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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汪志的大儿子汪顺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他和娟子四处奔走,为顺子张罗亲事。他们在生产队各家各户的女孩子中逐个筛选,把目光锁定到了周寡妇家的女孩周凤香身上,他偷偷地找人弄到了周凤香的生辰八字,找许半仙算了一卦。

许半仙告诉他,两个孩子属相和生辰八字相合,女孩子有旺夫之命,你家孩子是金命,周家女儿是土命,土生金,如果他们两个能成婚配,家族肯定会越来越兴旺发达,是一门很好的姻缘。

汪志的几个孩子都很优秀,大儿子叫汪顺,人们都习惯于叫他顺子,一表人才,1米78的个头,浓眉大眼,高高的鼻梁,一头乌黑的自来卷头发,戴着一副近视眼镜。工作作风朴实,说话慢条斯理,做事喜欢较真。刚刚高中毕业,在家务农。生产队里喜欢他的女孩子不少,但他都不为所动,一直也没处对象。

二儿子汪斌,人们都习惯于叫他斌子,长相清秀,皮肤白皙,眼睛明亮,文质彬彬,喜欢钻研,在中学学习成绩比较突出,是特别优秀的几个学生之一。

女儿汪荷花则出落的亭亭玉立,1米67的个头,乌黑靓丽的头发,梳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子,眼睛又大又亮,穿着也比较讲究时尚。

汪志和娟子对荷花更是多一份爱护和关心。他们常说,穷养儿子富养女。对女儿是绝对的高看一眼,家里有好吃的,好东西都尽着荷花。顺子也有兄长的样子,也从来不和妹妹争,他们都把荷花当成家里的小公主。一家人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幸福快乐。

斌子和荷花都在平原中学读高中,两个人在一个学年,同一个班级。目前,他们两个正在努力学习,准备参加高考。荷花的学习成绩在斌子之后,也是学校学习比较好的学生。他们两个经常在一起互相学习,互相帮助。但比较起来,荷花多了几分娇气。

再说周寡妇家的闺女周凤香,年纪比顺子小两岁,长相属于那种甜美可爱的女孩,她继承了周寡妇的优秀基因,长得是浓眉大眼,天生丽质,自然的双眼皮,皮肤细嫩红润,肤质雪白光滑,高挑的个子,两条大长腿,修长笔直,是生产队里最漂亮的女孩儿。周凤香也和顺子在中学一起读过书。

周寡妇对自己的女儿视为掌上明珠,关爱有加,看管的也比较严,每天放学必须回家。

汪志和娟子看中了周凤香,于是,他们两个买了四盒礼,来到媒婆韩婆婆家里,求她从中说媒。

韩婆婆是村里有名的铁嘴子,人们都习惯于叫她韩媒婆。她嘴功特别厉害,嘴就跟抹了油似的,死人也能让她说活了,保媒拉纤是她的绝活,经她手说的媒,几乎没有不成的。

这些年,韩媒婆介绍成功几十对婚姻,也是成功率最高、成婚数量最多的媒婆。因此,久而久之,不仅本生产队,就是十里八乡也有很多社员前来求她说媒。

韩媒婆正在家里洗衣服,看见汪志和娟子来了,马上热情地把他们迎进屋里坐下。汪志顺手把礼品放在了桌子上。

韩媒婆看看他们拿的礼品,问道:“汪主任驾到,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老婆子帮忙吗?”

