成。

我们在这一章所要谈的,就是工业化过程中深层的文化因素。 vr6mOByrOxJHRNY84MAH77XKvl+YDgM44DAiDrT/Fn5ikg/+pye5ISS6obXoOi6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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