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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林博所在食品加工厂的老厂长胡一帆有一个女儿,叫小鱼。小鱼是市工商银行先锋支行的一名员工,大高个,身材修长苗条,长相清纯靓丽,瓜子脸,尖下巴,大眼睛,双眼皮,樱桃嘴,柳叶眉,是一个典型的美女。大学毕业以后,小鱼被分配到工商银行上班。

有一天,小鱼奉命到食品厂为单位食堂采购一些副食品。银行领导知道小鱼的父亲是食品厂的厂长,那时候,国家实行供给制,很多副食品是凭票供应的,没有关系买不到计划外的物资。于是,银行领导就让小鱼出面协调解决。

小鱼来到爸爸的单位,推开爸爸办公室的门,看见一个年轻人在向他汇报工作。这个人正是林博。他正在向领导汇报食品厂产品改革设计方案。

胡厂长看见女儿来了,示意她坐在一边等一下,听完汇报以后再接待她。

小鱼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她仔细打量了一下林博,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发现这个青年人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举手投足都带有一种神韵。尤其是当她听到他向爸爸汇报工作情况时,娓娓道来,声音洪亮,计划周全,思维清晰,逻辑缜密。小鱼想:这不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吗!

林博汇报完工作以后,胡厂长非常满意,他站起身拍拍林博的肩膀,给予了一番赞赏和鼓励,对他的改革方案给予了充分肯定。他说:“小林,你的设计方案非常好,我非常满意。按照这个方案生产出来的食品,一定会打开市场,赢得客户的青睐。这样下去的话,我们食品厂的经营就会活起来。辛苦了,谢谢你!”

林博看到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得到了领导的赏识,心里特别高兴。他说:“胡厂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好,还希望您多多批评指教。”

胡一凡说:“年轻人,好好干吧,前途无量。”

林博正要告辞,胡厂长说:“小林,正好,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小鱼。”

林博朝小鱼点点头。

胡厂长转回身又对小鱼说:“这是我们厂的技术员林博。你们相互认识一下吧,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

小鱼正在痴痴地看着林博,听爸爸这么一说,她有些羞涩地站起来和林博握手。

“你好!”

林博起初并未注意到小鱼,听老厂长这么一介绍,他才认真地观察小鱼。他心头一震,暗自琢磨,自己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呢。林博的内心开始翻江倒海,显得有些局促。

“你好!”林博赶紧答应道。

四目相对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老厂长似乎听到了他们心跳的声音。

胡厂长看到这种情景,心领神会。他也正在犯愁自家闺女的婚姻大事。闺女年龄也不小了,一直没有中意的男朋友,介绍多少个对象,她都不中意。今天闺女终于发现新大陆,这令他心情很愉快。

胡厂长对眼前这个小伙子也非常满意,他觉得林博这个小伙子品行兼优、为人善良、做事踏实、业务精湛,是年轻人当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将来一定会有发展。能让这样的优秀青年当女婿,一定错不了。

胡厂长看到他们彼此欣赏的表情,心里非常喜悦,特别是自己的女儿能看上的人可不多。于是就想给他们创造机会接触。胡厂长说:“小鱼,你们领导已经给我打电话了,说明了情况。正好,让小林带你去办这件事吧。”

小鱼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林博赶紧说:“胡厂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小鱼把事情办好。”

说着,林博带着小鱼离开了厂长办公室,他们两个高高兴兴地去办理副食品采购的事情去了。

小鱼采购完副食品,回到家里,有些走神,做起事情魂不守舍,心早已被林博带走了。她躺在床上,想着和林博见面的情景,异常兴奋。她认为遇到了真正喜欢的人,林博就是自己心目中的真命天子。她在想如何进一步和他发展关系。

胡厂长一直惦记着女儿和林博的婚姻大事。一天下午,他把林博叫到办公室,说:“最近你工作干得不错,尤其是你的设计方案很有创意,经过大家讨论,一致通过。你表现很好,好好干,将来一定会有你的用武之地,有机会大展宏图。”

林博听了老厂长的一席话,心情很是激动。他心想: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得到了组织上的肯定。林博激动地说:“谢谢厂长的关心和培养,我一定会继续努力,干出一番成绩来,绝不辜负您的希望。”

胡厂长很满意,问了一下林博家里的情况。林博一五一十地把家里的情况向他做了汇报。胡厂长听了以后,很是感慨。他说:“小林,你能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考上重点大学,实属不易。说明你的父母是有远见卓识的人,只有这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你这样优秀的子女来,我们要感谢你的父母。”