汪志说:“老嫂子,我家顺子到了成亲的年龄了,想请你出山当媒人,介绍周寡妇家的周凤香给顺子当媳妇。我和娟子都相中他们家的姑娘了。”

韩媒婆看了看她俩说:“我给你们做媒人没问题,只是周家的姑娘是否同意嫁到你们家来,关键是取决于周寡妇的态度。她这个人,平时说道就比较多,要求也比较高。另外,据我了解,她平时对你可是不存善意。这事,我可是没把握。”

汪志说:“老嫂子,这事就全靠你了,事成之后,我还有重谢。凤香这孩子,我们是看着她长大的,自小聪慧,长得又端庄,家里家外都是过日子的好手。我和娟子都看好这孩子了,就拜托你了。”

韩媒婆说:“我试试看吧,尽量给你们促成好事。但你们也要有心理准备。一旦不成,你们也别往心里去。”

汪志说:“老嫂子,我们不会介意的,常言说,买卖不成还有仁义在。”他说完这句话,感觉有些不妥。就又补充说:“老嫂子,你放心,成与不成我们都表示万分感谢!”

汪志和娟子千恩万谢后,告辞韩媒婆回到家里等消息去了。他们迫切希望能把周凤香娶回家,也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韩媒婆收了汪志送的礼物,也没敢怠慢,当天就跑到周寡妇家去了。她心里知道,周寡妇对汪志没有好印象,主要是汪志对周寡妇始终有垂涎的欲望,而周寡妇看穿了他的用心。因此,她对汪志的殷勤不仅无动于衷,内心还很反感。

韩媒婆尽管心里没底,但她暗下决心,即使困难再大,也要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抱着侥幸的心理试一试,也许就会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周寡妇正在自家的园子里面干活。见韩媒婆来了,她高兴地迎了出来,把韩媒婆让进屋里坐下。

一阵寒暄之后,韩媒婆直奔主题。她说:“大妹子,你家凤香也年纪不小了,该找婆家了。”

周寡妇笑着说:“老姐姐,你说的也是那么回事。可是,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合适呀?”

韩媒婆笑着说:“大妹子,你看汪志家的顺子怎么样?反正我看这孩子是不错,一表人才,家境又好,高中毕业后,到外地学习了很多科学种田的方法和养殖技术。听说王书记对他很赏识,准备推举他当大队书记呢,这孩子有文化,有能力,有技术,很有前途。凤香若是嫁过去,肯定有享不完的福。再说汪志家,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裕家庭,汪志本人又是大队干部。”

周寡妇听了以后,站在那里沉思了半天没吭声,她心里正在盘算着。按说,她也很喜欢顺子这孩子,讲文明,懂礼貌,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她倒不在乎钱财多少,只是对汪志心有余悸,她总觉得汪志人品有问题,贪杯好色不说,酒后还耍酒疯,随意骂人,酒后无德,作风散漫,哪像个大队干部呀。特别是他对自己总是心存不轨,常常有意无意骚扰她,但她都不为所动。近些年虽然有所收敛,但对他印象始终不好。

韩媒婆见周寡妇不吱声,心里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担心她不同意。就又开口说:“大妹子,我看他们两个真是天生地造的一对,我还没问顺子是否同意呢。你好好想想吧,顺子将来可是前途无量,千万别错过金玉良缘啊。”

周寡妇心有所动,她说:“老姐姐,这样吧,如果两个孩子都同意的话,我也没意见,愿意成全她们。等赵四回来我再听听他是什么意见,但关键还是要看凤香本人是否同意,如果都没问题了,然后再回复你。你看这样行吗?”

韩媒婆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她高兴地说:“大妹子,这事你就放心,包在我身上了,你的意见赵四是不会反对的,你就等好消息吧。”

韩媒婆兴致勃勃地走了。

晚上,赵四出工回来,周寡妇把韩媒婆来家里提亲的事和他说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想了半天,说:“我感觉咱家杏子和顺子关系很好,他们是同学,会不会已经在一起了,生产队里可有人看见他们经常在一起出入,上学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就很密切。找个机会问问两个孩子的意见吧,别弄巧成拙。像当年咱们两个似的,棒打鸳鸯飞一对。”

