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可说:“我不想哭,可我还是掉了泪。”
洛美看了江中一眼:“我们见过的,你是警察,带我走吧。江中看看贝可,贝可扭头看窗子:其实,你可以什么都不说的,你输给了心理战术。”
洛美凄然笑了:“我输给了爱情,终于,我可以轻松了,终于,我可以放下心头所有的仇恨,谢谢。”
跟在江中身边的洛美,像一根瘦弱的小草,轻灵地行走在秋天的街上,那一幕,让贝可的心抑郁许久。
一个月后的一天,为了让贝可高兴,江中面带喜色说:“因为怀孕了,洛美只被判了死缓。”
贝可幽幽叹息:“对于不善思考的人,死缓值得庆幸,可对于一个心死如灰的人,活又有什么快乐可言?说着,就觉心理医生其实是个苍凉心境的职业,容易令人心灰。”
心下正怅怅着,电话响了,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女声说:“医生,我对人生绝望了。”
但凡能让女子想到死的,除了爱还会有什么?贝可无奈地看看江中。
女子停顿了一会,说:“算了吧,我忽然不想说了,你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和住在什么地方吗?”
贝可苦笑着冲江中摇摇头,正要收线,那端却说:“改天,我去诊所找你好么?”
她果然来了。
半个月后,贝可在报上看到了一则新闻,有位女子在过铁道口时被撞身亡,尽管新闻照片上的脸不是很清晰,但支离破碎中,贝可还是认出了她,并清楚地记得,在打过电话后的第三天,她来顶着淅沥的秋雨敲开诊所的门,雪白的亚麻长裤上,散着斑斑点点的溅落雨痕,一如她满脸烟容的倦殆,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