林博腼腆地笑了,笑得很自信。人只有在遇到这样睿智的领导以后,才能树立自信心,充分地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尽管他曾经也自卑过。林博感到和胡厂长谈话很轻松,没有局促。

胡厂长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很欣赏,谈吐不凡,有知识,懂礼貌。他越发认可林博做自己的女婿。他说:“我这有两本书,你一会儿去给小鱼送过去,她急等着要用。”

林博接过那几本书,和老厂长道别,高高兴兴地坐上公共汽车找小鱼去了。

林博坐在公交车上,闭上眼睛在认真思考。他琢磨着和老厂长的谈话,感觉很有深意,特别是让自己给小鱼送书这件事,不得不让他浮想联翩。林博翻开手中拿的几本书,平平常常,没有什么特别的,老厂长完全可以下班回家自己带给小鱼,却让自己跑一趟,很能说明问题。那就是老厂长想把女儿嫁给自己。

林博越想越兴奋,抱着几本书迷迷糊糊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拉着小鱼的手,在公园的草地上奔跑,蓝蓝的天空,几朵白云高高地挂在空中,一群江鸥在空中盘旋,时不时在水面极速略过,捕食着水中的鱼儿。他们在尽情地玩耍,尽情地欢呼着。林博来到一处草地,摘了一朵鲜花,插在小鱼的头上。小鱼羞涩地看着他,一下扑到他的怀里,他们相拥在一起亲吻着。忽然,一阵冷风吹来,几朵乌云遮住了天空,顿时狂风大作,倾盆大雨铺天盖地浇了下来。这时,他看见乔娜手中拿着一把菜刀,冲他飞奔过来,一顿猛砍,自己顿时鲜血淋漓。林博一阵激灵,从梦中惊醒过来。原来是一场梦。

林博醒来以后,还沉浸在梦里的情景中,吓得浑身哆嗦,直冒冷汗。这时公交车到站了,他急匆匆地下了车,来到小鱼的单位。见到小鱼,说明了来意,把书交给她。

小鱼接过书,会心地笑了,她抬起胳膊看看手表说:“到下班时间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吧。前边有一个老独一处饺子馆,三鲜水饺闻名全城,顾客吃饭是要预约的。”小鱼的语气毋庸置疑。

林博正有此意,赶紧点头答应。他说:“我在他家吃过饭,味道很不错,他们家的熏酱菜也很地道。”

小鱼收拾好东西,带着林博一同来到饺子馆。林博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见大堂的餐桌已经坐满了吃饭的人,旁边还有人在排队,看来生意很好。

一个女服务员看见小鱼过来,热情地把他们带到一个小包间里坐下。

“小鱼姐,今天吃点什么呀?”

“老规矩,你就看情况安排吧。”

服务员点点头,走了出去。

林博坐下来,心里有些犯嘀咕。他想:小鱼跟服务员这么熟悉,说明她经常过来吃饭。而且,她吃饭的习惯服务员都知道。但是,她不是说吃饭要提前预约吗,怎么小鱼来了就有房间呢。于是,他疑惑地问小鱼:“你不是说吃饭要预约排队吗,怎么你来了就有房间空着呢?”

小鱼笑嘻嘻地说:“我有先知先觉,猜到你今天下午要过来找我,我就提前把座位预定好了。”

林博还是一头雾水。其实,老厂长和小鱼早就商量好了,林博一出门,老厂长就把电话打过来了,小鱼早就提前掌握了情报。

其实,林博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他也不能把话挑明,把什么事情都挑明了,就没意思了。所以,做人有时需要装糊涂。索性自己就装一次糊涂吧。

老独一处饺子馆的规矩是自助服务,饺子和菜要自己凭票到窗口去取。小鱼把饺子和菜端上来,她坐下来以后,给林博夹了几个三鲜馅的饺子。她说:“你尝一下,看看味道怎么样?”

林博夹起来一个饺子,放到嘴里,一股鲜香浓郁的味道充满了口腔。他说:“这家的饺子确实名不虚传,味道好极了。”说完,主动夹起几个饺子放到小鱼的碗里。

小鱼笑嘻嘻地说:“谢谢你!”

“还是要谢谢你请我吃这么好吃的饺子。这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饺子了,一定会终生难忘。”

“你工作还好吧?”

“很好,我前几天设计的食品创新方案得到了领导们的认可,客户的品鉴效果很好,很受大家欢迎,最近就要投放市场了,到时候我给你买一些送过来,你也品尝一下我的创新成果。”

“好啊,我也听爸爸说了。他说你的创新产品,会给厂子带来新的希望。厂子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摆脱困境,他还夸奖你特别有才华呢。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是真的吗?”

