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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事实都与感觉和道德有关。思考的游戏在于，在这两个方面之一出现时，找到另一个方面；在已知上面之后，找到下面。任何事物它都有这两面；当观察者看到正面时，他会把它翻过来看反面。
生活就像抛掷硬币一样——正面或反面。我们对这个游戏从未感到厌倦，因为当展示出另一面时，还会有一丝惊异的颤动，对比两个面的差异。一个人兴高采烈地成功了，然后思考这个好运意味着什么。他在街上驾驭他的交易；但他也发现自己被买卖了。他看到一个人类的面孔之美，并寻找这种美的原因，它必定更加美丽。他建立了财富，维护法律，珍爱自己的孩子；但他问自己，为什么？以及为了什么？这个正面和反面，在哲学的语言中被称为“无限”和“有限”；“相对”和“绝对”；“表象”和“实在”；还有很多美丽的名字。
每个人生来就有一种倾向，可能偏向自然的其中一面；而且很容易发现，人们倾向于其中一面。一个群体具有区别的感知能力，熟悉事实和表面现象，城市和人物，以及实现一些特定目标的能力——他们是才华横溢和行动派的人。另一个群体具有认同的感知能力，是有信仰和哲学的人，是天才之辈。
普罗提诺斯只相信哲学家；费内伦相信圣徒；品达和拜伦相信诗人。你可以读到柏拉图和柏拉图学派以非常傲慢的语言来谈论那些不专注于他们自己光辉抽象的所有人：其他人都是老鼠和小鼠。文学界通常是傲慢和排他的。蒲伯和斯威夫特的通信描述了他们周围的人类如同怪物；而歌德和席勒在我们这个时代的通信中的语气也几乎不那么友善。
很容易看出这种傲慢是如何产生的。天才通过对任何对象的第一眼观察而成为天才。他的眼睛是否具有创造性？他是否不满足于角度和颜色，而是看到了设计——他很快就会低估实际的对象。在强大的时刻，他的思想已经将艺术和自然的作品分解为它们的原因，以至于这些作品显得沉重而有缺陷。他对美的构思是雕塑家无法体现的。图片、雕像、庙宇、铁路、蒸汽机首先存在于艺术家的心中，没有任何瑕疵、错误或摩擦，这些瑕疵会影响实际执行的模型。教堂、国家、大学、法院、社交圈和所有的制度也是如此。难怪这些人在记忆中看到过和期待过的理念时，会轻蔑地肯定理念的优越性。他们曾经看到过幸福的灵魂将所有艺术的力量融为一体，他们说：“我们为什么要负担多余的实现呢？”像做梦的乞丐一样，他们承担起了说话和行动的责任，就好像这些价值已经得到了实现一样。
另一方面，辛勤工作、贸易和奢华的人——包括哲学家和诗人内心的动物世界——以及实际世界、包括那些永远不会被免除给哲学家或诗人的艰苦努力——对另一方面产生了沉重的影响。我们街上的贸易业不相信任何形而上学的原因，不关心使贸易商和贸易星球存在的力量；不，他们只关心棉花、糖、羊毛和盐。选举日的选区会议上，并没有因为对这些投票的价值产生任何疑虑而变得温和。生命热情在一个方向流动。对于这个世界的人，对于动物的力量和精神，对于实际力量的人来说，在沉浸其中时，思想的人显得超脱情理。只有他们拥有理智。
事物总是带着它们自己的哲学，也就是审慎。没有人在获得财产时不同时获得一点算术能力。在英格兰这个有史以来最富有的国家，相对于个人能力来说，财产的重要性大过其他任何国家。晚饭后，人们相信的少，否定的更多；真理失去了一些魅力。晚饭后，算术是唯一的科学；思想是扰乱的、煽动性的，年轻人的愚行，在社会的稳定部分被驳斥；一个人的价值被他的体魄和动物特质所评估。斯宾斯叙述道，有一天，波普先生和戈弗雷·克内勒爵士在一起，他的侄子，一位几内亚贸易商走了进来。“侄子，”戈弗雷爵士说，“你有幸见到世界上最伟大的两个人。”“我不知道你们可能有多伟大，”几内亚人说，“但我不喜欢你们的相貌。我曾经用十个几内亚买到过远比你们俩强壮的人，全是肌肉和骨头。因此，感官的人们报复教授们，以轻蔑还轻蔑。前者得出了还不成熟的结论，并说出了超出真相的言论；后者逗弄那位哲学家，并以磅为单位来衡量一个人。他们相信芥末会刺激舌头，胡椒辣，摩擦火柴会引火，回旋枪要避免使用，吊带能撑起裤子；一箱茶叶里有很多情感；如果给他好酒，一个人会很雄辩。你是否娇嫩和一丝不苟——你必须多吃一些肉馅饼。他们认为路德在说到的时候体内有牛奶，
“那些不爱酒、女人和歌曲的人
终其一生都会是傻瓜。”
