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幼年的时候她很喜爱我,
还给了我一支七管的芦笛;
她含着微笑谛听着我;
我已经会轻轻地,用我纤嫩的手指,
按着空芦管上发出响声的洞眼,
奏出受了神灵启示的庄严的颂歌,
和弗利基亚
牧人的平和的山歌。
从清晨到黄昏,我在槲树静寂的浓荫下
勤奋地细听着这位神秘的少女所授的课程;
为了用偶尔的嘉奖来使我高兴,
她就把可爱的前额上的卷发往后一撩,
亲自从我的手中拿开这支牧笛。
芦管因为神灵的气息而有了生命,
还用圣洁的迷醉之情充满了我的心灵。
一八二一年
我体验了自己的愿望,
我厌倦了自己的幻想;
现在就只是一片痛苦,
那心灵空虚的果实留在我的心上。
在残酷命运的风暴之下,
我的灿烂的花冠已经凋零;——
我悲伤地、孤独地生活着,
我等待着:是不是我的末日即将来临?
这就像受着晚来严寒的吹打,
听到冬日风暴的啸响,
一片迟凋的树叶,
在光裸的枝干上颤抖一样!……
一八二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