“骗你干嘛。爸爸真的很欣赏你,说你是富有创新意识、有文化、有魄力的青年,将来一定会有前途的。”

林博听到这些,放下筷子,凝视着眼前这位姑娘,若有所思,也有所想。他看到小鱼那充满热情和期待的眼睛,心里一阵悸动。他明白,这眼神里饱含着期望,让人逃脱不掉。

吃完饭,林博主动付账,小鱼坚决不同意,但她没抢过林博。林博说:“能吃到这样的美味,已经很知足了,怎么能让女孩付账呢。那样的话,你把我置于何地呀!”

小鱼没再坚持付账。她说:“前面不远就是斯大林公园,我们去那里走走吧。”

林博说:“好吧,我们一起走吧。”

小鱼挽着林博的胳膊,在斯大林公园的甬道上走着。林博感到很别扭,把她的手轻轻地拿下来,他怕让别人看见,引起误会。小鱼腼腆地笑了。

实际上,林博是在向她传递一个信息,他还不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从小鱼的一举一动和眉目传情中看出小鱼是喜欢自己的。他把小鱼和乔娜做了一个比较,他感觉更加喜欢小鱼。

一天,林博正在办公室上班,小鱼给他打来电话。她说:“周日我带你去道外八区体育场玩吧,那有一家职工俱乐部,可以打球、游泳,还可以吃饭。旁边有一家大白楼老菜馆,他家的饭菜味道很不错的。”

“有乒乓球吗?”

“你喜欢打乒乓球?”

“当然了。”

“有什么成绩可以炫耀吗?”

“我可是男子乒乓球校队的,代表学校参加过全市大学生运动会,曾获得单打第三名。”

“太好了,我也是学校女子乒乓球队的,虽然没获得过什么运动会的名次,但可是学校单打第一名。咱们可以比试一下,看看第三名和第一名谁更厉害。”

“太好了,很久没有机会切磋球艺了。”林博欣然接受了她的邀请。

“那我们明天早上 8 点准时在二路公共汽车始发站集合,不见不散。”小鱼显得很兴奋,她放下电话后开始准备东西,又到商店买了一些用品。

周日早晨 8 点钟,小鱼和林博在公共汽车站集合,坐公交车来到道外区的一家职工俱乐部。这家俱乐部是一家大型国有企业为内部职工修建的,设施齐全,有篮球馆、排球馆、乒乓球馆和羽毛球馆及游泳馆等设施,一应俱全。

小鱼除了自己准备一些体育用品以外,还为林博准备了打球穿的运动服和乒乓球等用具,还特意让他去游泳馆门口买了一条游泳裤。

他们来到乒乓球室,到更衣室换好衣服。一阵热身之后开始比赛。几个回合,互有胜负。

两人打了几场乒乓球以后,林博感到小鱼的球技很不错,功底扎实,但和自己比起来,还是有差距。为了让小鱼高兴,他开始故意放水,让小鱼赢了几场。

小鱼也看出了林博的良苦用心,心生感动,她越发觉得林博是一个心细如发,对女人体贴入微的男人,在生活上一定是个好丈夫,是一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他们打累了,浑身都是汗。林博说:“休息一下吧,太累了,我怕你受不了,明天该浑身难受了。”

“那好吧,我先去冲个澡,你也去冲洗一下,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游泳吧。”

小鱼很聪明,游泳是观察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既可以对想要了解的人一览无余,又不至于尴尬。她也想通过游泳观察一下林博的健康状况,看他身体有没有缺陷。但是,自己也会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但她想,也无所谓,反正自己身材超棒,更没什么缺陷,不怕被别人看到。况且,她也想借机会向他展示一下自己的好身材,不让他流鼻血才怪呢。

他们冲完澡,换好泳装。林博看到小鱼穿着泳装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他惊呆了。亭亭玉立的一个美少女,身材苗条,体型婀娜,肤色润白细腻,透着一种光滑。两条颀长的腿,嫩白如玉,身材凹凸有致,几缕打湿的头发从泳帽边缘滑下来,贴在脸颊上,妩媚动人。林肯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小鱼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发现林博痴痴地看着自己,她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她也偷偷地仔细观察了林博的身体,肌肉健壮,富有弹性,身体结实,没发现什么生理缺陷,正是她喜欢的那种男人。小鱼羞涩地说:“别傻站着了,我们去游泳吧。”

林博从美梦中醒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知道自己不听话的眼神被她发现了,于是赶紧扭过头去,跟着小鱼向游泳池走去。