周寡妇一想也对,如果当年不是家里反对,她和赵四早就成为夫妻了,也不至于发生这么多变故,守了这么多年寡。生活的重担、岁月的无情在她脸上刻满了沧桑。

韩媒婆来到汪志家,把周寡妇的意见和想法告诉了他们。汪志和娟子都很高兴。晚上吃饭的时候,汪志把韩媒婆提亲的事和顺子说了。顺子正在吃饭,听爸爸这么一说,瞪大眼睛,张着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荷花用筷子捅了他一下,他才缓过神来。

顺子说:“我现在还不想考虑个人的事,工作上的事还忙不过来呢,哪有闲功夫考虑结婚的事啊。你们就别为我操心了。”

汪志满脸不高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这不是操不操心的事。”

娟子用手示意他们不要吵架,有话慢慢说。

荷花在一旁插嘴说:“爸爸,你不知道,我哥喜欢的是杏子姐,他们已经私定终身了。”

顺子瞪了荷花一眼说:“就你多嘴,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一边待着去。”

荷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吐了一下舌头,做了个鬼脸,赶紧埋头吃饭,一边吃饭,一边听他们唠嗑,时不时的插嘴补充两句,有时弄得大家哭笑不得。

汪志听荷花这么一说,当时就急了,火冒三丈,他一拍桌子大声吼道:“顺子,这事由不得你胡来,你必须要娶周凤香,杏子你想都不要想,我根本就不认赵四这个账,他是什么人品,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怎么能娶他家姑娘做媳妇,不行,坚决不行。”汪志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顺子也不示弱,气哼哼地说:“愿意娶你娶,反正我不要,你们还是别为我瞎操心了,管好你们自己的事得了。”

汪志看顺子说话有些下道,气愤地说:“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孝道,由不得你造次。这事你自己做不了主。”

顺子没听汪志说完,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扔,抬腿走了。把汪志气得直翻白眼,他站起来拿起苕扫疙瘩就要追上去揍他,娟子赶紧把他拉住,示意他接着吃饭。

汪老奶奶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她说:“你们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干啥总唧唧歪歪的,孩子的婚事是终身大事,要让孩子有自主选择的权力,将来孩子过日子你们谁也替不了,日子过得好不好还得靠他们自己!”

荷花说:“我奶奶说得对,现在是新社会,实行婚姻自由,倡导自由恋爱,哪还有父母包办婚姻的。你们的脑筋还停留在旧社会,还不如我奶奶的思想进步呢。”

汪志正在生闷气,听荷花这么一说,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他索性也扔下碗筷不吃饭了,拿出烟笸箩卷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汪志一边抽烟,一边寻思,顺子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以往是很孝顺的呀,对父母是言听计从,做事从来不违逆父母的意愿。也许是自己真的太武断了,违背了孩子的初心。但是,他越想越觉得事情还是有些蹊跷。难道真是像荷花所说的那样,杏子他俩已经好上了。要是那样的话,不是枉费了自己的一片苦心了吗。想着想着,他歪躺在炕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说赵四和周寡妇做好晚饭,等孩子们都回来了,一边吃饭一边唠嗑。

周寡妇说:“凤香,今天韩媒婆来咱家给你提亲,男方是汪志家的顺子,我还没答应她,你觉得怎么样?”

凤香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心里暗自高兴地说:“儿女姻缘,父母之命,都听妈的,哪轮到我自己做主啊。”

周凤香的一席话,周寡妇和赵四都听出了弦外之音。她没反对,说明她对顺子有意思。

其实,周凤香对顺子早就有爱慕之心。她觉得顺子是一个优秀的青年,有知识,有文化,富有创造精神,一直暗恋着他。

这时,在桌上吃饭的杏子正有说有笑的和赵四说话,听周寡妇这么说,立马变了脸色。

赵四坐在旁边一直在注意观察杏子的反应,此时,他已经注意到了杏子态度的变化。他给周寡妇使了个眼色,周寡妇心领神会,不往下说了。

其实,杏子和顺子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学,也始终在一个班读书,特别是上初中以后,每天往返要走七八公里的路程,顺子每天都在村口等着她,陪伴护送她到学校,放学又护送她回家,到村口后,两个人就分开了,这样已经有整整六七年的时间了。因此,他们彼此早就把对方视为恋人了。只不过双方家长还都蒙在鼓里。