当他建议一个困惑于预定和自由意志的年轻学者喝个烂醉时，他说：“神经，它们就是人。”我的邻居是个快乐的农民，在酒馆的吧台上，他认为金钱的用途就是快速花掉。“就他个人而言，”他说，“他把钱花光了，享受到了好处。”
这种思维方式的不便之处在于，它会演变成冷漠，然后变成厌恶。生活正在吞噬着我们。我们不久将成为寓言。保持冷静：百年后一切都会一样。生活还不错；但我们会很高兴离开它，而他们也会很高兴我们离开。为什么我们要担心和辛勤努力呢？我们的食物明天将尝起来和昨天一样，而我们可能最终对它厌倦了。“啊，”我在牛津遇到的那位懒散绅士说，“没有什么新的或真实的东西——这都不重要。”
带着一点更多的苦涩，愤世嫉俗者呻吟道：我们的生活就像一头驴子被一捆干草牵着去市场：他除了看到那捆干草之外什么也看不到。“降生于这个世界上带来了那么多烦恼，走出这个世界也是如此，还有更多的卑劣之处，以至于在这里根本不值得。”我认识一个持有这种观点的哲学家，他习惯简要总结他对人性的理解：“人类是该死的无赖。”而自然的推论几乎肯定会接踵而至，“这个世界以欺骗为生，我也会这样。”
抽象主义者和唯物主义者相互激怒，嘲笑者表达了唯物主义的最坏一面，于是出现第三方，占据了这两者之间的中间地带，即怀疑论者。他认为两者都过于极端而错了。他努力将自己的脚根植于土地上，成为天平的平衡梁。他不愿超越自己的立场。他看到了这些街头之人的片面性；他不愿成为基遍人；他代表了智力能力、冷静的头脑以及一切有助于保持头脑冷静的东西；不要毫无理智的工作，不要无报酬的自扣，不要用劳动消磨脑力。我是一头牛还是一辆货车？——“你们两个都太极端了，”他说。“你们想要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一个铅铸的世界，你们自己令人大为误解。你们相信自己根植在金刚石上，然而，如果我们揭示出我们知识的最后事实，你们就像河中的泡泡一样旋转，不知道往何处去，从何而来，你们被欺骗迷住了头脑。”
他也不会被书本欺骗，包裹在长袍中。勤奋学习的人是他们自己的受害者；他们又瘦又苍白，脚冷头热，夜晚无法入睡，白天又担心被打扰——苍白、肮脏、饥饿和自我主义。如果你接近他们，看看他们所怀有的自负——他们是抽象主义者，日夜梦想一些梦想；期待社会对某个建立在真理之上但在展示上缺乏比例、在应用上缺乏公正、以及缺乏实施和赋予生命力的志愿者的珍贵计划表示崇敬。
但我清楚地看到，他说，我看不清楚。我知道人的力量不在于极端，而在于避免极端。至少我会避免过度深思熟虑而变得软弱无力。假装拥有我们没有的能力有何意义？假装对于来世有我们没有的确信又有何用？为什么夸大道德的力量？为什么要过早当个天使？这些被高度拉紧的弦就会断裂。如果有对永生的愿望，但没有证据，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出来？如果证据相互矛盾，为什么不能陈述？如果没有确切的依据让一个公正的思考者作出肯定或否定的决定，为什么不能暂缓判断？我厌倦了这些教条主义者。我厌倦了这些应付惯例的拙劣之徒，他们否认教条。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我站在这里来审判。我在这里思考，思考事物的本质。我将努力保持平衡的真实性。为什么要占据主席，并流利地研究社会、宗教和自然的理论，当我知道实际的反对意见横亘在路上，无法被我和我的同伴所克服？为什么在公众场合如此健谈，当我邻居中的每一个人都能用我无法驳斥的论据把我困在座位上？为什么假装生活是如此简单的游戏，当我们知道形势多变、难以捉摸的普罗透斯呢？为什么想把所有事情都关进你狭窄的笼子里，当我们知道不只是一两件事情，而是十个、二十个、一千个不同的事情存在？为什么自以为掌握了全部真理？各方面都有很多话要说。
谁能禁止明智的怀疑呢？毕竟，实际问题很少有可以得到超乎近似解答的。婚姻难道不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吗？从人类历史的开始就有声称那些参与婚姻的人想要逃脱，而那些没有参与的人想要加入。苏格拉底回答一个询问他是否应该选择妻子的人时依然合理地说道：“无论他选择还是不选择，他都会后悔。”国家不也是一个问题吗？整个社会在国家问题上存在意见分歧。没有人喜欢国家；很多人对国家不满，并对效忠产生良心上的疑虑：唯一的辩护理由是怕事情变得更糟。教会是否也是如此呢？或者说，为了触及人类最亲近的问题之一，年轻人是否应该以法律、政治或贸易的领导地位为目标？