小鱼的泳技可比林博强多了,在水里就像一条美人鱼,把林博看傻眼了。林博跟着游了几圈,有些体力不支,索性上岸,坐在岸边看小鱼游泳。

林博看着小鱼追波逐浪,一会儿仰泳,一会儿蛙泳,一会儿自由泳,像在跳水中艺术体操一样。他陶醉了,心里想:人生能让这样的美人成为自己的红颜知己,也不枉此生。

小鱼游得累了,爬上岸来,径直走到林博身边坐下。她的腿碰到了林博的大腿,林博感到嫩嫩滑滑的、痒痒的,心里不禁悸动了一下。

小鱼看着林博,笑嘻嘻地说:“怎么不游了,感觉怎么样,游泳的技术不如我吧?”

“你的游泳技术太好了,什么时候学的?”

“从小时候我就学游泳,有十几年的泳龄了。”

“真羡慕你。”

“这有什么,想学习游泳拜我为师啊。”

林博笑了。他对小鱼说:“你皮肤真白。”

小鱼脸红了,说:“我是继承了我们家的遗传基因,我妈的皮肤比我还白净呢。”

林博说:“是嘛!那看来你们家的基因不错。咱们别继续游泳了,我游泳的技术不佳,有些累了。再说时间也不早了,还真有点饿了,不如我们穿好衣服去吃饭吧。”

“好吧,那我们冲个澡换衣服吧。”

林博和小鱼分别冲洗了一下身子,穿好衣服在门口集合的时候,小鱼发现林博的鞋子脚尖已经磨坏了,脚指头快要露出来了。小鱼看着笑得肚子疼。

林博不好意思地傻笑着,他说:“你看,像不像鳄鱼嘴呀?”

小鱼笑得不行了,她捂着肚子说:“你真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

“没关系,回去修理一下就好了。”

他们来到大白楼菜馆找个位置坐下。林博说:“你先点菜,点你喜欢吃的,今天我请客,我出去一下。”

“好的。”小鱼应着。

林博刚才在去饭店的路上,在路边看到一家商店。他想起来,明天是小鱼的生日,这还是老厂长在一次聊天时告诉他的,他一直记在心里。

林博来到商店,给小鱼买了一个胸针。他急匆匆地赶回饭馆,发现小鱼不在,而他的座位上放着一双白色球鞋。他感动地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暖流,眼里满是泪水。

原来小鱼看见林博的鞋子坏了,而且刚才在路边商店,她看见林博盯着一双球鞋在看,林博发现小鱼在看自己,马上转移了视线。但这一举动没有逃过小鱼的眼睛,她知道林博喜欢那双球鞋,趁他出去的工夫,把鞋给他买了回来。

林博正在沉思的时候,小鱼回来了,他赶紧擦去泪水。小鱼看见林博站在那里,眼角湿润,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说:“我点完菜,看你还没回来,就到附近的商店给你买了一双新款球鞋。你把它换上吧,以后出来玩就穿它,养脚,很舒服的。看你还没回来,我刚才去了一下卫生间。”

林博换好鞋子,坐下来,拿出买来胸针递给小鱼。他笑着说:“如果没记错的话,明天应该是你的生日,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敬请笑纳。”

小鱼接过胸针,心有疑惑地说:“谢谢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呢?”

林博神秘地笑着说:“你别忘了,我有先知先觉。”他在小鱼面前卖起了关子。

小鱼笑了,笑得是那么的开心。她打开包装,拿着那只红色玫瑰花的胸针,爱不释手地欣赏着,心情格外的愉悦。她以前收到过别人送的礼物,但都没太当回事,有的早已经扔掉了,因为自己从来都不缺这些东西。

饭后,天已经黑了下来,他们又来到松花江边斯大林公园的那条长椅上坐下,路灯散发着清冷的光线,天空中星星在闪烁。一阵凉风吹来,小鱼浑身哆嗦了一下。

小鱼说:“下周我们去太阳岛玩吧。”

“好啊,太阳岛很美的,很多人假日都到那去游玩。”

“我非常喜欢《太阳岛上》那首歌,是郑绪岚把这首歌唱火的。”说着,她哼唱起来。

明媚的夏日里天空多么晴朗

美丽的太阳岛多么令人神往

带着垂钓的鱼竿

带着露营的篷帐

我们来到了太阳岛上

……

林博也被氛围感染了,他和小鱼一起唱起了这首歌曲。歌声荡漾在公园里,荡漾在夜空中。 rlSssrVpbQE/bETUNCahJWFbBc8YD/WQVJKxvbVBRiT7g5RggqnRGEe1gTQ7RZ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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