吃完饭,天渐渐黑了下来,杏子默不作声,招呼也没打,就闷闷不乐地出去了。她想去找顺子。刚出门不远,正巧碰到顺子气哼哼在街上转悠,她走过去,拉着他一直向村外走去。

他们来到小河边,坐在河堤树荫下。杏子用酸溜溜的语气说:“听说韩媒婆去你家提亲去了,要把周凤香嫁给你,她可是咱们生产队的大美女,你艳福不浅啊!”

顺子还怒气未消。“嫁就嫁呗,反正娶谁都一样,不就是讨个老婆过日子吗,要不你也嫁过来,咱们三个一起过。”

杏子说:“你想得美,要嫁给你我也要当大太太,她也只能做个偏房,或者做个小妾。”杏子说着,两只手使劲地捶打他,顺子顺势把她搂在了怀里。

顺子说:“我谁都不要,就要杏子。”他把杏子搂得更紧了,生怕她跑掉了。

杏子依偎在他的怀里。她说:“那你爸爸反对怎么办?”

顺子说:“那样的话,我们就私奔,我带你到天涯海角,找一个荒岛,就像董永和七仙女似的,男耕女织。然后,生一帮小杏子,我们在那里白头偕老,欢度余生。”

杏子娇羞地说:“你要是娶了她,我就离家出走,找一个无人的角落,了此残生。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忘记你的。你还记得我写给你的那首诗吗?”说着她朗诵了起来:

星星偷偷地望着我

而我

在悄悄地想着你

月亮羞涩地躲进云里

我在漆黑的夜晚

用一颗流星沾满夜的笔尖

把我的爱刻进你的眉间

把你的名字嵌进我的心里

千山万水不能阻隔爱你的脚步

海枯石烂不会腐蚀爱你的心动

即使让我等上一万年,

我依然带着我的爱

站在那里等你

等你的爱为我绽放

……

朗诵的时候,她已经是泪眼婆娑。顺子爱抚着她,夏夜的晚风轻轻拂过他们的脸颊,两颗炽热的心紧紧贴在了一起。顺子紧紧地拥着杏子。他把脸贴在杏子那粉嫩如水的脸颊上,一双热唇紧紧地扣在她那吐露芬芳的樱桃小嘴上,好像要把她生吞了似的。

杏子躺在他的怀里,在他狂热的亲吻下,呼吸越发显得急促起来。她的身体随着气喘在不停的扭动。顺子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解开她的内衣,一支大手在她的身体上游动。顺子感受到杏子的肌肤像琼脂般光滑油润,他把手停在了她的主峰上,挺实饱满的双峰细腻柔软丰厚,他用手尽情地揉搓着,当手滑到了乳头上时,他感到她的乳头已经发硬了。杏子这时已经是香汗淋漓,浑身都爆发出一种膨胀似的欲火焚身的感觉。

顺子的大手还在杏子的胴体上不停的游走,攻下主峰以后,开始慢慢地向下移动,跨过高山,越过平原,冲向了春水潺潺的那片溪谷,在茂密的草原里停了下来。杏子此时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手游到了自己的私密处,她浑身颤抖着夹紧了双腿。顺子又是一顿狂吻,趁她身体逐渐放松的机会,把手伸进了她的那片溪谷,在那温柔的畅游。

杏子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自我,她脱去顺子的外衣,解开他的裤带。顺子顺势而为脱去了杏子的裤子,把她压到了身下。当顺子猛烈冲刺的那一刻,杏子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们穿好衣服,杏子坐在那哭泣。她感到既高兴又委屈,高兴的是,今天,她终于成为他的女人了,委屈的是,还没结婚自己却以身相许。而他们还在张罗着让他娶另一个女人。

