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好不好嘛。”纪茗玉缠着南宫澈。
南宫澈骑虎难下,只能开口,“那便请云大夫看看吧。”
纪无双微微点头,走了过去,为纪茗玉把起脉来。
“云大夫,茗玉脉象如何?”
不等纪无双仔细诊断,南宫澈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纪无双认真听脉,没有理会南宫澈,好一会儿,才道:“王爷放心,王妃脉象平和,身体康健,并无大碍。”
纪无双终于明白,南宫澈为何紧张了,卑鄙,他竟然对纪茗玉做了那种事!
南宫澈松了一口气,握住纪茗玉的手,“本王说过,你无碍,这下信了吧?”
纪茗玉乖巧点头,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云大夫,王妃虽是无碍,可有利孕的汤药,为王妃开几副?”南宫澈又是说道,这下纪茗玉脸上才有了喜色。
“有。”
“那就劳烦云大夫了。”
南宫澈客客气气,纪无双只觉得此人比她想象的还要人面兽心。她得找机会提醒茗玉。
“云大夫,跟我来吧。”
吴漾带着纪无双走了出去,笔墨纸砚伺候。不多时,纪无双便拟好了方子。
两人重回房内,吴漾将方子递给了南宫澈。
“三皇兄,时候也不早了,既得良方,我们便先行回府了。”
“也好,吴漾送送王爷王妃。”
“是。”
南宫澈出门时,不忘对纪无双微微点头示意,纪无双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了一个放心的笑容。
待几人离去,南宫刈直接开口了,“把门关上。”
又是命令的语气,人在屋檐下,纪无双忍着去关了门。
“过来。”南宫刈又是朝她说道。
纪无双无奈上前,“王爷还有何吩咐?”
“不要以为你为本王解了几分毒,本王就会任你胡作非为!”
纪无双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王爷您说什么了?”
南宫刈却是推着推车逼近,“刚才,你与四王爷眉来眼去,你以为本王眼瞎吗?”
这南宫刈果然将一切尽收眼底!
“王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到底是想留在本王的府里,还是想借着本王这层关系,靠近四王爷?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说!”
南宫刈又一次掐住了她的脖子,眼里都是探究。
“我,我没有什么目的。”她才不会吐出一切。
“你以为本王会信?你可以不说,但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南宫刈说着就看向门外,“来人!”
“等等!”纪无双适时喊到。
南宫刈这才松了手,“说吧。趁本王还想听。”
“王爷,如果我说,我与四王爷不是眉来眼去,而是替他隐瞒一件事你信吗?”
南宫刈并不相信,“说来听听。”
纪无双这才开口,“四王妃的脉象,有问题。她,怀不了孕。”
南宫刈吃惊不已,“什么意思?”
“应该是有人长期给四王妃服用了不孕的药物,导致四王妃至今无孕,长此以往,更会伤其根本。”
“你的意思是,四王爷做的?”南宫刈直接抓住重点。
“我猜应该是的,否则,四王妃应该早就知道了。随意请个大夫相看都能知道,除非有人不想让她知道。”
南宫刈拧眉,“那你为什么替四王爷遮掩?”
“我怕言多必失,既然四王爷不想其他人知道,我便顺着他意隐瞒下来了。”
哼,南宫刈轻哼一声,“你倒是善解人意。”
“只是,我不解,四王爷为何要如此对待四王妃?”
是啊,南宫澈为什么娶了纪茗玉,但是又这样对待纪茗玉了?
“有些事,不是你该打听的。本王身上的毒,还要多久才能彻底清除?”
“两个月。”
“这么久?”
“需要循序渐进,王爷身上的毒素才会根清。”
南宫刈若有所思,“那你将解药制出来,本王自己服用。”
纪无双算是明白了,“王爷想要卸磨杀驴?”
南宫刈挑起她的下巴,“你这个女人,身上太多问题了,本王不会将你留在身边,也不会让你留在京城。看在你替本王医治的份上,可赏你些银两,留你一条命,你离开京城便是!”
“恐怕出了京城,就是我的死期了。王爷,说来说去,你还是怀疑我是夏国人是吗?”
“你说了?”南宫刈并未否定。
事到如今,纪无双只能…
“你做什么!”南宫刈看着纪无双扒拉着右肩的衣服,怒了。
“王爷想哪里去了,”纪无双说着,只是露出了右肩。只见右肩上一个凤凰的烙印。
“你这是?当年景仁宫失火,你也在?”
纪无双点头,“当年二王爷做了许多凤凰的摆件送给皇后娘娘恭贺生辰,但是没想到景仁宫突然失火,我那时尚幼,逃跑途中摔了一跤,烙印上了这个。”
“本王当时也在场,”南宫刈接着话道,“本王记得是几个小宫女和几位大臣的女眷不慎摔倒,被烙印上了。你是当年其中的一个小宫女?”
小宫女?纪无双愣了下,南宫刈没有往大臣的女眷方面猜想,倒是挺意外的,将计就计,纪无双点头,“是。”
“此事之后,皇后娘娘恩典了你们几个小宫女出宫,赏赐的银两应该足够你们在宫外生活,你为何又会上云雾山庄?”
说到这儿了,纪无双不得不演绎一番了,
“王爷有所不知,出宫后,银两都被父亲拿了去,父亲取了新姨娘,便抛弃了我和娘。我在和娘讨生活时,走散了,从此便只剩下我一人。辗转回到京城附近,就被师傅发现了差点饿死的我,带回了山庄。我缠着师傅教我医术,想的就是有一朝出人头地给父亲看看,这也是我为什么想留在王府跟着王爷的原因。王爷,我与师傅真不是夏国奸细,而且今日以毒攻毒,王爷的毒素确实减轻了,难道不是吗?这就证明我师傅也是无意害王爷的。王爷,你就留下我吧!”
南宫刈看着纪无双人畜无害的一张脸,很想相信她的话,但是,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本王见你对四王妃的事情,格外关注,又是为何?”
是她昨天按捺不住问起四王妃是谁,惹他们怀疑了吗,纪无双脑袋飞速运转,有了:“我以为四王妃是纪家大小姐,当年失火时,她也在场,她跟我们一群人说过长大了她一定会做四王妃的。等她做了四王妃,赏我们喜糖吃。只是今日一见,怎么不是她?”
“她成亲前夜遭劫匪绑去,不慎坠崖身亡。”
“劫匪?坠崖?”
她明明是被…呵,这就是南宫澈他们的说辞吗?纪府的人都信了吗?
“王爷!”突然,吴漾闯了进来。
看到纪无双衣衫不整,又是赶紧转过身去,“王爷,皇上有请。”
南宫刈看一眼纪无双,“你且在府上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纪无双整理好衣衫,点了点头。
南宫刈推着推车往前,吴漾紧随其后。
纪无双舒了一口气,他相信了吗?不管他相不相信,她都得留下来。而且,纪无双看向门口,好机会,她得想办法出去一趟,去纪府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