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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秋天,在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正赶上周末,乔娜又提着一堆副食品,还特意买了一瓶白酒来到林博的住处,打算今天和他畅饮一番。

林博正躲在屋里研究他的食品创新,埋头在那里勾勾画画,坛坛罐罐摆了一桌子。

林博看见乔娜进来了,放下手中的笔,伸手接过东西放下。他说:“你怎么又买了这么多吃的东西,太破费了吧。”

乔娜笑嘻嘻地没说什么,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放到一边,把带来的食品拿出来放到桌子上。乔娜又拿出两个酒杯,把酒瓶打开,往杯里到满酒。他们开始推杯换盏地喝了起来。在这期间,乔娜讲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

林博一边喝酒一边说:“乔娜,我看你平时很阳光的,在众人面前有一种孤傲的感觉。没想到,在你的表面之下,还隐藏着那么多鲜为人知的故事。”

乔娜喝了一口酒,说:“我身上所谓的高傲来源于自卑。只不过想用这种方式把自己包裹起来。其实,我自己的内心深处早已经是伤痕累累了。”

林博不胜酒力,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他今天心情有些激动,拿起酒杯,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我敬你一杯,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也祝愿你尽快走出人生的低谷,走进阳光灿烂的美好日子里。”

乔娜眼含热泪,举杯把酒喝了。她非常感动,感激林博对自己的理解和关怀。他们你一杯,我一杯,喝得是天昏地暗。乔娜的酒量很大,几个林博也不在她的话下。

乔娜是一个很有心机的女人,她一边喝酒,一边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其实,今天这顿酒是她思谋了许久的计划,她要在今天把林博收入囊中,把生米煮成熟饭。她看林博已经有点喝多了,也装作喝多的样子,继续和他拼酒。林博不知就里,兴头十足,一口一杯,直到喝的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就这样,林博稀里糊涂当了俘虏。

第二天早晨,林博醒来,发现乔娜和自己睡在一起,顿时惊呆了,他推醒乔娜。

乔娜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佯装一脸错愕。她拍打着林博,满脸泪痕地说:“你欺负我。”说着,用被子捂着脸又是一阵哭泣。一边哭泣,一边用眼角偷偷地观察林博的反应。

林博此时一脸懵。他极力地在整理思绪,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自己都干了什么。

乔娜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说:“林博,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她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乔娜心里盘算着,这是集体宿舍,真要把大家喊来也算生米做成熟饭了,看林博怎么收场。

果不其然,林博看见乔娜哭了起来,声音一阵比一阵大,害怕被别人听见。他搂着乔娜说:“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别吵吵了。”

乔娜看林博放软话了,她不依不饶地哭着说:“你还想以后跟我算账?现在必须把事情说清楚,否则没完!你凭空污我清白,你算什么男子汉?!”

林博只好息事宁人,坐在床上安慰她说:“你快把衣服穿上吧,我会对你负责的。”林博感到很委屈,他没想到,几杯酒下肚,竟会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真是糊涂透顶。他暗自骂自己。

乔娜听见林博的承诺,破涕为笑,她说:“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我好穿衣服。”

林博转过身去,乔娜穿好了衣服,下床收拾好被褥,把昨天晚上弄的杯盘狼藉的物品都打扫干净。

林博坐在那里,傻傻地看着乔娜。他还在极力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想到了小鱼,想到了老厂长,觉得很对不起他们。心里憋得慌,肚子一阵绞痛,他顺势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流了下来。他捂着肚子,难受得要死。

乔娜看见林博痛苦的样子,吓了一跳,她说:“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林博强忍疼痛,他说:“有点不舒服,肚子疼得厉害。”

乔娜走过来,用手摸了一下他疼痛的部位。她说:“我估计你这是阑尾炎,需要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行,耽误不得,必须听我的,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乔娜说着,把林博扶起来,穿好鞋向外走去。林博捂着肚子,趔趔趄趄地跟着她往医院走去。

到了医院,林博被医生确诊患了阑尾炎。医生说:“亏你们来得及时,否则穿孔就危险了,他需要马上安排住院进行手术。”

乔娜拿着医生开的住院单,把林博安顿在住院处住了下来,又利用空隙时间,到商店买了一些生活用品。

乔娜在手术单上家属一栏签上了名字。手术很顺利,林博被推出了手术室,回到病房调养。护士告诉乔娜,病人需要休息,要注意增加营养。

乔娜听了医生的话,给林博买了很多营养品,各种蛋糕点心、奶粉、水果和一些罐头之类的东西。

小鱼接到爸爸的电话,说林博住院了,她急三火四地买了一些营养品和水果,来到医院看望林博。她来到病房,看见乔娜在房间忙来忙去,照顾着林博。

小鱼放下手中的东西,焦急地来到林博身边,问到:“你怎么了?有病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啊。”

小鱼说着,把手放到林博的额头上试了一下体温。

林博看见小鱼过来了,苦笑了一下,说:“你怎么来了。我没事,一个阑尾炎小手术,几天就出院了。”

小鱼关心地问:“疼吗?”

