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不想回答粟安的问题所以没有任何聚焦的看着窗外,只是看着看着却发现了对面似乎有个人一直在用相机对着这个方向拍照,肯定不会是拍他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个人在偷拍粟安。阎铖起身,“等我一下,”然后压低帽檐往外走,那个男人一看阎铖出来,赶紧收起相机要跑,阎铖跑起来,那个人哪里能比过阎铖,一个转角处,阎铖会突然间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怔了下,下意识的就想把手中的相机放入身后,却被阎铖直接伸手抢了过来。三两下,就已把他的相机打开,翻看着里面的照片,有粟安单独的也有粟安和自己一起的,和其他人一起的,阎铖卸了下来,“你是谁……”
那人惊惧地叫了声,一脸心痛地看着相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粟安追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被阎铖压在了墙上求饶,她看完了所有照片直接把相机装到自己包里,“你是哪家报社的,或者说是谁让你来跟踪我的,你要知道,能让你所在的报社倒闭是轻而易举的事,更别说是让你一个人彻底失业了……”
“是江先生,是他,让我跟拍您,”
“江先生?哪一个江先生,”
“江寒川先生,您的前夫,”
“跟踪我多久了?”
记者不敢说话了,“你要失业么,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彻底混不下去,”
“从你们结婚前,一直到现在……”
粟安想起之前江寒川有些莫名其妙的电话,被冷风一吹,瞬间就清醒了,清醒过后,便是无尽的愤怒,他凭什么叫人偷偷跟踪自己,粟安眼神中无波无澜,却在心里无声冷笑,江寒川原来对自己一直都在防备。见记者额头上冷汗都顺着脸颊淌下来了,粟安收起自己的平和,“相机我拿走了,江寒川那边你自己去说清楚。”他们走出巷子的时候,阎铖却把自己的棒球帽压在了她的头上,又伸手把她衣服的领子拉高,瞬间粟安只露出两只眼睛。
“你干什么?”她不解,他只望了她眼:“我怕我和你一起在外面会被人拍到,对你不好。”阎铖当然不能让人拍下他们两个,如果被人拍下不仅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她和他的关系,也会令她被人诟病!
粟安眨眨眼睛看他,唇角都是笑意眉眼里都是狡黠:“不好?有什么不好的?不过你现在是在关心我吗。”
阎铖愣了几秒也不隐瞒:“沈秘书说过,如果做出对你不好的事情就算我违约。”
她忍无可忍,“哦?违约是吧,那我偏要被人发现。”粟安伸手去拉衣服的拉链,故意要把自己的脸露出来,只不过还没有发泄出自己的怒气时,从身侧忽然来了一股劲,一下子就将拉着她朝前奔去。
她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警告似的攥的更死了点儿。粟安被他拉着往车上走,他步子很大,粟安只好一路小跑跟着阎铖的身后,可是看着他的背,粟安忽然偷偷笑了。他应该是关心自己的,她信自己的直觉,这种很久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啊,就算是为了钱,那也是关心自己,她觉得这些日子的阴霾都好像一挥而散了。粟安觉得自己真的很希望得到被人在乎的感觉。
车里,粟安是存了心想逗逗他,故意解开安全带俯下半身故意和他的脸离的特别近,阎铖后退却被靠椅阻住,只能屏气睁眼看她,“你又想干什么……这里会被人看见?”
“这可是停车场,谁没事往别人车里看啊,你觉得我想对你干什么呢?”她故意拉长了语气,慢慢把头凑过去,两个人离的越来越近,粟安几乎要跨过中台,到他的腿上去,她只要轻轻一靠近就能亲吻到阎铖的嘴唇。光是看就觉得他的唇一定是柔软的,他没有退路,只能被迫接受粟安离经叛道一时兴起的一切,他紧张的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她鼻翼周遭嗅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阎铖身上的味道让她说不出来,不是男士香水味,可是却很好闻,每次离他近一点就能闻到。有点薄荷的味道,又带着一丝干净的香调,阎铖此刻紧张的身体都绷起来了觉得自己现在真的跟只待宰的羔羊没什么两样。
“我想亲你,”她说,气氛变得暧昧起来,阎铖真的无语,她到底知不知羞。刚想说个不字,却发现她真的已经吻下来,她整个人半压在阎铖的身上,可是又很小心的避开了他受伤的小臂和腹部,粟安的手指缓缓抚揽着他光滑的后颈,这个吻长达十几秒,在她感觉到阎铖的呼吸节奏越来越不自然的时候,目的达到,“真刺激……”她闷笑,一下拉开自己和阎铖的距离。
她忽然结束这个吻,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粟安似笑非笑看他,“还想要?”
被她这样嘲讽,阎铖只觉得尴尬与难堪。“你真是个疯子,才会在这样的地方做这种事情,”刚才粟安忽然亲密的动作,牵动了他的记忆,他对那天晚上的很多细节都记得非常清楚。他记得粟安是怎么亲吻他的,是怎么用那双薄情的眼睛盯着他的,他甚至记得自己在她的撩拨下真的起了反应,这些该死的记忆他怎么想忘记,都办不到。
就如同眼下,她只是亲吻了自己,他就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地躁动。
“这样的事情?不过是一个亲吻?”她就是故意要对他开一些恶劣的玩笑。粟安不喜欢看他对自己严肃的样子,她想在他的脸上看见别的表情,不管是生气还是不满,都好……阎铖要是知道她这想法,怕要大骂她心理变态。所以她不会叫他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