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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推理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多功能的小工具。我们处于进化中的祖先如果能够彼此警告，就可以避免掉入同一个沙坑中，如果他们学会竖立警告牌，那会更好。利用语言和文字，我们可以获取关于我们生存环境的大量知识，而没有必要总是靠直接经受严厉的教训才能增长知识。所以，我们能理解，为什么人类的大脑一旦发展了这种象征推理能力，就一直保持着它。大脑是一种生物组织，它要遵循生物规则。生物界再也没有比自然选择进化论更重要的规则了：谁获得食物谁就能生存下来；谁生存下来谁就有机会交配；谁获得交配的机会谁就可以将自己的特质传给下一代。但是，我们要经历什么样的阶段才能发展这种象征推理能力？又该如何描绘我们那圆胖而重达1 400克左右的大脑的发展过程呢？
你可能还记得那些反映人类从简单到日益复杂的生物进化过程的旧海报。在我的办公室里就有这么一张：第一张图画的是黑猩猩，最后一张图是20世纪70年代的商务人士，在这两幅图之间是一些名字为北京人、南方古猿等各种生物的奇怪混合。这个海报有两个问题：第一，这幅画几乎所有的内容都是错的；第二，没有人真正知道该如何修正这些错误。我们对这方面知识缺乏的最大原因是，所存在的确凿证据太少。就算将我们已经收集到的大部分祖先骨化石全部放进你家的车库，你的车库还有足够的空间容下自行车和割草机——我们掌握的化石证据实在是太少了。近年来发展起来的DNA技术很有帮助，确凿的DNA证据表明，我们来自700万～1 000万年前非洲的某个地方，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还处在争议之中。
要了解人类智力的发展也同样困难。大部分的人类智力都是依据现有的最有力的证据——工具制作，进行分类的。当然这不一定是最准确的方式；即便是，这种记录也不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在最初的几百万年，我们的祖先应该就是抓一块石头来砸开其他东西。可能为了挽回一些颜面，科学家将这些石头称为“手斧”。又过了一百万年，人类的进步仍然不那么刻骨铭心，我们的祖先还抓着“手斧”，不过他们是用它去砸其他石头，使这些石头更加锋利。至此，人类一直在使用更加锋利的石头。
这个进步不是很大，但它足以开始把我们自己从东非的母体中解脱出来，实际上是从任何其他生态位（Ecological Niche）
中解脱出来。从摩擦生火到烹煮食物，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更加令人印象深刻。后来，人类连续一拨拨地走出非洲。我们的直接祖先智人至少在10万年前就开始了这一旅程；4万年前，几乎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他们似乎突然之间开始了绘画、雕刻、创作艺术品及珠宝。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些变化如此突然，但这些变化意义深远；3.7万年之后，人类建造了金字塔；又过了5 000年，人类制成了火箭燃料。
发生了什么事让我们开始了这样的进化之旅？这一急速成长可否由双重表征能力的出现解释？对这一问题科学界还存在争论，不过最简单，也是迄今最明确的解释是：人类的伟大成就看起来主要与讨厌的天气变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