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拉近关系,萧寒开始改口叫高杰为高大哥。
高杰对于萧寒的态度还是满意的,道:“萧寒,你想的太简单了,我说过了,我们所在的这鬼地方,你千万别以我们地球上的火车来想象,这列车上太诡异了,比如每一节车厢之间的门就很奇怪,只要推开门,就必须要走进去,进入下一节车厢,就算你临时后悔,不想进去,都无法退回来,你才刚来,应该没有试过,只怕也不知道吧,我可是试过的,感觉背后就像有一股无形力量,推得你必须要进入打开门的车厢里……所以,只要你开了门,便没得选择了。”
“而且还有更诡异的事。”高杰也背上了沉重的背包,缓缓道:“假设我们现在所在的车厢为A车厢,我们现在打开车厢前方这扇门,进入另一节车厢为B车厢,那么,按照常理,我们从B车厢重新推开门回头,应该就返回A车厢对不对?”
萧寒点头,有些迷惑的道:“是的,怎么……啊,难道?”他突然神色一震。
高杰道:“最诡异的事就是我们如果从B车厢回头重新开门,返回的绝对不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A车厢,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C车厢。”
说完,他盯着萧寒,道:“每一次开门,几乎都是不重复的车厢,不论你是往哪一个方向开门,简直没有一点规律……也就是说,我们随时都有可能会打开一扇通往真正地狱的门……然后,死在那里。”
萧寒看看高杰,看到了他眼神中那深深的恐惧。
“所以……我们随时都有可能会死,就算留在这车厢不去其它车厢也不安全,比如现在这里看似安全,但谁也说不一定什么时候那门就会打开,闯入什么可怕的东西。”
高杰喃喃道:“萧寒,你说这该死的列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谁制造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能理解的事?而且,根本无法破坏。”
说完,他突然狠狠抓着手中短剑,对着一边看似玻璃的车窗砸去。
短剑砸在上面,玻璃纹丝不动,高杰反而吱牙咧嘴,震得一条手臂发麻,短剑都差点握不紧。
“走吧。”高杰有些颓唐的挥了挥有些发麻的手臂,朝车厢尽途走去。
萧寒背着背包,默默的跟在后面,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
高杰走到尽途的金属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握紧了手中短剑,猛地将金属门推开。
金属门打开,高杰停顿了一下,才走了进去。
萧寒紧跟走了进去,脸上神色,微微一怔。
如果是一列正常的火车,根据常理,现在高杰推开这金属门,应该会走进之前萧寒进入过的车厢,在那车厢里,会有一株诡异的杀人盆景,盆景上的青藤杀死了那个萧寒不知名的男子才对。
但现在,重新推开这扇金属门,他们进入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车厢。
不只没有什么杀人盆景,也没有那脑袋被洞穿的男子,连两边的车厢座椅都没有。
这节车厢很空旷很幽深,看起来像一个长长的金属走廊,里面没有灯,所以显得很昏暗。
“这……这还是列车吗?”萧寒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高杰却变得有些兴奋,道:“根据我几天的观察得来的经验,这死神列车有两种车厢,一种就是刚刚我们看到的那种普通车厢,还有一种就是眼前我们看到的这种不像普通车厢的车厢,一般这种车厢里,都会有特殊的东西……比如我的力具,就在类似的车厢里得到的。”
高杰浑身都兴奋起来,他很想再得到一件力具,不是给萧寒,而是替自己准备的,也许,一个人可以拥有两件力具也未可知?那样,自己将会变得更强大。
至于萧寒……
高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带上萧寒并和他说这么消息,进而取得萧寒的信任并不是他善良,而是在这种险恶的地狱列车中,带上一个远远不如自己的同伴实在太重要了。
关键的危险时刻,这就是可以拿来牺牲的棋子,以确保自己可以安全逃脱,又或者……还可以拿来当诱饵。
萧寒听得高杰说这种反常的车厢里有可能寻找力具,也是精神一振。
“萧寒,我们四处找找看。”高杰嘴上说着找,但却站在那里不动,只是拿眼睛看着萧寒,似乎在期待着萧寒四处寻找。
萧寒微微皱眉,也没有移动,他可不是傻子,这种阴森诡异又昏暗的幽深车厢里,指不定会有什么凶险,如果贸然往里闯实在太凶险了。
高杰见萧寒也没有动,暗骂这家伙看样子相当狡猾阴险,道:“萧寒,小心一点,我们不要离得太远,万一有什么事好有个照应。”
“好。”萧寒应了一声,见高杰移动,也便缓缓往里走去,浑身都绷紧了。
这种阴暗的未知地方,也许随时都有可能碰到危险,稍有不慎就是死亡,萧寒哪里敢大意。
高杰提着短剑,也十分谨慎。
萧寒将背上的背包取了下来,万一有什么危险,这背包可以当盾牌来使用。
这车厢很深,没有灯光,十分阴暗,两人只能勉强看清前面两三米的地方。
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缓缓移动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很快,他们便往里走了近十米,却什么也没有碰到,这节阴暗车厢里似乎什么东西也没有。
“奇怪,怎么什么也没有……”高杰低语,突然停了下来,在他们前面,出现两株盆景。
这是两株巨型盆景,像两株粗壮的树,上面缠着青藤,一左一右放置在那里,像两个巨型守卫。
萧寒脑子里立刻便闪过那盆景上青藤杀人的一幕,忍不住开口叫了起来:“小心,这盆景……”
话未说话,两株盆景上缠着的青藤突然松开,如两枝疾箭,猛地暴射高杰和萧寒。
萧寒抓紧背包,挡在身前,往后退去。
高杰却并不惧怕,反而大喝一声,主动冲上去,右手的短剑猛地一挥。
“嗤”地一声,射往他的青藤便被短剑削断。
削断的青藤飞了出去,断口处渗出鲜血似的红色液体,落地还在微微蠕动,像一条死而不僵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