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从包里摸出一张驱邪符贴在她的手上。
嗤地一声,她的手臂冒起了青烟。
陈红吃痛,缩回了手。
但这也只是短暂的,她下一秒就又重新发狠,不过这次不用我出手。
只听啪地一声破空响。
苗琪琪挥动着鞭子,直接把陈红的双手给捆住。
“按住她!”
陈老鬼喊道。
苗琪琪急忙过来死死将陈红给按住。
陈老鬼从包里摸出红绳,马上双手快速地编织出一张网,交到我手里。
“撑着!”
我嗯了一声,把红绳网撑开。
陈老鬼又从万事包里拿出一个瓶子,上面贴了标签,写着鸡血。
他拧开瓶盖,把鸡血泼到红绳上,然后跟我一起拉着红绳网大喊了一声让开。
苗琪琪立刻起身,拿着自己的鞭子跳开。
几乎在她跳开的同时,陈红立起来,但我和陈老鬼就用红绳直接套在了她的脑袋上。
陈红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身上不住地冒着青烟。
扑通一声,朝后倒了下去。
陈老鬼拿了一根红绳给我,自己拿了一根,我明白他想做什么。
跟他一起把红绳拴在了红绳网上,然后牵在地上。
陈老鬼看着我点了一下头,我们同时点着一张符咒,用符咒去店红绳。
红绳本身是没有什么威力的,但是遇到邪气就很容易烧着。
所以这会儿,红绳直接燃烧起来。
并且快速烧过去,在眨眼之间就点着了整张网。
可是地上的陈红就连头发都没被烧到,只是她的脸上浮现出另一张脸。
很小,看着眼睛鼻子嘴巴都还没有完全分开。
恐怖之余也多了几分恶心。
接着便是婴儿的哭泣声了。
嘤嘤嘤地哭起来。
而且声音感觉越来越凄厉。
最终红绳烧完,那张脸也化作一缕青烟飘上了空中。
“他死了吗?”我问陈老鬼。
陈老鬼摇头。
“哪里有这么容易?这招只是暂时祛除了他在陈红体内留下的阴气罢了。”
“这玩意儿还是会回来的,咱们必须要找到根源。”
“什么意思?”我问。“现在不都清楚了吗?陈红当时还有个双胞胎弟弟。”
“但是弟弟死了,她活了下来,所以弟弟不甘心。”
陈老鬼很严肃地告诉我。
“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前,不要胡乱发言,这件事我们到目前为止,还只是一知半解。”
“一个没有降生的孩子,是会产生怨念,但真的有这么大的怨念,就不可能让陈红安生地活到十五岁。”
我点点头。
是啊,我怎么把这点给忘了?
“那看来我们得去找陈红的父亲,了解事情真相了。”
陈老鬼嗯了一声。
“你背她下山。”
我没办法,陈老鬼都吩咐了,也就只能照办,委身把人给背了起来,下山。
还是回到了那家旅社住下。
中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照在了陈红的眉心,这是陈老鬼吩咐的。
所以我特意把她搬到了窗口的位置。
还真有用,这小妮子随后就眼睛先动了动,然后醒了。
我问她:“怎么样?没事了吧?”
结果陈红转头看见我,就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
“没事了,没事了。”
“但这件事还没结束,我们需要你联系你父亲,可以吗?”
陈红松开了手,点了一下脑袋。
随后她拨通她父亲的电话,跟他说了几句之后,把手机给我。
我拿过手机,开了免提就放在桌上,先自我介绍。
陈红的父亲也说他叫陈昌贵,现在在外地做生意。
他表示他是相信这些的,问我,他女儿怎么样。
我看了一眼陈红,她也在看着我,大概是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活。
但没办法,现在我只能实话实说。
“她的情况很危险,今天又差点被带走,我和师父合力才把她给留下。”
“陈伯伯,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她还有个双胞胎弟弟,这件事跟她弟弟和妈妈都有关系。”
“希望你实话实说,只有这样,才能救她。”
陈昌贵沉重地叹了口气,才说道。
“这都是冤孽啊,没想到十五年了,这场冤孽还没结束。”
“年轻人,你听说过双胞胎有可能会被脐带勒死其中一个吗?”
我瞪大了眼睛。
“这种事情……我不是太明白。”
废话,我从小就在山上跟陈老鬼长大,这种医学上的事情,我从哪里知道去?
“可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陈昌贵道。“医生说这种情况是可能发生的。”
“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例子,陈红的弟弟就是这样,还没出生,就被脐带勒死了。”
“本来这只是不幸而已,但陈红降生后,她妈妈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孩子,就精神有点不正常了。”
我好奇地问。
“难道你们家属就没有安慰她吗?”
“安慰了。”陈昌贵回答。“我们没日没夜地陪着她,开导她,但是没用。”
“她觉得是她早点没发现,害死了自己另一个孩子的,所以心里就有了愧疚。”
“后来这种情况更严重,她甚至有点精神失常,以为自己有两个孩子,就到处去找自己的另一个孩子。”
听到这里,我果断问。
“她是怎么死的?”
陈昌贵啊了一声。
我便告诉他。
“这样说可能稍微有点儿失礼,但很抱歉,情况比较紧急,我顾不上那么多了。”
“陈红告诉我,关于她妈妈的死,很多版本,有人说是自杀的,有人说是病死的。”
“她……”陈昌贵开口,却有些犹豫。
我联想到了很多,便问。
“是烧死的吗?”
陈昌贵大惊,忙问。
“你……你从哪里听来的?”
“你不说这是孽缘吗?”我问道。“我从到五福镇开始,就卷入了你们家的孽缘中。”
“看见了陈红妈妈的,不只是陈红而已,我也看见了,还有……”
陈昌贵惊问:“还有什么?”
“还有那个烧死了五个人的餐馆。”我回答道。
陈昌贵那边忽然传来砰的一声,随后电话就断了。
“怎么回事?”陈红忙问。“我爸爸也出问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