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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长在大树上的蕨类啊
再年轻，也是我们苍老的长辈
我的手指紧紧握着它们
我们仍然是分开的
那栅栏上悬挂的绳子啊
已经失去了牵着的牛
我们也不再反顾身后的小路
但也关心究竟从何处出发
那牧羊的少年啊，为羊群打开圈门
经历人生的第一次审判
雪白的他来到了阳光下
漆黑的他也来到了阳光下
那低头行走的中年人啊
是否忘记了头顶的雪山和星空
你的行程已经走过一半
这人间，是否你也读懂了一半
那沉默不语的老人啊
仿佛夕阳中的古刹
他的庭院，仍然走动着故人
他的黄昏，才是他们最后的黄昏
那塔前的诵经人啊
放不下他放牧过的羊
也放不了他爱过的雪山和故人
都午夜了，他还灯火通明地坐着
2018年6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