毫不奇怪的是，在这些领域的任一成功，往往并不完全符合他心中最好、最内在的东西。那么，他是否应该割断将他紧紧束缚在社会状态下的缆索，只凭借自己的天赋航海呢？双方都有很多要说的。请记住，“竞争”现行秩序与“吸引人和合作劳动”的支持者之间的争论。慷慨的心灵拥抱着所有人共享劳动的主张；这才是唯一的诚实；其他一切都不安全。只有贫穷人的小屋中才能诞生力量和美德；然而，另一方面，有人声称劳动损害了人的形态，破坏了人的精神，劳动者们一致呼喊着“我们没有思想”。文化是多么必不可少！我无法原谅你缺乏修养；然而，文化会立即摧毁那种最美的自发性。对于野蛮人来说，文化是很好的；但一旦他能阅读，他就无法不去思考普鲁塔克的英雄们。简而言之，既然真正的理解能力的坚韧在于“不将我们所知的事情被我们所不知的事情所困扰”，我们应该抓住我们能掌握的优势，不冒险追求虚无和不可触及之物。来吧，别幻想了！让我们出去走走；让我们参与事务；让我们学习，获得，拥有和攀爬。“人类就像移动的植物，像树木一样，他们从空气中获得大部分的营养。如果他们呆在家里太久，他们就会憔悴。”让我们过上强壮、男子气概的生活；让我们对我们所确知的事情有所了解；让我们拥有的东西是坚实的、适时的，而且属于我们自己。手中的世界胜过丛中的双鸟。让我们与真实的男人和女人打交道，而不是与飘忽的幽灵。
“人类就像移动的植物，像树木一样，他们从空气中获得大部分的营养。如果他们呆在家里太久，他们就会憔悴。”让我们过上强壮、男子气概的生活；让我们对我们所确知的事情有所了解；让我们拥有的东西是坚实的、适时的，而且属于我们自己。手中的世界胜过丛中的双鸟。让我们与真实的男人和女人打交道，而不是与飘忽的幽灵。
因此，这就是怀疑主义的正确立场 - 考虑、自持之立场；绝不是不信仰；绝不是普遍的否定，也不是普遍的怀疑 - 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怀疑；更不是对一切稳定和善良的嘲笑和放纵。他不会像宗教和哲学那样表现。他是深思熟虑、谨慎的人，收起风帆，盘点库存，节俭使用资源，相信一个人的敌人太多，以至于他无法自渎；我们在这场不公平的战斗中不能给自己太多的优势，因为有如此庞大和不知疲倦的力量一方，而另一方只是一个自负、易受伤害的花花公子，时刻处于危险之中。这是为了更好地辩护和更安全，可以持续维持的立场；也是更有机遇和更多可能性的立场；就像我们建造房屋时的原则是，不要建得太高也不要建得太低、风中还可以避免泥浆的地方。
我们需要的哲学是一种流动和变动的哲学。斯巴达和斯多嘉式的体系对我们来说过于刻板和僵硬。而圣约翰的理论和无抵抗的思想看起来又太过苍白和虚无。我们需要一种由弹性钢织成的外套，坚固如前者，灵活如后者。在我们所处的波涛中，我们需要一艘船。在这个多元元素的风暴中，一个角角落落的教条主义之家将会被撕成碎片和碎片。不，它必须紧密地适应人的形态，才能生存；就像贝壳是建立在大海上的房屋的设计一样，人的灵魂必须成为我们计划的典范，就像人的身体是建造住房的模板一样。适应性是人性的特点。我们是黄金的平均值，飞行的稳定性，被补偿或周期性的错误，建立在大海上的房屋。明智的怀疑者希望近距离观察最好的游戏和最重要的参与者；地球上最好的一切；艺术和自然，地方和事件，但主要是人。他将会看到和判断出人类所具有的所有优秀品质——优雅的形态、坚如铁的臂膀、口才动人的双唇、丰富资源的头脑，每个人都有技能去玩牌和获胜。
进入这场景的条件是，他必须有自己一种坚实而可理解的生活方式；某种方法来回应人类生活中不可避免的需求；证明他以技能和成功玩过；他显现出在他的同时代人和同胞中应享有团结和信任的气质、坚韧性和一系列的品质。因为，生活的秘密只给予同情和相似之人。人们不会倾诉自己给男孩、花花公子或书呆子，而是给予他们的同伴。一些明智的限制，如现代的说法；一些处于极端之间并具有积极品质的条件；一些坚强而足够的人，不是盐或糖，但与世界有足够的联系，能公正对待巴黎或伦敦，同时又是一个勇敢而原创的思想家，城市无法吓倒他，而他可以运用城市资源——他是适合于占据这个思考的领域的人。
这些品质在蒙田的性格中得到了体现。然而，由于我对蒙田的个人仰慕可能过于深厚，因此在这位自我吹嘘之王的庇护下，我将选择他作为怀疑主义的代表，同时也想解释一下我对这位可敬的闲谈者的爱是如何开始和成长的。
