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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政府研究所参与美国预算体系改革过程

1.塔夫脱委员会提交建立国家预算体系的草案被国会驳回(1910—1913 年)

1910 年,美国第 27 任总统威廉·塔夫脱( William Taft )成立了经济与效率委员会(Commission on Economic and Efficiency),也称“塔夫脱委员会”,该委员会致力于研究包括政府预算在内的政府行政管理改革。其中,有两位美国著名的预算研究专家被邀请加入该委员会,他们分别是哥伦比亚大学教授弗兰克·古德诺( Frank Goodnow)以及时任美国人口普查局副局长的威廉·威洛比(William Willoughby)。

1912 年,古德诺和威洛比带领经济与效率委员会向美国国会提交了近 600 页的研究报告,即《建立国家预算的需要》(The Need for a National Budget)。该报告主要提出以下五点建议:

(1)政府预算应统一由美国总统起草并提交至国会;

(2)预算信息应包含总统政策建议以及财务摘要信息并随预算报告一同发布;

(3)财政部部长应该每年向国会提交一份合并财务报表;

(4)政府各行政机构都应向国会提交年度财务报告;

(5)政府各行政机构应建立并采用统一的会计制度。

但是由于该报告提出的预算体系改革方案侵犯了国会拨款委员会委员审批各机构预算的权利,因此国会否决了该委员会提交的预算法案并命令政府各部门和机构负责人,除了按照国会要求的方式外,不得采用其他任何方式准备和提交预算。虽然塔夫脱委员会和国会并未就预算法案达成共识,但是政府预算方面的研究成果奠定了未来美国建立政府预算体系的基础,预算专家古德诺和威洛比也在持续进行预算体系建设的研究工作。

2.威尔逊总统否决了建立国家预算体系法案草案(1914—1920 年)

1914 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随着伍德罗·威尔逊总统执政期间联邦政府开支的增加,华盛顿内外对于国家预算改革的支持也逐渐增加。与此同时,在 1916 年,古德诺和威洛比在商人罗伯特·布鲁金斯的支持下创建了“政府研究所”(Institute for Government Research, IGR),致力于开展能够帮助政府改善治理和提升经济效率的研究工作。在政府预算研究方面,“政府研究所”先后对比研究了世界上最古老和最发达的英国预算制度、法国的预算制度以及参考英国预算制度编制而成的加拿大预算制度。通过基础研究梳理,1918 年政府研究所出版了威洛比撰写的《国家预算问题》( The Problem of a National Budget )一书,威洛比在该书中梳理了美国政府现存预算体系的弊端,从理论和实践方面分析了政府预算面临的问题,并提出了建立审核政府预算独立部门和出台统一法案的必要性。

1919 年,美国众议院拨款委员会主席詹姆斯·古德(James Good)邀请政策研究所主任威洛比参与起草一份新的政府预算改革草案,也被称为“古德法案”(Good Bill)。该法案主要包含了以下三个方面:第一,政府预算应由总统而非独立机构向国会提交;第二,应建立由总统直接领导的预算局;第三,由总统亲自任命预算局总审计长的职位,但是国会拥有对总审计长的弹劾权。尽管“古德法案”得到了国会参众两院的多数支持,但是威尔逊总统因反对立法机关凌驾于其总审计长的权利之上而否决了该法案。

3.哈定总统正式签署法案并设立相应的机构部门(1920—1921 年)

1920 年,沃伦·哈定(Warren Harding)当选美国第 29 任总统,詹姆斯·古德主席再次起草了一份新的预算改革法案。该法案保留了前一法案的所有重要条款,但是更改了国会对总审计长的弹劾权利。1921 年,政府研究所主任威洛比就“建立国家预算系统”向众议院特别委员会提供证词时陈述了关于英国预算体系的研究成果,并提出由总统亲自提交政府预算以及建立独立机构来监督预算的政策建议。众议院根据威洛比等专家提供的研究依据以及政策建议审核了预算改革法案草案并提交至总统。

1921 年 6 月,哈定总统正式签署了《1921 预算与会计法案》(1921 Budget and Accounting Act),并于 1921 年 12 月向国会提交了第一份根据该法案编制的美国政府年度预算。 H4Fr6enyZfTkIkugo7I7S7HO3f8U6o97rtNSVXFGrVLccRul0QtDiZPh4wMK7D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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