小鱼说着,给他往上拉了拉被子,把身子盖上。

林博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小鱼解释,支支吾吾地说:“不疼,不用担心。”

林博说完,把乔娜叫过来,给她们相互做了介绍。他说:“这是我们单位的同事,叫乔娜。”然后又对乔娜说:“这是小鱼,咱们胡厂长的女儿。”

乔娜看见小鱼进来的一刹那,心里就有些发慌,这女孩这么漂亮,而且小鱼看见林博时那种焦急的神情,让她浮想联翩。乔娜似乎有一种感觉,林博和小鱼的关系可能不一般,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她顿生醋意,说:“小鱼你好,早就听说过你,没想到你长得这么漂亮。谢谢你来看望林博,我是他的女朋友。”

小鱼正拿水果刀给林博削苹果,听到“女朋友”这三个字,心头一颤,手里拿的苹果险些掉了下来。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林博,故作镇静地把苹果削好,递给林博。

林博接过苹果,满脸的愧疚,他看着小鱼,又看看乔娜,怀着复杂的心情,他把苹果放到床头柜上,此时泪珠已经挂到了他的眼角上。他感到很对不起小鱼,也痛恨自己不该喝那么多酒,导致出现了不该发生的事情,现在后悔都来不及。

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林博肯定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小鱼。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有乔娜在场,自己又没法向小鱼解释。于是他说:“小鱼,你回去吧。你放心,我不会有什么事的,过几天就会出院了。”

小鱼看到林博的表情,心里明白,他一定有什么隐情不好当面说出来,也许他日后会给自己一个交代。她说:“好吧,那我就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出院时我来接你,还请你吃老独一处的饺子。”

林博紧紧地拉着小鱼的手,不愿意松开,他也没顾及乔娜在场和她的感受。

小鱼把手从林博的手里挣脱出来,把他的胳膊放下,给他盖好被子,眼里含着泪走了。

这一切,乔娜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凭借女人的第六感,乔娜越发感到林博和小鱼一定有一种亲密的关系。因此,她很紧张。她看小鱼要走,赶紧说:“小鱼,你放心吧,这里有我呢,我会照顾好他的,我送你下楼吧。”

小鱼头也没回,说了一句:“不用送了,我自己能走。”

说完,小鱼急匆匆地走了。她怕乔娜看见自己的泪水,看出他们之间的破绽。走出医院大门,小鱼奔跑到公园,坐在她和林博曾经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号啕大哭,引来几个人驻足围观。

晚上,小鱼回到家里,向爸爸说明了情况,胡厂长思想倒是很开明。他说:“这些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要把握好分寸,现在是自由恋爱的时代,讲究的是婚姻自由,靠的是感情基础,我不反对你们之间的自由竞争。”

爸爸的话说得很明白,他不想靠自己的权力干预他们的婚姻大事。如果没有感情基础,即使自己干预成功了,也未必就是件好事,还可能给将来的婚姻埋下隐患。尽管他很喜欢林博这个年轻人,也希望他能成为自己的女婿。

小鱼看看爸爸,她很理解此时爸爸的心情,一边是他的爱将,一边是他的女儿,这让他很难抉择。她说:“爸爸,你就放心吧,我要凭自己的能力征服他。我不相信,凭我的才貌斗不过一个相貌平平的小女子。”

“你有自信心这很好,但要注意顺势而为,不要做出过格的事情来,那样会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

“爸爸,你放心吧,我有信心。凭自己的本事做事,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那就好,我也就放心了。不过,我听说乔娜和我们厂子里一个叫关大脑袋的锅炉工在搞对象,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不会是你误会了吧?”

“爸爸,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她当众人的面说自己是林博的女朋友,林博也没反驳,这事情毫无疑问是真的。”

胡厂长若有所思地说:“乔娜怎么会这样呢!太不可思议了。”

胡厂长说完以后,默默地回屋去了。他躺在床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女儿年轻貌美,有学识、有水平,这小林怎么会选择一个相貌平平的人呢,这里边肯定有什么误会。 Dk2ENkT/TWwuojhlak6KH6emoCX7vhxT9JoBV17C0psfPBZ1bVD/97Y0XCb6zE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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