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从我父亲的图书馆中得到了一卷孔蒂尔对蒙田随笔的翻译。它被长时间地忽视着，直到很多年后，我刚刚离开大学的时候，我读了这本书，并找到了剩下的卷册。我记得我与它同在时的愉悦和惊讶。它似乎是我自己在前世中写的书，因为它如此真诚地与我的思想和经历对话。发生在1833年巴黎的一次经历，我在佩尔·拉伦茹斯公墓中的一个名叫奥古斯都·科利尼翁的墓前，他于1830年去世，享年68岁，据碑文所说，“他活着行善，并通过蒙田的随笔形成了自己的美德。”几年后，我结识了一位英国著名诗人约翰·斯特林，而在我们通信的过程中，我发现他因为喜爱蒙田而朝圣到他在佩里戈地区附近仍然屹立的城堡，并在250多年后从他的图书馆墙壁上抄录了蒙田在那里写的铭文。我高兴地听说威廉·莎士比亚的新发现的亲笔签名之一出现在弗洛里奥对蒙田的翻译中。这是我们唯一确定存在于诗人图书馆中的一本书。奇怪的是，大英图书馆购买的弗洛里奥的副本中，意在保护莎士比亚亲笔签名（据我在图书馆得知），竟然有本·琼生的亲笔签名出现在扉页上。利·亨特回忆说，拜伦勋爵是过去时代唯一一个他公开表示满意的伟大作家的是蒙田。其他在此不必一一列举的巧合，共同使这位古老的加斯科涅人对我来说仍然新鲜而不朽。
在1571年，蒙田的父亲去世时，他已经38岁了，他放弃了在波尔多从事法律行业的工作，定居在自己的庄园里。虽然他曾经是一个享乐主义者，有时也是一个宫廷人，但他的学习习惯现在变得越来越强烈，他喜欢乡绅的生活方式中的自由、安定和独立。他认真地管理经济，让他的农场产出最多。他直率而坦诚，憎恶被欺骗和欺骗他人，因其理智和正直而在乡间受人尊敬。在转瞬即逝的联盟内战中，将每户人家变成堡垒，蒙田敞开大门，他的房子没有防御措施。各方自由出入，他的勇气和荣誉普遍受到赞赏。邻近的领主和绅士们把珠宝和文件带给他保管。在这个盲信时代，吉本认为，在法国只有两个人具有慷慨心肠，即亨利四世和蒙田。
蒙田是所有作家中最坦率和最诚实的人。他的法国自由粗俗不堪，但他通过自己的诚实表白早就预料到了所有的指责。在他的时代，书籍只面向某一性别，几乎全部用拉丁文写成；因此，在幽默作家身上，某种坦率的陈述是被允许的，而我们的礼节，作为一种面向两性的文学，是不允许的。但是，尽管圣经般的明朗和可以说是不适当的轻率可能会使许多敏感的读者对他的作品感到冒犯，但这种冒犯只是表面的。他公开展示它：他就是利用它；没有人会对他有比他自己更差的想法或评价。他假装自己具有大部分的恶习；而他所拥有的任何美德，他说，都是悄悄溜进来的。在他的眼中，没有一个人并不该被吊死五六次；他也并不例外。他还说：“也可以像任何活着的人一样，讲述五六个滑稽的故事。”但是，尽管有这种过剩的坦率，一种无坚不摧的正直的观点却深入到每个读者的心中。
“当我最严肃和虔诚地反省自己时，我发现我所拥有的最好的美德中都带有一些恶习的色彩；我担心即使是柏拉图在他最纯粹的美德中（我自己是与其他人一样真诚和完美地热爱这种美德的人），如果他倾听并近距离倾听自己的内心，也会听到一些人性的混杂声音；虽然微弱而遥远，只有他自己能察觉到。”
在这里，对任何形式的虚伪或假装都表现出一种不耐烦和挑剔。他在法庭上待得太久，以至于对表象产生了极度的厌恶；他会纵情咒骂；他会与水手和吉普赛人交谈，使用俚语和街头歌谣；他守在室内直到病得要命，他也会去户外，即使是子弹雨。他见过太多长袍绅士，以至于渴望着食人族；受到虚构的生活的影响，他变得如此神经质，以至于认为一个人越野蛮越好。他喜欢他的鞍座。你可以在其他地方读到神学、语法和形而上学。在这里，不管你得到什么，都会有地球和真实生活的气息，甜美的或是尖锐的刺激。他毫不犹豫地与你分享他的疾病记录；他去意大利的旅行也充满了这方面的内容。他坚持并保持了这种平衡的态度。在他的名字上，他画了一对象征性的天平，并在下面写着“我知道什么？”当我看着他在书的封面对页上的肖像时，仿佛听到他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扮演老Poz；你可以诋毁和夸张——我代表真理站在这里，我不会为了整个欧洲的政权、教堂、财富和个人声誉而夸大乾燥的事实，我只愿意模糊地叙述和散文我确信的事情——我的房子和谷仓；我的父亲、我的妻子和我的租户；我的秃顶；我的刀子和叉子；我吃什么肉，喜欢什么饮料；还有许许多多同样愚蠢的细枝末节——而不是用一支精美的羽毛笔写一篇精彩的浪漫小说。我喜欢灰色的日子，秋天和冬天的天气。我自己就是灰色和秋天的，认为衣着随意，不夹脚的旧鞋子，不限制我的老朋友，不需要过度努力和动脑筋的简单话题，最合适。作为人，我们的处境已经够危险和棘手了。一个人无法确定自己和自己的命运，只有一小时，他可能会被卷入一种可怜或可笑的境地。为什么我要虚浮地扮演哲学家，而不是尽力使这个飞舞的气球保持平衡呢？至少，我过着有度的生活，时刻准备行动，最后可以体面地跃过深渊。如果这样的生活有任何滑稽之处，那责任不在我；让它落在命运和自然的门前。”