顺子把她又搂到怀里,用嘴给她擦去眼泪,用手抚摸着她,安慰着她。

杏子泪流满面地又朗读起那首诗来。

星星在偷偷地看着我

而我

在悄悄地想着你

……

汪志被儿子气得在炕上躺了好几天,没出门,也没出工。他思前想后,暗下决心。他让娟子把韩媒婆叫过来,让她回复周寡妇,商量过彩礼的事情,让她提条件,选个日子会亲家。转过年来,找许半仙择个黄道吉日举行婚礼。

韩媒婆领命来到周寡妇家,说明了汪志的意思。但周寡妇有些犯难。她说:“好像杏子和顺子早就相好了,这凤香要是嫁给顺子,那杏子怎么办呢?”

韩媒婆一听这事,赶紧说:“一家女,百家求,谁家求得,谁领走,妹子,你怎么还犯傻呢,这凤香和杏子哪个是你亲生的呀!凤香享福你还不高兴咋的。”

韩媒婆的一席话,打消了周寡妇的顾虑。她说:“那就按你的意见办吧,彩礼的事,让他们家看着办,都是约定俗成的事,我们就入乡随俗吧。但是,我还要说服赵四,要争得他的同意。”

周寡妇和赵四沟通的时候,起初赵四还是有些顾虑,他担心杏子会想不开,心理出问题。但他又拗不过周寡妇。只好勉强同意了她和韩媒婆的意见。只是心里想,事后再做杏子的思想工作吧。

会亲家的那天早上,赵四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杏子不见了,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下赵四可急坏了,组织人员四处寻找。附近的亲属家、同学家、周围的山上、田中、水库里,他都找遍了,也没有结果。他担心杏子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这时,周寡妇提醒他,也许顺子会知道杏子的下落。于是,赵四找到顺子,问了一下情况,让顺子也赶紧想办法帮助找人。

顺子心里明白,杏子是离家出走了。如果不尽快想办法让她赶紧回来,时间久了,很可能要出意外。于是,他心生一计,赶紧和赵四说:“四叔,有一个办法,杏子会主动回来。你抓紧做我爸爸的思想工作,取消会亲家和婚约,我向你保证,杏子听到消息后马上就会回来了,否则会闹出人命的,人命关天,事不宜迟。”

赵四赶紧和周寡妇商量,决定取消婚约,由周寡妇出面,找汪志商量。

汪志心想,事已至此,再坚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要真闹出人命来,那可就摊事了,于是也同意了他们取消婚约的意见。

过了些时日,杏子回来了,她去了趟县城,在那玩了几天,家里发生的事情,她也不关心,已经跟自己没有关系了。她心灰意冷,心想尽情享受几天,然后出家。

后来,她去了慈云寺。老尼姑听了她的情况。对她说:“孩子,你是为情所困,尘缘未了,六根未净,本庵不能收留你,回家去吧,守得自有云开日,拨开云雾见青天。”

时隔不久,韩媒婆又来汪志家提亲,女方是赵四的女儿杏子,两家欢天喜地,早前过的彩礼也不用退了,丈母娘和老丈人还是原来的人,也不用换了,省去了很多麻烦事。

转过年来,汪志做了充分的准备,在生产队的西边,选择了一块宅基地,盖了三间新房,进行了简单的装修,定制了一些家具和结婚用品。

赵四也是很要面子的主,嫁姑娘也不能太寒酸了,他和周寡妇商量好了,也陪送了一些嫁妆。

娟子找许半仙给选了一个良辰吉日,顺子和杏子举行了隆重的婚礼,有情人终成眷属。 K3lnCDZnfMrIt1qt6AHNFXSNm6nvRJIUgDnBh9GChu3Uq1/LsTfw4NxXWaxuZa8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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