因此，这些散文是他关于脑海中涌入的每个随机话题的引人入胜的独白。他对待一切毫不拘礼，却具有男性的洞察力。曾经有更深入的洞察力的人，但可以说从未有过如此丰富的思想的人；他从不乏味，从不虚伪，有才华使读者关心他所关心的一切。
这个人的真诚和内涵贯穿于他的句子之中。我不知道哪本书在任何地方都显得更少像是经过书写的。它是口语转化成书籍的语言。割开这些文字，它们会流血；它们有血有肉，生机勃勃。我们在阅读时，感受到与听人谈论他们工作时的必要说话一样的乐趣，当任何不寻常的情况给对话带来瞬间的重要性时。因为铁匠和驾车者在说话时不会犯错；那是一阵子弹般的扫射。只有剑桥的人才会自我纠正，在每个半句后重新开始，并且会抠字眼，精益求精，并且从主题偏离到形式。蒙田以机智的方式谈论，了解世界、书籍、自己，用肯定的方式表达；他从不尖叫、抗议或祈祷；没有软弱、痉挛或夸张的语调；他不想跳出自己的皮囊，或表演任何花样，或消灭空间或时间；而是坚定而扎实；品味生活中的每一刻；喜欢痛苦，因为它使他感到自己的存在，并意识到事物；就像我们掐自己一下，以确认我们是清醒的一样。他保持着平实；他很少上升或下沉；喜欢踏实的大地和脚下的石块。他的写作没有狂热，没有追求；满足于现状，自重而走在中间路线。只有一个例外——他对苏格拉底的爱。当谈到他时，他的面颊会红润，他的风格也会激昂起来。
蒙田在1592年因扁桃体炎去世，享年60岁。当他临终时，他要求在自己的房间里举行弥撒。三十三岁时，他已经结婚了。他说：“但是，如果我可以随心所欲，即使智慧本人愿意嫁给我，我也不会娶她；但是，逃避是毫无意义的，生活的普遍习俗和用法如此要求。我的大部分行动是受到榜样的引导，而不是出于选择。”在临终的时刻，他同样重视习俗。我知道什么（“Que sais-je）”。
这本蒙田的书被世界所认可，被翻译成各种语言，并在欧洲印刷了75个版本；而且它的流传范围也相对特定，即在宫廷人士、士兵、王子、世俗人士以及聪明和慷慨的人中间。
我们是否应该说蒙田明智地发表了对人类生活的正确和永恒表达？
我们是天生的信仰者。只有真理或因果关系才吸引我们。我们相信一条线贯穿一切事物；所有的世界都像珠子一样串在上面，而人类、事件和生活之所以来到我们面前，只是因为那根线；它们来去自如，只是为了让我们知道那条线的方向和连续性。一本或一个陈述表明没有线，只有随机和混乱，没有起源的灾难，不了了之的繁荣，英雄由傻瓜生，傻瓜由英雄生，这让我们丧失信心。无论是否可见，我们相信这种联系的存在。才华可造假，天才找到真正的联系。我们倾听科学家的话，因为我们预见到他揭示的自然现象的顺序。我们喜欢一切肯定、联系和保护的事物；我们不喜欢扩散或破坏的事物。一个人的出现，他的本性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保护性的、建设性的；他的存在意味着一个井然有序的社会、农业、贸易、大型机构和帝国。如果这些不存在，它们将通过他的努力开始存在。因此，他让人感到欣慰和安慰，因为人们很容易在他身上感受到所有这一切。那些非传统的和反叛的人对现存的共和国说了种种无可辩驳的话，但对于他们自己的住宅或国家计划，他们给我们的感觉没有。因此，尽管我们的顾问考虑的城镇、国家和生活方式可能是一种非常平庸或陈腐的繁荣，但人们正确地支持他，而拒绝那些只带着斧头和撬棍而来的改革者。
虽然我们天性保守且信奉因果关系，拒绝酸溜溜的不信任，但怀疑论的阶级，正如蒙田所代表的，是有理由的，每个人在某个时候都属于这个阶级。每一个卓越的心灵都将穿越这个平衡的领域，我应该说，将懂得如何利用大自然中的制衡作为一个天然武器，对抗教条派和蠢蛋们的夸大和形式主义。
怀疑主义是学生对社会所崇拜的细节态度的假定，但他看到这些细节只在它们的倾向和精神上是可敬的。怀疑论者所占据的立场是殿堂的前厅。社会不喜欢任何质疑现存秩序的声音。然而，对于习俗的质询在每个卓越心灵的成长过程中是不可避免的阶段，也是显示其感知到在所有变化中保持自身的流动力量的证据。
卓越的心灵将对社会的弊端和提供的解决方案同样感到不适。明智的怀疑论者不是一个好公民，也不是一个保守派；他看到了财产的自私和机构的沉睡。但他也不适合与任何一个曾经组建过的民主党派合作；因为政党希望每个人都投入其中，而他洞察了民众的爱国情感。他的政治观点类似于沃尔特·罗利爵士的《灵魂使命》；或者类似于《巴哈瓦德·吠陀》中的克里希纳：“没有人值得我爱或憎”；同时他对法律、医学、神学、商业和习俗表示质疑。他是一个改革者；然而他也不是一个慈善协会的好成员。他认识到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生活并不像教堂和教科书所说的那样容易解释。他不想站在反对这些善举的立场上，扮演恶魔的代理人，宣扬每一个为他蒙上阴影的怀疑和讥笑。但他说，这里存在着怀疑。
我打算借此机会庆祝我们的圣·蒙田的纪念日，通过列举和描述这些怀疑或否定。我希望把它们从洞穴中揪出来，让它们晒太阳一会儿。我们必须像警察对待老流氓一样对待它们，把它们公开展示在警署里。一旦它们被鉴定和登记，它们就不会那么可怕了。但我会诚实地对待它们——对它们的恐惧感应该得到公正的对待。我不会选择那些刻意提出的星期天异议，只是为了被驳斥。我将选择我能找到的最糟糕的异议，无论我能否解决它们，或者它们解决我。
我不追究唯物主义者的怀疑主义。我知道四足动物们的观点不会占上风。蝙蝠和公牛的想法并不重要。我要报告的第一个危险症状是智力的轻浮；好像知道得越多就越不严肃。知识就是知道我们无法知道。愚钝者祈祷；天才则轻蔑嘲笑。认真在每个平台上都很可敬！但是智力却把它扼杀了。不，我的机智而令人钦佩的朋友圣·卡洛发现，即使是高尚的虔诚，所有直接上升也会导致这种可怕的洞察力，并让每一个信徒都感到无助。我惊讶的圣·卡洛认为立法者和圣人们已经受到感染。他们发现方舟是空的；他们明白了，但却不愿意说出来；他们试图通过说“行动，行动，亲爱的朋友们，这是给你们的！”来催眠他们即将到来的追随者。即使对我来说，圣·卡洛的发现也是如此糟糕，这种七月的霜冻，这块砖头的打击，但还有更糟糕的，那就是圣人们的腻味或饱食。在观见之山上，他们在起身之前就说：“我们发现我们的敬意和祝福是片面和有缺陷的；我们必须寻求怀疑和被诋毁的智力，寻求理解，梅菲斯特菲勒斯，潜在的体能训练。”
这是第一个麻烦；尽管在我们的19世纪中受到了许多哀歌的抒发，如拜伦、歌德和其他不太有名的诗人，更不用说许多杰出的私人观察者了——但我承认对我想象力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因为它似乎只涉及到玩偶屋和陶瓷店的破碎。罗马教堂、英国教堂、日内瓦教堂或波士顿教堂所面临的困扰，可能与信仰原则毫无关系。我认为智慧和道德情感是一致的；虽然哲学消灭了妖怪，但它为邪恶提供了一种自然的制约，并给灵魂带来了极性。我认为一个人越聪明，他就越发现自然和道德的经济规律是多么了不起，他对自己的信赖也就越加绝对。
情绪有其影响力，每种情绪都将其他一切抛诸脑后，只顾自己的一组事实和信念。肤色也有影响力，明显地改变了态度和情感。信仰和怀疑似乎是结构性的；而一旦每个人达到了平衡和活力，使整个机器运转起来，他将不再需要极端的例子，而是会在自己的生活中迅速交替各种观点。我们的生活就像三月的天气，一小时之内又凶残又宁静。我们出发时严肃、奉献，相信命运的铁链，甚至不为了救自己的生命而转身离去；但一本书，或者一座雕像，甚至只是一个名字的声音，就会在神经中激发出火花，我们突然相信意志的力量：我的戒指将是所罗门的印章：命运是给笨蛋的：对于坚定的心灵来说，一切皆有可能。不久，新的经历给我们的思想带来了新的转变：常识恢复了它的暴政：我们说：“嗯，毕竟，军队是通向名声、风度和诗歌之门：而且，你瞧……总的来说，自私会在种植、修剪、商业和公民方面达到最好的效果。”一个人对对错、命运和因果的看法，会受到破碎的睡眠或消化不良的影响吗？他对上帝和责任的信仰是否只不过是胃的证据？他的意见能保持多久呢？我不喜欢法国人的迅速变化，一周换一个教堂和政权。这是第二个否定，我将任其自由发展。就它所主张的心境转换而言，我认为它提供了自己的疗法，即在更长时间段的记录中寻找答案。许多心境的平均数是什么？所有心境的平均数是什么？千百年来的普遍意见是否肯定了任何原则？在遥远的时空中是否能发现共同的情感？当它展示自利的力量时，我将其视为神圣法则的一部分，并必须尽我所能与追求达成一致。
命运或宿命这个词表达了人类在各个时代的感受——世界的法则并不总是帮助我们，而常常伤害并压垮我们。命运化身为亲情或自然，像草一样在我们身上生长。我们用镰刀来描绘时间；爱和命运盲目，命运则聋。我们对于这种凶残的力量太缺乏抵抗力了，它们将我们咀嚼殆尽。我们能对这些不可避免、无法抵挡的胜利的恶势力做出什么反击呢？我能对我自己的历史上种族的影响做些什么？我能对世袭与体质上的习惯，癞痢、淋巴、无能为力做些什么？我能对气候、国家的野蛮行径做些什么？我可以推理或否认一切，除了这个永恒之腹肚；它一定要被喂饱，而我无法使它变得体面。
然而，肯定主张所遇到的最主要的阻力，也包括其他一切阻力，就是幻觉主义的理论。有一个令人痛苦的传言流传开来，即在生活的所有重要经历中，我们都受到了欺骗，自由意志是最空洞的名词。我们被周围的空气、食物、女人、孩子、科学和那些使我们始终保持原状的事件所浸透和迷惑。数学，据抱怨，把思想留在它们找到的地方；所有科学也是如此；所有事件和行动也是如此。我见过那些经历了所有科学，变得像粗野人一样，而在所有职务、学问、文明和社会职务中都能看出幼稚的人。我们不得不毫无怨言地把生命奉献给它们。事实上，我们可能会接受这样一个教育状况的固定规则和理论，即上帝是实在的，他的方法是一种幻觉。东方的智者承认了约娜妮德拉女神，即维休农的伟大幻觉能力，她使全世界迷惑，好像是一种完全无知的存在。
或者，我应该这样陈述吗？——生活的奇迹在于，理论与实践之间似乎完全没有任何调和的迹象。理智，那珍贵的现实，那法则，偶尔在忙忙碌碌的生活中，会在一瞬间被理解，陷入宁静而深沉的状态；然后又在几个月或几年中失去，再次找到，然后又失去。如果我们用时间来计算，也许在五十年里，我们只有几个理性的小时。但这些忙碌和工作有什么好处呢？我们看不到世界的方法，只有这种大与小的并行，它们彼此不产生反应，也没有发现最微小的汇合趋势。经历、命运、统治、阅读、写作都毫无意义；就像一个人走进房间，他是否吃了山药或水牛肉并不重要——他设法从稻米或雪中获得所需的足够的骨头和纤维。法律的天空与其下的蚂蚁之间的巨大不成比例，以至于他是否是一个有价值的人还是一个混醉之徒并不那么重要，正如我们所说的那样。我是否应该补充一下，作为这种魔咒的一种戏法，这种令人震惊的非交往法律使合作成为不可能？年轻的心渴望进入社会。但所有的文化和伟大之路都通向孤寂的监禁。他经常受到挫折。他并不期望从乡村得到对他思想的共鸣，但他带着它去找那些有智慧的人，却发现没有人能真正欣赏它，只有误解、厌恶和嘲笑。人们的时机和工作安排总是出奇的不合时宜；每个人的卓越都是一种疯狂的个人主义，使他们更加孤立。
有这些疾病，还有比这更多的思想疾病，我们普通的教师并不试图去除。现在，我们是否应该因为良好的本性使我们倾向于美德一方，就说不存在疑虑，并为了正确而撒谎呢？生活应该以勇敢的方式还是怯懦的方式生活？对疑虑的满足不是所有男子气概的必要条件吗？美德的名字是否应该成为美德本身的障碍？你能否相信，一个认真而粗犷的习性的人可能对茶、论文和教义不感兴趣，需要更粗暴的教诲，需要人、劳作、贸易、农业、战争、饥饿、丰裕、爱情、仇恨、疑虑和恐惧来使事情清晰明了；他难道没有权利坚持以自己的方式被说服吗？当他被说服时，他将是值得费心的。
信仰在于接受灵魂的确认；不信仰在于否认它们。有些人的思维无法产生怀疑。他们声称怀疑的实际上更像是对周围言论的礼貌或适应。他们可能会给自己一些思考的空间，因为他们相信会有回报。一旦进入思想的天堂，他们就不再回到黑暗之中，而是被无限的邀请所包围。天堂内有天堂，天空上还有天空，他们周身都是神明。还有其他人，对他们来说，天堂是铜墙铁壁，与地球的表面隔绝。这是一种气质的问题，或者说与自然的接触程度有关。最后一类人必然具有一种反射或寄生信仰；不是对现实的视觉，而是本能上对见证者和信仰者的依赖。信仰者的举止和想法使他们感到惊讶，并让他们相信这些人见到了自己所看不见的东西。但他们感官的习惯将信徒固守在他的最后立场上，而他不可避免地前进；不久之后，为了维护信仰，不信者会烧掉信徒。
伟大的信徒总是被看作是不信者、行不通的、荒诞的、无神论者，实际上是毫无价值的人。灵性主义者发现自己被迫通过一系列怀疑来表达自己的信仰。仁慈的人们带着他们的计划来寻求他的合作。他怎么会犹豫呢？在能够达成一致的地方达成一致，用一些吉祥的话来表达你的观点，而不是冷冻和邪恶的话语，这是纯粹的礼貌和和谐的原则。但他不得不说：“哦，这些事情将如它们必须是的那样发生：你能做什么呢？这些特定的悲痛和罪恶就像我们所见的树木的叶子和果实一样。抱怨叶子或浆果是徒劳的：割掉它；它会长出另一个同样糟糕的。你必须从更低的地方开始治愈。”如今的善举对他来说是一个难以驾驭的因素。人们的问题不是他的问题；他们的方法不是他的方法；尽管良好本性的规定，他不得不说，他对此没有兴趣。
即使是那些对人类希望、神圣的恩典和灵魂的永生至关重要的教义，他的邻居们也无法将其陈述得让他直接肯定。但他否认，不是因为信仰减弱，而是因为更加坦诚。他否认出于诚实。他宁愿被指责为怀疑主义的愚蠢，也不愿被指责为不诚实。他说，我相信宇宙的道德设计；它是为着灵魂的福祉而存在；但你们的教条在我看来更像是讽刺；我为什么要假装相信它们？有人会说，这是冷漠和不信仰吗？睿智和宽宏大量的人不会这么说。他们会为他的深谋远虑的好意而欢欣鼓舞，他能够放弃传统和共同信仰的所有立足点，而不失一丝力量。他能看到所有违法行为的终结。乔治·福克斯看到了“黑暗和死亡之海，但同时也有无限的光明和爱的海流过黑暗之上”。
最终使怀疑消失的解决方法在于道德情感，它永远不会失去其至高无上的地位。所有的情绪都可以安全地尝试，它们的重要性应该得到所有异议的承认：道德情感如同任何一种情绪一样轻松地超越它们。这是平衡海洋的一滴水。我与事实的杂糅游戏，并采取我们称之为怀疑的表面观点；但我知道，它们不久将以使怀疑变得不可能的顺序呈现在我面前。一个有思想的人必须感受到那个孕育宇宙的思想，自然的群体涨落如波涛般流动。
这种信仰适用于生活和目标的所有紧急情况。世界充满了神灵和法则。他满足于公正和非公正，酒鬼和傻瓜，愚蠢和欺诈的胜利。他能够平静地观察人类的雄心与他们的实际能力之间的巨大差距，能够看到力量的需求和供应之间的悲剧，这悲剧涉及每个灵魂。
查尔斯·傅立叶宣称“人的吸引力与他的命运成比例”，换句话说，每个欲望都预示着自己的满足。然而，所有的经验都证明了这个说法的反面；无能为力是年轻而热情的心灵的共同悲哀。他们指责神圣的恩典有一种特定的吝啬。它向每个孩子展示了天地，并填满了他对整个世界的渴望，这种渴望汹涌而无限，如同填满行星的空间的饥荒之声，如同魔鬼对灵魂的渴望之叫。然后，为了满足这种渴望，每个人每天只能摄取一滴生命之水的露珠，一杯如太空般大，其中只有一滴生命之水。每个人早上醒来，带着可以像吃蛋糕一样吞噬整个太阳系的胃口；拥有无限的行动和激情的精神；他可以伸手触摸晨星；他可以与万有引力或化学产生决定性的交锋；但是，在第一次试图证明自己的力量时——手、脚、感官都失去了作用，无法为他服务。他就像一个被国家抛弃的皇帝，被自己留下来吹口哨，或被推进了一个全是皇帝的人群中，大家都在吹口哨。而雌性妖精们却在唱着：“吸引力与命运成正比。”在每个家庭中，在每个少女和少年的心中，在飞翔的圣人的灵魂中，都存在着这个鸿沟——理想力量的最大承诺与糟糕的经历之间的鸿沟。
真理的广阔本质来到我们之中，具有弹性，无法被围困。人通过更大的概括来帮助自己。生活的教训实际上是要概括；相信岁月和世纪所言较之瞬间的言辞；抵制特定事物的篡夺；深入到它们普遍的意义之中。事物似乎在说一件事，却说相反的事。外表是不道德的；结果是道德的。事物似乎向下倾斜，为绝望辩护，促进流氓行为，击败正义。而正义之事受到了流氓和殉道者的推动。虽然流氓在每场政治斗争中胜出，虽然社会似乎从一个罪犯手中交到了另一个罪犯手中，政府换届的速度和文明的进程就是一连串的罪行，但总体目标仍得以实现。我们现在看到，一些事件被迫发生，似乎拖延或倒退了几个世纪的文明进程。但世界精神是一位优秀的游泳者，风暴和海浪无法淹没他。他对法律不屑一顾；因此，纵观历史，天似乎总是采取低下和贫穷的手段。通过岁月和世纪，通过邪恶的代理人，通过玩具和原子，一种伟大而有益的趋势不可抵挡地流淌着。
让一个人学会在变幻无常中寻找持久的东西；让他学会承受他曾敬重的事物的消失，而不失去他的敬畏之心；让他学会他在这里的使命，并非是为了工作，而是被塑造；他要明白，即使深渊之下有更深的深渊，观点取代观点，最终所有的一切都包含在永恒的原因中。
“如果我的小船沉没了，那是为了另一个大海。”
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